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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瓦尔登湖

書城自編碼: 2686384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文學外国随笔
作者: 【美】梭罗 著 黄毅 译
國際書號(ISBN): 9787539987491
出版社: 江苏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5-10-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384/230千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精装

售價:HK$ 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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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这是大师梭罗留给现代人的“心灵隐居指南”,有助于我们在浮躁和喧嚣的城市中更好地生活
这是一本值得等待一百五十年的好书
这是迄今特别符合中国人阅读习惯的中文译本
附赠《瓦尔登湖导读》,让广大读者更容易理解《瓦尔登湖》
內容簡介:
梭罗在长达两年时间的日常生活里,记录下了在小木屋旁开荒种地,春种秋收,自给自足;记录下崇尚自然,与天地交心,与湖水、森林和飞鸟对话,在森林中观察动物和植物,在船上吹笛,在湖边钓鱼,在小木屋里留下自己的观察和思考;记录了他如何追求精神生活,如何让心灵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梭罗的文字让我们从纷繁喧闹的不平静中暂停,不再急于赶路,学会思考如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如何平静地把真实的自己活出来。
關於作者:
亨利·戴维·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1817-1862,美国作家、诗人、哲学家和博物学家。
梭罗毕业于哈佛大学,才华横溢,一生共创作了二十多部一流的散文集,被称为自然随笔的创始者,其文简练有力,朴实自然,极富有思想性和启迪性。
梭罗的作品在美国文学中被公认为是最受读者欢迎的非虚构作品,他被誉为美国生态运动的思想先驱,他在书中所阐述的许多思想,已经成为美国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并影响了这个世界上一代又一代人。
目錄
引 言
经济篇
补充诗篇
我为什么在这里生活
阅 读
声 音
孤 独
访 客
豆 田
村 子

贝克农场
更高的规律
禽兽为邻
木屋取暖
冬天的访客
冬天的动物
冬天的湖
春 天
结束语
內容試閱
孤 独
这是一个惬意的黄昏,整个身子就是一种感觉,每一个毛孔中都浸润着喜悦。我在大自然里以奇异的自由姿态来去,成了大自然的一部分。我只穿着衬衫在湖旁卵石丛生的岸边散步,尽管天气冷飕飕的,多云又有风,而我发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着我,但整个自然环境的所有元素却与我格外闲适相宜。牛蛙鸣叫,宣告夜幕来临,而夜鹰的鸣叫声则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飘荡。摇曳的赤杨和白杨令人产生萋萋之感,使我几乎不能呼吸了。然而如同那湖水一样,我那宁静的内心只是微微起了涟漪,却并未激荡起伏。那些被晚风吹起的阵阵微波远远算不上暴风雨,仍然像平静如镜的湖面。尽管现在天色黑了下来,风却仍在林中
继续刮着,在树林中呼呼作响,波浪仍在拍岸,某些动物还在用它们的音乐为别的生物催眠。宁静从来不可能是完全彻底的。那些最凶狠的野兽并没有平静下来,此刻正在搜寻可供捕食的猎物。狐狸、臭鼬和兔子这时正在原野和树林中四处活动,无所畏惧。它们是大自然的看守者——是连接一个个生气勃勃的白昼的链条。
