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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人皆道龙出大泽,十面埋伏定天下;
有谁知凤栖未央,红袖善舞掌乾坤。
她不是甄嬛,被逼着才学会了后宫权谋;
她不是武后,利用男人的弱点成就自己;
她是吕雉,一生看准了一个男人,然后把他扶上了皇帝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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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吕雉看中刘邦,出嫁后谨遵父亲“命是船,运是雇来的艄公”的成事哲学,勤俭持家、潜心农耕,替夫款待好友,将刘邦的人脉关系捋出头绪;又忍住爱恨情仇,帮助刘邦妥善安置非婚生子刘肥、从狱中救出他爱的女人曹氏,为刘邦排除情感纠纷,从此一心成就大业;为激励刘邦,吕雉巧妙散发“刘氏冠”,为刘邦集聚起事前的自家“队伍”;吕雉又联合萧何等人,让刘邦一次次摆脱官司的纠缠,稳住了局势;在刘邦决定逃走芒砀山之前,吕雉煞费苦心为他劫了县令的公子作为人质,保住官府不敢围剿,争取了时间。
通过一次次设计,吕雉终于帮助刘邦最终夺取了沛县政权,顺利走上倾覆暴秦、消灭项羽、一统天下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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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大爱无痕,真名吕志勇,70后,中国作协会员。创作至今已在《北京文学》《啄木鸟》等报刊发表文字200余万。作品多次被《读者》《青年文摘》等转载。已经出版的作品有《曝光》《商场无兄弟》《勤勉的昏君崇祯》《中臣硕鼠和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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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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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命运机巧,结婚给吕雉搭起一个台
一、算卦风波
二、豪胆刘邦
三、萧何劝婚
四、后堂吵闹
五、奉命成婚
第二章 肯做好妻子,吕雉捋顺关系
一、替夫酬友
二、驿馆夜谈
三、父女交流
四、细说交友
第三章 非婚生子,吕雉识别刘邦朋友
一、婚外添子
二、智救情敌
三、突然变故
四、自吞恶果
五、成功营救
六、妥当安置
第四章 多方经营,吕雉成为励志大师
一、雨中细谈
二、家宴胡说
三、多方散冠
四、误伤事件
五、波澜又起
六、好事不好
七、缠手亲事
八、局势多变
九、子女好命
第五章 参与谋划,吕雉死心塌地帮丈夫
一、再奉使命
二、半路遣散
三、闹鬼捉鬼
四、智救吕雉
五、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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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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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命运机巧,结婚给吕雉搭起一个台
一、算卦风波
踩稳矮木桩,踮起脚尖挂妥招牌,吕文站定,瞅了瞅还算周正,双手将“吕氏断相”布幡下摆抻展,背后有人道:“博士好雅兴!”
吕文回望,一个男人穿了件织锦玄色曲裾,宽袖厚襟,自知他是个体面人,忙拱手作揖道:“虚玄之学,承君抬爱。”吕文谦恭地弯腰示请,掀开帐帘,二人入帐内,对坐在软榻上。有人掀帘探望,吕文摆手谢绝。
来人倒不客气,冷不丁就把胖脸朝吕文凑过来,鼻尖抵近,问道:“吕公赐教,鄙人面相如何?”
吕文细观,来人鼻挺眉浓,脸肥腮满,满脸挂着富贵。可双目闪烁,额头青晦,心中念叨“不问富贵问命运”口诀,便知道断无好事,捻须道:“请教公所问何事?”
“单就面相看,先生可知我福祸?”
见他不肯道出心中所隐,吕文揣测他是想试探自己一把,便先放出一句开场白:“公自是富贵无边,家财何止万千?”
那人偏冷冷“哼”一声,说:“真正是穷无一物。”这里明显是说反话。
吕文猜到他一定在刻意隐瞒什么,又拱手一揖:“若真如公所言,我当奉送一百钱,自毁卦摊。”这是硬话。江湖名相,行走诸国,凭的就是一双毒眼。突兀上来问祸福,定是糟事缠身,吕文故意激将,逼他就范。
果然,那人叹一口气,哀求道:“先生救我。”
“稳住。”吕文不慌不忙递过一杯热浆。那人双手接住,盯着氤氲的热雾,目光游离。
卦摊帐篷内,东西向放置一张榆木矮案,占据大半的位置。案上数卷解卦竹简和一把拂尘。靠北边一个笤帚,南边一个小灶台,灶上的瓦甑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煮着浓浓羊乳。
这人说,他前天回家,正遇上夫人和一个男人在做肮脏事情,暴怒之下,将那男人打将出去。可这两天对方家人找上门来,纠缠不休,闹得神鬼不安,所以,“请问先生,可有解忧招数?”
吕文见此人说话时,神情呆滞,目光不是盯笤帚就是瞅灶台,天上地下胡乱飘,无处着落。心里知道刚才一句话逼迫的还不够狠,冷冷一笑,说:“藏着掖着,毫无信任,如何帮汝?”
