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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英伦才子王尔德**的长篇小说
19世纪末唯美主义文学的代表作,既是一部小说,也是一部关于艺术和人生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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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道连.格雷的画像》讲述道连·格雷相貌极其俊美,并且心地善良,他见了画家霍尔沃德为他所作的画像,发现了自己惊人的美,在画家朋友亨利勋爵的蛊惑下,他向画像许下心愿:青春永葆,所有岁月的沧桑和少年的罪恶都由画像承担。起初,他不以为然,但当他玩弄一个女演员的感情致使其自杀后,发现画像中的自己发生了邪恶的变化。之后画像一日日变得丑陋不堪,而他却美貌依旧。十八年后,基于对画家作品的憎恶以及对自己灵魂的厌恶,道连·格雷谋杀了画家霍尔沃德。后来,那位女演员的弟弟前来寻仇,却死于非命。正是女演员弟弟的死唤醒了道连·格雷的良知,他举刀向画像刺去,结果自己却离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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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奥斯卡·王尔德(1854-1900),英国唯美主义艺术运动的倡导者,著名的作家、诗人、戏剧家、艺术家。代表作有长篇小说《道连·格雷的画像》,童话《快乐王子及其他故事》《石榴之家》,诗作《诗集》《斯芬克斯》《瑞丁监狱之歌》以及剧作《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莎乐美》《理想丈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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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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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序1
序言1
第一章1
第二章15
第三章32
第四章46
第五章63
第六章76
第七章85
第八章98
第九章113
第十章124
第十一章133
第十二章155
第十三章163
第十四章171
第十五章185
第十六章195
第十七章205
第十八章213
第十九章224
第二十章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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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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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里到处都是浓郁的玫瑰花香,徐缓的初夏的暖风搅动起了花园的树木,敞开的门刮进来紫丁香醉人的醇香,抑或是粉红争艳的刺丛更加沁人肺腑的芳香。
亨利·沃顿勋爵躺在波斯鞍囊形长沙发上,一如他养成的习惯,一支接一支地吸烟,从沙发的角落,他瞅见了金链花甜腻腻香喷喷的花朵闪烁,那些颤动的枝桠好像难以承受如同火焰般燃烧的美的重压。翻飞的鸟儿那些怪异的影子,时不时掠过遮挡住那面大窗户前面的长长的柞绸窗帘,映出了一种瞬间闪烁的日本效果,令他想起东京那些脸色苍白如玉的画家,通过必要的固定的艺术手段,专心传达那种瞬息变幻的运动的感觉。蜜蜂在没有刈割的深草丛中飞舞,或者在蔓延的五叶地锦的蒙尘的金刺儿周围没完没了地旋转,嗡嗡的鸣响似乎让宁静更加沉闷了。伦敦城模糊的喧嚣如同远处一台手风琴发出的隆隆低音。
屋子中间,在一个直立的画架的画布上,一个长相格外英俊的年轻人的真人般大小的画像赫然挺立,画像前面,相隔不远的地方,坐着画家本人,巴兹尔·霍尔沃德,几年前他突然消失,引起了尽人皆知的轰动,因此招来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猜测。
画家打量这幅优美而喜人的肖像,人物栩栩如生地反映在了他的艺术里,快活的笑意在面孔上油然而生,似乎要滞留下来。然而,他突然一惊,闭上了眼睛,手指搭在眼睑上,仿佛他一心要把某个奇怪的梦关闭在脑海里,他害怕从梦中醒来。
“这是你最好的作品,巴兹尔,是出自你手的最好的作品。”亨利勋爵说,一副疲倦的样子,“你明年无论如何要送到格罗夫纳去。美术学院太大了,也太庸俗。我不管什么时候到那里去,那里都人满为患,我根本无法观看那些画作,让人不寒而栗,要不就是画作拥挤不堪,我又无法看见人了,让人更加毛骨悚然。格罗夫纳确实是唯一可选之地。”
“我哪里都不想送去,”他回过话,把头向后一甩,怪模怪样的,在牛津上学时总会引发他的朋友们的大笑,“不会的。我不会把它送到任何地方。”
