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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华语界首部以卜算、测字、堪舆风水为主的惊悚、探险、悬疑为一体的小说!
算,分为很多种。其中最常见的有三:卜算、测字和堪风水。
卜算:是最常见的一种算法,通过占卜或者生辰八字来推算一个人将要到来的命相。周代文王以龟壳占卜,七颗铜钱正面为阳,反面为阴。以阴阳来推断自然平衡,划分命格趋势。
测字:“古以龟壳做引,相字卜其凶吉。”测字又称解字,最早出现在商周时期,是一种十分古老的卜算之术。测字之法,是从字的形状、偏旁部首出发,并结合阴阳五行八卦之数来推断凶吉。对字的测算,本就属窥测天机,故测字之人往往会承担一定的代价。故《吕氏春秋》中尝有云:“今世上卜巫祷祠,故疾病愈来。”
堪风水:是结合五行八卦以及住宅房屋或者是地界的方位,来判断地势的凶吉。风水相术大体分为宅屋风水和墓相风水,宅屋风水比较常见,大多是测算居宅商业建筑的风水。墓相风水则是给死人选阴宅的风水术,通过推地穴之位,点龙脉之位来对墓的吉凶进行判断。
2、不可思议的神秘惊悚,一本让你无法喘息的书。
儿时的遭遇,五幅诡异的壁画,被死亡掩埋的荒村,一支神秘的科考队;在进入千年古墓的路上遭遇厉鬼打墙,鬼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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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是一名神算师,在无意之中收到一枚神秘的玉坠,而这枚玉坠的背后,竟然牵扯出一座深藏在大山深处不为人知的千年古墓。
儿时遭遇的五幅壁画神秘现身,而所有的线索,竟然也指向这座充满了未知的墓穴。我使出浑身解数,推穴卜字,窥算天机,与众人深入到浮罗古墓之中,去探寻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鬼墓之中,险象环生,杀机四伏,举步维艰,死亡如影随形。鬼王尸蹩,地底巨蛇,千年血尸,黄泉之城。众人历尽艰险,却发现这一切竟然与一个西周时期的造墓奇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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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郑旭成,八零后写手,涉猎广泛,自幼酷爱阅读与写作,后来受某恐怖知名有声读物的影响,在惊悚小说中找到自己的方向,擅长营造诡异的气氛。从事着气话与管理相结合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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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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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第一章 奇怪的客人
第二章 不祥的玉坠
第三章 童年诡事
第四章 他掐死了自己
第五章 西村怪谈
第六章 周羊皮
第七章 意外的线索
第八章 檀骨血玉
第九章 第一幅壁画
第十章 照片中的人
第十一章 意外之人
第十二章 土听子
第十三章 迷雾里的杀意
第十四章 鬼打墙
第十五章 守墓人
第十六章 突如其来的死亡
第十七章 十二年前的故事
第十八章 深潭鬼影
第十九章 狼口遇险
第二十章 血光之灾
第二十一章 古怪的空间
第二十二章 阴阳门
第二十三章 奇门遁甲
第二十四章 蛇怪
第二十五章 鬼王尸鳖
第二十六章 石碑诅咒
第二十七章 蜚
第二十八章 第一口石棺
第二十九章 黄泉之城
第三十章 尘封的真相
第三十一章 最后的墓室
第三十二章 血尸
第三十三章 新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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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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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之城
这条暗道不是特别的长,才走了不一会儿,那石阶的走向就变了,开始向上延伸了开来,然后就趋于平缓,似乎避开了下面的什么东西。我们向前走着,四周也突然变得越来越冷,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两侧石壁上凝结的水珠。
“见鬼了,这里怎么这么冷?”古鹏飞一面打着哆嗦一面抱怨道。
郝曼妮向四周看了看,然后说道:“看来这条暗道似乎是修建在了地下河底。不然的话不可能会有这么强烈的水汽。”
修建在水底的墓,倒是很有意思。我在心里暗暗想道,然后却感觉到了一种不安。这个墓几乎快占据了墓葬风水之中所有的禁忌,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凶墓。我有些无法想象这条藏在棺材下面的暗道会通向什么地方,或许,我们苦苦寻找的答案,就在这条墓道的尽头。
很快墓道已经到了尽头。前面是一扇紧闭的石门,而石门上面,则是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我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浮罗。
这里竟然才是真正的浮罗古墓!
水中飘零,日沉西山,这是浮罗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思,意为漂浮不定不得安稳。对于墓相风水,我还是多少有一些了解的,古代的帝王墓,尤其是先秦时期,很少会有君王会给自己的墓起名字的。因为在他们看来,墓有了名字,就会困住死后的灵魂,让其永远徘徊在那个名字所圈定的地方,不得往生,而且,这座墓用的还是词义不是很好的浮罗二字。所以当我听说有一座墓叫做浮罗的时候,心里面就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只见仞叔咧开苍白的嘴,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呼哧声,然后用一种几近嘶哑的笑声说道:“这里……才是浮罗啊……”
“是啊。”郝曼妮走上前去,喃喃地说道,“但是我们怎么进去呢?”
那扇石门上面光秃秃的,只有一个古怪的凹槽,像是锁眼。郝曼妮摸了摸那个凹槽,然后左右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她低声说道:“这是锁眼好奇怪啊,为什么是球形的?”
