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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利维坦号战记Ⅰ——飞越阿尔卑斯

書城自編碼: 2098993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科幻
作者: [美]维斯特菲尔德
國際書號(ISBN): 9787302311614
出版社: 清华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3-07-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326/261000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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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如果达尔文不只提出进化论,还发现了DNA?
如果戴姆勒既发明了汽车,又造出武装机甲?
如果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真相,不是教科书告诉你的那样?

这是你所不知道的、未曾发生的历史——
殊死搏斗的两大阵营已悄然改变。谁会取胜?是崇拜大机器的德奥同盟国,还是将生物改造成工具和武器的英法俄协约国?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落难王子英姿少女在阿尔卑斯之巅不期而遇。问题是:他们会选择给机器上油,还是给怪兽喂肉?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夜,欧洲列强分为两大阵营全副武装,预备决一生死。德奥同盟国拥有巨舰大炮和钢铁战争机甲,咄咄逼人;英法俄协约国拥有超级生物技术,培育合成生化兽作为武器。利维坦号是一艘巨大的生物飞艇,也是英国舰队中最训练有素的巨兽。
亚历山大?费迪南德,奥匈帝国的王子,目前正在逃亡当中。他的帝国抛弃了他,王子头衔名存实亡。他身边只有一台饱受战火蹂躏的风暴机甲和一小队忠心耿耿的追随者。
德琳?夏普,一介平民,女扮男装混进英国空军服役。她是位了不起的飞行员,但女儿身的秘密随时可能会暴露,被逐出军队。
大战即将来临,阿列克和德琳的命运线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交汇——他们都登上了利维坦号,展开神奇的环球冒险。
这场冒险之旅将永远改变他们的命运。
關於作者:
斯科特?维斯特菲尔德,美国畅销书作家,科幻奇幻作家。

维斯特菲尔德的父亲作为计算机工程师参与了飞机及多种交通工具的设计工作,并且曾参与阿波罗登月计划;这使他从少年时起便对对于各类交通工具充满浓厚的兴趣。

维斯特菲尔德已创作18部长篇小说,其中14部是专为青少年读者而作。其作品《进化的宠儿》获2000年菲利普?迪克奖提名。《午夜人:神秘时刻》获2004年澳洲“奥瑞丽斯”最佳青少年小说奖。《偷窥者》和《丑人》均在2006年获美国图书馆协会最佳青少年图书奖,《丑人》的法语版上市后成为当年度仅次于《暮光之城》的畅销书。

《利维坦号战记》系列是他的最新系列小说,在国外备受好评,粉丝如云。
內容試閱




 奥地利战马在月光下闪着银光,骑手们手握长剑,在马背上坐得笔直,他们的身后耸立着两排柴油动力的机甲,炮口越过骑兵的头顶,随时准备开火。一艘齐柏林飞艇正要掠过战场中心的无人区,飞艇的金属外壳闪闪发亮。

 英法联军的步兵挤在防御工事的后面。所谓的工事,只不过是一把开信刀、一罐墨水,以及一排自来水笔而已。他们很清楚自己在奥匈帝国的强大火力面前毫无机会,但一排达尔文怪兽正在他们身后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吞噬来犯者。

 战斗一触即发,而此时的亚历山大王子正在想,门外是不是有人……

 王子刚朝床边走了一步就停了下来,仔细倾听。窗外的树枝在微风中摇曳,除此之外,周围一片寂静。他的父亲和母亲正在萨拉热窝,而仆人们不敢打扰他睡觉。

 阿列克[亚历山大的昵称。]回到桌边,挪动骑兵前进,兴高采烈地等待战斗高潮的来临。奥地利机甲已经完成了轰炸,该轮到锡人骑兵给寡不敌众的法国人最后一击了。设计这次突袭花费了他一个晚上的时间,而这一切都取材于他从父亲的书房里借来的那本帝国战术手册。

 父母都去观看军事演习了,阿列克也得找点乐子,这样才公平。之前他一直乞求父母,希望他们带他去观看现实版的步兵阅兵式,去感受战争机器列队从面前通过时靴底的震动。

 当然,母亲禁止他前往观看——他的学业比“游行”重要得多,母亲用的就是这个词。她根本不明白,比起发霉的老头子和他们的破书,他能从军事演习里学到更多。说不定哪一天,阿列克就需要自己驾驶一台这种机器。

