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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块看似普普通通的手表,却能让时间暂停,让世界静止;一个继承巨额遗产的孩子,一时间失去双亲,遇冒牌父亲;一个债台高筑的落魄父亲,试图跟儿子相认,期有利可图;一位城市里的幸存者,不顾生命地流逝,去寻找儿子。一趟无与伦比的奇幻之旅,探索时空之界限,与死神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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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主人公伊布是一个不断折腾的男屌丝,离婚一次、失业无数,学过厨子、开过快餐、做过编导,投过资,最后,因合伙人逃跑,他不断被债权人追逐,并阴差阳错获得了一块能暂停时间的手表。就在这时,因前妻夫妇发生车祸,十岁的儿子一一突然成了巨额遗产的继承人。伊布试图接近儿子,以期用儿子的财产还债,却被儿子视为空气。为了讨好儿子,伊布一次次的利用手表让时间停下来,他不知道,手表每暂停哪怕一秒钟,都在同步损耗着自己的生命,更可怕的还是十倍于正常时间而加速折寿。就在儿子开始接受他的时候,一一继承的财产因涉嫌受贿被冻结,并被赶出豪宅。伊布被迫将一一接到自己身边,就在父子俩感情越来越深时,一一被绑架了,这时暂停时间的手表又突然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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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高博洋,八五后。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本科及硕士。曾编剧热播剧《独狼》、电影《逃港者》等。中影制片开发部副主任,资深电影策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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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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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伊布从五百米高的摩天大楼一头栽下去时,他以为自己没命了。
不过是一档网络真人秀,作为主持人的伊布用不着玩命,要怪就怪他患有严重的恐高症。
外景现场就设在顶层上的一座十米高的塔架上。当时,伊布感到天旋地转,肚子里仿佛有搅拌机作祟,先是冲直播镜头一阵狂呕,接着爆了粗口,虽然没指名道姓,其实骂的是他的同事郑峰。郑峰在半个小时前顶了伊布在演播室的位置,原本上高空外采的就不该是伊布。
就是这么一个临时性对调,导致伊布晕倒在全国乃至全球网友面前。
伊布下坠时,感觉像躺在一大团棉花里,舒服得都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了。时间仿佛消失,只见轮廓清晰的云团被紫外线染成了色彩夸张的卡通图案。
地心引力的强大召唤,令伊布闭上了眼睛,真不知从五百多米高空自由落体至地面要花多长时间。
答案是,一眨眼的工夫。
伊布在医院醒来,还以为到了天堂,只是简陋的病房和窗外的噪音不禁让他感到失望。
实际上,摩天大楼的楼顶正在搭建中国第一高空中园林,伊布被一棵人工培育的大树接住,然后落在了厚厚的草甸上。
不知过了多久,郑峰竟然拎着水果和鲜花走进了病房,还带来一盒包装满是英文的特效药,据说是用来缓解恐高症状的。
伊布将药盒朝郑峰砸了回去,跳下床就要上去揍他,可自己晕晕乎乎没站稳,直接扑倒在地板上。由于手背上扎着输液针,整个输液架都被他拽倒在地,仪器警报跟着叫了起来,却盖不住伊布的嚷嚷声,猫哭耗子假慈悲!给我滚!
明知道他伊布恐高,还让他上摩天大楼,这摆明就是在害他! 伊布坚定地认为郑峰从中作梗,好借机挤走竞争对手。
事实上,郑峰的确做到了。此时,他摆出一副意外且无辜的表情,迟疑了不到两秒钟,就听了伊布的话,乖乖地滚了。
伊布还想再追,却发现自己根本爬不起来。他再次昏了过去。
在昏迷中,伊布做了个梦,自己化身为街头霸王里的白人,将郑峰撂倒在地,拳头如雨点一般密集地砸在郑峰身上。
估计是打得太狠了,把警车都招来了,警笛声震得耳膜生疼,伊布恨不得冲上去把警笛一块儿砸了
警笛还在不遗余力地叫着,既倔强又敬业,伊布快疯了。后来他发现,那不是警笛,是手机。
伊布猛然睁开眼,已是第二天上午,手机正躺在地上哭号。
屏幕被摔碎了,来电显示看不到。伊布摁了接听键,听筒那边传来一阵嚷嚷声,伊布跟上了发条似的瞬间亢奋!
要不是这通电话,伊布根本不会想起今天还有如此重要的事!
