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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作家出版社隆重推出
国家最高级别文学大奖
最权威选本
中国作家协会唯一授权
代表2010-2013年度中国文学成就和荣誉
值得阅读与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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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此书为第六届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品集中短篇小说卷。此次获奖的作品基本代表了2010-2013年中短篇小说的最高成就,它们是《俄罗斯陆军腰带》,作者马晓丽;《如果大雪封门》,作者徐则臣;《香炉山》,作者叶弥;《我的帐篷里有平安》,作者叶舟;《良宵》,作者张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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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第六届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品集由中国作家协会鲁迅文学奖评奖办公室选编,其中中短篇小说奖评奖委员会委员名单为,李敬泽、周大新、何弘、李洱、肖惊鸿、张柠、陈福民、罗勇、郎伟、郭艳、黄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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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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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从住院直至去世的十一天中,我偶尔也会到 医院去转转,象征 性地待个五六分钟。玉芬的红杏出墙,搞得我心绪不 佳。这一点,我姐 姐崔梨花是知道的。
“可咱妈就要死了呀!”有一天,梨花跺着脚对 我强调说。
我心平气和地对她道:“我也想死呀,你信不信 ?” 她见我整天都虎着个脸,拿我也没啥办法。她每 天晚上去医院陪 床,白天还要赶到石景山区的一家污水处理厂上班。
那些日子,她眼睛 总带着黑边儿,把自己弄得像只乌眼鸡似的。而我那 姐夫,混蛋常保 国,已经在亲戚朋友中到处败坏我的名声了。
我也只好由他去。
我最后一次去医院看母亲,她正处于服药后的昏 睡之中。我不想惊 扰她老人家休息,给姐姐递了个眼色,在床边站了一 会儿,正要悄悄地 拔脚离开,母亲忽然睁开眼,把我叫住了。
她执意把姐姐打发回家,让我一个人留下来陪她 一晚。
“就一晚。好不好?”她嬉皮笑脸地对我说。
我自然也没什么话好讲。
不过,我在她床边熬了一宿,似乎没有多大必要 。她能够保持清 醒的时间,实在是少得可怜。在她醒来的时候,她总 是让我帮她侧过身 来,以便她的眼睛能一刻不离地看着我。说实话,我 被她看得很不自 在。母亲本来就个子矮小,生了病,身子又瘦了一圈 ,看上去怪可怜 的。偶尔,她会抓过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摩挲一番 ,脸色十分沉静, 始终都带着一丝笑意。她积攒了一个晚上的力气,到 了天快亮时,终于 跟我说了一大堆话。
我记得母亲死去的那家医院,好像紧挨着部队的 一个兵营。因为 天色将晓时,我能清楚地听到附近营房里传来的起床 号。当然不是《彼 尔·金特》。母亲说,她知道自己就要走了,也许是 今天,也许是明天。
现在她不想别的,能多看我一眼是一眼。经她这么一 说,我心里也是挺 难受的。她已经从姐姐的口中,得知了我和玉芬离婚 的事。她没有责怪 我当初没听她的话,而是淡淡地对我道: “当初我就劝你不要跟她结婚,可是的?你不听 ,我也没多话。遇 到那么一个从画上走下来的俏丫头,你心心念念都在 她身上,我不是 看不出来。我要硬是从中阻拦,你这小身子骨,怕也 受不了。我心里 说,也罢,先结了再说吧。不行咱就离,离了找个人 再结就是了。俗话 说,天无绝人之路。有时候,你眼看着自己熬不过去 了,把心一横,硬 着头皮一顶,也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同你 说,你也不要不爱 听,这世上,人人都该派有一个老婆,天造地设的, 命中注定的。不是 玉芬,而是另一个人。她在什么地方呢?我也不晓得 ,你倒也不用打着 灯笼,满世界地去找她。缘分不到,找也没用。缘分 到了,她自己就会 走到你的面前,跟你生儿育女。不是我迷信,你将来 看着好了,一定会 是这样。放宽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一见到她, 心里就马上会想, 哦,就是这个人……” 我打断了母亲的话,对她道:“您还别说,我当 年见到玉芬时,心里 就是这么想的呀。” 母亲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你这是鬼迷心窍!” “万一我以后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没把她 认出来,怎么办 呢?”我又问。
