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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明成祖朱棣设东厂监察百官,立锦衣卫侦缉天下,决心打造辉煌的大明盛世。然而盛世大明却暗潮汹涌:文武百官勾心斗角,皇亲国戚野心勃勃……在这汹涌澎湃的时代大潮中,一个叫王贤的年轻人,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王贤虽为官府小吏,却胸怀凌云壮志;他挖线索,布迷局,替身为官员的父亲平反昭雪,将黑手绳之于法;他心怀社稷苍生,排万难赴湖广赈灾救荒,出手不凡,一鸣惊人;他为人正直、长袖善舞,结交按察使周新和钦差胡潆,令百官趋之若鹜;他胆识过人,令太子朱高炽大为欣赏,引为贴身心腹;他运筹帷幄,杀伐决断,设下连环计,诛杀谋反逆臣纪纲,平叛篡位谋逆汉王朱高煦。
通向权力巅峰的道路危机四伏,遍布陷阱,王贤却总是能力挽狂澜,步步高升,当他辅助大明父子两朝帝王踏过其他朱氏子孙的鲜血登上金銮宝殿的时候,王贤终于大权在握,睥睨朝堂,封侯晋爵,位列三公,成为一代大明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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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杨浩,笔名三戒大师,山东青岛人,是目前最具号召力的网络历史小说作家,也是最成功的网络职业作家之一。创作有《官居一品》和《一品江山》等,多次进入百度小说搜索榜前十名。《大明权臣》为作者新作,荣登2013年中国网络文学年度好作品佳作奖,无论在线上还是线下都拥有巨大的影响力,深获广大读者与媒体的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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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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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挖坑设陷想要他出乖露丑,脱口成章好诗词倾倒阁老
第二章 心想事成柳寡妇状告乡绅,围魏救赵使阴招逼走秀才
第三章 大灾大考验魏知县问计王贤,能吏真本色出高招一石四鸟
第四章 官商勾结有恃无恐扣粮船,一筹莫展王贤急得团团转
第五章 黔驴技穷巧遇贵人暗相助,愈挫愈奋但看王贤出辣手
第六章 偷鸡不成大户倾家荡产,顺理成章王贤威震富阳
第七章 何员外死而复生欲寻仇,锦衣卫打落牙齿和血吞
第八章 胡钦差慧眼识破小伎俩,王典史升官惹上大麻烦
第九章 盘根错节强龙力压地头蛇,震慑浦江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十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搞侦缉,流民如水天助我也得机会
第十一章 小人物机关算尽不过替罪羔羊,贪天功青云直上终归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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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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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挖坑设陷想要他出乖露丑,脱口成章好诗词倾倒阁老
王贤带着家人去逛上元节灯会,正碰上那班大闹县衙的秀才,秀才们早就想收拾王贤,作势强拉王贤参加诗会,想让他出乖露丑。王贤本来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可是面对窘境急中生智,竟写下一首精彩绝伦的好诗,当即赢得胡阁老击节赞赏,当场就要收其为徒。一众秀才们瞠目结舌,莫名其妙,琢磨着这叫什么个事啊,好不容易挖坑设陷阱,怎么转眼之间成了帮王贤搭台唱戏了?
攀着梯子上得楼船,穿越一层层戒备森严的楼梯,待到眼前豁然开朗时,王贤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景象。
只见无比宽阔的平台上琼香缭绕,灯火缤纷。屏风纱幔下,几十名身穿轻纱的舞姬在乐声中翩翩起舞。四周摆设着一圈楠木描金桌,千花碧玉盆。桌上摆着珍馐百味、异果佳肴,就是王母娘娘的瑶池会,也不过如此吧。
“来了来了。”
一名身穿锦袍,满面虬髯的大汉哈哈大笑道,“人来齐了,快停了这鸟舞吧!”
边上的一众文士心里暗叹道,真是对牛弹琴,这么好的霓裳舞,却说是鸟舞,却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好叫停了舞蹈。
舞姬们款款行礼,鱼贯而出,将中央位置让给王贤加上九个秀才。
王贤这辈子头一次,体会到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他是个不吃亏的人,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冷静的,但今晚却被那帮秀才彻底惹火了,甚至等不及日后再报仇。于是抱着出口气的想法,写下了那首诗。但那陈镛一走,他便后悔了,要是被叫到楼船上,进一步考这考那,自己岂不露了馅?