电话那头是伊布的合伙人。此前他和另外一人怂恿伊布参与投资了一家快餐车餐饮公司,却由于经营不善,搭进去的钱都打了水漂。伊布不甘心,便孤注一掷,不但卖掉了父亲去世前留给他的房子,还不惜借债往里砸钱,设法逆转颓势,结果事与愿违。伊布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找土豪、拉外援,宁可远水救近火,水只要能到,起码保证不被烧成灰烬。伊布的不辞辛劳为他们迎来了一家有注资意向的公司,这或许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伊布跌跌撞撞冲出医院大门,跳上一辆出租车。此刻不过九点半,伊布无论如何也必须在半个小时内赶到北四环参加谈判,否则,没有否则。
鉴于北京的路况,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万一实现了呢?伊布侥幸地想,说不定上了东四环就一路畅通了。
没有万一。
车沿匝道一开上东四环,顿时就进了停车场。
十五分钟过去,车挪了不到三十米,司机面无表情,像是在用麻木抵御现实,广播里播着单田芳的评书,咿咿呀呀的,弄得伊布更加抓狂。
伊布想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彻底没了反应。车窗外的路况没有一丝变化,司机索性熄了火。伊布准备下车去搭乘地铁14号线,不远处就是一年多前开通的朝阳公园站。可问题是伊布身上没钱,付不了出租车费,也实在没工夫再跟司机师傅解释,最简便的办法就是直接推门,撒腿就跑,司机通常不太会为了追人而撂下车不管,顶多在后头骂上几句。
想到这里,伊布瞥了一眼司机,发现司机也在瞥他,目光碰撞的那一刻伊布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司机已经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伊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右手已经下意识地扣动了门把手,再往开拉一点,门就开了,所有这一切都逃不过司机的眼睛。伊布定了定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同时将手收了回来,转而向司机打岔道,您有烟吗?来一根。
司机回答,我不抽烟。
伊布无奈,只好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陆续熄火的车辆,心怦怦直跳。突然,一根烟横插进他的视野,他扭脸一瞧,司机笑眯眯地说,逗你呢,拿着吧。
伊布接过烟,趁着司机低头在裤兜里摸打火机的工夫,一把扣开车锁,撞门而出!
伊布用近乎百米冲刺的速度在停车场内狂奔,意外的是司机竟然在他身后三五米穷追不舍,边跑边喊,回来!给钱!
伊布脚下的人字拖跑起来碍事,却丝毫不影响他玩命狂奔,即便紧张得心痒痒,血液就快冲破头顶,可还是感觉脚下生风!
这一幕真就发生在了东四环主路上,一位四十多岁的光头司机,不顾一切地追一名三十多岁戴着颈托的光头伤号,光头追光头,一路引来众人饥渴的手机摄像头,为这死气沉沉的停车场增添了一分活气。
司机的耐力令伊布佩服,追出去了估计有一公里多。伊布终于明白,被追的人消耗往往最大,可当他侥幸以为年长的司机跑不动了的时候,回头一看,总能见到那个脑门儿锃亮的光头,半拉舌头伸出来,像鬼一样丝毫不放过他。伊布心说这大哥年轻时不会是体工队练长跑的吧,偏偏借这机会拉体能。
这该死的停车场,交通管制也不至于一动不动啊!要不是车全熄了火,司机也不至于跑这么远追他。伊布真想跟师傅嚷嚷一句,为那么小几十块钱,至于吗?
可他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
不知跑了多久,伊布腿迈不动了,不得不改为竞走,人字拖也跑丢了,眼前一阵阵发黑,仿佛再多走几步,会随时瘫倒在地。
总算跑到地铁站跟前,司机终于没再跟上来。伊布突然意识到,自己一分钱没有,逃得了出租可压根进不了地铁。
伊布像乞丐一样恳求路人借钱,竟没一个人搭理他。耳畔传来了不知是二胡还是三弦的乐声,他转脸一瞧,路旁坐着一个卖艺的瞎子,面前搁一铁罐。伊布情急之下顾不得那么多了,趁瞎子拉得全情投入,凑上前轻俯下身,将两个指头伸进铁罐,刚刚夹住几张纸票,还没来得及抽手,乐声戛然而止,瞎子突然睁眼。伊布吓得转身就跑,一口气冲入了地铁站,直到跳上一辆即将关门的车以后,才意识到那卖艺人不是瞎子,回想起他的眼神,背后还是一阵发凉。
等伊布赶到公司时,惊讶地看见办公室差不多被搬空了,会议室里,空荡荡的桌子上只留下了几杯几乎没动过的茶,连椅子都没了。
伊布一屁股坐在地上,脚底板磨破了也像是没有了知觉。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伊布一阵恍惚,也许这一整天发生的事不过是场梦,梦在继续,他没有醒过来。那些高楼大厦的灯星星点点,眯着眼睛看,楼体跟深色的夜空融为一体,灯光像银河繁星,只是不够凌乱,也不够密集。
伊布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反正不是乘出租或坐地铁。
到了家楼下,抬头就能看见屋里的暖光,伊布迟迟不愿上去,即便女友早已做好了饭等他。女友叫黎黎,全名黎楠,俩字的谐音罹难听起来不太吉利,不过爹妈给起的名估计有他们的考虑。黎黎是伊布准备共度一生的女人,类似的肉麻话他心里琢磨过好多遍,私下计划年底出游时找个海滩放个焰火跟她求婚的,可眼下,自己这个样子,伊布不知该怎么跟她交代。
伊布想多了,其实没有交代的必要了。
门开之后,黎黎淡淡地说了句,回来了,甚至没正眼瞧他。
伊布赫然发现,屋里整洁得压根不像自己家,半开放的鞋柜空了一大半,两大箱行李已经收好,咔嗒两声,黎黎干净利落地扣上了箱锁。
伊布诧异道,这是干吗?
