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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周作人最详尽最全面的回忆录 根据手稿全新校订
首度全面回顾一生重要经历
祖父科场案 兄弟失和 北大授课 元旦遇刺 敌伪任职 监狱生活
细述亲历之近现代重要史事
辛亥革命 张勋复辟 新文化运动 五卅 三一八 北伐 清党
了解近现代中国历史文化必读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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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知堂回想录》是周作人晚年回顾自己一生重要经历,兼及诗与真实而成之内容丰富的传世巨作。最初只有“北大感旧录”数节,值曹聚仁在香港办《循环日报》,周作人以稿件寄之,在副刊发表,引发关注。后受曹聚仁之邀开始“一生回想”,历时两年多,成文二○七节。手稿总题为“药堂谈往”,出版时改名“知堂回想录”。作为现代文学大家,周作人亲身经历与参与了中国近现代史上诸多重要历史事件,如晚清光复会秋瑾、徐锡麟等的活动、辛亥革命、张勋复辟、新文化运动等,其一生形迹记录即是重要史料。又出之以如面谈之知堂文风,可谓文学性与史料性兼具。难怪促成本书出版的曹聚仁先生说:“这么好的回忆录,如若埋没了不与世人相见,我怎么对得住千百年后的中国文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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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周作人(1885-1967),现代作家、翻译家,原名櫆寿,字星杓,后改名奎绶,自号起孟、启明(又作岂明)、知堂等,笔名仲密、药堂等。浙江绍兴人。青年时代留学日本,与兄树人(鲁迅)一起翻译介绍外国文学。五四时期任教北京大学,在《新青年》《语丝》《新潮》等多种刊物上发表文章,论文《人的文学》《平民的文学》,诗《小河》等均为新文学运动振聋发聩之作。首倡美文,《喝茶》《北京的茶食》等创立了中国美文的典范。在外国文学艺术的翻译介绍方面,尤其钟情希腊日本文学,贡献巨大。著有自编集《艺术与生活》《自己的园地》《雨天的书》等三十多种,译有《日本狂言选》《伊索寓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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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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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 缘起
二 老人转世
三 风暴的前后上
四 风暴的前后中
五 风暴的前后下
六 避难
七 关于娱园
八 书房
九 三味书屋
一○ 父亲的病上
一一 父亲的病中
一二 父亲的病下
一三 炼度
一四 杭州
一五 花牌楼上
一六 花牌楼中
一七 花牌楼下
一八 四弟
一九 县考
二○ 再是县考
二一 县考的杂碎
二二 县考的杂碎续
二三 义和拳
二四 几乎成为小流氓
二五 风暴的余波
二六 脱逃
二七 夜航船
二八 西兴渡江
二九 拱辰桥
三○ 青莲阁
三一 长江轮船
三二 路上的吃食
三三 南京下关
三四 入学考试
三五 学堂大概情形
三六 管轮堂
