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镜中的星期天
》
售價:HK$
76.2
《
世界前沿技术发展报告2024
》
售價:HK$
193.2
《
可转债——新手理财的极简工具
》
售價:HK$
66.7
《
新加坡教育:神话与现实
》
售價:HK$
98.9
《
“口袋中的世界史”第一辑·冷战中的危机事件
》
售價:HK$
299.0
《
绝美的奥伦堡蕾丝披肩编织
》
售價:HK$
181.7
《
狂飙年代:18世纪俄国的新文化和旧文化(第二卷)
》
售價:HK$
177.0
《
万有引力书系 纳粹亿万富翁 德国财富家族的黑暗历史
》
售價:HK$
112.7
|
內容簡介: |
爱是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是非,叫有情人终是不能说清。
30位人气作家以书之媒共聚畅聊爱情,更有张嘉佳、张一白、唐家三少担当评委甄选出的3位文坛新秀加入,他们文风各具特色,或轻快诙谐,或深情款款,或笔锋犀利。不灌鸡汤,不洒狗血,只是单纯地记录着情人间那些期盼和失望,犹豫和肯定,微笑和心碎的心路历程。更有多位作家首次在这公开分享自己最真实最私密的爱情故事。
阅读时也许你会为书中细碎的喜悦而嘴角上扬,一会又为有情人的离散黯然伤神。哭出的笑容最诚恳,看不到的内心最忠贞。
你问说好的爱情呢?其实爱情就像你阅读这本书时的心情一样,让人欢喜让人忧,让人执手相看泪眼却又不忍转身说再见。
友情提示:请勿在公共场合阅读,以免流泪遭围观。
|
關於作者: |
关于TA们:
他们是「ONE·一个」的人气作者,是豆瓣上被追捧的大神,是人人上的热门人物。他们以酒煮字,以文慰籍生活,以爱抵御漫长岁月。
李尚龙,青年导演、编剧、作家。2008年,以优异的成绩考上重点军校;2010年,荣获CCTV“希望英语”英语演讲风采大赛全国季军,同年荣获全军二等功;2011年,毅然退学后加入“新东方”。2015年,撰写多篇文章被《人民日报》刊登,网络转载千万。著有《你只是看起来很努力》。
宋小君,作家,编剧,诗人。文风跳脱,时而纵横捭阖无法无天,时而细腻深情且歌且矫情。爱讲故事,写了一百封长长的信,致我所爱,玩把情怀。立志做一个理想主义者,升级打怪,拯救世界。
刘墨闻,一米八五的大男孩儿,豆瓣上最会讲故事的暖男,“一个”APP大赞作者。在网络上流传较广的作品有:《不会吵架的爱情》《分不开的时光》《触不到的恋人》等。深受网友的喜爱,被戏称为墨、暖墨、黑土。2015年出版最新作品《我在最温暖的地方等你》。
鹿迅,作家、编剧,生长于杭州,梦想坐穷泉壑,放逸山野,可是怕虫子咬,一咬就点回城卷。思路快但动作慢,养了一只小鹿,希望创作速度像她的腿一样快。敬重所有好好讲故事的人,不管是用键盘还是用人生。
……
33位人气作家诚意写作,全新原创作品独家首发登陆。
|
目錄:
|
第一辑 孤独的人总是很晚回家
002 有一个姑娘文卢思浩
011 移情贼文鹿迅
019 我人生的最后一次恋爱文方悄悄
036 来吧,铁达尼文朱炫
051 笑笑的卑微爱情文鞭鞭于白水
061 假造男朋友文休闲璐
068 老陆的爱情文银教授
第二辑 有一个秘密只想和你分享
078 匿名信之恋 文吴志硕
090 安静地做个丑男子 文张躲躲
097 我就站在那,长成一棵树 文里吃香
107 谢谢你没有爱上我 文飞行官小北
113 爱的顺势疗法 文囧叔
125 当我们谈到爱情时会说些什么 文同道大叔
第三辑 那些你们教我的爱和喜欢
134 一只狗的爱情故事 文@韩塞的马达加斯加
141 强扭的爱情 文李尚龙
147 前任的事 文咸贵人
154 懂事的姑娘,运气都不会太差 文老丑
160 锦鳞游 文芈十四
170 鸡汤卜卦家 文王天宁
第四辑 最美的风景最浅的深情
188 分手清单 文宋小君
200 抠脚女神 文贰十三
212 王的女人 文痞人日记
218 再见,劳凯森 文病房
230 未曾经历的过去与无法到达的将来 文大哥王振华
239 那一场七天六夜的同居旅行 文纷舞妖姬
第五辑 告别在城市森林的另一边
254 火车爱人 文匡靖
262 我写给你的情书 文小川叔
270 夜空中最亮的星 文是俊
280 虹津河里的爱情 文小龙人儿
286 愿你不会再遇到像我这般的人 文沈三废
295 失的恋 文刘墨闻
|
內容試閱:
|
移情贼
文鹿迅
碗洗到一半,姜疏说要带我见她父母,手一抖我就摔断一只调羹,因为记得清楚,上次见家长差点没命。
姜疏眉毛挑一下,叱:小细厮,原来你见过家长的,讲,跟哪个。
看我神色斜阳一样低下去,她就大概晓得了:陆以蔓?