 毕竟,战争就要爆发了,人人都这么说。

 最后一队锡人骑兵刚刚冲破法国人的防线,走廊的方向就又传来了微弱的响声:叮铃……就像一串钥匙在碰撞。

 阿列克转过身,盯着卧室双开门底下的门缝。银色的月光下,有阴影在晃动,他听到了门外的私语声。

 外面有人。

 他光着脚迅速走过冰冷的大理石地板,赶在房门打开前钻进了被窝儿。阿列克眯缝着眼睛,想要看看来查房的究竟是哪个仆人。

 月光洒进屋子,桌面上的锡人士兵闪闪发亮。有人悄悄走进了屋,步履优雅而轻柔。那人停了下来,看了看阿列克,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向衣柜。阿列克听到了木制抽屉打开的声音。

 他的心跳加快了。仆人们根本不敢偷他的东西!

 但要是这入侵者比小偷还坏,那该怎么办?父亲的告诫在他的耳边响起来……

 从你出生的那天起,你就有敌人了。

 他的床边有一根铃铛拉绳,但父母的屋里没人。父亲和他的侍卫都在萨拉热窝,离他最近的卫兵还在荣典大厅另一头,离这儿至少有十五米。

 阿列克悄悄把手伸到枕头下,他的指尖触摸到了猎刀那冰冷的钢质把手。他屏住呼吸,手里紧紧握着刀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父亲的另一句格言:

 出其不意比单纯的实力更有意义。

 另一个身影穿过大门,那人的靴子底很硬,驾驶夹克上的金属环叮当作响,就像钥匙串在碰撞一样。那人径直走到了他的床边。

 “少爷!醒醒!”

 阿列克松开了握刀的手,长长地出了口气。原来是老奥托·克洛普,他的机械课老师。

 第一个进屋的人正在打包衣柜里的衣服。

 “小王子一直都醒着。”沃格伯爵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说,“给您个小建议,殿下——装睡的时候最好不要憋气。”

 阿列克皱着眉头坐了起来。他的剑术老师总是能看穿各种骗术,真让人恼火。

 “这是怎么回事?”

 “您要和我们一起出发,少爷。”奥托低声说道,他低着头,好像正在研究大理石地板的花纹。

 “这是大公的命令。”
沃格伯爵说。

 “父亲?他已经回来了?”

 “他下了命令。”沃格伯爵用他教学时的那种恼人声调说。他抽出几条阿列克的裤子和驾驶夹克扔在床上。

 阿列克半是愤怒半是迷惑地看着他们。

 “想想少年莫扎特。”奥托轻声说,“还记得大公讲的故事吗?”

 阿列克皱了皱眉,回忆着那个父亲最喜欢的故事。故事发生在这位伟大作曲家小的时候,据说莫扎特的导师常会在半夜里叫醒他,给他上音乐课——那是心灵回归原始、最无防备的时刻。但在阿列克看来,这一行为相当无礼。

 他伸手拿起一条裤子,“你想让我写一段赋格曲[
一种多声部的乐曲,在五度上模仿并用复调方法发展主题。]吗?”

 “很有趣的想法,”沃格伯爵说,“但请赶快。”

 “马厩那边有架机甲正等着呢,少爷。”奥托那张充满焦虑的脸上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您得带上头盔。”

 “机甲?”阿列克睁大了眼睛。驾驶可是他最喜欢的课程,他兴高采烈地从床上爬起来,迅速穿上衣服。

 “对,您的第一次晚课!”奥托边说边递过阿列克的靴子。

 阿列克穿好鞋,站起来,从衣柜里取出自己最喜欢的一双驾驶手套。他的脚步声在大理石地板上回荡。

 “轻点儿。”沃格伯爵在门口说。他打开门,看了看外面的情况。

 “我们得溜出去,殿下。”奥托轻声说,“这堂课很有趣哦!就像小莫扎特一样!”