三七 上饭厅
三八 讲堂功课
三九 打靶与出操
四○ 点名以后
四一 老师一
四二 老师二
四三 风潮一
四四 风潮二
四五 考先生
四六 生病前
四七 生病后
四八 祖父之丧
四九 东湖学堂
五○ 东湖逸话
五一 我的新书一
五二 我的新书二
五三 我的笔名
五四 秋瑾
五五 大通学堂的号手
五六 武人的总办
五七 京汉道上
五八 在北京一
五九 在北京二
六○ 北京的戏
六一 鱼雷堂
六二 吴一斋
六三 五年间的回顾
六四 家里的改变
第二卷
六五 往日本去
六六 最初的印象
六七 日本的衣食住上
六八 日本的衣食住中
六九 日本的衣食住下
七○ 结论
七一 下宿的情形
七二 学日本语
七三 筹备杂志
七四 徐锡麟事件
七五 法豪事件
七六 中越馆
七七 翻译小说上
七八 翻译小说下
七九 学俄文
八○ 民报社听讲
八一 河南—新生甲编
八二 学希腊文
八三 邬波尼沙陀
八四 域外小说集—新生乙编
八五 蒋抑卮
八六 弱小民族文学
八七 学日本语续
八八 炭画与黄蔷薇
八九 俳谐
九○ 大逆事件
九一 赤羽桥边
九二 辛亥革命一—王金发
九三 辛亥革命二—孙德卿
九四 辛亥革命三—范爱农
九五 望越篇
九六 卧治时代
九七 在教育界里
九八 自己的工作一
九九 自己的工作二
一○○ 自己的工作三
一○一 自己的工作四
一○二 金石小品
一○三 故乡的回顾
第三卷
一○四 去乡的途中一
一○五 去乡的途中二
一○六 从上海到北京
一○七 绍兴县馆一
一○八 绍兴县馆二
一○九 补树书屋的生活
一一○ 北京大学
一一一 往来的路
一一二 复辟前后一
一一三 复辟前后二
一一四 复辟前后三
一一五 蔡孑民一
一一六 蔡孑民二
一一七 蔡孑民三
一一八 林蔡斗争文件一
一一九 林蔡斗争文件二
一二○ 林蔡斗争文件三
一二一 卯字号的名人一
一二二 卯字号的名人二
一二三 卯字号的名人三
一二四 三沈二马上
一二五 三沈二马下
一二六 二马之余
一二七 五四之前
一二八 每周评论上
一二九 每周评论下
一三○ 小河与新村上
一三一 小河与新村中
一三二 小河与新村下
一三三 文学与宗教
一三四 儿童文学与歌谣
一三五 在病院中
一三六 西山养病
一三七 琐屑的因缘
一三八 爱罗先珂上
一三九 爱罗先珂下
一四○ 不辩解说上
一四一 不辩解说下
一四二 吗嘎喇庙
一四三 顺天时报
一四四 顺天时报续
一四五 女师大与东吉祥一
一四六 女师大与东吉祥二
一四七 语丝的成立
一四八 五卅
一四九 三一八
一五○ 中日学院
一五一 东方文学系
一五二 东方文学系的插话
一五三 坚冰至
一五四 清党
第四卷
一五五 北大感旧录一
一五六 北大感旧录二
一五七 北大感旧录三
一五八 北大感旧录四
一五九 北大感旧录五
一六○ 北大感旧录六
一六一 北大感旧录七
一六二 北大感旧录八
一六三 北大感旧录九
一六四 北大感旧录十
一六五 北大感旧录十一
一六六 北大感旧录十二
一六七 道路的记忆一
一六八 道路的记忆二
一六九 女子学院
一七○ 在女子学院被囚记
一七一 北伐成功
一七二 章太炎的北游
一七三 打油诗
一七四 日本管窥
一七五 日本管窥续
一七六 北大的南迁
一七七 元旦的刺客
一七八 从不说话到说话
一七九 反动老作家一
一八○ 反动老作家二
一八一 先母事略
一八二 监狱生活
一八三 在上海迎接解放
一八四 我的工作一
一八五 我的工作二
一八六 我的工作三
一八七 我的工作四
一八八 我的工作五
一八九 我的工作六
一九○ 拾遗甲
一九一 拾遗乙
一九二 拾遗丙
一九三 拾遗丁
一九四 拾遗戊
一九五 拾遗己
一九六 拾遗庚
一九七 拾遗辛
一九八 拾遗壬
一九九 拾遗癸
二○○ 拾遗子
二○一 拾遗丑
二○二 拾遗寅
二○三 拾遗卯
二○四 拾遗辰
二○五 拾遗巳
二○六 拾遗午
二○七 后记
