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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梅葆玖说:“写我的传记,流水帐不报了,通过常演的几出戏,讲几件事儿,传点艺,动点真格。”“从我参加北京市政协至今有37 年了。从参加第八届全国政协开始也足足20 年了。每年3 月都要聚会‘共商国是’,成为我精神上的一种寄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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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本传记把梅葆玖先生的从艺生涯记录下来,讲述了梅先生的艺术心得、为人处世和人生追求,立足京剧艺术当前的现状和今后的发展,希望能为决策者和实践者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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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吴 迎
著名梅派研究者,高级工程师,中国梅兰芳文化艺术研究会副会长,中国戏曲学院梅兰芳艺术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曾出版《梅兰芳唱腔全集》《德艺双馨》《从梅兰芳到梅葆玖》等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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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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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第一章
肝胆相照/ 1
第二章
动荡的童年 / 16
第三章
学戏和读书两下锅 /33
第四章
准备做演员了/ 76
第五章
和父亲同台的日子 /104
第六章
一代完人 与天长逝/ 168
第七章
浴火重生 梅开二度/ 198
第八章
弟子四十 薪火相传 /229
第九章
梅兰芳和梅葆玖的演唱艺术 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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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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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和父亲同台的日子
“1951 年4 月21 日起,我正式参加梅兰芳剧团,参加商业演出了。那年寒假以后就离开学校,不再去上学了。”梅先生回忆说。
“ 1951 年 4 月 21 日,有念想,那天的戏,大轴是我父亲的《贵妃醉酒》,前面是我和王琴生的《武家坡》,魏莲芳(梅兰芳早期第五位弟子)和碧秋云的《樊江关》,刘连荣的《清风寨》,开锣是当地演员的《伐子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4 月3 日中国戏曲研究院正式成立,梅兰芳被任命为院长。以前家里人对梅兰芳的称呼几乎一致按北京人的风俗称“大爷”,较陌生的称“梅大爷”,像冯六爷(耿光)那样很特殊的自己人,称梅兰芳“傻大爷”。那天起不少人都跟着干部们,尊称梅兰芳“梅院长”,到20 世纪五六十年代,我印象之中,对梅兰芳的称呼就“院长”二字了,像如今简称“梅院”,倒是闻所未闻。研究院成立那天,梅兰芳、谭富英、萧长华等演出了《龙凤呈祥》。
“父亲开始更加忙了,去武汉前几天,还在赶一幅画。全国文联、妇联、美协等四个单位发起,北京市书画界组成抗美援朝书画义卖会,确定了十位艺术家的作品:分别是徐悲鸿、叶恭绰、梅兰芳、老舍、陈半丁、叶浅予、溥雪斋、胡佩衡、汪慎生、王雪涛。
“父亲和梅剧团的成员,4 月16 日从北京出发,18 日中午到汉口,立即参加下午武汉市的欢迎大会,了解中南戏剧工作者的工作状况,全都是父亲并不善于的行政性质的。
“我和我母亲,以及王幼卿老师19 日离开上海,21 日中午到汉口,晚上就演出了。
“4 月23 日开始在武汉人民剧院公演,一直唱到6 月16 日,没有休息过一天。因为一票难求,三天打炮戏,改成同样的戏码《女起解》《龙凤呈祥》《贩马记》每出唱两天,还是不行。只能是头等票外,其余座票一律不预售,全部在门口当天发售,又形成隔夜排队的盛况。”
梅兰芳一生从1919 年开始第一次到武汉,那一期是一个月。上半个月有王凤卿、朱素云、姜妙香、李素云、姚玉芙。下半个月余叔岩顶王凤卿,同来的有陈老夫子(德霖)、王长林、李顺亭。梅兰芳演的戏,包括传统老戏(和余叔岩,王凤卿的)、昆曲、古装歌舞戏和时装戏四种。比较特别的,演了一次《雁门关》,这是梅兰芳祖父梅巧玲的代表作。由陈老夫子演太后、余叔岩的四郎、朱素云的八郎、姜妙香的杨宗保、姚玉芙的碧莲公主、梅兰芳的青莲公主,非常受欢迎。在《舞台生活四十年》中有这样一段记载。梅兰芳说:“跟我同时的演员,叔岩应该算是一个名老生。我们两已经合作了一个时期。不过我常唱的生旦对儿戏,差不离都跟凤二爷唱惯的,所以叔岩的戏码,老在倒第二,甚至于倒第三,这实在有点委屈他。我想出一个办法,跟他研究两出我不常唱的生旦合作戏,这一来把他的戏码不就往后挪了吗?我们对于艺术上的切磋琢磨,后来彼此都感到了兴趣。这次从汉口回去,另有别的欢笑馆邀他过去参加。在叔岩一方面说,有这样的艺术本不应久居人下,应该独树一帜。要不然我们两再继续多研究几出戏,在艺术上或者会有更多的贡献的。”
同时,梅兰芳也回忆到,“李五先生(顺亭)已经七十几岁了,经不起长途的劳顿,在北京到汉口的火车上得了急症,下车不到几个钟头就死在汉口了”。李五先生是余叔岩的老搭档,一代艺术家,当年也够辛苦的。
梅兰芳第二次到武汉是1934 年,第三次是1936 年,第四次是1937 年,1951 年应该是第五次下武汉了。
新中国成立以后,老百姓对梅兰芳的热情确确实实使梅兰芳十分感动,京剧艺人地位的提高是触及艺术家灵魂的。社会地位不一样了,改天换日,被尊称文艺工作者。
梅先生回忆说:“这两个月,我父亲确实太忙了。他除了演出外,还要和地方上的楚剧、汉剧同行交流,开座谈会;参加政府安排的其他活动;到中南戏剧学校去上课,兼任名誉校长等,这两个月中就病了两次。从交际处到人民剧院短短的距离,一路上布成了一条人巷,父亲不断地向两旁欢迎的人群微笑致谢。因为外围的人群争先恐后,情绪十分热烈,就冲散了我们走的行列,把我们包围在人丛里面,我父亲一再对他们举手致谢,足足走了20 分钟。”梅先生颇有兴致地回忆:“直到现在,武汉隔几年就会邀我去参加各种活动,中南戏校新校乔迁也会请我去,1951 年参加我们演出的人虽已寥寥无几,但回忆起来还是顶有意思的。”这也是梅兰芳文化延续的一种形式。
“父亲身体欠佳,我应约连演三天。这在没有参加梅剧团以前,作为主演连唱三天,没有过。
“演出前,父亲要我去他房间里,他对我说:‘你的戏码已经确定了。你有些日子不上台,应该多温习几遍才对,我把我的经验告诉你吧。不论戏的生熟,出台以前,都要认真温习。演员在台上的错,往往都在一个“熟”字上的。熟了就容易大意,大意就容易出错。凡是有舞台经验的老演员,都知道这个原理,还要处处谨慎呢,何况你的经验不足,更要小心。’他说着就露出了他的大腿,指着腿跟我说:‘你瞧,这是你爸爸这几天为了唱《抗金兵》的成绩。我这样的温习,到了台上也不过希望“但求无过,不求有功”。谭老板有几十年的舞台生活,经验总该算是丰富了吧!他在晚年每贴一出不常唱的戏,起床就在茅房里先哼几遍,这是我们都晓得的。这种对艺术不肯马虎的精神,你们都应该好好地学学。’我看着他腿上两块跟洋钱大小的青斑,正是他背《抗金兵》时鼓楗子打敲出来的。这天我许久未能入睡。这是我初入行唱戏时真实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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