 

 三个人蹑手蹑脚地穿过荣典厅,克洛普老师依旧步履沉重,沃格则轻手轻脚。大厅里陈列着阿列克先祖的画像,他们统治了奥地利六百年。画像上的人目光低垂,表情深不可测。父亲狩猎所得的鹿角在地上投下杂乱的阴影,就像月光下的森林。寂静的城堡放大了每个人的脚步声,阿列克的心里充满了疑问。

 在夜里驾驶机甲不危险吗?为什么剑术老师也要来?比起没有灵魂的机器来,沃格伯爵更喜欢利剑与马。而且他向来不能容忍老奥托这样的平民。克洛普被雇来当他的老师完全是因为驾驶技术,而不是因为出身。

 “沃格……”

 “安静,小子!”伯爵制止道。

 阿列克被激怒了,他差点骂了出来,但这么做会毁了他们那愚蠢的偷溜小游戏。

 总是这样。对于仆人来说,他可能是“年轻的大公”,但像沃格这样的贵族从来都不会让阿列克忘记自己的身份。因为母亲的平民血统,他不能继承任何皇室领地和头衔。他的父亲可能会继承拥有五千万人口的帝国,但阿列克什么也继承不了。

 沃格只是一个无采邑伯爵,他的名下没有封地,只有一小片森林,但即使这样的人也觉得自己比一个侍女的儿子更加优越。

 阿列克忍着没有出声,并在溜过空旷而黑暗的宴会厨房时冷静了下来。多年的羞辱已经教会了他如何忍气吞声,而且想到马上就会有驾驶课,沃格的不恭也变得比较容易消化了。

 总有一天他会有机会报仇的。父亲曾经许诺过。到时候,父母的婚约会被以某种方式修改,而阿列克也将会成为皇室的一员。

 即使要因此而与皇帝陛下对抗也在所不惜。

 

 二

 

 到达马厩时,阿列克已经只想着如何不在黑暗中绊倒了。月亮还不到半满,王宫附属的狩猎森林像黑色的海洋一样横贯整个山谷。在这夜半时分,即使是布拉格城里的灯光也微弱难辨。

 看到机甲时,阿列克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机甲比马厩的房顶还要高,两条金属腿深深地插进围场的泥土里,看起来就像一只躲藏在黑暗中的达尔文怪兽。

 这可不是训练机,而是真正的战争机器,一台赛克洛普型风暴机甲。机身上装备着加农炮,熏肉房般大小的机头上还有两杆施潘道机枪。

 在此之前,阿列克只驾驶过没有配备武器的小型机和四条腿的轻型训练机。虽然已经快十六岁了,但母亲还是坚持认为他年纪太小,不能驾驶战争机器。

 “我要驾驶这个?”阿列克不由自主地问道,“我以前那个小型机还不到它的膝盖高呢!”

 奥托·克洛普用戴着手套的手重重地拍了拍阿列克的后背,“别担心,小莫扎特,我就在你的身边。”

 沃格伯爵发动了机器,引擎轰隆隆地转动起来,整个地面都在阿列克的脚下震动。银色的月光洒在盖住风暴机甲的伪装网的湿树叶上,马厩中不断传来马儿被惊扰后的嘶鸣。

 腹舱盖随即打开,卷成一团的金属悬梯翻滚着垂落下来。沃格伯爵抓住悬梯,使其不再来回摇摆,然后又用脚踩住最下面一节,让它完全静止下来。

 “少爷,请。”

 阿列克抬头看着这机器,试图想象自己驾驶这个怪物穿过黑夜的情形。它会摧毁树木、建筑,以及一切挡住它去路的东西。

 奥托·克洛普俯身靠近他,“您的父亲、大公殿下给了我们一项艰巨的任务:他希望您能驾驶卫队装备的任何一部机器,即使是在半夜也如此。”

 阿列克咽了口唾沫。父亲总是这么说——战争迫在眉睫,即使是皇室成员也要做好准备。正好母亲不在,现在开始训练也完全合情合理。即使阿列克撞毁了机甲,他的瘀伤在苏菲王妃回来前也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但阿列克还是有些犹豫。机器在轰鸣,腹舱看起来就像巨型食肉动物的血盆大口,随时准备撕下一块肉来。

 “当然,我们不能强迫您,尊贵的殿下。”沃格伯爵的语调里透着戏谑,“我们可以向您的父亲解释,告诉他您太害怕了。”

 “我不害怕。”阿列克抓紧悬梯,爬了上去。他越过机甲机腹上的反攀爬刺钉,悬梯上的锯齿时不时地会挂住他的手套。他爬进机舱,一股混合着煤油与汗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引擎的节奏让他的骨头也随之一同震动。

 “欢迎登机,殿下。”一个声音说。机枪手的舱室里已经坐了两个人,他们头上的钢盔闪闪发亮。阿列克这才回忆了起来:这可不是只能容纳三人的小型机,一个风暴机甲班组有五个人。他差点忘了向这两名士兵回礼。