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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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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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缘起
我的朋友陈思先生前几时写信给我,劝我写自叙传,我听了十分惶恐,连回信都没有写,幸而他下次来信,也并不追及,这才使我放了心。为什么这样的“怕”写自叙传的呢?理由很是简单,第一是自叙传很难写。既然是自叙传了,这总要写得像个东西,因为自叙传是文学里的一品种,照例要有诗人的“诗与真实”掺和在里头,才可以使得人们相信,而这个工作我是干不来的。第二是自叙传没有材料。一年一年的活了这多少年岁,到得如今不但已经称得“古来稀”了,而且又是到了日本人所谓“喜寿”,(喜字草书有如“七十七”三字所合成,)那么这许多年里的事情尽够多了,怎么说是没有呢?其实年纪虽是古稀了,而这古稀的人乃是极其平凡的,从古以来不知道有过多少,毫没有什么足以称道的,况且古人有言,“寿则多辱”,结果是多活一年,便多有一年的耻辱,这有什么值得说的呢。
话虽如此,毕竟我的朋友的意思是很可感谢的。我虽然没有接受他原来的好意,却也不想完全辜负了他,结果是经过了几天考虑之后,我就决意来写若干节的“药堂谈往”,也就是一种感旧录,本来旧事也究竟没甚可感,只是五六十年前的往事,虽是日常琐碎事迹,于今想来也多奇奇怪怪,姑且当作“大头天话”(儿时所说的民间故事)去听,或者可以且作消闲之一助吧。
时光如流水,平常五十年一百年倏忽的流过去,真是如同朝暮一般,而人事和环境依然如故,所以在过去的时候谈谈往事,没有什么难懂的地方,可是现在却迥不相同了。社会情形改变得太多了,有些一二十年前的事情,说起来简直如同隔世,所谓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我想这就因为中间缺少连络的缘故。老年人讲故事多偏于过去,又兼讲话唠叨,有地方又生怕年青的人不懂,更要多说几句,因此不免近于烦琐,近代有教养的青年恐不满意,特在此说明,特别要请原谅为幸。
二 老人转世
我于前清光绪十年甲申十二月诞生,实在已是公元一八八五年的一月里了。照旧例的干支说来,当然仍是甲申,在中国近代史上,的确是多难的一年,法国正在侵略印度支那,中国战败,柬蒲寨就不保了。不过在那时候,相隔又是几千里,哪里会有什么影响,所以我很是幸运的,在那时天下太平的空气中出世了。
我的诞生是极平凡的,没有什么事先的奇瑞,也没有见恶的朕兆。但是有一种传说,后来便传讹,说是一个老和尚转生的,自然这都是迷信罢了。事实是有一个我的堂房阿叔,和我是共高祖的,那一天里出去夜游,到得半夜里回来,走进内堂的门时,仿佛看见一个白须老人站在那里,但转瞬却是不见了。这可能是他的眼花,所以有此错觉,可是他却信为实有,传扬出去,而我适值恰于这后半夜出生,因为那时大家都相信有投胎转世这一回事,也就信用了他,后来并且以讹传讹的说成是老和尚了。当时我对这种浪漫的传说,颇有点喜欢,一九三一年曾经为人写一单条云:
“一月三十日晨,梦中得一诗云,偃息禅堂中,沐浴禅堂外,动止虽有殊,心闲故无碍。族人或云余前身为一老僧,其信然耶。三月七日下午书此,时杜逢辰君养病北海之滨,便持赠之,聊以慰其寂寞。”本来是想等裱装好了送去,后乃因循未果,杜君旋亦病重谢世了。两三年之后,我做那首打油诗,普通被称为“五十自寿”的七律,其首联云:“前世出家今在家,不将袍子换袈裟。”即是用的这个故典,我自信是个“神灭论者”,如今乃用老人转世的故典,其打油的程度为何如,正是可想而知了。
因为我是老头子转世的人,虽然即此可以免于被称作