“就这点事,说得清清楚楚。”这人弹指起誓,“但求吕公指点迷津。”
果然不是肤浅之人。若是不露几手,怕他断无道破之意。吕文略一沉吟,道:“观你相貌,是个‘三白眼’,尤其容不下感情不专。料汝绝不只是厮打那人,吾断定你有血光妄灾。”“血光”二字一出口,仿若真有股鲜红的血柱“嗞”地一声喷射而出,那人眨几下眼,摸了一把右腮,像在堵伤口。
“吕公,鄙人……”这人闻听吕文一针挑透,顿时左顾右盼、支支吾吾,“既然先生已经看出来,瞒是瞒不住了。我杀了……他。”天无风,心疯狂。凡事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吕文暗暗吸一口冷气,后悔不该一早接这触霉头的卦。
吕文家中,置有粮店等铺面,家底亦颇殷实,平日里游走富商贵族,相面酬金本已不薄。子女们都劝其不必在县城摆摊,挣那几个丢面子的糟钱。吕文却不这么看,干一行敬一行,若是只顾富贵人家,不理穷家,不但埋汰了平生所学,也是自毁阴德。因此常在闲暇时于这县城北门口固定位置设下卦帐。
虽已料定必有大事,可乍听他说出人命官司,吕文额头一皱,双眉紧锁。
若仅是打死一人,对于面前这个人不是大问题—穿得起锦蚕服饰的,非富即贵。掏钱是可以买通官司的。而且他直接就说出了“杀人”,恐怕这只是个引子。想到这里,吕文后背冷汗直冒。苦习面相多年,可不敢一着不慎,半世清誉毁在此人手中。
此时正是公元前218年八月十三。他们这是在单父(今山东单县)县城北大街,毕竟不敢高声。单父本属鲁国,后被西面的魏国兼并,秦始皇又在前221年一统六国,虽礼崩乐坏,可秦律严苛,若是“杀人”之后还有连环案,此事太大,非相面师傅所能拆解。且对方已经找上门来,县衙岂不早已知晓?
想到这里,吕文内心潮涨潮落,却怕一言不慎,激怒来人,只得先稳住情绪,轻轻咳嗽一声,道:“伤人抵罪,杀人偿命,这是官家的事。吕某一个相面的,爱莫能助。”明知他隐瞒了实情,故意遮遮掩掩,吕文示弱地想推托。
“可还有拆解或迟延的办法?”那人神情颓唐,揪住深衣,边缘的一朵金丝绣牡丹早被揉得面目全非。
“倒有一法,只怕你不肯。”
“快说,只要不抵命,万般都肯。”
见来人不肯离去,死死纠缠,吕文心说,知一已罪,何妨知二。遂掀起帘角,扫一眼帐前穿梭的行人,伸直脖子,四目相对,叩齿相闻,低声说:“仔细将实情说与我听。”
“我把亭长也打伤了。”说完这句,那人蹙眉沉吟,再不言语。双手作揖,哆嗦不止。
吕文学识渊博,游走多国,识破万人面相,自然极通人情法理,越听越害怕,明白此事绝非如此简单,轻嘬一口浆,先稳住神,又宽慰他说:“回家之后,你且说,亭长与你家夫人有染,正行龌龊之事,邻人撞见不愤,奋力扭斗,互伤性命。大大方方告官,自会消灾。”这已经不是拆解卦相,属门人谋士之策。
扔下一串绳钱,足有一百,来人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弯腰作揖致谢。
吕文摆摆手,示意他蹲下,又低声嘱咐:“你的灾,见不得日光,需过一晚才能禀告官府。切记切记。”此种神秘,相面师一出口,玄机深奥,是人就信。
翘首见已看不见来人背影了,吕文长舒一口气,急急忙忙研墨运笔,写好一个九片竹简,用红布包裹好,出帐抬头看,日头毒辣晃眼,吕文揉一把太阳穴,安定情绪,将竹简交给临近一个卖梨的少年货郎,说:“送到县衙,不敢耽误。”说话间递给货郎十个铜钱,算是酬劳。
不理招牌,连帐篷也顾不上收,吕文步履匆匆地空手赶回家中,一进门就对大儿子吕泽说:“速去找两辆安车、一驾辎车,不论贵贱,只要是快车就好。”安车多是四匹马拉,有低矮的车篷。辎车则一匹或两匹马拉,有车厢。
又叫过二儿子吕释之、长女吕雉、次女吕媭和妻子吕媪(ǎo),吕文吩咐道:“速速收拾,我们这就走!”
“去哪里?”三个女人都疑惑,好好的,干吗要走?
吕释之见父亲表情凝重,不便多问,追问一句:“此刻便走?”
