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海外中国研究·王羲之:六朝贵族的世界(艺术系列)
》
售價:HK$
182.9
《
唐宋绘画史 全彩插图版
》
售價:HK$
101.2
《
“御容”与真相:近代中国视觉文化转型(1840-1920)
》
售價:HK$
113.9
《
鸣沙丛书·大风起兮:地方视野和政治变迁中的“五四”(1911~1927)
》
售價:HK$
102.4
《
海洋、岛屿和革命:当南方遭遇帝国(文明的另一种声音)
》
售價:HK$
109.3
《
铝合金先进成型技术
》
售價:HK$
273.7
《
英雄之旅:把人生活成一个好故事
》
售價:HK$
89.7
《
分析性一体的涌现:进入精神分析的核心
》
售價:HK$
125.4
|
編輯推薦: |
宅斗大神秦简最霸气作品凶猛来袭!原名:《庶女有毒》
《庶女有毒》结局篇拉开帷幕,紧张挑战华丽呈现。
比《步步惊心》更惊心动魄!
蝉联潇湘书院月票榜、钻石榜、订阅榜TOP1。
史上最反骨女主卷土重来,让你学会如何在爱情中所向无敌。
待闲花落定时,与君执手,品一口人间百味,坐看细水长流。
|
內容簡介: |
挥别了故土,李未央终于踏上了越西的国土,开始了她华丽的挑战。
初到越西的她被错认为是越西贵族——郭家失散多年的小女儿,阴差阳错地来到了郭家,意外地收获到了一份原不属于她的亲情。
与心爱之人再度重逢,让李未央心底最深的那根心弦不由自主地震颤起来,虽不剧烈,却也余音绕梁,回旋不绝。
在亲情与爱情的滋润下,李未央发觉自己冷硬的心在不知不觉中竟慢慢变得柔软起来,曾经无法敲开的心扉也渐渐装了太多难以割舍的感情。
原来,没有什么是无法改变的,她也可以变得多愁善感,但敌人还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她怎能只沉溺于儿女情长?
想逃避、想拒绝,但她发现自己的背后已经有温柔的手在支撑着她,她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来战斗了,而她在感情面前也已经无处可逃。
|
關於作者: |
秦简,从小沉浸在文字世界中,从曹雪芹到古龙,无一不爱。本是十分简单细腻的人,笔下却多是诡异激烈的爱情故事,擅长简单入笔、逐层深入、直击心扉的言情小说,最希望读者们看到我的小说的时候会有心脏怦怦跳动的感觉。
|
目錄:
|
第一章 天香戏楼
第二章 搅乱春水
第三章 意想不到
第四章 新的身份
第五章 入住郭府
第六章 盛装亮相
第七章 当众失态
第八章 请君入瓮
第九章 初见静王
第十章 早有婚约
第十一章 皇后驾到
第十二章 皇子荟萃
第十三章 蒋南之死
第十四章 惠妃省亲
第十五章 致命威胁
第十六章 了结宿怨
第十七章 祸及满门
第十八章 摆脱罪名
第十九章 临安之死
第二十章 短暂平静
第二十一章 草原风起
第二十二章 嫌隙初生
第二十三章 世子之死
第二十四章 好戏开场
第二十五章 捉拿刺客
第二十六章 狗急跳墙
第二十七章 谆谆教诲
第二十八章 暗夜血雨
第二十九章 劫后余生
第三十章 草原易主
第三十一章 狩猎结束
第三十二章 神秘郎中
第三十三章 茶楼交锋
第三十四章 好自为之
第三十五章 择婿风波
第三十六章 一蹶不振
第三十七章 痛不欲生
第三十八章 血染婚宴
第三十九章 裴徽之死
第四十章 红颜祸水
第四十一章 狠下毒手
第四十二章 身负重罪
第四十三章 斩断前尘
第四十四章 恩怨情仇
第四十五章 夫妻情断
第四十六章 等鱼上钩
第四十七章 晋王遇刺
第四十八章 撕下面具
第四十九章 旧爱已逝
第五十章 愤怒之火
第五十一章 中秋事变
第五十二章 龙颜大怒
第五十三章 引蛇出洞
第五十四章 倒打一耙
第五十五章 当众赐婚
第五十六章 双重打击
第五十七章 深夜大火
第五十八章 酒楼巧遇
第五十九章 造化弄人
第六十章 恶整驸马
第六十一章 王府遇险
第六十二章 大闹王府
第六十三章 另有打算
第六十四章 杀人凶手
第六十五章 所谓真爱
第六十六章 腹背受敌
第六十七章 挂帅出征
第六十八章 大限已到
第六十九章 逼宫造反
第七十章 尘埃落定
番外一??越西皇后
番外二??宫闱隐秘
番外三??栖霞之死
番外四??生死之谜
番外五??残酷之争
番外六??身世之谜
番外七??陈年旧事
番外八??罪有应得
番外九??花好月圆
|
內容試閱:
|
第一章
天香戏楼
天香班是刚到越西的戏班子,在大都租了一处园子,很快开始搭台唱戏。大都的达官贵人们发现,这戏班子规模一般,却有几个极为出色的武生花旦,容貌唱腔无一不美。再加上班主出手阔绰,选了最豪华的地段、最优雅的环境布置了戏台,一时之间,这天香班在大都红火了起来。