他当即决定脚底抹油,谁知老大人们在处理闲务时,效率竟出奇得高,害得他没来得及走脱,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撑下去,能装到啥时候算啥时候了。
懵懵懂懂地跟几个秀才一起,朝几位老大人行礼。按说他是要跪拜的,不过沾了秀才们的光,只是深深作揖。
“今日上元诗会,尔等十人出类拔萃,有幸得胡学士亲口指点,还不快谢过学士?”众人行礼后,那徐提学便沉声道。
众人再次向那捻须颔首的胡学士行礼。
“谢学士指点!我等洗耳恭听。”
“呵呵,指教不敢当,我等相互切磋罢了。”
胡广四十开外、气度雍容,十分有文坛盟主范儿。
他对众人温和笑道:“人说浙江多才子,果然不假,诸位的诗作或是婉约,或是大气,或是清丽,或是考究,对你们这个年纪来说,实在算是不错了。”顿一下道,“譬如那句‘瑶空涌出秀芙蓉,宝树参差近九重’。还有那句‘正怜火树千春妍,忽见清辉映月阑。’就颇有小李小杜之风,很是不错……”
能考中状元的,果然是非人类,胡广只是看过一遍,就能把那些拗口的诗词,记得七七八八,点评起来也是让人信服。
“不过有一首,却要胜过余子一筹。”待将九个秀才的诗点评了一遍,胡学士点评起最后一首,而且头一次背诵全诗道: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
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
满街珠翠观灯女,画舫笙歌乐销魂。
不展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胡学士抑扬顿挫,贴合着整首诗的意境,一气呵成地背诵下来,便将一副热闹的西湖上元景象,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众秀才闻之无不心服,暗道,确实非吾所能及。
在座众位大人,已然品评过这首诗,但此刻再听,却又有新的感受。起先他们觉着这首诗平白直叙,谈不上炼字和雕琢。但才气顺流而下,浑然天成,令人耳目一新,大呼过瘾。此刻再品,他们更真切感受到诗的意境空灵高远,却又极有人间烟火气息,似乎就是他们一直以来在寻找的东西。
诗词发展到明朝,已经进入瓶颈期,在国初四杰被太祖悉数弄死之后,更是落入了万马齐喑的境地。几十年来,诗人们一直寻求突破,但穷尽辞工者难免流于浮艳,返璞归真者往往失于直白,整个诗坛陷入漫漫黑夜,找不到方向。
再加上这次作诗的都是在校的生员,生员们以举业为要,并不放多少精力在诗词上,是以水平都是一般。
这就不难理解,胡广与诸位老大人为何会看得那么快了。换成谁,翻看那一摞摞临时抱佛脚、堆砌典故辞藻的玩意儿时,都没有心情仔细品味,不过是应付公事罢了。
也就不难理解,他们看到一首超凡脱俗的诗时,会是何等兴奋了。真如大夏天吃到了冰镇酸梅汤,在黄土塬上看到一丛绿一般。
“唔,好诗好诗。”
最早发现这首诗的,是杭州知府虞谦,他拢须赞道:“诸位快听我念这首,我为大明朝发现了个白乐天。”
众人闻言大感兴趣,都抬起头,听虞知府缓缓念道:“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
虞谦念完之后,众大人回味良久,才纷纷叹气道:“这份才华,天造地成,我等难望项背……”
“解学士当年曾说,高才不需用典,才气绰绰有余,何需寻章摘句?”胡广也大加赞许道,“今日听闻此诗,才知道解学士所言诚然。”说着高举酒杯道,“当为此诗浮一大白!”
“当浮一大白!”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干杯之后,有人笑道:“仅凭这首诗,我大明第二才子也当得。”
第一才子自然是关在牢里的解学士了,仅凭其修《永乐大典》之功,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是啊,此等高才,不当籍籍无名。”胡广重重点头,兴奋道,“吾当为其扬名!”说着问虞谦道,“不知诗人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虞知府光陶醉去了,这才想起去看那名字,见是自己治下的,便很自豪地答道:“富阳小吏王贤……呃……”说完就愣住了。
众人也都愣了,难以相信一个小吏,竟把浙江的秀才全比下去了!
“不会是开玩笑吧?”众人问道,“越是有才的秀才越孟浪,也是有可能的。”
“不会。”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周新,这才出声道,“咬定青山不放松,就是他作的。”
“哈,原来是铁寒公亲封的‘江南第一吏’!”众老大人恍然道,“难怪难怪!”
既然之前有过佳作,老大人脆弱的小心灵便容易接受一些。
“如此才华,为何甘愿作吏呢?”有人不解道。
“不是谁都有钱读书的,”周新对王贤的印象很不错,而且他用王贤的法子,将了都转运盐使司一军,果然让盐司不敢再乱来,取消了浙东西贩盐的限制,此举不仅解救了盐商,更让浙西盐价大降,惠泽无数百姓。为此周新一直很感激王贤,此时自然要替他说几句话了。
“这王贤的父亲叫王兴业,因为当年的秀才杀妻案,而被冤枉下狱数载,耽误了他读书。去岁他父亲平反,富阳知县才照顾他进县衙,当上了书吏,这才解决了生计问题。”
“原来如此,”听了周新的解释,众大人纷纷叹气道,“可惜可惜,如此才华却沉沦下僚,真如明珠暗投啊!”
