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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这是一部全面、详细讲述千古商圣范蠡后半生传奇经历的小说化传记文学。作品多条线索并进,既有小说创作中生动的描写和形象的人物塑造,又保留了人物传记创作中观点鲜明情感丰富的特点。该作从范蠡灭吴归来写起,将笔墨放在他弃官从商、以实业救国的后半生,通过范蠡形象的塑造,尽力展现了附着在他身上的儒学、道学和东方商学的精髓。现有资料里有关范蠡的记叙文字不多,作品很好地摒弃了不着边际、不合史实、不近情理的“戏说”,虽做了些虚构和想象,但还是遵照了“大事不虚,小事不拘”的原则。有很强的可读性和影视改编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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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春秋,是个刀光剑影、烽烟不绝的年代,也是个哲思滔滔、盛产大家的年代。一代商圣范蠡,在吴越争雄和与西施的情恋传说中惊鸿一瞥后,史书中便再难觅其踪影。这位集儒道于一家、重于经识致用的先贤伟人,是如何在入世最深到出世最坚中顿悟的?如何从功名的巅峰中意识到连年争霸势必民生凋蔽,从而激流勇退锐意经商,走上以民富带国强的艰难历程的?
一面是众诸侯争相拜相,一面是吴、越诸侠或携仇或生疑地一路追杀,一面是对西施生死未卜、朝朝暮暮的痛苦思念……范蠡的后半生处处泥泞、程程凶险。作品重墨浓彩地营造出了当年的时代氛围,描绘出春秋文化中忠、侠、勇的底色,故事悬念迭起、步步惊魂,令人不睹不快、难于释手。忆古思今,范蠡的经商之道和他践行的财富伦理、财富道德,对当今社会亦有着不可多得的启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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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硕儒,1939年出生于河北,长于北京。记者、编剧、作家。曾任《小说》杂志主编,中国青年出版社编审、文学编辑室主任。1998年移居美国。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美国华文文艺家协会副会长。
创作出版过小说集《爱的奔逃》;长篇小说《大风歌》(与人合作);散文随笔集《红磨坊之夜》、《外面的世界》(获全国青年图书二等奖)、《浮生三影》、《彼岸回眸》、《寂寞绿卡》、《母亲的诗》;长篇传记体写实文学《浮沉岁月》;长篇电视连续剧《大风歌》(与人合作)、《巨人的握手》(与人合作。获电视剧金鹰奖二等奖)。
胡玉琦,1992年辞职下海,曾先后辗转于海口、北海、广州等地,做过教师、职员、广告人、房产商、建筑装饰商、自由撰稿人等职业。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心债》、传记文学《清末国医张锡纯》、长篇社会随笔《财富魔笛》、中篇小说《最后的华尔兹》、《瓶子外的鹅》等,是个喜欢游走于大自然和古老都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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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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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公元前473年初冬,虽已朔风横吹,江南的冬日仍是朗朗清清。
会稽城的北门外,彩旗飘飞,鼓磬齐鸣。黄土大道两旁挤满了城郊臣民。城门外的高台上,越国文武大臣簇拥着志得意满的越王勾践,大家都在翘首北望,等待着即将凯旋的最后一支胜利之师归来。
随着自北而南的滚滚黄尘,遮天旌旗下的大军奔涌而来……帅字大旗下闪出的马上之帅便是上将军范蠡。只见他剑眉高耸,明亮多思的眼眸中注满了兴奋、企盼与对未来大业的种种思虑与筹谋。他正要直奔高台上向他微笑招手的越王勾践,不提防,从夹道欢迎的臣民中忽然涌出一股人流。
他们手捧煮好的猪头、羊腿、糍巴和大块牛肉齐齐跪于马前,喊着:上将军,大功臣哪,请受越民一拜!
范蠡见状,即刻跳下战马,将缰绳交与近侍范方南,然后一一扶起他们。
此刻,一位鬓发皆白的老叟手举酒坛来到范蠡面前说:上将军,这是小民自家酿造的祖传米酒,请饮上一口吧。
范蠡接过酒坛问道:敢问老爹尊姓大名?
老叟笑着说:乡里草民,哪有什么大名?只因四里八乡的人都爱饮小民家的老酒,大家便称老叟为阿酒伯。
范蠡听后哈哈大笑说:哈哈哈,好,阿酒伯,此后,这酒也就叫酒伯酒,可好?
阿酒伯听后连忙跪下:那就请大将军饮下这坛酒伯酒吧,这可是咱越人的感恩酒啊!
范蠡眼涌热泪,捧起酒坛,一饮而尽。此时,众人纷纷上前,将酒、肉、糍巴一一举到将士们面前。
紧随范蠡身后的奕石将军,长臂一挥:将士们,这是父老乡亲们的情意,是世间最醇的美酒,喝吧!