当我回到自己的屋子时,发现已经有几位客人来过了,并且留下了他们的名片,不是一束花,便是一个常青藤的花环,或是用铅笔写在黄色胡桃叶或者木片上的一个名字。那些不常到林子里来的人会弄些森林中的小玩意儿一路上拿在手里把玩,或者有意为之,或者不经意间把这些东西留了下来。有一位剥下了柳树皮,用它编成一枚戒指,丢在了我的桌子上。我总能知道在我外出时有没有客人来过我这里,要么可以根据折弯的枝条或青草,要么可以从他们的鞋印上看出来,而且通常情况下,我能从他们留下来的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他们的性别、年龄甚至性格,比如掉在地上的一朵花,或者一束被拔起而后又扔掉的青草,甚至是一直被带到半英里以外的铁路边才扔下的烟头,或者残留下来的雪茄或烟斗气味。还不止呢,我还时常能从旅行者的烟斗所散发出来的气味里注意到他正在 60 杆外的公路上行走。
在我们周围通常有足够大的空间。我们的地平线从来不能一伸手就触及到。茂密的森林并不会正好长在我们的门口,湖泊也不会,而是总会与我们隔出一块很熟悉而且经常使用的空地,以某种形式被占用或围上篱笆,这样一来这片地就从大自然的手里被开拓出来了。出于什么理由,我享有了这么大的范围和规模,几平方英里人迹罕至的森林被人类遗弃而为我所私有了呢?我最近的邻居距我1英里以外,四周看不到什么房子,除非登上那座半英里之外的山顶去眺望。我的地平线全部被森林包围起来了,专供我一个人享受。极目远望,一边是延伸到湖滨的铁路,另一边则是围起山林公路的围栏。然而,我住处的大多数地方如同大草原一样渺无人迹。这里离新英格兰跟离亚洲或非洲差不多一样遥远。可以说,我有自己的太阳、月亮和星星,还有一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小世界。夜里从没有一个旅行者经过我的屋子,或者叩响我的门,就仿佛我是人类中最早的或最后的那个人。
在春天里,村子里偶尔有人跑来钓大头鱼——他们在瓦尔登湖里钓到更多的显然是自己的本性,利用黑暗作诱饵装在鱼钩上——但是他们很快就撤走了,通常鱼篓里没什么东西,
而把“世界留给黑夜和我”,而黑夜的核心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类的邻舍亵渎过。我相信人们通常还是有点儿惧怕黑暗,尽管巫婆们早已经都被吊死了,基督教和蜡烛也已经被引进来了。
然而有时我有这样的体会,那就是在任何自然的事物中都能找到最甜蜜温柔、最天真又最鼓舞人的朋友,即使对于愤世嫉俗的可怜人和最忧郁的人也是一样。生活在大自然之中并且各种感官依然健全的人,便不会产生太过暗淡的忧郁。对于健康而又天真的耳朵来说,从来就不会有什么暴风雨,只会有风神埃俄罗斯的音乐。任何东西都不能简单地使一个单纯而又勇敢的人陷入一种低俗的悲观情绪之中。当我享受着四季的友情时,我相信无论什么都不能让生活成为我沉重的负担。今天绵绵的细雨滋润了我的豆子,并把我留在了屋里,即便如此也并不使人感到沮丧和抑郁,反倒也让我感觉良好。尽管这雨使我不能出去锄豆子,但下雨本身比起锄豆子来说价值要大得多。如果雨下个不停,使地里的种子烂掉并使低地里的土豆坏掉,可它对高地的草还是有好处的,既然它对高地的草有好处,那对我也就是有好处了。有时,我难免拿自己和别人作比较,看起来似乎我比别人更讨诸神的宠爱,甚至比我自己感觉的应得之份还要多,好像我有一纸证书和保单在他们手上,而我的那些同胞们却没有,因此我受到了特别的引导和保护。我并没有自夸自赞,不过如果可能的话,他们倒是愿意夸赞我的。我从未感到寂寞,也丝毫未受寂寞之感的压迫,但有一次,那是我进入森林几个星期之后,当时有1个小时的时间我产生了疑问,要过一种宁静而健康的生活是否有必要得有一些人类作为近邻。
孤零零一个人生活多少有些不那么令人愉快。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我的情绪中有一丝轻微的失常,可我似乎也能预见到我会恢复正常。当这些思绪占据我头脑的时候,一阵柔
和的雨丝飘洒下来,我突然感觉到与大自然中的一切做伴是如此甜蜜,如此令我受益,就在这滴答滴答的细雨声中,在我屋子四周的每一种声响和每一样景致中都存在着一种无穷无尽而又难以数计的友情。这些想法就像一股支持我的气氛,使我那种想象中与人为邻的种种好处都显得微不足道了。此后,我便再也没有想过要有邻居这回事了。
每一根小小的松针都舒展扩大并生出了同情之心,也和我交上朋友。我非常明显地感觉到这里存在着某种和我有缘的东西,它甚至也存在于通常我们所谓的凄惨荒凉的处境之中,然而我也意识到那与我的血统最接近而又最富于人性的并不是一个人或一个村民,所以我觉得再也不会有什么地方会使我感到陌生了。
不合宜的哀恸销蚀悲哀;
在生者的土地上他们时日无多,
托斯卡的美丽的女儿啊!
