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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蔡骏出道15年首部结集的随笔文集,看似作者随心随性的日常絮叨,却勾画出一片隐藏在悬疑背后的温暖内心世界。
它们都是蔡骏的真情流露,是他褪下悬疑外衣的朴实生活写照,它们是中国悬疑第一人展露出的普通平凡一面,它们能让喜欢蔡骏的你,更加明白蔡骏的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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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随笔集由六个部分组成,“病毒”收录历部代表作品序言;“荒村公寓”为蔡骏对生活住地的日常感悟;影视书评揭开蔡骏心中的“天机”;实事点评道出“人间”真爱;“谋杀似水年华”后一次次对青春的追忆;推开“旋转门”,看遍世界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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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蔡骏,男,1978年12月23日出生于上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最畅销悬疑作家。
22岁开始在榕树下发表小说,此后连续9年保持中国悬疑小说最高畅销纪录。至今已出版长篇小说17部,销量已突破1000万册,是名符其实的中国悬疑小说第一人。
代表作品有:《病毒》《诅咒》《荒村公寓》《地狱的第19层》《蝴蝶公墓》《天机》《谋杀似水年华》《生死河》等。
《诅咒》《荒村公寓》《地狱的第19层》《生死河》等诸多作品已被成功改编为影视剧、话剧,合作者皆为当红影视明星,阿娇、余文乐、张雨绮、Anglebaby都演绎过他笔下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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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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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
从荒村到荒村
女王之环
捧起爱人的头颅
少年、谋杀与似水年华
重生,从生死河开始
当我们偷窥时想些什么?
荒村公寓
我欠伦敦一个吻
我的二十世纪少年灵异事件
少年与阮玲玉
老人与马
假如有一天,黄浦江结冰了
你不知道的上海天空
是谁谋杀了我们的似水年华
陪伴我十二年的狗走失的那一夜
天机
历史是一部没有作者的剧曲
投宿“鬼店”的咕噜们
不能承受的无鬼之缘由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自由的蝴蝶
情人节的女主角
永恒生命之环
樱桃的滋味
米里哀主教的伪证
玫瑰就是玫瑰,小说就是小说
梦里已知身是客
孤独的《狼灾记》
我的阅读心灵史
人间
秦始皇的诅咒
真理指向自由
请不要给孩子起英文名字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一根黄瓜引发的血案
奥特曼保卫地球和平
福岛五十勇士
谋杀似水年华
旧照片里的女子
十二年
天上不会掉下财神爷
少年的梦如穹苍一帆
当我们小的时候
别让岁月谋杀了你的似水年华
南泉斩猫
人生若只如初梦
追忆赵长天老师
死亡是什么?
旋转门
日不落帝国的余晖·伦敦游记
和谐与不和谐·印度教文明巡礼
此生有涯爱无涯·泰姬陵
山国雾霭·尼泊尔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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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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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向左,悬疑向右
我是一个为写作而生的人。
记忆中的第一天,是八十年代的某个下午,上海市闸北区天潼路799弄59号过街楼上。我看到窗外刺眼的亮光,还看到墙上挂着的相框,好像是妈妈抱着婴儿的我。那个瞬间,我就有个疑问——我是谁?这不是在装B,而是我的记忆里,真的存有这么一段,因为是人生的第一段,反倒记得格外清晰。
至今,我觉得自己是个记忆力超强的人,虽然小时候并未有过这种感觉。
整个青少年时代,我读过金庸的几乎全部作品,部分“古龙”,还有《三国演义》《西游记》……《红楼梦》我没读完,但《水浒传》读过至少一百遍。世界名著嘛,从前家里有本《悲惨世界》,滑铁卢战役的那段,我读过十多遍;《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也读过五十遍,保尔柯察金的名言背诵地滚瓜烂熟;但我最喜欢的,是司汤达的《红与黑》,最后于连上了断头台,玛蒂尔德小姐抱着爱人的头颅去埋葬,成为我整个青少年时期印象最深刻的一幕。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于连,但又不像他那么聪明和世故,更没有他的好运气,可以遇到雷纳尔夫人和玛蒂尔德小姐这样可爱的女子。