久别家乡的将士们只待将军一发话,即刻笑呵呵地饕餮起来。此时,范蠡没再上马,而是一路疾行,赶到勾践面前。面对勾践,他恭恭敬敬地施过君臣大礼后说:主上亲临城下迎接,微臣实难承受啊。
勾践看了一眼热闹沸腾的场面,面露不悦地说:上将军有何难于承受?你看,越民对上将军的拥戴远远胜于寡人了。将军返越后,饮的第一樽酒不是寡人所赐,而是酒伯酒啊……
范蠡闻言,眼里不由遮出一抹阴翳,于是说:微臣在吴时曾与主上说,民为上……
勾践不耐烦地打断他:君王次之,寡人,承教承教!
范蠡失望又惶悚:不敢,范蠡永远是王上的下臣……
勾践仰天大笑:哈……说笑、说笑而已,少伯永远是寡人离不开的股肱啊!说着,他拉起范蠡的手,双双走上王辇。于是,仪仗在前,奕石率领的大军在后,王辇辚辚隆隆地穿过城门,朝王宫驶去。
路经城门时,范蠡迫不及待地询问西施下落,勾践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寡人已将她安置在美人宫了。车辇驶入王宫时,他将手放到范蠡手上嘱咐着:先回府洗刷一下,入夜尚有庆功宴,少伯可要早些来哟。
2
范蠡并未回府,目送勾践入宫后,他步出宫墙,竟鬼使神差地来到美人宫前。
此时,已近黄昏。看着夕阳下的片片衰草与满阶落叶,范蠡心下一阵酸痛,桩桩往事顿时浮在眼前:吴王夫差自尽后,范蠡受勾践派遣,一直留在吴国忙碌各种善后之事,虽然心系西施,却苦无分身之术。好在知道她一切均好,更知道勾践已将她带回越国,以后会有长长的日子等待他们去消受。
秋风卷着一袭黄叶飘落在范蠡脚下,心怀久别重逢之情的范蠡踏叶而行,他的脚步既轻又缓,那神情全然没有了驰骋疆场的豪气,满心满怀揣的都是思念与柔情。不觉间,已来到美人宫这座孤独雅静的院落门前。出人意料的是,他迈出的脚尚未落地,一杆冰冷的长枪挡住了他的去路:请出示王上令牌!
守门卫士的声音与眼神比那长枪更冰冷。
怎么,你不认识我?范蠡下意识地瞪圆怒眼。
此时,从门内走出一位校尉,他一见范蠡,慌忙施礼谢罪:请上将军恕罪,不是小的们放肆,实在是王上严令,除王上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范蠡先是震怒,随之便咽下了喷之欲出的怒气。或许是王上担心西施再出意外,刻意严加保护吧?想到此处,心中反倒滚过一股暖流,于是,放缓口气问:西施娘娘近来可好?
校尉躬身答道:好,娘娘每日除赏园读书,便是教惹儿姑娘琴瑟。
随着校尉的叙说,范蠡的心早已飞到西施身旁。他刚要举步前行,又想到自己历来治军严整,如今怎能自逞上将军之威违抗王命,令自己的士兵为难!可要重新返回王宫,索要王上令牌,一怕时间紧迫,误了出席庆功大宴;二怕万一惹出什么瓜葛,反倒……思虑再三,他竟站在那里,进退失据起来……
随着他翻腾的思绪,一缕如泣如诉的琴声从院中飘来,他听着这早已种入心田的琴声,就像一颗甜蜜的铁钉,分分寸寸地向他怦跳的心中钉去……
就在范蠡正在大门前犹豫不决时,西施伴女、年方十六岁的惹儿哼着曲儿来到院中取物,她探头外望,见门外有个人像是西施朝思暮想的范蠡,于是兴奋地掉头轻呼着:姐姐快看。西施闻声走了出来,惹儿指着范蠡身影说:看,那不是范大人吗?既然来了,他为何还不快些进来?
西施朝外看了看,见那暮色中的踌躇之人果然是范蠡。她顿时心跳不止,原本面若桃花的脸上一片苍白,两潭秋水般的眼中顿时飘出层层水雾。她完全明白了范蠡此时的境地,于是轻叹了一声,擦擦渐渐模糊的眼睛,转身回屋。
惹儿不解其意,她急急跟了进来问:姐姐,你怎么了?惹儿去请范大人进来好吗?
西施白了她一眼:傻惹儿,若是能进来,他会站在门外徘徊吗?