此时此刻,华丽异常的戏台下已经入座了大都的达官贵人、夫人小姐,后台的戏子也已经做好了登台准备。锣鼓丝竹嘈嘈切切响起,台上武生头戴绒冠,身披四爪龙袍,手持雪亮银枪,玉面含威,英姿勃发,一出场就赢来一片喝彩之声。
这出戏讲的是前朝奸相刘常之子刘肖春,倚仗父势欺男霸女,为害一方,最终伏诛的故事。台上正演着刘肖春载酒出游,遇徐英一家至郊外扫墓,刘肖春见徐英之妻佩兰貌美,命人抢回府中,欲纳为妾。佩兰不从,被软禁在水月楼上。徐英召集几位好友,约定要救出妻子,除暴安良。是夜,他们悄悄潜入刘府,恰逢刘肖春酒醉出屋,经过一场激战,终将他及其爪牙一举全歼,救出佩兰,逃出生天。这就是一出典型的英雄救美、惩恶扬善的戏,偏偏流传甚广,深受欢迎。
只见到那台上的“徐英”不紧不慢,一招一式,攻防进退,身手稳健。到了徐英与刘肖春大刀对双刀时,锣鼓突然改为急风,节奏加快,气氛紧张,高潮陡起,获得满堂喝彩。
不多时,见那被抢走的佩兰上台,一身翡翠的长缎水袖轻振,髻上插着的流苏步摇顿时摇曳生姿。她微微侧头,婉转的曲词响起,一双美丽的眼睛流光溢彩。台下看着扮相,听着唱腔,已是不约而同地爆发出阵阵喝彩之声。
戏楼当然是区分雅座和普通坐席的,楼下的普通坐席没有那么讲究,男女老少一排排、一列列坐得满满当当。人们聚精会神地看戏,时不时地交头接耳议论两句,场面热闹之极。而雅间一共七间,设在二楼,每间都布置清雅,全部用薄薄的珠帘隔着,外面人瞧不见里面,里面的人却能看见外面戏台上的景象。今天这雅座里面,坐的全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和小姐,外头都站着护卫,生怕有个把不长眼的给冲撞了。
“小姐,今天还是没有消息。”一个年轻女子面上带了三分失望,对着坐在窗前的人道。
那人轻轻地笑了笑,道:“是吗。”
她生着一张瓷白的脸,唇色红如珊瑚,一双漆黑的眼睛动人心魄,绝对是个美人胚子。然而此人声音却与神情一样含笑无波,一字一字都咬得极清楚:“造出这样的声势,总有一日会引人注意的,我们只需等待即可。”
“是。”赵月深深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如今的李未央,面容已经和半年前有了些许变化,当然,是变得更加美丽。只是,赵月还是喜欢原先的李未央,因为从前的她脸上还有笑容,可这半年来,却再也见不到她发自真心的笑容了。
“永宁公主最喜爱的就是听戏,在京都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戏班子都被她请去了一回。人的习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但天香园来了这么久,却不见她有所行动,实在是很奇怪。”李未央的声音很淡,仿佛在沉思。
赵月蹙起眉头,不解地看着李未央。
李未央一月前到达大都,一直在暗中找机会见到永宁公主。对方还欠她一个承诺,哪怕永宁不想兑现,她也会让她兑现的。可是永宁如今是四王爷的正妃,想要见到她,就必须躲过元毓的眼睛,这实在不容易。李未央不觉得元毓是个笨蛋,自己和从前比起来虽然有了一些变化,可还是很容易被认出来,贸然行事只会让事情变得糟糕,所以她决定从永宁公主的喜好入手。然而,永宁跟外头雅间里的那些寻常贵人不同,以她的身份,她是绝对不会到这等三教九流的地方的。那么,只能把这个戏班子的名声打响,让整个大都的人都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借着戏班子的名义,有机会被邀请到燕王府,见到永宁公主。
李未央一边微微闭目,一边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这时候,铜锣一响,却是一出戏已经结束了。
后台,适才台上的戏子们忙前忙后地卸着妆,赶着下一场戏,人来人往,动作飞快,乱中有序。唯独一个僻静的小房间里,刚才扮演徐英的武生温小楼卸了妆,却和班主发生了争执。
“明明观众今儿点名要听的是方景台,你偏偏要唱这出戏,这是什么道理!”温小楼的面容,明眸如水,剑眉漆黑,白皙的脸上泛起怒意,比原本满面油彩的扮相还要美上三分。
他是一个极其俊俏的男子,从小在戏班子里学戏,天生就有一把好嗓子,再加上后来又跟着一个武师学了几年武艺,比起寻常戏子来,要多了几分难得的英气,很快便成了这天香班的顶台柱子。
班主年过五旬,体型富态,一支烟杆握在手里,闻言赶紧劝说道:“你这是干什么?这戏到底怎么唱你说了算,但唱什么戏,自然是我说了算,你只管唱就是!”
