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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到中年浮生若梦,漫天是非为欢几何?拒绝衰老的肉体,被世俗谋杀的精神,哪一个在煽风点火?
3.领证之前看《昼颜》,结婚以后读《作茧》
4.野果长篇小说,“野”味十足,果然要读。将文学性与可读性结合得最具“黄金比例”的长篇小说丛书。首批作品有第四届老舍文学奖得主薛燕平《作茧》,新京派代表作家庄羽《天真的不得了》,第三届老舍文学奖得主程青《回声》,第六届鲁迅文学奖得主海男《游离书》,民谣小说家、诗人消除《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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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周玉瑾是一位中年妇女,生理的变化让她性情大变,原来那样一位儒雅的美妇人,却因为更年期的到来受尽折磨,精神紧张压抑。一件情事让她的生活陷入僵局:她偶尔遇到一位中学曾经有过好感的男同学,醉酒后俩人发生了一夜情。周玉瑾恪守传统信条:有床上事必然先有感情,再行房事。但她周围的人,包括那位男同学、她的丈夫以及她的女儿都认为那只是一次普通的一夜情,与感情无关,与爱情更是风马牛的事。周玉瑾万分不理解,她坚持自己那不是一夜情,而是与爱情有关的事件。
野果长篇小说,“野”味十足,果然要读。将文学性与可读性结合得最具“黄金比例”的长篇小说丛书。首批作品有第四届老舍文学奖得主薛燕平《作茧》,新京派代表作家庄羽《天真的不得了》,第三届老舍文学奖得主程青《回声》,第六届鲁迅文学奖得主海男《游离书》,民谣小说家、诗人消除《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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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薛燕平,知名女作家。1986年开始发表作品。199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长篇小说《琉璃》《欲之魂》《燃烧的向日葵》《独行者》《21克爱情》《我的柔情你不懂》《让我靠近》。散文集《周围的灯盏》、《温柔的谎言》。小说集《门后的风景》等。获得老舍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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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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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磊把空碗放在桌子上问:应该的。又问玉瑾:就你一个人还是跟你姐她们一起去?
玉瑾说:大姐时常要照顾爸,二姐有小宁离不开,我现在闲人一个,只能我去,爸念叨好几回了,再说原来奶奶也是最疼我的。
范磊说:按说我应该陪你,可我事情太多了,真是对不住了,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回头我给你买票。
玉瑾说:有你这些话我心里就挺舒服。
半夜,玉瑾躺在床上,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想着医院里的情景,心里像是一锅糨糊,稠的搅不开,玉瑾想不明白,原来那么年轻那么好看又有才华的晏老师,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这一切仿佛就在一瞬间发生的,晏老师那乱草一样的头发、那对松弛丑陋的乳房,深深刺激着玉瑾的神经。偏这时候范磊也上了床,拉黑了灯,附在玉瑾的耳朵上悄声问:老婆,今天能来吗?我想你了……
玉瑾的脑子里满是白天的事情,范磊的话让她疑惑了一下,借着外边的光亮,玉瑾看见范磊的眼睛里的渴望,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渴望,玉瑾这才反应过来范磊的意思,掐指一算,前后足有三四个月没有夫妻生活了,性这事,似乎完全是男人的营生,像玉瑾这样的中年女人,生理上的要求早已不像以前,现在玉瑾就像是一澜平静下来的大海,一点波澜都没有。
但玉瑾了解范磊,觉得这样一段时间没有房事,对范磊来说有些委屈,想起现在社会这么乱,男人不出轨都是奇迹。玉瑾想到这,身体便下意识地迎合着范磊,并非出于欲望,而是一种多年生活在一起的责任和义务,就像玉瑾照顾范磊吃饭一样。玉瑾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这样做的同时,玉瑾在想这究竟是自己的本能呢,还是其他,她很快否定了是其他的因素,因为她自己的欲望似乎也渐渐被唤醒了,仿佛有一股气在玉瑾的身体里攒动,那股气往下走,像以前那样集中在玉瑾的
敏感部位,玉瑾的一只手扯着范磊的手,让他抚摸自己,挑逗自己。