“头世人”,—谓系初次做人,故不大懂得人世的情理,至于前世是什么东西,虽然未加说明,也总是不大高明的了,—但总之是有点顽梗,其不能讨人们的喜欢,大抵是当然的了。我不想举出事实,也实在没有事实,可以证明这事,现在只想一讲我在四五岁的年头上遇着的一个大灾难,即是出天花,这不但几乎夺去了我的生命,而且即使性命保全了,却变了麻子,一个麻脸的老和尚,这是多么的讨厌的东西呀!说到这里,应当赶紧的声明一句,幸而二者都不,这是对于我的祖母母亲的照顾应该感谢的。
痘为小儿的一大病,凡人都要经过这一难关。但是只要人工的种过痘,无论土法或洋法这便是牛痘,就可保无危险,可怕的痘神给种的“天然痘”,它的死亡率不知百分之几,幸免的也要脸上加上密圈。我所出的便是这种“天花”。据说在那偏僻地方,也有打官话的医官有时出张,施种牛痘,但是在那两三年内大约医官不曾光临,所以也就淡然处之,直待痘儿哥哥或痘儿姐姐来给种上了。那时是我先出天花,不久还把只有周岁左右的妹子也给感染了。妹子名叫端姑,如果也是在北京的祖父给取的名字,那么一定也是得家信的这一天里,有一位姓端的旗籍大员适值来访,所以借用的,不过或者是女孩,不用此例,也未可知。据说这个妹子长得十分可喜,有一回我看她脚上的大拇趾,太是可爱了,便不禁咬了它一口,她大声哭了起来,大人急忙走来,才知道是我的顽劣行为。当天花初起时,我的症状十分险恶,妹子的却很顺当,大家正很放心,把两个孩子放在一间房里睡,有一天两人都在睡觉,忽然听见呀的叫了一声。(不知道是谁在叫,据推测这是天花鬼的叫声,它从我这边出来,钻到妹子那里去了,那么在我也没有叫唤之必要,所以只好存疑了。)大人惊起看时,妹子的痘便都已陷入,我却显是好转了。急忙的去请天花专门的王医师来看,已经来不及挽回,结果妹子终于死去,后来葬在龟山的山后,父亲自己写了“周端姑之墓”五个字,凿一小石碑立于坟前,直到一九一九年鲁迅回去搬家,才把这坟和四弟的坟都迁葬于逍遥溇的。
鲁迅在种牛痘的时候,也只有两三岁光景,但他对于当时情形记得清清楚楚,连医官的墨晶大眼镜和他的官话,都还不曾忘记,我出天花是四五岁了,比他那时要大两三岁,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听大人们追述,这才知道一点,据说因为病人发热怕光,一半也因了迷信关系,把房间窗门都用红纸糊封,而且还把眼睛也糊了红纸。这当时不晓得是否玩笑话,但听去又像在讲真话,所以我那眼睛实在有没有被封过,封了又是什么用意,现在已经无法质询,因此无从知道了。在天花结痂的时候,据说很是要紧,因为很痒不免要去搔爬,而这一搔爬可就坏了大事,脸上麻点的有无或多少,就在这里决定了。我是幸亏祖母看得很好,将两只手紧紧的捆住了,不让它动一动,当时虽然很窘,大约哭得很凶吧,然而也因此得免于脸上雕花,这与我的出天花而幸得不死,都是很可庆幸的。
我在十岁以前,生过的病很多,已经都记不得,而且中医的说法都很奇怪,所以更说不清是食裹火或火裹痰了。不过其中顶利害的是因为没有奶吃,所以雇了一个奶妈,而这奶妈原来也是没有什么奶的,为的骗得小孩不闹,便在门口买种种东西给他吃,结果自然是消化不良,瘦弱得要死,可是好像是害了馋痨病似的,看见什么东西又都要吃。为的对症服药,大人便什么都不给吃,只准吃饭和腌鸭蛋,—这是法定的养病的唯一的副食物。这在馋痨病的小孩一定是很苦痛的,但是我也完全不记得了,这是很可感谢的。只记得本家的老辈有时提起说:
“二阿官那时的吃饭是很可怜相的,每回一茶盅的饭,一小牙(四分之一)的腌鸭子,到我们的窗口来吃。”她对我提示这话,我总是要加以感谢的,虽然在她同情的口气后面,可能隐藏着有什么恶意,因为她是挑拨离间的好手,此人非别,即鲁迅在《朝花夕拾》里所写的“衍太太”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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