“你就别骗我了,从前都是好好儿的,偏偏那女人来了,一切就都变了。这是你的戏班子,可现在连演什么曲目都要听她的,她这算是把戏班子买下来了吗?”温小楼显然愤愤不平,连带着微微上挑的眼角也射出凌厉的寒意。
班主赶紧四处张望一眼,连声道:“哎哟我的祖宗,小点声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戏班子怎么个境况。你忘了从前在耀州的时候,咱们可是一个四处流浪、只能搭个草台的班子?你一边唱着戏,头顶上连个遮阳挡雨的地方都没有,遇上那些个地痞流氓,咱们连打点的银两都给不出。现在呢?咱们住着最好的园子,登着最好的台子,连戏服都是最豪华的,你还想怎样?人家出了钱,爱听什么你就唱什么,清高能当饭吃吗?”
温小楼冷笑一声,道:“班主,我劝你好好想清楚,这女人来历不明,身份成谜,却莫名其妙找上咱们戏班子,说是要捧红咱们,还出大价钱替你请了有名的角儿,你不觉得奇怪吗?她和咱们无亲无故,凭什么这么帮助咱们?这世上哪有这容易的事儿!”
班主皱眉道:“你懂什么,人家不过是你的戏迷—”
“我的戏迷?你看到刚才外头那些人没有?他们为我鼓掌,为我喝彩,让我再唱一曲,这才是我的戏迷!你说她是为了我,她可曾认真听过我唱戏?可曾和我说过一句话?我实话说,从第一次看见她,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我总觉得她得给咱们招惹什么祸患!”
班主为难地看着他,道:“你说的这些我早就考虑过了,也曾四处派人去打听这位小姐的来历—”
温小楼急切地道:“你可打听出什么了吗?”
班主摇了摇头,道:“我们这等人身份虽然低贱,可这么多年,四处漂泊下来,也算会看人了。她相貌生得美丽,举手投足又高贵大方,出手还这么阔绰,必定是出身豪门大家。可这样人家的小姐为什么会孤身一人到了这里?你上一回也看到了,有个不长眼的想找她麻烦,却被她那个丫头狠狠教训了一番,她那丫头武功之高,绝非一般的护卫啊!”
“既然你都知道她来历不简单,更不该接受她这么大手笔的馈赠!”温小楼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焦虑。
“我……这不也是没法子吗!若是不肯收她的钱,咱们这班子能这么红?”班主讪讪地丢下烟杆,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小楼,咱们别管她有什么目的,只管唱好自己的戏,横竖咱们一条贱命,还有什么好让人家利用的?”
温小楼哑然。的确,班主说得没有错,他们这种人,不过是出身下贱的戏子,又有什么值得别人利用呢?若说那女子是别有所图,可从头到尾,她不曾要求他们做过任何事,反倒花大价钱捧红了他们。可是,让他就这样不闻不问,实在是不安心。他总是有一种直觉,这个女人很不简单,而且,她的目的也不会简单。她明明对戏不感兴趣,却每场戏都必定在雅间坐着,好像在等什么人。
他这样的戏子,别人高兴的时候叫他一声温老板,不高兴了,他在别人眼里就比泥巴还要下贱。他这种人根本什么人都惹不起,若是这女人带来什么麻烦,该怎么办?温小楼心中最担心的便是这一点。
“哥哥,你不要这样说她。上次我病发作了,若不是她请大夫给我看病,我现在都没命了!”这时候,突然幔帐微动,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少女。
这少女是难得的美丽,明眸皓齿,面若桃花,穿着一条素净的裙子,面上是开朗的笑容。她的出现,仿佛给暗淡的房间带进来一丝清新的阳光,一下子整个屋子都被照亮了,连那老眼昏花的班主都露出惊艳的神情。温小楼不由得恼怒,道:“你身子还没好,为什么跑出来了?”
