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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萌萌的狗精皓月VS身份不明的妖僧九嶷:一个虽是妖精,却以匡扶正义,驱魔除妖为己任;一个曾是高僧,却自甘堕落,不人不妖无恶不作。
曾刊载于《蓝色BLUE》杂志,得到众多读者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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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民国时期,军阀混战,天下大乱。值此时机,妖僧九嶷与一只四脚蛇妖为伴,游走天下,靠着坑蒙拐骗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不想,他遇上了自称正义之士的妖精——皓月,皓月师从高人,修炼成人身后以匡扶正义、惩奸除妖为己任。两个水火不容的人牵扯到一处,发生了一出精彩有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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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尼罗,民国题材大手,文风老辣,行文狠厉,故事人物性格鲜明而立体,尤其擅长刻画两面。本人嗜酒,直爽冷幽默。故事多围绕主人公的一生展开,描写其不同时期的情感经历。万千深情,岁月感慨,国仇家恨隐于漫天炮火纷繁乱世,细细品味,其中滋味让人深思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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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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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民国十七年,河北某县,吴家大院。
吴家大院的主人,是本县有名的大人物吴旅长。吴旅长是有一点出身的,在未发迹之前,也是本县有名的吴少爷;而自从貌美如花的吴家大小姐嫁给霍督军做五姨娘之后,吴少爷因为实在是念书念不出名堂,连到京城读个野鸡中学都费劲,于是索性投笔从戎,逼着他大姐给自己另辟了一路前程。而吴家大小姐哪有什么开天辟地的本领,无非是将霍督军捕捉过来揉搓一顿,逼着他给自家弟弟放个差事罢了。
于是,吴少爷摇身一变,成了一位旅长。旅长的战功是完全没有,一个旅有多少兵多少枪,旅长也是不甚清楚。旅长只知道搂钱,现大洋到手之后,他主要办了两件大事,第一是盖房子,把吴家小院扩张成了吴家大院;第二是娶姨太太——十七岁那年他娶过一房媳妇了,这媳妇生得身高体壮,虽然还未生养,然而胸前两只大奶宛如一对流星紫金锤,略咳嗽一声,嗓音也如龙吟一般,面貌倒是不坏的,称得上是脸若银盘眼如水杏,仿佛是猛张飞与薛宝钗的后代。
单从相貌论,吴旅长和正房吴太太处在了两个极端。吴旅长生得身量苗条,一张瓜子脸,夏天黑点冬天白点,当年读书读狠了,略微有点近视眼,看谁都是微眯着眼睛,眼珠子一瞄一瞄的,并且未语先笑,一笑就露出一颗雪白的小虎牙,小虎牙后面的牙齿包了一层金,让他口中常有富贵光芒闪烁。
吴旅长这样一位佳人,和吴太太那样一位佳人,自然是过不到一起去。所以吴旅长自从成为旅长之后,就开始大肆纳妾,吴太太像抓小鸡一样抓着他揍了无数顿,然而吴旅长铁了心,真死在太太拳下也就罢了,只要是胸中留得一口气在,就必定要继续讨小老婆。
吴太太不好真把他活活打死,久而久之,无可奈何,只好由着他去。于是不过一两年的工夫,吴家大院之内就住满了莺莺燕燕,还都不是正经人家的莺燕,全是吴旅长从窑子里划拉来的,仔细算起数目,有名有份的佳丽共有七位——本来从二姨太到九姨太,一共是八位,但是其中的三姨太前些日子服毒自了尽,故而吴旅长目前手中只剩了七仙女。
七仙女也够吴旅长用的了,到了夏日傍晚,大院里拉电线吊电灯,照得各房各舍通亮,吴旅长在自家大院里东一钻西一钻,怎么钻都能钻到美人怀里,真是乐得昏天黑地。
然而花无百日红,兴许是吴旅长这日子太赛神仙了,这年的七夕一过,吴家大院忽然闹起了怪事——起初是五姨太半夜从六姨太的房里往回走,走到半路,忽然看到甬路边的花草丛中伸出了个拳头大的蛇脑袋,那蛇脑袋表面疙疙瘩瘩,已经是类似癞蛤蟆了,偏偏还圆睁了一双怪眼,对着五姨太“咝咝”地吐信子,吓得五姨太惊叫一声,当场向后跌坐在地,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跟着她,还不明所以,想要弯腰去搀扶她,结果未等两只手碰到五姨太的胳膊,小丫头忽觉脚踝一凉,借着星月光芒低头看时,只见一条亮晶晶的大蛇尾巴从自己小腿上滑了过去。
小丫头忘记了地上还坐着五姨太,当场哭喊着就向后狂奔逃了。
不出片刻的工夫,吴旅长披着睡衣下了九姨太的床,拎着一把手枪赶了过来。家丁卫兵跟在他的身后,正是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马,另有个哭天抹泪的小丫头走在前方领路。及至到了那大蛇出没的场所,吴旅长“哎呀”一声,只见五姨太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上本是穿着一件水绿旗袍,现在袍子下摆已经被撕成了碎片,穿在里面的丝绸衬裤也不知被什么东西扯开了,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大腿——天黑,第一眼看见的是屁股大腿,第二眼就看见了双腿之间的鲜血,那血顺着身下的石板纹路流淌,经纬分明地一直淌进了路边的花草丛中。
小丫头见此情形,二话不说,直接躲进了人群之中;而人群中的壮年男子们胆子大些,此刻便都纷纷的伸了脖子,明里暗里的想要偷窥艳尸,又有个比较忠诚的老管家,见五姨太不是好死,便惊慌失措地呼喊道:“少爷,快退后啊,不是说地上有蛇吗?”