我垂目不答,她也不响,一时两下便静。
陆以蔓死的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她爸。
老陆也是自来熟,初次见面,就一边抽我耳光一边骂:晦气鬼!是你害的我闺女!
当时我哭得正凶,哀痛夹击之下,越发捂着脸狂嚎。
等到势头不对劲,我感觉再来几掌小命就要交代的时候,已经迟了,讨饶的话都是反的:陆叔,你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啦!
因为脸肿了,口齿不清,听着像骂街。
老陆于是打得更给力了。
顶嘴是吧!顶嘴是吧!晦气鬼!谁是你叔!谁是你叔!
一个感叹号一记,又是七八记蓄力大招,就这么活活把我打晕。
醒过来的时候,我在陆以枝的闺房,她是陆以蔓的胞妹。
坦白讲,在遇到她们之前,双胞胎容易性格相左的说法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不晓得对仗这么工整。
陆以蔓的温和沉静像她妈,而陆以枝的暴力冲动继承了老陆。
所以陆以枝把我锁在房里,不让她爸继续揍我,我并没有觉得更安全。
我哭着跟她讲,你姐死了,没了,我也很伤心好不好,凭什么怪我,什么伯格曼综合征老子听都没听过……
艾森曼格!陆以枝兜手给了我一耳光,招式跟她爸一色一样,说,你是她男朋友,死因都记不住,是人吗?凭什么怪你?我姐这么漂亮,凭什么跟殡仪馆的搞对象?叫你换工作还不肯,真晦气,打你算好的,捅死你信不信。
信,而且蛮愿意被她捅,天晓得,生离死别是自暴自弃的最佳养料。
不知几时着地睡去。
后半夜,我被陆以枝一脚踢醒,看着她把胸罩和内衣掳开,拽我上床,拿出一瓶伏特加。
她一口,我一口,她一口。试图一爿爿拾回,与陆以蔓的旧时光。
2009年秋天,我跟陆以蔓在医院的电梯里初遇。电梯门犹犹豫豫才合上,走了半层就歇,把我们困在四层半。我极少同女生独处,何况是个好看的,因此着了慌。
她倒是思路顺畅,打完求救电话,撩起裙裾在地板上坐落,束发一挽,拿单簪吃住,额上一层浅汗,眼眉懒懒抬起,勾得我肠子咕咕扭动,差点便要求爱。要是被她晓得,必要笑我太易动情,一撩就痒。
其实这不怪我,怪伍因。
伍因是我最好的哥们儿,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同校,看同一本漫画,听同一首歌,玩同一台GBA,一起作弊,一起拿奖学金,一起翻墙出去泡网吧,一起打架,一起处分。
孤独的人总是很晚回家
我家中产,伍因是个富二代,但阶级分野没能阻碍我们在一起。我们从不觉得需要妹子,直到他出家之前,我都不晓得孤独的滋味。
当年没有基友这个词,只是觉得,他像我的分身,我似他的影子。
我试图跟电梯里的妹子解释,我张皇失措,是十八岁之前没喜欢过女生的缘故,因为我有个男生朋友,特别要好,后来当了和尚……不妙,这太诡异了,不讲算了。
片刻之后,电梯外的医院保安瓮声瓮气喊话让我们不要慌,修理工就到。
我越发慌了,生怕熬不牢过去抱她,如此毁我一世侠名。
陆以蔓看我脸红扑扑的,讲,坐下来深呼吸,就不热了。
我秒接一句,你声音蛮好听的。
随后是噩梦般的沉默,只觉得皮肤紧绷,转眼要燃。
又静一歇,她讲,你来看病的?
我讲,我没病,看亲戚的。你呢,你什么病?