 沃格伯爵紧跟在他的身后,阿列克继续向前爬进指挥舱。他坐在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克洛普和沃格也跟了进来。

 他握住操纵杆,享受着引擎的强劲动力带来的震动。机甲那粗壮的金属腿就靠这两根操纵杆控制,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视野开阔。”克洛普边说边将观察窗打开到最大状态。深夜的冷风灌进风暴机甲的机舱,月光落在众多的开关和操纵杆上。

 几个月前,阿列克曾驾驶过四条腿的轻型训练机,那种机器的控制台上只有一套操纵杆、一个燃油表和一个罗盘。可现在,他的面前布满了数不清的表针,看起来就像一堆灵敏的触须在来回摆动。

 这些玩意儿都是干吗用的?

 他收回视线,望向观察窗之外。这里距离地面的高度让他感觉想吐,就好像探头从阁楼上往下看一样,让人有一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

 森林的边缘在前方二十米左右的地方隐约可见。他们真打算让自己驾驶机甲穿过这茂密的丛林,跨过虬结的树根吗……而且还是在晚上?

 “请随意。”沃格伯爵说,听起来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阿列克咬紧牙关,决定不给他任何取笑自己的机会。他将操纵杆向前一推,随着不锈钢齿轮的咬合,巨大的戴姆勒引擎改变了音调,不再空转。

 风暴机甲缓缓地站了起来,阿列克离地面更远了。他的视线越过树梢,远处的布拉格透出微弱的光芒。

 他拉回左操纵杆,将右操纵杆向前一推。机器在轰鸣声中向前跨出一大步,惯性将他牢牢按在了驾驶席上。

 右踏板在机甲一脚踩进松软的土地时升起了一些,阿列克的靴底感到了一丝压力。他来回扳动着操纵杆,将重心从一只脚移到另一只。整个舱室就像飓风中的树屋一样来回摇摆,每走一步都晃动一次。下方的引擎发出一连串嘶鸣,风暴机甲的气动关节支撑着整个机器的重量,压力表的指针随着关节的运动而大幅摇摆。

 “很好……棒极了。”奥托在指挥席上低声说,“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下膝关节的压力。”

 阿列克瞥了一眼控制台,但他对克洛普老师说的东西完全没有概念。膝关节压力?怎么可能有人能够时刻注意所有表针指示的数据,同时还不让机甲撞到树上?

 “这下好多了。”机器又走几步后,奥托说。阿列克默默点了点头,他很高兴自己驾驶的机甲还没有摔跤。

 森林已经近在眼前,大开的观察窗里满是纠结的暗色图形。月光下,一根树枝啪的一声打在了观察窗的格栅上,然后又划了过去,溅了阿列克一身冰冷的露水。

 “不点夜航灯吗?”他问。

 克洛普摇了摇头,“少爷忘记了?我们现在正假装悄悄行动呢。”

 “这种旅行方式真令人作呕。”沃格低声说。阿列克不禁再次感到奇怪:他为什么也会在这儿呢?在这之后还有剑术课吗?父亲到底想把他培养成什么样的武士莫扎特?

 齿轮的尖叫充斥着整个驾驶舱。左踏板又升起来抵住阿列克的脚底,整台机器令人不安地向前倾斜了下去。

 “陷住了,少爷!”奥托边说边准备伸手拉操纵杆。

 “我知道!”阿列克叫道,扭动着操纵杆,让机器的右脚向前踏出一大步,它的膝关节像火车汽笛一样喷射出大股蒸汽。风暴机甲醉汉般东倒西歪,差点摔倒在地。几秒钟后,阿列克终于感觉到机器在苔藓和污泥中站稳了脚。机甲保持着一脚前一脚后的姿势,就像个迈出弓步的剑师。

 他将两个操纵杆都向前一推,左腿在淤泥中用力,右腿使劲向前。戴姆勒引擎发出一声尖啸,金属关节也在嗞嗞作响。经过一阵颤栗,伴随着树根从泥土中扯出的声音,风暴机甲又站了起来。机器金鸡独立了一小会儿,然后继续迈步向前。

 阿列克用颤抖的双手操纵着机甲又向前迈了几步。

 “干得好,少爷!”奥托双手一拍,大叫道。

 “谢谢,克洛普。”阿列克喉咙干涩,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他用双手紧紧抓着操纵杆,机器再次顺利向前。