小蛮吐了吐舌头,道:“我总是在床上躺着,躺得都要发霉了。”
温小楼看着她,原本无情的眼中现出一丝柔软,道:“傻丫头,大夫说了,你应当好好卧床歇息,才能—”
班主的脸上立马露出嫌恶的神情,他的戏班子里人人都要干活,这丫头一生病,就要耽误十天半个月,若非温小楼一直护着这个丫头,他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小蛮看到了班主的神情,赶紧道:“班主,我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登台,你放心吧。”
温小楼刚要开口,小蛮却向他摇了摇头。温小楼心头一痛,再也不说话了。他可以护着她几天,却不能一直护着她。
班主点了点头,转头道:“小楼,这件事就说到这里吧,我先出去了。”说着,他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小蛮看着温小楼,不赞同地道:“哥哥,那位李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该这样怀疑她的。”
温小楼的笑容变得冰冷,道:“你这个傻丫头,别人对你好,未必是真心的,你就不怕她是别有所图?你想想看—”
“好啦哥哥,不管她为了什么,她明明是可以放任我不管的,可她没有这样做。连班主都说这些年为我看病已经花了好多钱,再也不肯管我了,她跟咱们非亲非故的,却肯拿出银子为我治病。这样的好心人,哥哥你遇到过吗?”小蛮眼睛忽闪忽闪的,说话的声音却是异常坚定。
温小楼几乎说不出话来。小蛮从小就是个孤儿,被一个戏班子收养后,开始学着唱戏,可是因为有一次冒雨出去搭台,不小心染了风寒,戏班班主又不肯给她医治,一拖便成了心疾。后来那狠心的班主竟然就这样把她丢在了街上,不管她的死活。要不是无意之中被温小楼捡回来,她恐怕早已没命了。这些年来,她每次生病都忍着,生怕成为温小楼的负担,他明明知道,却是无能为力。不管他再怎么唱戏,得到的打赏再多,都要交给戏班子大头,自己剩下的寥寥无几。别说给小蛮请名医,就算是去药房抓药都够呛。他没有足够的银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小蛮受苦。而小蛮又是那么懂事,即使自己的病情越来越重,还要登台唱戏,让他看了更加心痛。
这一次,若非是那个神秘的李小姐,小蛮恐怕就再也没办法睁开眼睛了。不管自己如何怀疑她,小蛮说的都是事实。温小楼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不再说这种话了。”
小蛮点点头,道:“我要去谢谢那位小姐。”
温小楼眉头皱得更紧,小蛮连忙伸出手按住他的眉心,道:“哥哥,别这样,你会老的。”
小蛮并不是他的亲妹妹,可这么多年来,他早已将她看成世上最亲的人,这种感情,超越了一切。他只是很怕,他今年已经十九岁了,恐怕再也唱不了多久戏了。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他不能唱了,小蛮该怎么办?他要怎么照顾她呢?正因为如此,他才对李未央的出现如此的排斥,他们的生活已经岌岌可危,这个神秘的小姐,又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变故呢?他真的很恐惧。
但是,看着小蛮不带一丝杂质的笑容,他说不出半个不字。小蛮能够活多久呢?也许十年,也许一年,不,或许只有一个月。可不管怎么样,为了小蛮现在的笑容,他什么都愿意做。
温小楼最终叹了口气,道:“好吧,不过你等我一起去。”
温小楼接下来还有一台戏,是胭脂王。这出戏,是一个叫做胭脂的女子代父从军的故事,原本是由花旦来演这出戏,可是后来班主发现花旦身上少了英气,怎么演都觉得太绵软,于是便让温小楼反串。好在温小楼不管文戏武戏,演起武生花旦都不在话下。此刻,他的身上穿着紫衣,挥着金妆刀,执鞭而舞。随着交集的乐音,他的身体如同盘旋欲飞的龙,剧烈地旋转着,忽地一个纵身,半空翻了七个筋斗,赢得一片喝彩。
李未央难得会看一出戏,可看着这个努力的温小楼,她突然嗤笑了一声。赵月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不由得疑惑地看着她。
李未央目光冷淡,声音之中也带了一丝叹息:“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温小楼的时候,他有多么狼狈吗?”身上没有足够的钱,他就跪在药堂门口,听说跪了一整夜,只求那大夫能够去看一看他的小蛮。可惜,不管他跪多久,结局都是一样。最后那大夫却是被李未央的银两打动了,而不是因为温小楼的痴心。
“小姐,其实奴婢一直不明白,普天下的戏班子多得是,天香班不过是三流的戏班,至于温小楼,若是没有人捧他,根本不会红,小姐为什么会挑选上他们呢?”
