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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纵使成长过程中会发生太多令我们始料不及的改变
但记忆里一定有一些被我们铭记的东西永远不会改变;
纵使青春里总会遭遇雨天与阴霾
但总有那么一天,我们能彻底摆脱青春的潮湿与晦暗,走到我们向往的,有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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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她从小到大的记忆里,所有的人都拥有着同样的面孔,那张脸的名字叫做陌生人。
七岁那年,他牵起她的手,有微弱的光影在他的指缝间跃动,像那些消失了很久的温暖。他对她说,我帮你。他在她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模糊可辨的影子。
十七岁那年,他抱紧她,漫天的线香花火照亮她流泪的脸,像希望和光明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他对她说,总有一天,我们会一起离开这个地方。他眼角的笑成为她生命里独一无二的记忆。
可是,每个人都想逃离青春的灰暗与阴霾,又有谁能真正拥抱那一点希望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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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叶冰伦,青春文学畅销作者,专注于90后青少年真实生活的写作,文笔犀利深刻,直白地表现了青春的伤痛和温暖。曾出版《再见,小时候》、《最初:唯有时光记得》、《最后:只剩我孤独离场》、《那年,流光未至》等多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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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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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Chapter01 年华
Chapter02 微光
Chapter03 烟火
Chapter04 殊途
Chapter05 偏执
Chapter06 雨殇
Chapter07 危情
Chapter08 梦碎
Chapter09 暗影
Chapter10 终局
番外 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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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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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和闭了闭眼睛,在这片暧昧的橘色灯光里沉静下来。
在这一刻,他突然感到松了一口气,像是多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他忍不住转身,一贯清冷的目光多了几分温柔。
他看到桑燕绥低下头去找钥匙,鬓角边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然后——
他同时也看到了,那扇破旧的木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你回来干吗?!”
女人嘶哑的怒吼从门里面无比昏暗的空间里传了出来,伴随着一个无比响亮的耳光。
“家里没有闲饭给你吃!”
“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妈……”过了好几秒,熟悉的女声弱弱地响起,“学校放假,没有地方住……”
萧清和看到女人木着脸,凑上前盯着桑燕绥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一把拽住她的肩膀,把她拖进了那个黑黑的小屋子。
木门被“哐”的一声关上了,震得人的耳朵嗡嗡直响。
过了一会儿,又有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是死人啊!回来不会拖个地啊?!没看到家里这么脏?!”
那扇像是不被所有光线照顾的门扉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亮灯。
那人说,我为什么要去打扰她。
那人说,她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个有我的黑暗世界。
萧清和一开始是不太理解的,他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他难以介入的过往,他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他永远无法理解的感情,他知道那个叫桑燕绥的女生,曾经无比虔诚地把那人当做黑暗里唯一的光。
而今,他似乎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为何那人放手,明白了为何那人会对他自己所存在过的世界,下了黑暗这样的定义。
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世界。
萧清和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直到凛冽的寒风刮破了他的皮肤,留下了一道细微的血痕。
“我说,你还是……快点带她离开这个地方吧。”
忽明忽灭的烟头在转角处闪现着,萧清和循声望去,发现有人故意隐没在那边的黑暗里。
那人叼着一根烟头,趿着一双劣质的人字拖,以一贯吊儿郎当的姿势从拐角处走出来,半张脸在昏暗的光线里忽隐忽现。
夏知恩略显平淡的视线从站在那里的萧清和身上扫过去,又依次扫过那些暧昧的橘黄色灯光,最后,他的视线落在这条巷子里唯一没有亮灯的阁楼上。
“我以前做梦都想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只可惜……”他这么说着,深深地吸了一口夹在两根手指间的烟,“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希望,”他抬了抬下颌,又弹了弹手里几乎只剩三分之一的烟头,“你可以带走她。”
那是一把从半空中砸过来的,生了锈的剪刀。
然后是竹制的扫帚、塑料的拖鞋、还没拧干的拖把,任何可以看到和拿到的东西,统统都被拿来当做了武器。
桑燕绥东躲西藏,伸手挡住那些从半空中飞来的物体,因为做家务挽起了袖口而裸露的手臂上,顷刻就多了好几道擦伤和血痕。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从外面照射进来的一小片冰凉的月光。
蔡筱瑜气红了眼,随手拎起一只放在角落里的铅桶,哐啷一声朝桑燕绥扔过来。
冷硬的铅桶撞上女生用来保护头部的手臂,里面盛着的半桶凉水朝桑燕绥兜头浇下。
“妈……”
女生终于忍不住哀叫一声,湿淋淋的凉水从头发上淌下来,又顺着发尾淌进脖子,在寒夜里带着刻骨的冷意。
“不要叫我妈!谁是你妈!”所有摆在客厅里的,可以随手拿起充当武器的东西都已经被扔了出去,蔡筱瑜在屋子里四处打转,继续寻找着可以使用的物品。
“白白当人家的娘当了那么多年,居然一分钱都不留给我!”她咬牙切齿地冷哼,气急败坏地扬手又给了桑燕绥一个耳光,“帮你养女儿养到那么大,居然一厘钱都舍不得留给我!我就是拿她的东西又怎么了!死人还不是一样不知道!”