但让玉瑾万分沮丧的是,身体竟然是干的,凭范磊百般温存抚弄,竟没有丝毫湿润的迹象,以前完全是另一番景象,水草丛生、情欲丰沛;而范磊饱满的身体可怜巴巴地在暗处闲着,范磊一边还安慰玉瑾,让她别急,范磊更加温柔,玉瑾感觉到范磊的温柔里添加了极大的耐心,她看着范磊映在墙上的影子,感觉到范磊的确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但情况却没任何改善,玉瑾感觉到范磊有些泄气,可他并不想停下来,范磊执拗地做着同一个动作,并试着用手,无效;最后范磊用嘴,终
于玉瑾湿润了,但她心里很清楚,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湿润,是被动的,是一种假象。当范磊进入到玉瑾的身体里时,玉瑾哀怨而无力地呻吟了一声,任凭范磊猛烈的动作,玉瑾想配合,但她没有快感,一开始还假装着随着范磊的身体动了几下,很快就处于被动状态,范磊立即感觉到了,但欲望驱使着他不想停下来,很快,玉瑾感到身体的疼痛,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被榨干了的板油,干得透透的了,而范磊的则像一位猛士,坚决地朝着一个山头冲过去。
突然,范磊停住了,接着他从玉瑾的身体上撤下来,感觉像是一个败兵,然后呆呆地坐在床上,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玉瑾看到范磊颓丧的身形映在墙上,一动不动。玉瑾突然心里一阵愧疚,然后就是一阵伤感,伴随着伤感就是泉涌般的眼泪,继而变成了嚎啕大哭。
范磊没料到玉瑾会有这样的反应,这让他惊惶失措,慌忙拉开灯,玉瑾的身体暴露在灯光下,猝不及防,惊讶得停住哭泣,因为她首先看见了自己松弛而丑陋的身体,乳房虽然没有晏老师那么可怕,衰老也是很明显的,生孩子时的妊娠纹变得像梯田似的,一波一波的,玉瑾侧躺着,肚子松松地摊在床上。这一切让玉瑾的自尊心严重受伤,她尖叫了一声,光着身子跑出了卧室,直奔卫生间。
范磊越发慌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毫不犹豫地追出去。玉瑾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上,范磊听到玉瑾在里面一个劲哭,范磊站在外面,不知道能做什么,好话说了一大车,还是不管用,怕玉瑾着凉,勉强开条门缝把衣服给她扔进去,玉瑾穿了衣服反倒平静下来,从卫生间走出来,范磊想
靠近她安慰她,但被玉瑾推开了,玉瑾直接去了女儿晓珂的房间,呆在里面再没动静。范磊站在客厅里,十分茫然,心想:女人可真是不可思议啊。
生活中一些事情无需细想,想得太多,必生烦恼,对于生活,不如学着做个甩手掌柜的,不与人计较,落得潇洒,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实乃明智之举。若想得太多,事事较真,看谁都不顺眼,除了给自己找不痛快,别人看着你也不舒服。
第二天早上,玉瑾从晓珂的房间里出来,去浴室洗澡,吹头发,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去厨房准备早餐。半个小时后,早餐上桌,有牛奶、橙汁、烤得焦黄的面包片、煮鸡蛋,还有馒头片,咸菜丝是范磊喜欢的,看上去不像是两个人的早餐,再多两三个人也吃不完。
吃早饭的时候,玉瑾用一种十分坦然的语气对范磊说:我老了,尤其男女事情上,欲望远没有以前强烈,而且我对那事也没什么兴趣了……
范磊的心跳开始加速,吃了一半的鸡蛋悬在空中,蛋黄一个劲掉渣儿,他怕玉瑾又要哭,刚要安慰她,却听玉瑾接着说道:我想好了,我这样的情况,对你不公平,你还精力充沛,欲望充盈,而我已经老了,尤其子宫切除之后,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干苹果一样,一点水份都没有了,其实我心有余,但心里想的未必能实现,怎么办,事实就这么残酷,所以,玉瑾咽了口唾沫,停顿了一下,以表示她下边的话有多重要:我不反对你找别的女人,但我条件是,你可以跟她做那种事,但不能谈
恋爱,更不能跟我离婚。
范磊愣住了,没想到玉瑾竟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把剩下的半个鸡蛋放在桌上,蛋黄彻底散了,黄色的渣子撒了一小片,半天,范磊回道:你说什么呢,你没事吧,是不是那些破烂电视剧看多了,把那些瞎编滥造的都搬到现实中来了,那都是骗人的,别闹了,好好过日子。说完,范磊拿起一片烤面包片喀哧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牛奶。
玉瑾却接着说:我真心这么想,让你受那种苦,不如让你找乐子去,你每次找乐子的时候,必得想起我,因为是我给你的特权,所以等于我每时每刻都监视着你,你也就不好意思跟她发生爱情了。
范磊嘴上说:我不可能找别的女人,就为那点事啊,你以为我什么人啊,咱们虽不是青梅竹马,可基本上也是两小无猜了,我不可能做那种事,你放心吧。
但范磊心里却很认可玉瑾的说法,觉得玉瑾终于活明白了,这出乎了范磊的预料。范磊的好多朋友,都囿于老婆的淫威,不敢在外边找女人,但也有不管不顾的,结果老婆闹得鸡犬不宁,婚姻也就走到了头。但范磊又同时持怀疑态度,他太了解玉瑾了,换句话说,是太了解女人了,女人的智商略比孩子的高点有限,她们整天喊这说那的,其实她们嘴里说出来的东西未必是她们脑子里想的,或者说,女人年岁越大,智商就越低,很少能优雅一辈子。但玉瑾说话冷静,目光坚定,不由
得范磊不信。
其实范磊在外面接触过女人,不止一次,这当然是打死都不能说的。第一次是跟一个叫咪咪的女孩,那天晚上范磊跟朋友吃完饭走过东三环的亮马桥,准备打车回家,一个女孩走过来说:大哥,我都好几晚没开张了,行行好吧。范磊吃了一惊,停住脚步,仔细打量跟他说话的人,这
是个极其瘦小的女孩,她站在树下,范磊看不清她的脸,但凭感觉范磊能感到这女孩十分年轻,不禁问她道:你几岁了,家是哪里的?