吴旅长一听此言,才想起了小丫头报信之时所哭喊的话——草里出了大蛇了!
大蛇当前,吴旅长娇花一般,虽然手里有枪,但也是抵挡不住的。打着寒战向后连退三大步,他带着哭腔下了命令:“快、快去给我找根杆子来,打草惊蛇没听过吗?咱们先把那长虫吓走了再说!”
他一发话,立刻有人小跑离去,飞快地扛回了一捆木棍竹竿。众人各自得了一根,分头拨弄花草,口中又是吆喝不止,惊得夏虫纷纷飞舞跳跃。及至感觉草地里的确是干净了,这帮人才收了手,而吴旅长看五姨太死得赤身露体,不好让旁人过去检验,便自己接过一根竹竿,对着五姨太的手臂远远一戳:“小玉?”
五姨太——小玉——一动不动,若不是彻底地昏死了过去,那就是完全地断了气。吴旅长握着竹竿傻在了当地,同时听得后方一阵骚动,正是九姨太和邻院的八姨太结伴赶了过来看热闹。这两位女眷都是二十不到的年纪,身体健壮,且是天足,所以能跑能跳。她们近来和五姨太有些不睦,听那小丫头说五姨太在园子里遇到了大蛇,便打算过来瞧一瞧,一是出出气,二是给五姨太留几句风凉话。
因为这两点原因,她们二人一路行走如飞,未等旁人阻拦,她们已经一路扭到了吴旅长身边。这回看清了地上的五姨太,两位姨太太登时瞪了眼睛张了嘴,全哑巴了。
半分钟后,九姨太缓缓地抬手捂了嘴,同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哀鸣;八姨太也抬了手,但她那手势向前指的。尖尖食指对准了地上的五姨太,她颤声说道:“哪有蛇是这样咬人的?你们看她下身的血……她会不会是、是、是着了邪祟的道?”
此言一出,后方众人静了一静,吴旅长脑筋一转,却是随即变了脸色:“胡说八道!本旅长是讲究科学的人,最听不得你们这些愚昧妇女的鬼神之说!再说蛇咬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听谁说邪祟也会咬人的?”
八姨太嗫嚅着还想争辩,要说蛇咬人也不是这样一个咬法,然而未等她开口,在众人骤然爆发出来的惊呼声中,前方地上的五姨太竟是猛然站起了身!
她是直挺挺地一跃而起,又直挺挺地转向了众人,然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破衬裤缠在双腿之间,腿间还不利索,不知道是有什么东西垂垂累累地耷拉了下来。
这一回谁都不敢动了,八姨太方才还能说两句话,这回也效仿九姨太,抬手紧捂了嘴。吴旅长身为一名拎着枪的男子汉兼主人翁,这时自知没有临阵脱逃的道理,便硬着头皮向后伸手,从一名家丁手中夺过了一盏马灯。
然后他拎着马灯颤颤巍巍地抬起了手,灯光自下向上地照过去,众人一起又伸了脖子观望,只见五姨太腿间的垂累物事赫然正是一串内脏;而顺着身躯再往上看到面孔,吴旅长没言语,只有马灯在他手中晃出了“咣当”一声。
五姨太青白着一张面孔,双目圆睁,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今变成了土黄颜色,黑眼珠也收缩成了两条竖线,乍一看正是一双蛇眼。眼睛成了如此恐怖的模样,一张嘴咧开来,倒像是她还带着笑意,只是那嘴咧得极大,嘴角将要豁到耳根,看着也是异乎寻常。定睛面对了吴旅长,她忽然发出了“咭”的一声,随即张开了嘴巴,露出了上下两排尖细锋锐的长长利齿,对着吴旅长就扑了上去。
吴旅长吓得大叫一声,连开枪都忘了,丢了马灯扭头就跑。他跑,旁人自然也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狂呼乱叫的也跟着跑。姨太太们的房舍都设在吴家大院的后花园子里,花园是个游览怡情的地方,并没有几条通达大路,所以这些人一路跑得人挤人人踩人,跌跌撞撞地好容易才出了花园子地界。
回头见五姨太已经被自己甩没了影子,吴旅长气喘吁吁地站定了,见八姨太和九姨太花容失色地都跟住了自己,这才略略地安了心。重新掂了掂手中的手枪,他清清喉咙定定神,高声大嗓地发了话:“不要怕!不要乱!有本旅长在,那东西若敢再来,老子一枪就崩了她!”
话音落下,八姨太九姨太嗷一嗓子,迈开大步又开始狂奔。而吴旅长往前一望,心里猛地一哆嗦——那五姨太竟然真的追过来了!
追也不是好追,那身体直挺挺地站立了,也不跑也不跳,单是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每一步都迈得极大。吴旅长眼看她离自己越来越近,也顾不得她是自己的五姨太了,抬手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枪!
一声枪响过后,五姨太站着不动了,额头被子弹打出了一个碗口大的血坑。而众人看得分明,五姨太先是不倒,及至一道黑影从她身后猛然蹿出去了,她晃了晃,这才颓然向后仰了过去。
死了的五姨太安静了,活着的吴旅长一群人因为全吓傻了眼,所以也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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