我最愉快的一些时光是在春秋两季那长时间的暴风雨之中,大雨使我一上午或一下午都被拦在屋里,它们不停地呼号和咆哮着安慰我。当一丝早到的黄昏迎来一个漫长的夜晚时,许多思想便有时间扎下根并伸展开来。在那来自东北方向的倾盆大雨中,村子里的那些房屋被冲刷得如过难关,这时女佣们都拎着水桶和拖把站在门口准备着,以拦截大水流入屋中,我则坐在自己小屋的门后面,完全享受着它带给我的保护,尽管屋子就只有这么一道门。从前,在一次猛烈的雷阵雨中,一道闪电把湖对岸的一株大松树击倒了,在树桩上从上到下劈出了一道十分明显而又极有规律的螺旋形的大裂缝,深度有1英寸多,宽度有4~5英寸,正如你会在手杖上雕刻的那种沟纹一样。那天我又路过那棵树所在的地方,抬头看到这个痕迹时惊叹不已。它此时却比以前更加清晰,就是在那儿,8年前一道令人胆战心惊而又不可抗拒的闪电曾从那不轻易伤人的天空中打下来。
人们经常对我说:“我想你住在那遥远的地方一定感到很寂寞,总是想要跟人们走得更近一些吧,尤其是在下雨下雪的日子和夜晚。”我忍不住总想这样回答:“我们所居住的这个
星球,也只不过是宇宙中的一个小小的点儿。遥远的天空中的那颗星星,我们的天文仪器根本无法测出它的大小,你想想它上面两户相距最远的居民又能有多远呢?我为什么应该觉
得寂寞呢?我们的地球难道不是在银河系里吗?你提的这个问题在我看来似乎并不是最重要的。到底什么样的空间才能把一个人和他的同伴们隔开,并使他感到寂寞呢?”我已经发现,仅靠两条腿是无论怎样努力也不能使两颗心的距离更接近。
我们最想和谁毗邻而居呢?
当然不是要挨近很多人,也不是挨近车站、邮局、酒吧、会场、学校、杂货店、烽火山或五点山等人们最常聚集的地方,而是更愿意住在那靠近我们生命不竭之源泉的大自然。在我们的经验中,我时常会发现活力正是从那里流出,如同生长在水边的杨柳,一定是向着有水的方向伸展它的根。这种倾向会因人不同的天性而表现各异,可是一个聪明人却会在这样
的地方挖掘他的地窖……有一天晚上在走向瓦尔登湖的路上,我碰上了一位同镇市民,他赶着两头牛到市场去,他已经积蓄了所谓的“一笔很可观的财产”——尽管我没看到这份资产有什么好瞧的。当时他问我是如何下定决心这样生活的,甘愿放弃这么多的人生乐趣。我回答说,我确信我真的是从内心喜欢这样的生活,我不是在开玩笑。就这样,我回到家上床睡了,让他在黑夜里踩着泥路走到布莱顿去——或者说走到光明之城——他大概要到早晨的某个时刻才能走到那里。
对一个死人说来,任何觉醒或者复活的前景都会让一切时间和地点变得无足轻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的地方总是一样的,对我们的一切感官来说都有着不可言喻的欢乐。多数情况下我们都只让外在的转瞬即逝的环境成为我们忙碌的缘由。实际上,它们是使我们分心的原因。距离万物最近的东西乃是创造生命的那股力量。靠近我们身旁的那些最崇高的法则仍在不断地产生作用。靠近我们身旁的并不是我们所雇用的工匠,虽然我们也总是喜欢和他们谈话交流,而是把我们自身创造出来的那位工匠。
我们是一种实验的客观物体,而我对此的兴趣还不止一点呢!在这些条件下,难道我们就不能把那个充满是非的社会暂时先搁在一边,只让我们自己的思想来鼓舞我们?
