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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名诗名译
帕斯捷尔纳克是妇孺皆知的俄国作家,其诗作亦十分经典,沉郁而大气。本书由吴笛先生直接从俄文译出,是为最知名的帕诗译作。但是断货已久,亟需新版。
★最权威的选本 吴笛先生经典选本,涵括了帕斯捷尔纳克各个阶段的创作。
★精致的藏本
本诗集隶属于“沉默的经典”系列诗丛。装帧精致,适合诗歌爱好者,是为收藏不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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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帕斯捷尔纳克继承了俄罗斯诗歌的伟大抒情传统,又兼收象征派、阿克梅派和未来派的诗歌技巧,终成独树一格的抒情大师。
帕斯捷尔纳克的诗早期有些晦涩,后来即转向沉痛和硬朗,晚年有一种奇特的明亮。他的诗集主要包括《越过壁垒》、《生活,我的姐妹》、《主题与变奏》、《第二次诞生》等。这本诗集收录了帕斯捷尔纳克各个时期的诗歌近100首,足窥帕斯捷尔纳克诗歌创作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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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俄]鲍利斯·列奥尼多维奇·帕斯捷尔纳克(Борис Леонидович
Пастернек,1890—1960),前苏联作家,白银时代的重要诗人。主要作品有诗集《云雾中的双子座星》、《生活是我的姐妹》等。他因发表长篇小说《日瓦戈医生》于1958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帕斯捷尔纳克的诗歌一直受到诗歌爱好者和文学评论家的喜爱,他的诗作和阿赫玛托娃、茨维塔耶娃、曼德尔施塔姆的作品一起,撑起了俄罗斯白银时代的文学星空。他的诗情感充沛,有一种见证者式的沉痛力量。虽然为帕斯捷尔纳克赢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主要是《日瓦戈医生》,但他的创作主要还是集中于诗歌。一直以来,他的诗就对中国诗人的创作产生着很大的影响。
译者:吴笛浙江大学世界文学与比较文学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任浙江省比较文学与外国文学学会会长、浙江省作家协会外国文学委员会副主任、浙江省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浙江省社科联理事、浙江省文学学会常务理事、浙江省翻译协会理事、全国外国文学教学研究会理事等职,并担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学科评审组专家、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评审组专家,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99年,曾入选“当代浙江作家50杰”,1993年至1994年获国家留学基金,为俄罗斯圣彼得堡大学访问学者,2001年至2002年获美国国务院富布莱特基金,为美国斯坦福大学研究学者。主要研究方向为英美与俄罗斯诗歌,他对帕斯捷尔纳克与劳伦斯诗歌的翻译是公认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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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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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前言
代译序:论帕斯捷尔纳克的抒情诗
越过壁垒
雨 燕
即 兴
冬天的天空
“我向你祈求……”
心 灵
马 堡
“你站在风中……”
生活——我的姐妹
生活——我的姐妹
“诸位当心,油漆未干!”
出于迷信
收 桨
诗的定义
麻雀山
瞬间永恒的雷雨
主题与变奏
相 见
主 题
“星辰飞驰……”
“落日的余晖在草原上冷却”
快活的人
春天(之一)
春天(之二)
历年诗歌集
致友人
致阿赫玛托娃
致茨维塔耶娃
空 间
巴尔扎克
“魁梧的射手,谨慎的猎人”
雄 鸡
铃 兰
双叶长距兰
城 市
一九〇五年
“冬天毫无诗意地……”
父 辈
童 年
农夫与工人
海上暴动
大学生
十二月的莫斯科
第二次诞生
波 浪
第二叙事曲
诗人之死
“莫激动,莫哭泣”
“去爱别人沉重的十字架”
“‘爱人’一词,甜得腻人”
“屋里不会再来人了”
“哦,岂会料到这种事情”
“一片责难还未沉寂”
在早班火车上
松 树
初 寒
霜
含泪的圆舞曲
在早班火车上
又是春光明媚
可怕的故事
孤身无家的人
古老的庄园
冬天渐渐临近
春
小说中的诗
哈姆莱特
白 夜
暴 风
酒 花
冬 夜
分 离
相 逢
雨 霁
“我要在一切方面……”
“有点名气没什么光彩”
夏 娃
没有称号
林中的春天
寂 静
椴树林荫路
秋天的森林
春 寒
夜 风
金色的秋天
淫雨霏霏
夜
路
音乐
休息之后
初 雪
雪地上的脚印
暴风雪之后
一切应验了
耕 作
唯一的日子