李未央听着台下掌声雷动,像是自言自语地道:“是啊,为什么呢?”这一路走来,不知道看了多少悲剧,她却从来没有动容过。她不是慈善家,不可能救每一个人,更何况,当她受苦的时候,又有谁来帮过她呢?可是,当她第一次看到温小楼跪在药堂门口,她就突然想跟自己打个赌,若他跪满三个时辰,她就救人。可是,温小楼在冰天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远远超过她的预期,也许就在那个时候,她突然对温小楼要救的人起了一点好奇。
原本,她也不会去选择那些出名的红班子,想也知道,那些戏班子背后多少都有靠山,不需要她的金钱支持,自然不会听命于她。在大都,她没有权势,只有金钱,一切都要从头再来,所以选择天香班,反而更保险。
很快,台上换了一出戏,李未央站起身,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咱们该回去了。”
赵月刚要说话,却见帘子一掀,温小楼一身戏服地走了进来。赵月眉心微微皱起,却见温小楼笑道:“对不住,打扰了小姐,只是小蛮非要来向你致谢。”
李未央的目光落在了温小楼身后的小蛮身上。她只是笑,那样单纯的笑容,看了让人觉得刺心。
“谢谢你,若不是因为你,我怕是没命了。”她真心地道谢。
李未央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算作听见了。
“李小姐,那些银子,我会好好挣钱还给你的。”温小楼这样说道。小蛮听着,就露出了不赞同的神情,她觉得李未央不会喜欢听到这句话的,因为这并不是感恩,听起来反倒是有几分不识抬举。她生怕李未央会生气,但对方不过冷淡地道:“随你吧。”说着她便向外走去,赵月连忙替她披上披风。
当李未央走过小蛮的身边,小蛮的脸上还在笑着,那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干净而温暖。李未央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掠过,突然淡淡一笑,却是如同月光一样,清冷,漠然。
温小楼一愣,就在李未央和小蛮站在一起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小蛮仿佛是一道阳光,光是看着她就会觉得心情很好,而李未央,却仿佛冰冷的月光,美则美矣,却没有丝毫的温度。真是两个极端。
温小楼突然明白了自己不喜欢李未央的原因。明明她有这么美丽的容貌,又有这么多的银子,还有一个忠心耿耿的护卫,显然是出身大富大贵之家,要是换了自己拥有这些,还不知开心到什么样子,因为有钱意味着一切的困境都解决了。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她露出真心的笑容,永远是那副冰冷的样子,连笑都没有丝毫的温度。为什么呢?
就在这时候,小蛮却看着李未央的背影,道:“哥哥,她好像有很多伤心的事。”
温小楼一愣,突然嗤笑道:“咱们这么穷,又被别人看不起,什么都没有,你还操心别人。”他说的话,竟然带了三分刻薄。
小蛮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哥哥,你怎么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温小楼别过脸,道:“没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她什么都有,却还要这样不开心,而他的小蛮,什么都没有啊,却还能笑得这么开心,这让温小楼觉得心痛。
小蛮的脸却严肃起来,道:“她救了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哥哥再也不要说那些话了。我觉得,那个小姐是个好人。”
好人?温小楼的目光投向院子外面,李未央已经下了台阶,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一个处处隐藏自己身份的女人,究竟要利用他们戏班做什么呢?他一定要弄清楚!他看了小蛮一眼,道:“你告诉班主,我有事情要出去。”说着,他匆匆去一边卸掉了脸上的油彩,换了衣裳,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哥哥,你去哪儿?”小蛮在楼上,吃惊地追着他,可是温小楼跑得很快,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小蛮等到夜里,终于见到温小楼回来,她连忙站起来,道:“哥哥,你究竟—”
“嘘,什么也别说,我带你去看看那小姐的真面目。”那赵月武功很高,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温小楼只能远远跟着,好不容易才找到李未央的住处,他觉得,如果不带小蛮亲眼去看看,她根本不会相信自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