黎黎没有吱声,只顾着穿上外套,完后才转过身来看了伊布一眼,颇有意味地说,哟,你怎么
伊布正要开口,黎黎却抢先说道,不说了,那什么,我们分手吧。
一瞬间,伊布仿佛进入了恶俗电视剧桥段,明明听清了她的话,可还是学着电视里演的,问了句为什么。
黎黎摇了摇头,说,不为什么。
说着,她俯身换上了高跟鞋。
伊布甚至在考虑要不然再学学恶俗电视剧里男主人公的做法,上去直接抱住她,可黎黎已经拖着俩箱子出了门。
就在电梯门关闭的一刹那,伊布伸手把住了电梯门。
黎黎不耐烦道,你要干吗?
伊布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一个人要走,无论如何也是留不住的,可我就想问一句,是不是因为我公司垮了,还不起债,又丢了工作,所以你才要离开我?
黎黎苦笑着反问道,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我还不知道呢。
伊布提高声调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
黎黎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接着抬起头说,我比你大一岁,今年三十三了,本想着你会在上星期咱俩一周年纪念日向我求婚,可我甚至都见不到你人,你其实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吧。说实话,我跟你在一块儿就是奔着结婚去的,可后来发现,很多东西你都给不了我,咱俩的步点也不在同一个节奏上,这种状态一直停滞不前,不如就分了,都别再耽误时间。
说罢,黎黎再次摁了关门钮,没再看伊布一眼。
伊布松了手,任电梯门慢慢闭合,黎黎那熟悉又耐看的脸庞一点点被两大块钢板遮住。
电梯运行的噪音似乎比以往大不少,这一刻,伊布甚至有点担心别出什么电梯事故,那样的话,黎楠可就真罹难了伊布赶紧拍拍脑门儿,在心里骂自己不该出现这么不吉利的念头。
回到卧室,伊布倒在床上陷入了昏迷一般的睡眠中,夜里却被饿醒,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披上外套出门,不过凌晨四点,街角的那家24小时便利店竟然莫名其妙黑着灯。
伊布决定走到两条街外的国际俱乐部金湖茶餐厅去,以往无论任何时候去,都可以饱餐一顿。
一路上寒风吹着,伊布光秃秃的脑袋暴露在外面,忽然觉得自己是得买顶帽子了。三十出头就秃了大半个脑袋,索性全剃了,以光头形象示人,这让他缺失了以往那种自上而下的安全感。
独自在夜色里行走,四下无人,这时候要打劫伊布很容易,拿刀往他脖子上一架,伊布准递钱包过去。当然,至少给他留够五十块钱吃饭,要是这都不答应,伊布可不干。可一旦反抗,刀尖弄不好戳进大动脉,估计天亮之后,清洁工会发现一具僵硬的尸体孤独地卧在人行道旁。
想到这里,伊布终于觉察到一丝伤感。
好在安全走到了餐厅,吃上了热乎的饭菜,一种久违的惬意感将他暂时保护起来,莫大的满足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惶恐,伊布甚至想象不到吃完饭以后自己该干吗。
天色渐渐变淡,伊布坐在大玻璃窗旁,见证了整个过程,那天犹如一块染了深蓝色的幕布,透着一丝光点,还被不断漂白,直至光亮透过幕布让四周的一切都清晰起来。
电视上的早间新闻吸引了伊布的注意。新闻报道称,21日,也就是昨天上午,北四环发生了八车连环追尾的重大交通事故,导致环路四条主车道受到事故影响而陷入瘫痪,造成了东四环南向北方向将近一个多小时的严重拥堵。事故总共造成十一人受伤,四人死亡,其中包括北京知名房地产商令狐正夫妇令狐正这个名字,伊布总觉得跟自己有关,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他强行启动大脑检索一番,突然意识到,令狐正不就是自己前妻的现任老公嘛。
伊布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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