附录:帕斯捷尔纳克生平创作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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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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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茨维塔耶娃
你把衣袋翻过来,有权说:
请发掘,请探索,请找寻。
我反正无所谓,管他浓雾怎么潮湿。
过去的一切——如三月里的清晨。
树木站在黄土地上,
厚呢外衣格外软柔,
虽说那根根枝丫
也许在角落里不堪忍受。
晨露落在树枝,使它震颤,
细细流淌,似绵羊身上的柔毛。
晨露跑动着,剌渭一般抖搂,
鼻梁儿旁边蓬松干燥。
我反正都一样,无论听到
飘自何方的何人的交谈。
过去的一切——如春天的庭院,
它的四周烟雾弥漫。
我反正都一样,不管在我身边
穿上什么式样的连衣裙。
过去的一切,像消逝的梦,
其中也有着诗人的命运。
波涛翻腾汇入许多支流,
诗人如烟雾向前推进,
从不幸世纪的窟窿之中
跨入另一个难以通行的绝境。
他会浓烟滚滚地冲出
压扁在饼中的命运的泥淖。
如同谈论泥煤,后辈们会说,
这种时代可以燃烧。
(1928年)
生活——我的姐妹
生活——我的姐妹,即使今天
也热情洋溢,如春雨沐浴人间,
可是披金戴银的人们却厉声抱怨,
就像麦田的蛇斯文地把人咬伤。
年长的人们发点牢骚自有道理,
可是你们的理由无疑十分滑稽,
说眼睛和草坪在风暴中都会发紫,
还说地平线散发出木犀草的潮气。
说是五月里前往卡梅申旅行的时候,
在包厢里将火车时刻表翻来翻去,
尽管它被灰尘和面包屑所弄黑,
可是比圣经的恢宏表述更有魔力。
忽然碰到一群吵吵闹闹的庄稼汉,
火车刹车,只得停在边远的小镇。
从座位上望去,这不是我下的车站,
太阳,沉落的时候对我深表同情。
第三遍铃声响过之后,远去的铃声
仿佛一再道歉:对不起,没有到站。
烧黑的夜晚透过窗帘钻进车来,
草原扑向星空,离开车门的踏板。
人们眨巴着眼睛,但是睡得香甜,
还有可爱的妖女也睡得酣畅,
此刻,一颗心荡漾在车厢的连廊,
而车窗的灯光却洒落在草原上。
(1917年)
马堡
我全身战栗。我燃烧起来,又嘎然熄灭。
我发抖。我刚刚求过婚,——
可是晚了,我胆怯,即刻遭到拒绝。
她的泪水令人惋惜!我真比圣徒更蠢。
我走到广场。我可以被人认为
是第二次诞生。每一件小事
都活着,对我不屑一顾,
在告辞的意义上站起身子。
石板晒得发烫,大街前额黝黑,
铺路的圆石皱眉凝望天空,
风就像船夫,在椴树林中滑过。
所有这一切是多么相同。
但是,无论如何,我回避了
它们的目光。我没发现它们的欢迎。
对于财富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即刻逃走,免得痛哭失声。
天生的本能,阿谀奉承的老头
今我生厌。他擦肩而过,暗自思忖:
“多么幼稚的恋爱。可惜,
对他们必须特别地留神。”
“迈步前进,再来一次,”——本能强调说,
并像一名年长的经院哲学家,英明地
领我穿过难以通行的处女林,
里面满是晒热的树木、丁香和情欲。
“先学走,后学跑,”——本能说道,
新升的太阳高悬在天顶,
看怎样教地球上的土著人
在新的行星上 重新学会步行。
这一切使有些人眼花目眩。使其他人
沉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雏鸡在天竺牡丹丛中啄食,
蟋蟀、蜻蜓滴答作响,像钟表一般。
瓦在漂浮。正午目不转睛,
盯着房顶。而在马堡,
有人默默准备去降临节集市,
有人边做弓驽,边吹口哨。
沙子吞噬云朵,渐渐变黄。
雷雨的前奏对着灌木眉毛搔痒。
天空烧结成块,纷纷脱落,
落在一片片止血的山金车上 。
那一天,有如对待莎士比亚的剧本,
我恰似一名乡下的悲剧演员,
把你从头到尾背得烂熟,
随身带着进城,闲逛并且排演。
当我跪倒在你的脚前,搂住
这片雾,这块冰,这个表层
你多么美丽!——这股热旋风……
你说什么?回心转意吧!拒绝了。没有缘分。
这儿住过马丁?路德。那里住过格林兄弟。
长有利爪的屋顶。树木。墓志铭。
一切都记忆犹新,并且向往着他们。
一切都活着。这一切又是多么相同。
不,明天我不去那里。拒绝——
比抛弃更坦率。一切都很明朗。我们两不欠。
火车站的拥挤与我们无关。
我前程何在,古老的石板地面?
浓雾把行李袋铺放在各处,
一个月亮在两个窗口镶嵌。
旅客的郁悒在书中滑动,
与书一起躺在长沙发上。
我到底害怕什么?须知我对失眠症
了解得像语法一样透熟。我与它结下联盟。
我为何害怕普通思想的出现,
犹如担忧梦游病患者的来临?
在月光皎洁的拼花地板上,
夜晚与我同坐,下着象棋,
窗户敞开,金合欢芳香沁人,
角落里,如同证人,坐着头发斑白的情欲。
杨树——是王。我与失眠症下棋。
夜莺——是王后。我向着夜莺。
夜晚获胜,棋子纷纷闪开,
我当面认出白色的凌晨。
(1916年,1928年改定
含泪的圆舞曲
我是多么爱她哟,在最初几天,
当她刚刚离开丛林或告别风雪!
树枝儿还带着几分羞涩。
懒洋洋的枞针心神恬适,
慢慢悠悠地在身上荡漾,
像金丝银发披垂悬挂。
像一层被单严密地覆盖着树桩。
使她成为金黄,让她变得幸福,——
目不转睛,但显得羞怯的谦虚者
在浅紫色箔片和蓝色的珐琅中,
让您永世记得清清楚楚。
我是多么爱她哟,在最初几天,
当她身披阴凉,缠绕着蛛网!
只不过玛拉加葡萄酒没有放入
星星和旗帜的服饰以及精美的糖果盒里。
蜡烛并非蜡烛,它们甚至
是化妆品的封蜡,而不是火焰。
这是激动不安的女演员
在纪念演出之日与亲朋相聚。
我是多么爱她哟,在最初几天,
当她与许多亲属站在幕前。
苹果树结苹果,云杉长球果。
但不是这种云衫。她宁静安谧。
她完全不是这种气质。
这是受到庆祝的中选者。
她的夜晚永恒地延伸。
这种名声丝毫也不害怕。
空前的遭遇正在为她准备:
在苹果的金黄中,如先知飞往苍天,
热情的女宾客冲向极限。
我是多么爱她哟,在最初几天,
当人们一个劲儿谈论云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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