桑燕绥听不懂继母在说什么,她捂着脸缩在墙边,看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疼得直想哭,又努力忍住了。
冷冷的月光里,她看到地上有一滴新鲜的血滴,大概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那滴血溅落在了屋子里的水泥地上,由一个中心点向四周散射出去,像是一朵盛开的花瓣。
桑悠宁光着脚,跷着二郎腿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悠闲地涂她新买的指甲油,浓妆艳抹的脸上尽是讥嘲。
她旁若无人地涂完了指甲油,举着十根尖尖的手指,转过头来。
那是一张不甚清晰,却充满了讥讽表情的脸。
桑燕绥用手背抹了抹眼角,她看见妹妹朝着她的方向,对她做出了无比清楚的口型。
——活该。
“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滚出去!”
许是终于累了,继母喘着粗气,趿着塑料拖鞋走过来,毫不怜惜地揪住桑燕绥湿淋淋的头发,打开大门,用力一推,直接把她推了出去。
弄堂里的灯已经灭了一半。叮叮当当的碗碟声从几个窗户口传出来,伴随着嘈杂的电视节目声。间或有“哎呀,我要看的节目已经开始了,你抢什么抢”的抱怨,或者“小孩子看什么电视啦,赶紧做功课去”之类的属于大人的声音。
桑燕绥背倚着墙,听着此起彼伏的声音,慢慢地坐了下来。
她把脸埋进自己的膝盖里,眼睛有些干涩。浑身上下的衣服已经湿透,整个人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裸露在外的手背很快就因为刺骨的寒风而开裂,几道蜿蜒在那里的狰狞血痕崩裂成干燥的伤口。
她坐在地上,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以前的每一个这样的夜晚,总有一个记忆中的少年出现,那个少年在这凛冽的寒风中笑着从对面走过来,然后朝她伸出一只手。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有人摸索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下意识帮她挡掉了一部分寒风。
桑燕绥能感觉到那人的手举起来了,他的手在半空中悬了很久,终于,很轻很轻地,放在了她湿淋淋的头发上。
她听见那人低沉的声音:“燕绥,没事了。”
有咸涩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出来,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溅开,一滴,两滴,三滴。
他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没事了。”萧清和低声地重复着,本来置于她头发上的手放了下来,覆在她冰凉的,带着新鲜血痕的手背上。
“不要哭了。”他说。
“燕绥,我带你走。”
啪嗒啪嗒。
人字拖踢踢踏踏的声音,紧随其后被扔出来的,是一截还在燃烧着的烟头。
那截未掐灭的烟头闪着橘黄色的火星,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不长不短的弧线后,刚好掉在了桑燕绥的面前。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桑燕绥从双膝间抬起头来,无神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
那个把烟头扔出来的人趿着人字拖走过来,在这寒风瑟瑟的冬季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扣子随随便便地只扣了下面几颗,人字拖也只是马马虎虎地卡在脚趾间,像是存心要彰显主人的漫不经心。
他没有抬头去看看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桑燕绥,而是用自己的拖鞋踩上了还在燃烧着的烟头,在上面翻来覆去地碾了好几下,直到把那些点火星完全熄灭。
“打扰到你们真不好意思……”夏知恩无奈地耸耸肩,“我不知道你们会坐在这里……”
他刻意不去看桑燕绥,但视线却有意无意地落在他们交握着的手上。注意到他的目光后,萧清和下意识地握紧了桑燕绥的手。
“感情还是蛮不错的嘛。”他歪着脑袋,双手插在口袋里,笑了起来。
桑燕绥看着他,看着和她一起长大的少年站在那里,他的眉眼都未曾改变,她还能认出他来。
眼前的这个人明明还是那张记忆中的脸,眉眼间的神色,却是全然的陌生。
在她的记忆里,那个名叫夏知恩的少年应该是温暖的,从眉梢到眼角都遍布着那种让人安心的暖意,那些温暖曾经灌进进了她的心里,沿着她的血脉蔓延滋长。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那些温暖和熟悉不知何时早已从他身上消失,空留下现在这张表情麻木的脸庞。
她看着淡白色的月光顺着夏知恩单薄的肩膀朝自己的方向淌了过来,给她的眼睛里灌进一片空白。
她开始恐慌起来。
她似乎正在遗忘一些东西,她就要认不出他来了,她就要认不出,她发过誓要记住的,她承诺过不会忘记的,此生唯一一张被刻在骨血里的那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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