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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年度武侠小说佳作,《今古传奇?武侠版》强势推荐;
精选2015年中国武侠小说铿锵之作,重温江湖的侠骨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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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2015年中国武侠小说精选》精选了我国2015年度具有代表性的武侠小说多篇,以侠为本,以武为干,尽可能将江湖的斗争、人性的曲折放到寥寥数万字的篇幅中,有风雨同舟后的尔虞我诈,更有落魄时的不离不弃,勾勒出一幅五味杂陈的人生百态图,对现实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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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傲月寒,原名吴帆,《今古传奇?武侠版》主编。长期致力于国内武侠、幻想文学的出版,倾力挖掘并培养了一批当红武侠年轻作家,携手众人开创了大陆武侠新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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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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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隐侠?生死赵晨光
044弹指惊雷燕歌
105无名卒纱雾
119玺?收割机小椴
165观止剑瑾怀
193不为刀踏歌行
209山中青眸雨楼清歌
232金刀沁纸花青
256李家桥?七月流火扶兰
293一点红——武林大会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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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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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侠?生死
赵晨光
章一
北京城的夏天里,消暑的*妙办法,莫过于在傍晚时来到什刹海荷花市场,吹一吹清凉的晚风,看那一湾子水舒缓一下头脑,再要一个冰碗儿,定会暑气全消,口角沁香。
有两个人,想是也信奉这种消暑哲学,此刻正坐在茶棚里吃冰碗儿。只见那白瓷碗里装了满满的新鲜藕片、刚剥出的莲子,又有菱角肉、鸡头米、核桃肉、杏仁,拌了蜂蜜糖水在里面,上面又堆了冰块。真是不必吃,单单看上一眼,也觉得心头清凉。
坐在下首的一个少年显是很爱这点心,三下五除二便吃掉了一碗,招呼伙计还想再要,却被坐在他上首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拦住:“不可,冷食吃多了伤身。”
那少年有些不乐意,但*终还是听了那青年的言语。
这两个人,正是韩凤亭韩少督和他的老师——现任新闻记者的卢秋心。经过了之前《平复帖》那一桩事,谢兰圃自尽,岳剑尘重伤,然而也正因结识了这二人,卢秋心方下定决心,要对韩凤亭真正尽到一个师长的职责。
这一段时间,韩凤亭只觉卢秋心对他严厉了许多,他纨绔出身,哪里耐得,虽碍着对卢秋心的尊重,不曾直接出语反对,却也找了许多借口逃脱,这来什刹海吃冰碗就是其中之一。卢秋心虽然晓得他的心思,因想着一张一弛才是正道,也便答应下来。
吃完了冰碗,韩凤亭想着还要找些什么消遣,磨磨蹭蹭地不愿走。卢秋心看在眼里,心中好笑,道:“你今日还有五张大字没有写,便是晚些回去,功课也是一样要做的。”
韩凤亭叫起来:“老师你对我要求这许多是做什么!就算我有天样高的学问,以我的出身,难道还用去考什么学校不成?”
卢秋心道:“凭你,现在还考不上。”
韩凤亭被噎了一下,正想着找一句什么话反驳,忽见前面一片喧闹,韩少督是*喜欢热闹的一个人,忙道:“这是什么事?我去看看。”也不等卢秋心答话,便跑了过去。
卢秋心摇了摇头,也便跟了上去。谁想这前方还真有一件稀罕事:一个二十岁左右,穿了一件旧蓝竹布长衫,鬓发蓬乱的女郎正在大街上跑得飞快,在她身后有两个大兵紧紧地追赶。那女郎却也聪明,专往人多的地方去。一路跑,还一路喊着:“光天化日,哪有抢大姑娘去当小老婆的!”
其实这时正是傍晚,似乎并不能称之为“光天化日”,但她这样一喊,自然就汇集了许多人的目光,虽也有人想要干涉,然而看到那两个大兵凶神恶煞一样,不免又退缩回去。韩凤亭却是不在乎这个的,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那女郎往身后一扯,叫道:“怎么回事?”
他是个年少富丽的人物,那女郎虽然穿着朴素,但在蓬乱鬓发之下,却可见她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生得十分秀媚。这么一来,倒仿佛英雄救美一般,这围观的人都对他二人寄予同情。
那女郎万没想到挺身而出的是这样一个美少年,一颗芳心也不免为之跳动。那两个大兵上前喝道:“这是我们田团长的姨太太!”
韩凤亭自家便是少督军,哪会在乎这样两个大兵。他一撩衣襟,拿出他哥哥捎来的一把**款的左轮手枪,道:“我管你什么甜团长咸团长!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再上来一步,我的枪可不是长眼睛的!”