第三次沉默,感觉自己呵呵哒。
她轻笑着,鬓发往耳后一顺,固态的空气又被拨动流淌,我松一口气,缓过乏来。
然后我们交换了一个秘密。
她讲,她有个双胞胎妹妹;我讲,我是给死人化妆的。
我们对彼此的秘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直到消防员英勇地撬开了门。
她身上,一向有种深谷的静气,与陆以枝天雷的悍烈背道而驰。
两姐妹的日常,基本上就是陆以蔓在家做手工,读书,洒扫,静坐;陆以枝在酒吧跳舞,陪酒,给人占便宜,凌晨回家吐完了睡。日子过得像鸳鸯锅底。
认识一年多,我从没听她讲过心脏病的事,她说是偏头痛,我就信以为真,天麻不晓得给她买了几斤,她还真吃。
室间隔缺损,先天的。陆以枝说,这死丫头从娘胎里开始就让着我。一落地,我怎么作都作不死,她怎么保养都是个病秧子。我一晚上赚的钱抵她一个月,她叫我保重身体,我就说,“多赚一百是一百,还不是想叫你过得舒服点,谁知道哪天醒来就吃不上你做的饭了。”哈,要说晦气,我这烂舌根的狗脾气,比你的工作晦气多了。
我笑笑,打个酒嗝,不反驳。
殡仪师不是我的第一志愿,但每次被人讲晦气,我都会解释,这份工作跟接生护士一样神圣。等我解释不动了,再有人问,就讲,只是份工作,有人不做,总有人要做,就像有生就有死,有聚就有散。
我推开酒瓶,讲,被你爸打的脸又开始辣了,我不喝了。想起来,你姐带我去埋头发,原来有这个深意。
埋什么?
埋头发。你姐说,把我跟她的头发,放在一个玻璃罐里,埋在树根底下,下辈子就是结发夫妻的命。我还说干吗管下辈子,我眼下就非她不娶啊。
陆以枝哼一声,讲,那你倒是娶她啊,有冥婚的嘛,我照样当伴娘。
我点点头,眼泪决堤而下,是可以考虑。
陆以枝看定我,你当真?
当真,我有想过,她是我第一个爱的女人,可能也是最后一个……
又是一记耳光,陆以枝骂,少跟我玛丽苏,再自暴自弃,我替死丫头送你上路。
我捂着脸嚎,呜呜呜……别这么叫你姐,没大没小的。
陆以枝说,我就叫,死丫头死丫头死丫头……人都死了还不让叫了?死丫头死丫头……
她夹着枕头,蜷成一团,抽抽噎噎地哭没声了。哭一歇,又讲,到了殡仪馆,你得亲自给她化妆。
孤独的人总是很晚回家
我说好。
这妆太好化了,首先因为相貌好,再一个尸体没有缺损。这很重要,我大概每天都要看到十几二十具尸体,自己经手的日均也有六七具,什么成色的都见过。有的没手没脚,有的没脑袋,还有的正好反过来。遇到怪病腐烂或者火灾之类的,修修补补,挖挖填填,累得要命。像陆以蔓这样的尸体,算是充新成色。
熟练地戴上手套,给她消毒,清洗,用最贵的防腐香水,梳头,打粉底,画眉毛,涂唇膏腮红,换裙子,考技能证书的本事全用上了,还超常发挥。在整个过程里特别专心,平静,险些忘了这一具尸,是我的初恋挚爱。
办妥之后,栩栩如生,宛然还是个女神,甚至,她活着都没这般娇艳。
我简直要亲她,像往常一样。
可攒了半天的勇气值,都在送入焚化炉的时候堤防溃决,我哭成了狗。
哭得脸部发麻,哭得呼吸性碱中毒,哭得干呕不止。
哭得瞧出去,云天朗朗,尽是缟素。
陆以蔓,你瞒着我做什么……
后来我还是没有辞职,反而是陆以枝辞了职。
好像姐姐死后,她就要做她的替身,不喝酒,不去夜店,不带男人回来睡,不乱拿他们的钱。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工,跟我重新租了一个房,早出晚归,彼此慰藉。
她偶尔抽烟,会兴手甩我一耳光,叫我要move on,别沉溺在过去。她自己却一个个还原陆以蔓做过的菜;听过的CD,反复地放;看过的书,翻烂掉。我有一次借酒胆也想甩她一耳光叫她别沉溺,但是并没有。因我看着她,和陆以蔓一色一样的眉睫,一色一样的唇角,连碰都不舍得碰一记。
彼此都没有再谈恋爱,我照顾她,她照顾我,时光放蹄远去,就这样一年,像兄妹般生活,秋毫不犯。
险情严重的只有一回,我喝醉了回家,她扶我去睡,我突然抱住她狂亲。
其实没有醉到分辨不出谁是谁,我晓得她不是陆以蔓。可是,长得实在好像啊……
那天我的鼻梁被打断了,大半夜她给我包扎鼻子,我给她包扎手。
之后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我们继续相互照顾,像兄妹般生活,秋毫不犯,又是一年。
我说陆以枝,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跟你姐姐在一起都要久了。
陆以枝讲,是喔。
我说,陆以枝,你最近有梦到她吗?