经历过吴越盛衰的西施,早已不似当年那般冲动,纵有千般委屈、万般无奈,也能沉下心来应对眼前的一切。她重回琴旁,低眉拨弦,虽然心魂已经飞出很远,可指尖下的琴声却仍在传递着此时心中的复杂情怀……情思万种,心手交合,弹着弹着,她便情不自禁地低吟起来:
清溪弄浪兮声咿咿,
群娥巧笑兮浣纱霓。
众女哄阿光兮歌唱,
朱唇微启兮曲旖旎。
歌眩貌美兮水合,
春燕落岸兮沉鱼。
岂群仙下凡兮问天,
我心邈邈兮心迷……
院外的范蠡隔墙听到这淡远又熟悉的吟唱,不禁心神一惊,细细听去,西施竟在弹唱自己当年为她谱写的《浣纱曲》。此时,插入他心头的那根铁钉似乎又揳入了几分,他按了按胸口,激跳的心既酸且疼,他再难犹豫,拨开守门侍卫的长矛,举步进门。
守门卫士见此,也只好恭而敬之地让路。
惹儿见范蠡进了大门,即刻飞奔出来迎接,西施却仍是凝然端坐、继续弹琴,仿佛身边什么都没发生。惹儿高兴地叫着:姐姐,大人来了,你……
西施似不经意间耸了一下眉心,还是痴痴地弹奏着琴弦。惹儿急得刚要按住她弹琴的手,站在西施身后的范蠡向她递了一个眼色后,配着琴声的节拍,以脚踏出几个和声来。
琴声戛然而止,一截断弦沮丧地从琴上耷拉下来,西施似乎还陷在方才的情绪中,一时尚未回过神来……惹儿见状,走出房间,将门轻轻掩上。
范蠡低下头,附在她耳旁轻语:……阿光,你,你好吗?
西施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范蠡轻抚她的脸颊,半晌,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声音说:十多年来,我们见面不易,应该高兴才对,你为何如此伤感?
西施霍地站了起来,压着低抑的嗓音说:去吴十年,好不容易盼到今日,却……说着,她跌坐琴旁。
听着她的话语,看着她的神情、泪眼,范蠡真如乱箭穿心,又如春光泯灭……他多么希望就此带她远走高飞,此后或泛舟湖上,或终老山中,以补赎他们十几年来的冤情孽债、以圆满他们终生相许的夙愿……
范蠡伸手抚着西施的秀发,两人一时相视无语,唯有泪光莹莹……
西施不愿让范蠡看到自己噙满泪水的双眼,她走向窗边,指着那轮朦胧新月问道:大人可知,那天边的新月为何生出许多皱纹?
范蠡走向她的身后,但见那轮新月已被朦胧云雾遮掩,他抚抚她细柔瑟瑟的肩,不忍又充满信心地说:月有阴晴,自有圆缺,那皱纹总会舒展的……
西施似乎未懂他的话中之意,幽幽说道:或许,月亮就是因守着一份誓言变老的,妾身真想用那琴弦将大人的誓言缝住。
范蠡的心又被重重戳了一针,只能无奈地说:……我知道,知道阿光是在责备我无信。以后再不会让你失望了,该到我履行诺言的时候了……他说不下去了,只觉得语言在她面前是如此苍白,他张开双臂,欲将西施拥入怀中。西施却极力躲避,继而抽泣起来。范蠡欲劝不能,只好大声问道:你,你是不相信我?
西施不自主地靠入他的怀中,让范蠡的手按住自己颈上的小金笛说:大人曾对妾身说过的每句话,都已种在妾身心田。只要这小金笛还挂在我胸前,妾身便会永远让你住在这里。
范蠡紧拥西施,在她耳畔轻轻说:阿光,再过几日,我一定来迎娶你。
西施猛然反过身来:阿光恐是无此福分了……
范蠡大惊:难道,难道你不愿意?
西施早已泣不成声:王上,王上他……他明明知道我们两情相悦,还曾经亲口对我许诺,一旦灭吴复国,他定将我许配与你……可如今……
范蠡已经全然明白了,明白了侍卫方才为何拦他,也明白了久别重逢,西施不见欢喜,唯有垂泪的缘由……他更紧地抱住她:阿光,我们从来都是相互明白的,我明白你的心,也明白你的处境,但愿你也明白我……别担心,我会尽快来接你。
西施一语未发,使劲憋着的泪水又涌了出来,范蠡抱着伤心欲绝的西施,眼中也漾满涩涩的泪……
时间紧迫,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也知道王上与满朝文武们都在等着他,于是将心一横,尽着发涩的声音说:我得走了。
西施不舍地给他理理衣衫,又将脸贴在他下巴的短髭上情迷地磨蹭着。范蠡正要更紧地拥抱她,西施却将他推到门边,然后自己倒退几步,与之挥手作别。她极力地想挤出一些笑容,那笑却固执地不肯进入眼里,只是僵硬在她泪光莹莹的脸上。
范蠡不忍再看西施悲伤的模样,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可没走几步,却又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西施虽一脸悲戚,眼中却盛满对他的信赖与渴望。他回过头去,更是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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