这两个大兵对视一眼,倒还真不敢上前。何故?原来他们是*近才进得京城,也曾听说这京里大人物*多,亦是担心冲撞了哪一个。这韩凤亭穿着富贵,手里的手枪更是十分精致,只怕是个惹不得的;何况看这韩凤亭的架势,是真敢开枪的,他二人虽然带了枪,多少总有些顾忌。正思忖着,却见韩凤亭身后又拥上四五个护兵来,这一来二人更不能如何,只恫吓了几句,便离开了。
那女郎一双眼紧紧盯着韩凤亭,里面都要射出光来。韩凤亭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你跟我们走吧。”那女郎巴不得这一句,便随着韩凤亭等人一路回去了。
进门后,李副官前来迎接,见到那女郎倒怔了一下:“这不是四喜吗?”那女郎脸一红,轻轻点了下头。
韩凤亭便先让她下去,自己一面换衣服一面洗脸,又问李副官:“怎么,你认识她?”
李副官笑道:“可不?少督您知道我和老黄交好,他那个人*喜欢听大鼓书,我跟他也混过几场,因此便识得这姑娘。她姓齐,名字叫作齐四喜,算是这行当里的一个红人。”
原来是个大鼓娘,韩凤亭并不在意,把手巾往水盆里一摔,道:“我看她脸子生得还漂亮,这名字可不漂亮。”
李副官笑道:“少督真是跟着卢先生时间久了,学问也长了,都会赏鉴人的名字了。我若说了这姑娘名字的来历,少督更要好笑。”
韩凤亭果然好奇,问道:“是怎么个来历?”
李副官笑道:“听说,是她妈怀她的时候想吃四喜丸子,因此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韩凤亭不由哈哈笑起来,道:“四喜丸子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李副官道:“少督不知道,这在他们贫苦人家,这也就是一等一的吃食了。我听说这齐四喜父母都没了,依着一个舅舅过活。怎么今天倒和少督碰上了?”这才是他想问的一句话。
韩凤亭便把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李副官思忖了一会儿道:“我听说这齐四喜虽然是个大鼓娘,心气却高得很,怕是不甘心给人做姨太太的。但她那舅舅却很不是个东西,难不成竟被她舅舅卖了?那田团长也不知是谁的手下。”
韩凤亭冷笑道:“管他是谁,还敢在小爷面前要强不成?”
李副官笑道:“那是自然。”心里却下定主意要查查这田团长的身份,又把齐四喜叫来,问她缘由。齐四喜先前唱大鼓的时候是见过李副官的,也应酬过一两句,因此在他面前,齐四喜便又恢复了泼辣的样子,道:“我舅舅不是个人,贪图了田团长的好处,要把我卖给他当小老婆,我不肯,寻了个机会便跑了出来。”
这恰和李副官先前所想相符,他道:“你一个大姑娘,倒有本事从一个团长家里跑出来,真有你的。”又笑问道,“我虽不识得那田团长,但我想他既然做到这个职位,想必也是有钱有势的,你怎的不愿跟他?”
齐四喜撇嘴道:“那田团长四十多岁,生得黑粗,又一脸麻子,就算我不在乎这个,谁不图个一夫一妻啊——对了,李大爷,先前救我那位年轻的小爷,是个什么身份?”
李副官笑道:“那位小爷你都不识?那是韩少督啊。”
齐四喜“啊”的一声,这北京城里的三教九流,自然都听说过韩少督的名声,忙道:“那韩少督打算怎样安置我?我娘老子都死了,若送我回去,我那舅舅非再卖我一次不可。”
李副官道:“怎样安置我可不知,待我去问问少督的意思。”他便去寻韩凤亭,把齐四喜的事情说了一遍,韩凤亭道:“那就留下她,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事听听大鼓书,也是个乐子。”
李副官应了一声,心道自家这位少督真正想一出是一出,先前买了个蝶影回来,如今又是齐四喜——也罢,正好让蝶影去照顾她。
齐四喜在屋里惴惴不安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走出来,笑盈盈道:“齐家姐姐跟我来。”
她引着齐四喜到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道:“少督说,姐姐以后就住在这里。”
齐四喜这才放下心来,也有心思细细打量,先前在那田团长家,她已觉得很是富贵,没想到了这里,竟有一多半东西是自己不认识的。但她却也知道脚下软绵绵的是地毯,头顶亮闪闪的是电灯,再往里面一看,不由心里哎呀一声:万不想我齐四喜也有睡铜床的一天!
然而她心思又是深的,想到这韩少督虽留下我,却又打算给我怎样一个身份呢?面前这女孩子比自己还小两岁,生得这般秀美,看她耳朵上还戴了珍珠坠子,想必也不是一个下人,不知又是那韩少督的什么人?想到这里,她便拉住这女孩子的手,笑道:“多谢你了,不知该怎样称呼?想必你也是这里的主人吧?”
那少女笑道:“我怎敢当呢,我叫蝶影,是……服侍这里卢先生的。”其实韩少督将她赎出来后,卢秋心原是将她当个女弟子看待,但蝶影总觉自己不配,因此才这般说。
齐四喜奇道:“卢先生又是什么人?”