陆以枝讲,没有喔。
我说,陆以枝,找个男朋友吧。
她不响,过了一会儿,讲,我们出去玩吧。
哪里?
陆以枝讲,海面上。
我们坐飞机到上海,从上海坐“歌诗达”出港。
第一天我们去看魔术和脱衣舞,第二天去济州岛拍火山,买了一袋橘子,第三天在福冈吃饭,吃完回到船舱,躺在床上从舷窗里看海。
她突然问,我是姐姐的傀儡吗?
我一愕,眼见她脸部轮廓被夕阳一衬,四面见线,容光陡然张獠,钩镰枪一样扎透我的灵魂。我强压住胸膛的热气,转开视线。
类似的情景发生过许多次,我总是像个叛教之徒那样忏悔,痛不欲生。
我讲,你不是她的傀儡。
她讲,可她永远是主厢,我永远是耳房。
我摇摇头,你最近图纸画多了。
那你跟我讲,你爱我什么?
孤独的人总是很晚回家
我一时无言以对。
这个问题太粗粝了,也太难了,像个陷阱。如果我说爱她的颜,她就真的成了傀儡。如果我说爱她的脾气,她跟她简直是相反的人,我就成了个移情贼。
天可怜见,她没有继续拷问。
第四天,我们参加了船上的鸡尾酒会,默契地大醉而归,然后做爱,如同偷情。
她和陆以蔓的身体太像了,两年前的回忆海啸般卷来,拍得我支离破碎。她抱紧我,像要将我嵌入她的体内,试图用略多一点的主动来区分彼此。
这恐怕是我毕生,最愉悦,也最痛苦的一次性爱。
我讲,陆以枝,你晓得吧,就像是一辈子完了,这是第二辈子。
陆以枝讲,姐姐说你和她下辈子会结发,就是这个意思。
心尖上一绞。
旅程结束之后,我们回到家里,我一边扛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一边打算跟老陆摊牌。
这老家伙,把两个漂亮女儿全都嫁入豪门的梦一直没醒过,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补上老婆跟人跑路的缺。
不晓得他要如何面对,我祸祸了他一个女儿,还打算祸祸另一个,这件事。可我毕竟没有去找他,因为陆以枝走了。
以为她会留一封叫我刻骨铭心的鸡汤信,但我看到的只有一句话:“你还真想做村上春树的美梦?”
蛮想跟她讲,其实不一样,你们两个我是分开睡的。但我再也联系不上她了。
我独自在房子里又住了一个冬天,陆以枝的房间一直没转租出去。
有时候我在自己房里睡,有时候我去她房里睡,依稀还能闻到她的气息,可惜架不住春暖花开,越散越薄。 后来我回到杭州,去看伍因,陪他在寺院里待了大半年。
他已经有了法号,叫净因。
我们一起下厨房给和尚们置办斋饭,有时候也对付香客。冬天我们一起扫雪,夏天一起编竹篾。
第二年,又是秋天,我们蹲在碑林里,吃夹着辣椒片的馒头,喝番茄汤。
我讲,最近可能要还俗。
净因大笑,假和尚,我看你天天都在还俗,嗯?你别是看上女善人了吧?
我讲,就是每个礼拜四下午都会来的那个妹子。
净因点点头,喔,姓姜。
我讲,对的,是她。
净因欲言又止。
姜疏只是晓得陆以蔓的名字,从不过问细节。
她甚至不晓得,我一开始喜欢上她,是因为她的暴脾气跟陆以枝一般无二。
像大多数热恋的人一样,我曾经对陆以蔓说过,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
可我又爱上了相貌一样,脾气不同的陆以枝,然后是脾气一样,相貌不同的姜疏。
陆以蔓,你看,我是个移情贼,我一半一半地把你换掉,把海誓山盟换得面目全非。只不过不想做你的傀儡。
我摸摸脸,庶几还能觉出老陆下手的辣。
拾起摔断的调羹,我说姜疏,跟我讲讲,那一年你干吗要去庙里。
姜疏欲言又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