孔子一语道破玄机:“德不孤,必有邻。”
有了思想,我们可以在一种健全的观念里欣喜若狂、尽情发泄。通过心灵有意识的努力,我们就能够超然于各种行为及其后果之上。而一切事情,好也罢坏也罢,都会像一股急流一样从我们身边经过。我们并不是完全抱成一团存在于大自然之中的。我可以是急流中的一片浮木,也可以是悬浮在空中俯瞰这条河流的因陀罗。我可能会因在戏院里看戏而感动;而另一方面,我却可能会目睹一件看起来与我息息相关的真实事件而无动于衷。我只知道我自己是作为一个人而存在的。可以说,我就是一个反映我自己思想和感情的舞台,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具有双重人格,因此我能够远远地看自己犹如看别人一样。不管我的经验何等强烈,我总能意识到我的一部分分离出来对我进行批评,好像它并不是我的一部分,而是从我身上分离出来对我进行批评的,并没有和我分享共同的体验,而是对我的经历冷眼旁观。这种情形正如那不是我,也不是你一样。当这场可能是悲剧的人生戏剧演完之后,那位旁观者便离开了。就第二重人格来说,这自然是一种虚构,只是一种想象力的杰作。这种双重人格有时可以轻而易举地使我们变成难处的邻居和朋友。
我发现大部分时间独处是有益健康的。和别人在一起,哪怕是和最要好的友伴在一起,用不了多久也会感到厌倦,然后不欢而散。我喜欢独处,我从来没有碰到过比孤独更好的同伴了。我们走到外面与人相处聚集时,多数情况下会觉得比独居室内更加孤独。一个在思考或工作时总是孤独的,让他爱在哪儿就在哪儿吧!孤寂不能以一个人在空间上与他的同伴相隔多少英里数来衡量。在剑桥学院最拥挤的教室里真正用功的学生也会像沙漠里的一个托钵僧一样孤独。农夫可以一整天都在田地里或森林里独自劳动,或者锄地松土、或者砍伐木料,而并不感觉孤独,这是因为他忙于干活。但等他晚上回到家里,却无法独自在屋里待着,让自己想点事情,而一定要到他能“见到人”的地方去消遣一下,而且他认为他这样做就是来补偿他自己一天的孤独。因此他会感到疑惑,为什么学生们几乎能整日整夜地待在屋里而并不觉得无聊和“忧郁”?不过他并没有认识到,学生们虽然待在屋子里,却依然是在他们的田地中干活呢,是在他们的森林里砍伐树木呢,像农夫在自己的田地上或森林里劳动一样,并且随后学生也要寻求像农夫所寻求的同性质的乐子和社交,尽管他的乐子和社交也许更具凝缩的形式。
社交往往是廉价的。我们聚会的时间是如此短促,以至于没有时间去让彼此获得任何新的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在一日三餐的时间里见面,互相给对方尝一些我们这种陈腐发霉的乳酪的味道。我们都不得不同意某一套规则,那就是所谓的礼节和礼貌,借此让这种频繁的聚会能相安无事,避免公开冲突以至面红耳赤。我们在邮局相会,在社交场合见面,每天晚上在篝火旁见面……我们生活得密不透风,在一个人挤人的环境里互相干扰,彼此牵绊,我想我们会因此而失去相互之间的一些尊重。当然,所有重要而热忱的聚会次数少一点也够了。想一想工厂里的女工们,她们永远不会感到孤独,甚至在她们的梦里也很难感到孤独。如果1平方英里只有一位居住者,就像我所居住的这里一样,那也许会好得多。一个人的价值并不在他的皮肤上,我们没必要非得去碰到他。
我曾听说有个人在森林里迷了路,饥饿得要死,疲惫不堪地倒在一棵树下,他的孤独感却由于他眼前浮现出的一些怪诞的幻影而消失了。由于他体力不支,他那病态的想象力让他看到了周围许多奇怪的幻影,他以为这些都是真的。同样的,由于身体和灵魂都健康有力,我们可以不断地从类似的但更正常、更自然的社交活动中获得陪伴与鼓舞,从而发现我们从来就不是孤独的。
在我自己的房子里,还有许多东西陪伴着我,特别是早晨还没有人造访我的时候。让我来列举几种比喻,或许某一种可以传达出我的状况。与湖中高声大笑的潜鸟相比,我并不感到更孤独,就是与瓦尔登湖本身相比,我也不觉得更孤独。我倒要问问这孤独的湖有谁做伴呢?