蝶影道:“卢先生名字叫作秋心,是韩少督的老师,少督对他很敬重。我听说今晚他也和少督一路去了,姐姐没有看到他么?”
齐四喜摇了摇头,蝶影奇怪:“卢先生既也在那里,姐姐怎能没看到他呢?”在她想来,如卢秋心这般的人物,自然当是**个引人注意的。
然而齐四喜心中却想:有韩少督在那里,谁还看得到旁的什么人?
另一边,韩凤亭得意扬扬找到了卢秋心,道:“老师,我今天的作为不错吧?”
卢秋心知他是说齐四喜之事,道:“见义勇为,自然很好。”
韩凤亭更加得意:“我今天救下那个齐四喜,就想到老师一定会赞扬。”
卢秋心不免失笑:“你救人难道是为我救的?去补上你的大字吧。”
韩凤亭原当自己做了这么一桩事,这写字也就免了,不由恼怒:“我天天写这些字,有什么用!”又想到卢秋心对练武一事也要求许多,却又不像从前一样教他擒拿手一类厉害的本事,而是要他扎马步,打根基,无趣之外,更是十分的辛苦,便道,“还有那扎马步,我再也不想练了!”
卢秋心耐着性子道:“你根基平常,就算是学了什么高深的功夫,遇到真正的高手,又有何用?”
韩凤亭很不服气,可上一次自己去找岳剑尘较量,反被人打了个落花流水,*后还是卢秋心为他解了围,自己就是想说什么硬气话也无从说起。想了想又道:“老师,我便是不懂,从前你对我都是很好,现在怎么就狠起来了?”
原来自己起先的敷衍,在韩凤亭看来居然是很好……卢秋心暗自苦笑,却终是正了脸色道:“我只希望你读书自强,虽不必定要成就什么事业,至少也要做个自食其力的人。”
韩凤亭却哈哈地笑起来:“老师,你这话好笑,就我家现在这片基业,我再花个两三辈子都够了。”
卢秋心看着他的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狂妄的少年的眼睛:“是,以现在的情形,这话自然不假。可若有一天,韩凤亭不再是韩少督,又当如何?”
韩凤亭一怔,笑声慢慢停歇。他本是个聪明少年,卢秋心这句话里面的意思,他并不是听不出来。忽然之间,一股他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甚至也不敢深想的怒火从心里慢慢升腾出来,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想对卢秋心发火,可那人却是他一向尊敬的老师。到了*后,他竟不知该如何做,可那股怒火却难以熄灭。*终他把门一摔,大踏步走了。
在他身后,卢秋心长长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李副官却悄悄走了进来:“卢先生。”
这书房的门紧闭,李副官并没有听到里面说的话,然而看韩凤亭的模样,却知二人定是起了冲突。他道:“当初——原是我提议少督请卢先生来的,可我那时的意思,也不过是想请卢先生教少督识几个字,少督如今这样,已是大大超乎我的预料了。”
卢秋心整理着书桌上的几本书,并没有回答。李副官叹了口气:“其实我心里明白,卢先生起初那等教法,是不在意的;现在对少督这样要求,才是真正把他放在心上的。只是以少督的身份,这也大可不必。”
卢秋心继续整理着桌上的书本,一句话也没有说。
李副官还想再说些什么,忽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忙出去查看,却见一个满脸麻子的黑胖子领着七八个大兵,在外面大呼小叫:“是谁把齐四喜带走了?”
李副官一听这话,心中有数,便走了出来,问一句:“这是田团长吧?”
这人果然便是那田团长,先前齐四喜被带走,那两个大兵虽不敢拦,却暗自跟着,记下了韩凤亭的大概住处,回去一说,田团长暴跳如雷,带了手下便杀了过来。
李副官见他点了头,又问:“不知老兄是哪一位的手下?”
田团长看面前这人,似乎也不是个寻常之辈,略一犹豫便说了出来。李副官哈哈大笑:“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里面住的,可是韩少督啊。”
田团长也不由一惊,原来他的上司虽不是韩督军的直属手下,此刻却正受着韩督军的辖制。韩督军的公子,自己自然不能得罪,然而想到齐四喜那雪白的脸子、窈窕的身段,他却又狠不下心放下,便道:“原来是韩少督——可也没有个硬把我女人带走的道理!”
李副官笑道:“这话怎么讲?”
田团长道:“她舅舅已经把她许给了我,还怎么讲?”
李副官道:“这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是文明的年头儿啦,大姑娘自己不乐意,就算娘老子说话也不算数。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要是田团长心里真的不服,咱们不妨到军事法庭说道说道。”
这番话似软实硬,田团长不免踌躇起来,但说要就这么走了,当着自己一众手下,却又很失面子。他正想着说几句漂亮话应对,就听一个年轻的声音道:“跟他废什么话,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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