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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长篇小说《海滨故人》是庐隐的代表作。由庐隐 所*的本辑“轻阅读”《海滨故人轻阅读书系》作 品写露沙等五位女青年,天真浪漫,用幻想编织着未 来的自由王国。露沙小时未曾得到父母的爱,在教会 学堂遭遇歧视,追求爱情又失败,难得有几位同窗挚 友,也不能长相聚,所以深感世界的的寂寞与人生的 不幸,因之情绪也甚为感伤、悲观。整篇小说好似用 多愁善感的女子和无数泪珠串成的,有着巨大的感染 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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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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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著作家
一封信
两个小学生
灵魂可以卖么?
思潮
余泪
月下的回忆.
或人的悲哀
丽石的日记
彷徨
海滨故人
沦落
旧稿
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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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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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著作家 他住在河北迎宾旅馆里已经三年了,他是一个很 和蔼的少年人,也是一个思想宏富的著作家;他很孤 凄,没有父亲母亲和兄弟姊妹;独自一个住在这二层 楼上靠东边三十五号那间小屋子里;他桌上堆满了纸 和书;地板上也堆满了算草的废纸;他的床铺上没有 很厚的褥和被,可是也堆满了书和纸;这少年终日里 埋在书堆里,书是他唯一的朋友;他觉得除书以外没 有更宝贵的东西了!书能帮助他的思想,能告诉他许 多他不知道的知识;所以他无论对于哪一种事情,心 里都很能了解;并且他也是一个富于感情的少年,很 喜欢听人的赞美和颂扬;一双黑漆漆的眼珠,时时转 动,好像表示他脑筋的活动一样;他也是一个很雄伟 美貌的少年,只是他一天不离开这个屋子没有适当的 运动,所以脸上渐渐退了红色,泛上白色来,坚实的 筋肉也慢慢松弛了;但是他的脑筋还是很活泼强旺, 没有丝毫微弱的表象;他整天坐在书案前面,拿了一 支笔,只管写,有时停住了,可是笔还不曾放下,用 左手托着头部,左肘支在桌上,不住的沉思默想,两 只眼对着窗外蓝色的天凝然神注,他常常是这样。有 时一个黄颈红冠的啄木鸟,从半天空忽地一声飞在他 窗前一棵树上,张开翅膀射着那从一丝丝柳叶穿过的 太阳,放着黄色闪烁的光;他的眼珠也转动起来,丢 了他微积分的思想,去注意啄木鸟的美丽和柳叶的碧 绿;到了冬天,柳枝上结满了白色的雪花,和一条条 玻璃穗子,他也很注意去看;秋天的风吹了梧桐树叶 刷刷价响,或乌鸦嘈杂的声音,他或者也要推开窗户 望望,因为他的神经很敏锐,容易受刺激;遇到春天 的黄莺儿,在他窗前的桃花树上叫唤的时候,他竞放 下他永不轻易放下的笔,离开他亲密的椅和桌,在屋 子里破纸堆上慢慢踱来踱去地想;有时候也走到窗前 去呼吸。
今天他照旧起得很早,一个红火球似的太阳,也 渐渐从东方向西边来,天上一层薄薄的浮云,和空气 中的雾气都慢慢散了;天上露出半边粉红的彩云,衬 着那宝蓝色的天,煞是娇艳,可是这少年著作家,不 很注意,约略动一动眼珠,又低下头在一个本子上写 他所算出来的新微积分,他写得很快,看他右手不停 地动就可以知道了。
当啷!当啷!一阵钟声,已经是早点的时候了, 他还不动,照旧很快地往下写,一直写,这是他的常 态,茶房看惯了,也不来打搅他;他肚子忽一阵阵的 响起来,心里觉得空洞洞的;他很失意地放下笔,踱 出他的屋子,走到旅馆的饭堂,不说什么,就坐在西 边犄角一张桌子旁,把馒头夹着小菜,很快的吞下去 ,随后茶役端进一碗小米粥来,他也是很快的咽下去 ;急急回到那问屋里,把门依旧锁上,伸了一个懒腰 ,照旧坐在那张椅上,伏着桌子继续写下去,他没有 什么朋友,所以他一天很安静的著作,没有一个人来 搅他,也没有人和他通信;可以说他是世界上一个顶 孤凄落寞的人;但是五年以前,他也曾有朋友,有恋 爱的人;可是他的好运现在已经过去了! 一天下午河北某胡同口,有一个年纪约二十上下 的女郎,身上穿戴很齐整的,玫瑰色的颊和点漆的眼 珠,衬着清如秋水的眼白,露着聪明清利的眼光,站 在那里很迟疑的张望;对着胡同口白字的蓝色牌子望 ,一直望了好几处,都露着失望的神色,末了走到顶 南边一条胡同,只听她轻轻地念道:“荣庆里……荣 庆里……”随手从提包里,拿出一张纸念道:“荣庆 里迎宾馆三十五号……”她念到这里,脸上的愁云惨 雾,一霎那都没有了;露出她娇艳活泼的面庞,很快 地往迎宾旅馆那边走;她走得太急了,脸上的汗一颗 颗像珍珠似的流了下来;她也顾不得什么用手帕擦了 又走;约十分钟已经到一所楼房面前,她仰着头,看 了看匾额,很郑重的看了又看;这才慢慢走进去,到 了柜房那里,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儿,在那里 打算盘,很认真的打,对她看了一眼,不说什么,嘴 里念着三五一十五,六七四十二,手里拨着那算盘子 ,滴滴嗒嗒价响;她不敢惊动他,怔怔在那里出神, 后来从里头出来一个茶房,手里拿着开水壶,左肩上 搭了一条手巾,对着她问道:“姑娘!要住栈房吗? ”她急忙摇头说:“不是!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茶房道:“你找人呵,找哪一位呢?”她很迟疑地说 :“你们这里二层楼上东边三十五号,不是住着一位 邵浮尘先生吗?”“哦!你找邵浮尘邵先生呵?”茶 房说完这句话,低下头不再言语,心里可在那里奇怪 ,“邵先生他在这旅馆里住了三年,别说没一个人来 看过他,就连一封信都没人寄给他,谁想到还有一位 体面的女子来找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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