亨利勋爵甚是吃惊,扬起两道眉毛打量着他。眼前缭绕的蓝色烟雾,从他那含有浓烈的鸦片成分的香烟上冉冉升起,一圈摞一圈,煞是好看。“哪里都不送吗?我亲爱的老兄,为什么?你有什么心事吗?你们这些画家都是些奇怪的家伙!你们为了获取名声什么事情都干。可等到混到名声了,却又恨不得把它扔掉。这就是你在卖傻了,因为这世上唯一比有人品头论足更闹心的事情,就是没有人说三道四。这样一幅肖像画会让你声名鹊起,一下子凌驾于英格兰的年轻人之上,让那些老家伙妒火中烧——如果老家伙们还有点脾气的话。”
“我知道你会笑话我的,”他回答道,“不过我真的不能展览它。我把自己很多东西都画进画儿里了。”
亨利勋爵在长沙发上伸了伸身子,哈哈笑起来。
“是的,我早知道你会笑话我的,可是那画儿很真实,怎么都是一回事儿。”
“把你自己的很多东西都画进去了!好家伙,巴兹尔,我不知道你还很爱虚荣呢。瞧你那张棱角分明的糙脸,煤黑的头发,可这个年轻的阿多尼斯看起来像是象牙和玫瑰叶子捏弄出来,我真的看不出来你们之间有什么相像之处。哎呀,我亲爱的巴兹尔,他就是一个纳西瑟斯,而你——哦,当然你生就一副富有智力的表情,不过如此而已。但是,美,真正的美,哪里开始一种智力的表情,就会在哪里完结。智力本身是一种夸张的方式,毁坏了脸上的和谐。一个人一旦坐下来思考,就只会变成一个鼻子,或者一个脑门儿,或者某种可怕的东西。看看博学职业里的那些成功的男人吧。他们是多么让人一看就倒胃口!当然,教会不在此例。可是,话说回来,教会里没有人思考啊。一个主教活到八十岁还一直在说他十八岁男孩儿时教给他的那些话,自然而然,他始终看上去高高兴兴的,绝对的。你的神秘的年轻朋友,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不过他的肖像真的让我着迷,从来不思考。我对这点是相当有把握的。他是那种没有脑子的美丽坯子,我们冬季没有鲜花养目的时候,他就应该一直待在这里,而且夏天我们需要来点什么刺激我们的智力的时候,他也应该一直待在这里。别往你脸上贴金了,巴兹尔,你和他毫无相像之处。”
“你不了解我,哈里,”画家回答道,“我当然不像他。我对此再清楚不过。确实,我看上去要是像他,倒是应该感到遗憾了。你耸肩干什么?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凡是长得英俊和头脑聪明的人,都命运多舛,这种劫难似乎贯穿了历史,连国王们的步子也难迈过这道坎儿。还是不要在身边的同胞中出类拔萃的好啊。丑人和蠢人在这个世界上占尽了好处。他们可以随意坐下来,大张着嘴看戏。如果他们不知道胜利是何物,那他们至少也用不着了解失败的滋味儿。他们像我们大家一样生活,无牵无挂,没心没肺,没有烦恼。他们不会给别人带来毁灭,也不会遭受别人惹下的灾难。你的身份和财富,哈里,我的头脑,尽管不过尔尔——我的艺术,不管价值几文吧,道连·格雷俊朗的相貌——我们都将为诸神赐予我们的东西遭受一切苦难,遭受可怕的苦难。”
“道连·格雷?这就是他的名字吗?”亨利勋爵问道,一边穿过画室,走向巴兹尔·霍尔沃德。
“是的,这就是他的名字。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为什么不告诉呢?”
“哦,我一时说不清楚。要是我对什么人骨子里喜欢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他们的名字告诉别人。那就像把他们的一部分交了出去。我生来喜欢秘不宣人。这个习惯好像不坏,能让我们的现代生活保持神秘,别有洞天。最普通的东西才让人快活,只要你能藏得住。我现在离城而去,我从来不告诉我的家人我要去哪里。如果我说了,那我就失去了我所有的快活。我也知道这是一种犯傻的习惯,但是却似乎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很多浪漫。我知道你对我的行为不以为然,完全在卖傻,是吧?”
“哪会呢,”亨利勋爵答道,“才不是呢,我亲爱的巴兹尔。你好像忘了我是有家室的人,而婚姻的魅力就是它构成了一种双方都感到很有必要的欺骗的生活。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妻子在哪里,而我的妻子也从来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们相会了——我们有时碰一碰头,比如我们一起下馆子,或者去见一见公爵一家——我们就板起一丝不苟的脸,互相说笑荒诞不经的故事。我的妻子在这点上可行了——实际上要比我强多了。她从来不会弄混她的约会,可我总是颠三倒四的。不过她要是发现我外出了也不会大吵大闹。我有时还真希望她大吵一次;可她只是取笑我一番便罢。”
“我很不喜欢你谈论你的婚姻生活的口气,哈里,”巴兹尔·霍尔沃德说,一边向通往花园的那个门走去,“我相信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丈夫,可你却完全为你的美德感到羞耻。你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儿。你从来不说积德之事,从来不干缺德之事。你玩世不恭只是做做样子。”
“自自然然就是做做样子,也是我所知道的最让人恼火的样子。”亨利勋爵嚷叫着大笑起来;随后两个年轻人相随着走进了花园,安坐在一个摆在高高的月桂丛的阴凉下的长条竹凳上。太阳光照在光溜溜的叶子上。草丛里,白色雏菊一片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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