“没什么可惜的。”那徐提学心中一动,笑道,“苏老泉,二十七始发愤。他还不到十七岁,现在督促他认真读书,未尝不是又一个苏明允!”
他对此事极为上心,听到有质疑声,还专门替王贤解释。
见他如此热心,周新一愣,旋即明白了徐提学的小算盘,不禁眉头轻皱,自己好像帮倒忙了。
楼船上,就着王贤的诗,胡学士摆足了天下大宗师的派头,教育诸生道:
“这首诗平白直叙,谈不上炼字和雕琢,但朗朗上口,美不胜收。为什么呢?因为它如琴瑟叮咚而无杂响,如行云流水而无阻滞。”顿一下,胡学士看了一圈,才想起件很重要的事情,“哪个是王贤?”
“小人在。”
王贤不是读书人,自然没法自称学生,赶紧出列行礼。
众人见他眉目清秀,根骨清奇,浑没有衙门里刀笔小吏的庸俗劲儿,心里的疙瘩登时去了不少,若这种诗的作者是那种一看就俗不可耐的胥吏,得让人多堵得慌?
“你可有表字?”胡学士和气问道。
“草字仲德。”王贤恭声道,“乃县老爷所赐。”
“很好。”胡学士心里暗叹,要是没有多好,老夫赐你一个,也是一桩美谈。
“仲德,我来问你,你上过几年学?”
“回学士的话,小人只上过几天蒙学。”王贤虽然不明白胡广啥意思,但似乎要替自己洗白,自然乖乖配合答道。
“跟谁学的作诗?”胡广又问道。
“没人教。”王贤道。
“吓,”众老大人笑道,“那你怎么会作诗?”
“小人只知道基本的对偶、平仄,平日好读《唐诗三百首》,”王贤怯怯答道,“日子久了,也斗胆做些打油诗、顺口溜啥的。”
说完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至少把话撂这儿,再不用担心露馅了。当然,这都得感谢胡广胡学士,就是存心当托儿,都没这么称职的。
“自学有自学的好处,譬如稚子,一切都发乎自然,可以不受师承、风气的影响,反倒可以学到唐诗的意境。”胡学士对王贤的配合,也很满意,继续教训众生员道,“而你们都是科班出身,作诗的时候难免为了卖弄学问,而苦心孤诣地雕琢用典,结果反而佶屈聱牙,有失自然之意境。姜白石说‘雕刻伤气’就是这个道理。”
“但也不是让你们学他,那样又会邯郸学步,学不到那份自然,连原先的精巧也没了,结果成了两头不靠。”顿一下,胡学士沉声道,“如何平衡好雕刻和自然的关系,委实大有讲究!最后,老夫用陆放翁的一句话,送给你们,‘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方向我已经给你们指出来了,至于将来能达到何等成就,一看尔等天分,二看尔等努力,好自为之吧!”
“学生受教了!”生员们激动得一塌糊涂,这可是大宗师的教诲啊,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条通往诗神宝座的金光大道。
“呵呵,盛世上元夜,学士教孺子,必是一段佳话啊!”见胡广说完了,那位据说也是小吏出身的郑藩台站起来。
几十名舞姬端着托盘上来,每个托盘上一个高脚夜光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来来,年轻人们,满饮此觞,感谢学士的教诲!”他端着酒杯站起来,笑吟吟朝胡学士敬酒。
胡广一饮而尽,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甚至觉着,解缙一直不出来也挺好,自己还能过足文坛盟主的瘾。
郑藩台也一饮而尽,两人相视一笑,望向那群年轻人,催促他们把杯中酒一气喝干。
众秀才受宠若惊,都赶紧一饮而尽,王贤自然也不例外。唯有站在他一旁的于谦,没有去接那托盘上的美酒。
“少年郎,大家都喝了,为何只有你未曾动一下酒杯?”郑藩台问道。
“回禀老大人的话,小学生年纪尚幼,家父严禁饮酒,”于谦打了个礼,虽然面对着一省之长,仍面色平静道,“还请老大人见谅。”
“哈哈哈……”郑藩台定睛一看,这少年郎才十四五岁,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堂堂,不禁心生喜爱道,“喝一杯不打紧,回去你父亲要问起来,就说是郑棠让喝的,他不敢归罪你。”
“小学生不敢违父命,”于谦却依旧摇头,“更不敢拿老大人胁迫父亲。”
郑藩台面子有些挂不住,咳嗽两声道:“这位小兄弟家教甚严,好事,好事。”
“好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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