母亲想了想,忽然就流下了两行浊泪,半天才道 :“你这孩子,真是 傻呀!要不要到时候,我托个梦给你?” 在屋外沙沙的雨声中,母亲把一张银行的定期存 单,默默地塞到我 手里,让我的手攥成一个拳头。她双手抱着我的拳头 ,使劲地捏了捏。
她这辈子积攒下来的钱,都在这儿了。她嘱咐我,这 事千万不能叫梨花 他们知道。
在母亲的葬礼上,我一滴眼泪都没流。我心里也 很苦,可就是哭 不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常保国他们 在告别厅里大呼小 叫,哭声震天,可我哭不出来。我心里怀着一个鬼胎 ,一直在琢磨这样 一个问题:要不要将存单的事告诉梨花。我其实并不 十分看重母亲留下 的那两万七千块钱,而是担心一旦告诉梨花真相,梨 花和保国他们会怎 么想,我有点吃不准。母亲生病后,一直是由梨花负 责照料的。她在临 终前夕,忽然把梨花支走,将这张存单交到我的手中 ,姐姐和姐夫会不 会在葬礼上当场翻脸?我吃不准。
…… P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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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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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陆军腰带马晓丽秦冲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鲍里斯,更没想到会在远离中俄边境的地方见到鲍里斯。秦冲迅速地瞥了一眼鲍里斯的肩章,心当即就被狠狠地抓挠了一下,妈的,这家伙都上校了!秦冲中校,虽然看上去只比上校差一级,但中俄两军编制不同,鲍里斯的上校上一级就是准将了,秦冲的中校上面还有上校、大校,然后才是将军,这中间差了不止三级呢。秦冲立刻觉得两个臂弯同时发痒,心想这回神经性皮炎指定是要犯大发了。你好,秦!鲍里斯离老远就大叫。秦冲赶紧迎上去,一边喊,老鲍,你好!一边瞄住鲍里斯的手臂动作,恰到好处地跟他同时抬手敬礼,既避免了低一级先敬礼的尴尬,又不失热情和礼节。直到跟鲍里斯的手握在一起之后,秦冲才正式开始兴奋。鲍里斯的手仍旧很不军人,厚软且潮热。从前秦冲每次跟鲍里斯握手都会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觉得自己握的不是鲍里斯的手。换句话说,就是秦冲认为凭鲍里斯这家伙的手不该这么温厚,因为秦冲尝过这只手出拳的滋味。但今天,鲍里斯那多毛而温厚的手却让秦冲倍感熟悉和亲切。毕竟,他们是老相识了,不管当年秦冲多么烦这个倒霉的鲍里斯,但多年之后意外相见,特别是在中俄联合军事演习的野营村相见,还是令秦冲十分高兴的。秦冲和鲍里斯是名符其实的老对手了,当年他俩都是边防连长时,曾守过同一段国境线,只是他们各为其主,一个在国境线这边,一个在国境线那边。一般情况下,国境线两边的边防军人是难得互相照面的,因为两国的哨所之间有固定的距离,巡逻线路也大多只并行不交叉。但他们这里不同,秦冲和鲍里斯守的是一段黑龙江,这江冬天封冻,夏天开化,所以哨所和巡逻线路就总得随着季节不断变化。夏天的情况比较简单,宽阔的江面把他们分别隔在两岸,两个边防连只隔江对恃着就是了。偶尔会发生一些行船偏离江心进入对方国界的情况,但大多不用你管他就会自行调整回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麻烦的是冬季。冬季黑龙江会封冻,封冻之后江面上不仅能走人,跑载重车都没问题。所以一到了这个季节,方方面面就都活泛起来了,偷越国境的想趁这个时候跑人,偷关的想趁这个时候倒腾货,还有那些在江面上凿冰捕鱼的,你一眼看不住他就可能凿到外国领土上了,稍不留神就会给你凿出个边境纠纷来。所以,每当进入冬季,两岸的哨位就开始跟着冰冻的江面,从岸边一点点地向江心推进。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秦冲的神经性皮炎开始准时发作。随着哨位不断地向江心的国境线推进,秦冲的两个臂弯内侧的皮肤就会越来越红越来越痒。直到哨位推到了江心,直到两国哨兵鼻子碰上了鼻子,直到秦冲跟鲍里斯两个眼儿对上了眼儿,秦冲的神经性皮炎就彻底大发起来了,痒得那叫一个抓心挠肝,扛不住劲儿时真恨不得拿刀把整块皮给片了去。起初秦冲并不怎么烦鲍里斯。鲍里斯会讲汉语,是莫斯科大学汉语专业的,比较好沟通。但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是秦冲觉得鲍里斯虽说不是陆军专业,没有伏龙芝那样令人信服的背景,但看上去很军人,身姿挺拔,着装严谨。俄军那时的服装比咱讲究,鲍里斯即便外面套着迷彩短大衣,也会束紧腰带,领口处露出一截体面的领带,而且无论什么时候出现,鲍里斯脚下的皮靴都擦得锃明瓦亮。尽管后来秦冲知道鲍里斯的皮靴并不是他自己擦的,但秦冲还是很欣赏鲍里斯的军容军姿。军人嘛,秦冲说,就得有军人气质。秦冲是很在意军人气质的,可惜那时咱的军装不给撑腰,想御寒就得把自己穿成个棉花包。秦冲是坚决鄙视棉花包的,所以在棉花包和气质中间他当然地选择了气质,也就是说在保暖和挨冻之间他当然地选择了挨冻。这就把秦冲弄得很悲壮,无论是巡岗查哨还是处理边境问题,只要是出现在俄军面前,特别是出现在鲍里斯连长面前时,秦冲准穿得周吴郑王的,而且冻死不服软,嘴都瓢了还叫硬,声称自己是耐高寒优良品种。其实,连刚下连的新兵蛋子都看得出,秦连长是在跟对面的鲍连长较劲儿,比的是军人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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