女孩说:大哥我20岁了,昨天刚过的生日,不信看我身份证。说着就掏裤兜。被范磊拦住了,说:你不用让我看,身份证还不好弄啊,你别蒙我,我可是警察。没想到女孩一点不害怕,反倒往范磊身边凑过来,还说:您不可能是警察啊,您这么好的人。范磊喝过酒,有些兴奋,身体里涌动着春潮,他一把拽着那女孩走,来到路灯下。路灯很亮,他看见了女孩稚气未脱的脸,范磊惊道:哎呀,你不到十八岁吧,你做这个是犯法的知道吗。
女孩说:大哥,我真不骗您,我是面嫩,我真二十岁了。说着女孩还是从裤兜里掏出一张身份证给范磊看。范磊仔细看着,见上面写着,王咪咪,出生日期是1991年。天啊,范磊心说,比女儿晓珂的年龄还小。
那个叫咪咪的女孩过来拉着范磊的胳膊不松手,嘴里一个劲地大哥大哥叫着,最后说:您就心疼我一次,我好几天没开张了,家里我妈生病了,我弟还小,我得挣钱啊。范磊有些害怕,公务员找小姐后果是严重的。想到这,范磊果断地甩掉女孩的手说:不行,你太小,我不能跟你做。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女孩,让她去买点吃的,最好找个其他职业。然后甩手想走。女孩收了那一百块钱,却并没有放开范磊,反倒像条小蛇似地缠上了范磊,嘴里喊着大哥。范磊的酒劲越发大了,脚步有些踉跄,女孩便扶着范磊往前走,好像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完全听从着女孩的旨意。范磊觉得这女孩太可怜,这么小出来做这种营生,哪个当父母的不心疼呢,不知走了多久,来
到一座五层高的居民楼前。咪咪指着三层说:就在这,三层,那黑着灯的窗户就是我的房间。
范磊觉得头疼得像是要炸开了,他仔细回想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但还没想清楚,已经被女孩扶着上了楼。这是个两居室的套房,其实另一间屋里有人,但关着门,灯光从门的缝隙里透出来。咪咪轻声对范磊说:这边,别碰到桌子边啊,小心。
范磊进到咪咪的房间,听到另一间屋里发出一阵呻吟,范磊说:你们这是同事啊。说完用手指指另一间屋子。转眼一看,咪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身上的衣服完全脱光了,整个人就那么赤裸裸地站在灯光下。这时范磊才看清楚,女孩真的不年轻了,她的脸色暗黄,神情疲惫,眼角的皱纹清晰
可见,只是那极其消瘦的身子让人感觉发育不良,这可能是范磊误认为她不到十八岁的原因。范磊甚至觉得她不止二十岁,说她二十八也不为过。女孩朝范磊笑笑,范磊借着灯光看着女孩的身体,两只乳房像两只青杏,干巴巴地悬在那里。这是范磊第三次看到除了玉瑾之外的女人的身体,第一
次是跟中学时的一个女孩,第二次就是玉瑾,这三次经历让范磊感到仿佛经过了整个人生,感受非常不同,但此刻眼前的女孩,由于一种陌生感,让范磊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加上酒劲的作用,范磊像是一头小兽似地扑到咪咪的身上,突然,范磊的酒醒了,他仿佛看到了玉瑾那张脸,范磊停住了,他让女孩穿上衣服,又给了她三百块钱,范磊便仓皇地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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