“去沛县!”吕文用右手捏一捏白净的额头,“细软就不要多收拾了。回头路上跟你们解释。”
这必定是遇到塌天大祸,一家人从未见过著名的相面先生吕文如此慌张过。吕媪焦急地问:“好几桩买卖,也不要了?”心疼一摊子生意丢了可惜。
吕雉见父亲面色凛然,拉一拉母亲和妹妹的衣袂,快言快语地说:“父亲的话自有道理,别误了事。不要惊慌,不要吵闹。勿引起邻居怀疑。”
吕文冷冷地说:“生意日后再派人来妥善料理,今日只管拿随身物件。只怕迟了,走不脱,连命也保不住了。”
“穷家值万贯。”何况吕文这样的殷实人家。件件收拾妥帖,装车完毕,已近黄昏。叮叮当当地摆了很长一溜。邻居们也有问询的,一律以访亲敷衍。
吕泽的两个儿子吕台、吕产和吕释之儿子吕禄等几个小孩,不知道这是躲灾,见人多热闹,反而“人来疯”,穿梭在人群中片刻不得安宁。
两辆大安车,专为让吕媪、吕媭等女眷以及小孩儿乘坐。吕泽弟兄俩骑两匹壮硕骡子随行,三五个家奴皆乘自家常备的轺车同行。
吕文站在安车旁,伸出手来,抚摸着马屁股上棕色的毛,来回拨捋着,抠掉一粒粘在棕毛上的小泥疙瘩,轻拍一下,沧桑地说:“走吧……”一转身,心头酸雨倾盆。年近六十,却要抛家舍业离乡背井,何其心碎!
看着几辆马车逶迤地朝着东南远去,吕文感慨道:“可惜了这四进的院落。”安排了一个老家奴,一再叮嘱,“你守在这里,见我的手迹就将院子交给他。缘分一场,我自然不肯亏待你。”
说完这句,吕文牵起吕雉的手说:“跟我去个地方。别一别再走。”
路上才听父亲低声说起,那人是个鲁国落魄贵族,观他“印堂有纹”,杀机很重。偏又是个“三白眼”,这种人动辄会起杀心。料定他已经杀了亭长。况且已将他的事明知了官府。他不动刀杀吕家,岂肯罢休,所以前往沛县投奔县令故交。
“‘三白眼’?如何说?”吕雉请教。
“黑眼珠靠上,左右下三面全能看到白眼球,即是‘三白眼’。遇到这人,千万要当心。”吕文对这个女儿,极其钟爱,凡问必复。
马车虽小,拉车的却是匹蒙古马,发力猛、劲头足,一溜小跑。车夫也很卖力,稳稳妥妥地驾着辎车朝着县城西南的山上奔去。
“雉儿,可还记得父亲跟你说过的‘命’、‘运’?”
“记得,‘命是船,运是雇来的艄公’。”吕雉掀开棉布轿帘朝外看。云蒸霞蔚,金黄一天。
面朝车外,吕文出神地望着远处,吕雉挽住父亲的手臂,不解地问:“我们今日要住山上?”
单父城西南,有一个馒头土山,叫作栖霞山,又名“老山堤顶”。爬到山顶,正看到单父八景之一的“栖霞晚照”。台上余辉铺陈,缤纷如锦,人也被染了一层金黄。
山顶茂林深处,有一不大的草庐,叫“栖霞居”。门口一副墨宝:
来时云作伴
去路雾锁尘
父女携手走进栖霞居,小徒见是吕公,笑脸恭迎,一路巴结引到静坐堂,奉茶安坐。
室内陈设极为简朴。西边是土炕。迎门一张茶几,两边各置矮枰一张,东边安坐一个硕大的布坐垫。
“吕公今日好兴致。”口中诵念,智言老者慈笑着走进门来,“想起来来看老友。”
吕雉急忙站起身立在父亲身边行个礼,智言微微点头回礼。
吕文慨叹一声,说:“特来与大师一别。”
“去往何处?”
“沛县。县令是我故旧相识。”
“吕公可是惹上了什么官司?”智言问道。
“鄙人素来安稳,哪会糊涂犯事?”吕文与智言坐到茶几前,愁眉不展,“是吾多嘴,将一个人的荒唐命案告知了官府。这是结下了生死仇家,不走不行。”
智言轻轻颔首,问:“可是久住不回了?”
“短也是三五年。唯一的憾事,就是不能常与大师对弈了。”吕文茫然落寞地说罢,手搓眉眼,不住叹气。
“这倒不必伤感。”智言见他怅然若失的模样,宽慰道,“下得一手好棋,何愁找不到知音。吕公放心去吧。鄙人观你女儿面相非凡,临行前送她四句话:“拦腰刀好躲,绣花针难防,人心十六两,金刀卯时响。”
吕文叮嘱吕雉牢牢记住。枯坐半晌,站起身来,拉住智言的手,久久无语,一时唏嘘,落下几滴清泪来。智言送到门口,挥手作别,也有几分感伤。素友分离,免不得心酸。
走了几步,吕文急急折回,索来笔墨,写了一个竹牌,对智言说:“寒舍就捐给恩师吧,也算半件功德。”这才猛然回头,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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