然而,在它蔚蓝色的水面上,有的不是蓝色的魔鬼,而是蓝色的天使。太阳是孤独的,除非天气恶劣、乌云密布时,天上有时候看起来像有两个太阳,但其中一个是假的。上帝
是孤独的,可是魔鬼,他却绝不孤独,他看到许多伙伴,成群结队的。我并不比一朵毛蕊花或牧场上的一朵蒲公英更孤独;我也不比一片豆叶、一根酢浆草、一只马蝇或一只大黄蜂更孤独;我不比密尔溪、风信子、北极星、南风、四月的阵雨、一月的融雪或新屋子里的第一只蜘蛛更孤独。
在漫长的冬季长夜里,我会接待偶尔来访的客人。那时大雪纷飞,风在树林中怒号,一位老资格的移民也是最早的领主来拜访我,据说他曾挖过瓦尔登湖,为其铺上了石头,又沿湖边种上了松树。他给我讲述一些古时和新近永恒的故事。我们俩就这样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既充满了交往的喜悦也彼此交换了对事物的令人愉快的看法,虽然没有苹果或苹果酒助兴。这个极聪明而幽默的朋友啊,我真是对他爱戴有加,他比戈菲或华莱a 知道更多的秘密——尽管人们都认为他已经死了,可是谁都不知道他埋葬在哪里。有位老太太,也住在我的附近,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她,但我有时却喜欢跑到她那芳香四溢的百草园中去散散步,采集一些花草,听她讲些寓言故事,因为她有着一种无比丰富的创造力,她的记忆可以追溯到比神话更久远的时代,她会给我讲述每个寓言故事的起源,以及每一个寓言是根据哪一个事实而来的,因为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她很小的时候。一位脸色红润、精神矍铄的老太太,不论什么天气、什么季节她都兴致勃勃,看样子她很可能会比她所有的儿女活得更长久。
大自然那难以描绘的纯洁与恩惠——太阳、风雨、夏天、冬天,如此健康,如此快乐,它们永远施与我们!它们对我们人类是如此同情,如果有人为了正当的理由而伤心悲痛,那么大自然也会为之感动,太阳会为之黯淡失色,风会像人一样叹息,云端里会落下泪雨,树木会在仲夏脱落叶子而披上丧服。难道我不应该与土地息息相通吗?难道我自己不是部分绿叶与植物造就的吗?
什么药丸能使我们保持健康、宁静和满足呢?不是你的或我的曾祖父的药丸,而是我们的大自然曾祖母的万能的蔬菜和植物药材,她自己也靠吃这些东西而永葆青春,活得比汤姆斯·帕尔还长久,用它们衰败的脂肪增添她的健康。至于我的灵丹妙药,当然不是那种江湖医生用冥河水和死海海水混合而成的、装在我们常见到的那种又长又浅像黑帆船似的大篷车上的小药瓶里的药;我的灵丹妙药是深深呼吸纯净的早晨的空气。
早晨的空气啊!如果人们不能在一天的源头处喝到这种泉水,哎呀,那么我们必须把它们装进瓶子里,放在商店里出售,为这个世界上那些失去黎明预订券的人们提供方便。但要记住,哪怕它们在最寒冷的地窖里能保存到正午,你还是应该早早地打开瓶塞,跟随曙光女神的脚步西行。我对健康女神并不崇拜,她是老医药神阿斯克勒庇俄斯的女儿,在纪念碑上她一只手抓住一条蛇,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杯子,因为那条蛇要经常喝杯子里的水。
我宁愿崇拜朱庇特的执杯者希勃,她是朱诺和野生莴苣的女儿,能使诸神和人们永葆青春活力。她也许是在地球上行走过的唯一真正健康、健壮而又充满活力的少女,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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