但是,我没读过正规的大学,曾被认为是件颇为遗憾,偶尔也觉得自卑的事。
我学的是电报专业,一度能背出两千个中文电码,但没来得及发过一份电报,这个行业就被淘汰了。我被迫改行到邮政窗口,接收EMS快件和包裹,收银和填单。后来说起中石油、中移动之类央企,才发现我也曾是央企员工,而且是垄断央企,当时却没人这么想。
我做着平凡的工作,每天上班下班简单重复。我很少跟同事们说话,没什么共同语言。至于和我一样喜爱文学的只遇到过一个,年纪比我大了十几岁,因为我在单位的电脑里,发现了她打的古典诗词。于是,我也经常暗中打几段陆游和辛弃疾的词上去。
可我连文艺小青年都算不上,因为不会装逼。心情阴郁就会激发倾诉的欲望——自己是唯一的听众。从十八岁到二十岁,每星期悄悄写三首诗。最早记录在一本宝蓝色封面的笔记本上,后来整个本子都写满了,换了好几本黑面抄。我常去静安区图书馆,在报刊阅览室里坐上半天,看诗刊,看收获,看莫言的《三十年前的一次长跑比赛》。
我在为前途而彷徨,担心自己要困在一个平凡之地度过一个平凡人生。我害怕会像身边那些成年人那样,渐渐丧失腼腆,学会扑克牌和麻将,为了几百块钱或几包年货而争吵,在别人替你安排好的航道里随波逐流。但,当你为这些而恐惧时,也许你还有机会,如果连恐惧都感觉不到?那才是完蛋。
2000年,我开始上网,也开始写小说。我尝试把最初的小说,贴到“榕树下”网站。我不太在意外面真实的生活,小说也多是内心写照,或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大多跟历史有关。当时,那个网站上有许多才华横溢的作者,我看着他们的作品觉得自己压力好大啊。然而几年后,这些人纷纷销声匿迹,大概是因为没什么读者也没多少收入,就渐渐地放弃了写作。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幸运,一直坚持了下来,而已。
还是在2000年,我在报纸上看到一个“人民文学·贝塔斯曼”杯小说比赛,便写了短篇小说《绑架》发了过去。几个月后,从十四万篇投稿中,我意外获奖了,平生第一次去北京,参加了颁奖典礼,小说发表在那年的《当代》文学期刊上。终于,我认识了许多有名的作家,文学期刊的编辑,出版社的领导……但我并没有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我想,得奖啊什么的并不重要,但所有的奖是给你的过去,不是给你的现在,更不是给将来。我见到的那些人,好像都是些很厉害的大人物,在北京在全国叫得出名字的……但为什么要围着他们转呢?有没有必要挤进他们的圈子?
在写作这条道路上,你可能会很有成就。但要记得,绝不能轻视任何人,就像绝不能轻视自己那样。有朝一日,我会不会也变成自己曾经讨厌过的那种人?也许会,也许不会,很遗憾,我们大多数人属于前者。但请你别忘了今天,别忘了你最初为了什么而写?不是什么改变命运的鬼话,而是你想要倾诉内心。
第二年,国际形势风云突变,中美军机在南海相撞;基地组织劫机撞了纽约世贸中心;我的第一个长篇小说《病毒》完工,也是中文互联网上第一部长篇惊悚小说或者说是悬疑小说——尽管当时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叫悬疑小说?
但可以说,2001年是中国悬疑元年,也是我自己人生道路上第一个分水岭。
又隔了一年,我的工作调动了,因为写作引起领导关注,我被调离基层的邮政局,来到四川北路的邮政总局。那是栋上世纪二十年代的折衷主义风格大厦,远东第一大厅,罗马科林斯式外墙立柱,巴洛克式钟楼。我的工作是编撰邮政史,从光绪年间的大清邮政,到播迁海岛的中华邮政。
跟我同一个办公室的只有个老领导,退休后返聘的。他没有官架子,更像个退休工人,对我满脸笑嘻嘻。他同所有爱拉着年轻人聊天的老人一样,总是讲着他的故事。诺大而古老的邮局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个。我们的办公桌面对面,我将听他讲一辈子的故事。
虽然,他的故事很精彩,对于尚未见过世面的小年轻,是个辽阔的新世界。但听一次两次新鲜,天天假装认真聆听,并且持续三四年,恐怕要令人崩溃了……当时我并没有料到,这些故事会对我后来的创作有多重要。
再后来,就是你们都知道的《荒村公寓》《地狱的第19层》《蝴蝶公墓》《天机》……那一年,我从邮政系统辞职,自己开了家文化公司。我依然保持每天都写小说的状态,虽然比不过网文大神们,但旺盛的写作欲望从未变过——我觉得自己是有多么幸运啊。
2013年,我在《生死河》的后记中写道:“今年三月,深夜京城,雍和宫西五道营胡同,友人赐我一本张承志的《心灵史》。触摸此书,满心欢悦,翻开的第一页,读到的第一行字,就令我心跳加快,眼眶几乎湿润——我站在人生的分水岭上。而我想,从《谋杀似水年华》开始,我已站在这条山脊上很久了。但是,任何人想要越过这条分水岭,却如渡过生死河般艰难困苦。”
2014年,我开始写一连串的短篇小说,发表在我的新浪微博上,有个共同的标题都叫#最漫长的那一夜#,大多来自记忆中的人和事,比如我的父母和亲人,比如童年的某个特别经历,比如青少年时代的同学,比如当年跟我一个办公室的老领导……直到今晚仍不停歇。
现在,第三道分水岭就在眼前。
2015年3月15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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