 渐渐地,他忘记了自己是在操作机器,机器的脚步感觉就像自己的脚步一样。舱室的晃动也与身体的晃动合二为一。齿轮与气阀的声调听起来与他的小型机也没多少区别,只不过声音更大些而已。阿列克甚至看出了仪表盘上那些指针来回摆动的规律——每当他抬腿时,有几个指针就会上升到红区,并在腿伸直时降下去。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膝关节压力”。

 但这机器的力量还是让他有些紧张。引擎的热量渗进舱室,晚风则像冰冷的手指一样拂过他的脸颊。在战斗中,为了抵御子弹和弹片,观察窗的格栅最多只开启一半。阿列克不禁想要知道,那时的驾驶员会是什么感觉。

 终于,他们走出了松林。克洛普说:“在这儿转弯,下面的路会好走些,少爷。”

 “这不是母亲的马道吗?”阿列克说,“要是把路踩坏了,我一定会被关禁闭的。”每次苏菲王妃的马被机甲的脚印绊倒时,克洛普老师、阿列克,甚至是大公都要在她的狂怒下忍受好几天。

 不过他还是调节节流阀,让风暴机甲暂停在路上休息一会儿。阿列克的驾驶夹克里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不管怎么说,这确实不那么令人愉快,殿下。”沃格说,“不过我们今晚还要赶路,所以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必须的。”

 阿列克看着奥托,皱了皱眉,“赶路?但这只是练习对吧?我们并不打算去什么地方,对不对?”

 克洛普没有回答,眼睛看着伯爵。阿列克松开操纵杆,从驾驶座上转过来。

 “沃格,这是怎么回事?”

 无采邑伯爵静静地看着他。黑暗中,阿列克忽然感到自己十分孤单。

 他的脑海里又回响起父亲的警告:有些贵族认为阿列克的平民血统会危及到整个帝国;也许有一天,他所面对的羞辱会变为更加糟糕的状况……

 但这两个人不可能是叛徒。在击剑课上,沃格拿剑指着他的喉咙不下千次,还有他的机械课老师。这不可能。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奥托?马上给我解释清楚。”

 “您要和我们一起走,殿下。”奥托·克洛普柔声说。

 “我们需要尽可能远离布拉格。”沃格说,“这是你父亲的命令。”

 “但我父亲甚至都没……”阿列克咬了咬牙。自己真是个傻瓜,因为忍不住午夜驾驶的诱惑而进入森林,这就像用糖果来引诱小孩儿。整个宫殿里的人都在睡觉,而他的父母远在萨拉热窝。

 刚才操纵风暴机甲,竭力使机器不倒下去,阿列克的手臂酸痛难忍。而且驾驶座的安全带也使拔刀变得异常困难。他闭上眼睛——他的刀落在屋里了,还在枕头下面。

 “大公有指示。”沃格伯爵说。

 “你在撒谎!”阿列克叫道。

 “我倒希望是这样,少爷。”沃格把手伸进骑士服。

 绝望的阿列克感到一阵恐惧。他伸手在那些陌生的开关中寻找着报警器的开关。他们离家应该还不太远,一定有人能听到风暴机甲发出的警报。

 奥托一跃而起,抓住了阿列克的胳膊。沃格从夹克里掏出了一个烧瓶,并将开口对准阿列克的脸。一股甜味儿充满了舱室,整个世界似乎都旋转起来。阿列克想要呼吸,想要从这两个大人的手中挣脱。

 他的手指摸到报警器开关,拉响了警报——

 但克洛普老师抢先来到操作台,释放掉了风暴机甲的气压。汽笛只发出微弱的哀号,就像水烧开了的茶壶。

 阿列克还在挣扎。他吸了一口气,脑子里瞬时填满了那种化学药品的气味……

 眼前一片金星,阿列克感觉有人从肩膀将自己抬了起来。刚才紧抓着他的手似乎松开了,安全带似乎也松开,就连地心引力似乎也都消失了。

 “我父亲会把你们的头砍下来。”他竭力呜咽道。

 “不可能了,殿下。”沃格伯爵说,“你的父母都死了,就在今晚,萨拉热窝,谋杀。”

 阿列克想要嘲笑这荒唐的谎言,但他的脑子已经组织不起像样的语言了。黑暗与寂静骤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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