球形的?我心念一动,然后急忙从背包里面掏出那个檀骨匣子,从里面拿出那拳头大小的寒玉,然后将它插进了那诡异的锁眼之中。果然,那凹痕和血玉十分的吻合,不消片刻,便听得一阵桀桀的响动,就像是什么机关被开启了一般,那石门竟然缓缓地打开了。
我们相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穿过那道石门,走进了石门之后的那个空间。
石门之后的景象,竟然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场景,眼前是一个异常巨大的空间,几乎快要有一个小规模的村庄那么大了,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民房、街道,甚至还有干涸的河道。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地下城市!
我们瞪大了眼睛,一边缓缓地向里面走着,一边感叹着。这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一个墓穴,倒像是一个世外桃源。我向前走了两步,发现了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现象:这个“村庄”“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悬挂着一具干枯的尸体,似乎是用来陪葬的!
其余的人似乎也发现了这点,郝曼妮低声叫了一声,然后警觉地举起枪,一边走着一边四处打量着。古鹏飞则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丝毫不敢懈怠。只有杨大尘,搀扶着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的仞叔走在最后面。
“这是怎么样一处诡异的场景啊。”郝曼妮低声说道,我能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在颤抖,似乎也被眼前这一幕所惊呆了。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西周的古墓里面居然还有这么一处奇怪的地方,而且似乎已经是这座墓的尽头了。因为头顶上是半圆形的石顶,将整个底下村笼罩了起来,没有任何出口。
我环视着四周,虽然经过了几千年,但是变化不大。那些腐朽的木质窗框烂在了石头做的墙壁上,每间房子里面都透出了阴森的气息。而这个底下村只有一条道,径直地通向石室的尽头。借助着手电筒的光,我能够依稀地看见路的尽头是一座高台一样的建筑,上面放着一个东西,但是有些看不清楚。
“这里确实有些奇怪啊。”古鹏飞低低地说。
后面的仞叔用微弱的声音说:“这里……很有可能是一座黄泉城。”
“黄泉城?”我急忙转过头去,看着仞叔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仞叔无力地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黄泉城,就是给活死人修建的一座活死墓。”
“给活死人修建的活死墓?”郝曼妮皱了皱眉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等等。”古鹏飞突然说道,“活死墓我好像听说过……”
“不会是在武侠小说里面吧?”我问道。
“当然不是。”古鹏飞白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春秋的时候出现过这种事情。当年郑庄公为了黄泉迎母,就可以掘地三尺在泉水附近修建了一座地下宫殿,里面和外面的景致毫无差别,有山有水有房屋,然后把母亲送到了那里,之后又给迎了出来。”
“这是很有名的典故啊,”我不解地看着古鹏飞,“和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古鹏飞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仅仅是个开始。你们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没过几年,郑庄公生了一场大病,与此同时,当初庄公母亲所支持的那些门客又开始策划推翻庄公,所以庄公一怒之下就将母亲又送回到了那个当初在黄泉处修建的地宫之中,而且封闭了入口,让母亲死在了地宫之中。当时人称活死墓。”说罢,古鹏飞四下张望一圈,低语道,“难道,这里也像传说之中的一样,是一个活死墓?”
“不管怎么说,”郝曼妮说道,“我们先到处看看,瞧瞧这里有没有什么出口之类的,而且……”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暗沉,“我还是没有找到我的父亲,难道他真的迷失在了上层的奇门遁甲阵之中?”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说道:“没事的,大不了等我们出来之后再去那个奇门遁甲阵看一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呢。”
郝曼妮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黯然地说:“算了,刚才在上面也看到了,仞叔已经变成那个样子了,看来我父亲十有八九已经遭遇不测了。”说罢,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道,“谢谢你老邹,把你拖下这潭浑水真过意不去。”
我叹了口气,心想若不是你,我本来也要来这个地方的。于是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说道:“别想太多了,毕竟这也是我分内之事。”
郝曼妮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打量着这地下村落。村子虽然在这个巨大的墓室之中显得有些单一,但是每一个角落还是透出了一种阴森的气息。难道,这个古墓真的像古鹏飞所猜测的那样,是一座活死墓?那么这座活死墓,是给谁修建的呢?难道是这个石室尽头高台上的那口棺材里面的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四周突然变得格外的冷,像是从什么地方吹进来一阵风,那些房屋门口挂着的干尸在这诡风中微微地摇动着,十分的渗人。我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听到了一阵诡异的铃铛的声音。
那铃铛的声音似乎是从我左手边的某一个角落传出来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石室之中显得异常的空冥,透着些许的恐怖,回荡在四周的每一个角落。我猛地停住脚步,警觉地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是两座民房的夹角处,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我急忙转身从古鹏飞手里面拿过狼眼手电,对准了那个角落,漆黑瞬间被手电筒的强光驱散殆尽。我定睛一看,却发现在那个角落里面静静地立着一座雕像。我向前走近几步,发现那座雕像有些古怪。
那是一个人的雕像,那个人蹲坐在那里,两条胳膊僵直地向前伸着,左手握着一个铃铛,右手擎着一面鼓。这个人的身上穿的是一种十分宽大的袍子,脸上戴着面具,面具的鼻子和之前在石道里面所见到的人脸一样,是一支角。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狐疑地打量着这座雕像,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那铃铛的声音确实是从这个雕像发出来的,但是一座石头的雕像怎么会发出声音呢?我又向前走了几步,把手里的手电筒伸得近了一些,然后不由得一愣。
那石像手里面所握着的铃铛与鼓竟然都是真实的,而不是雕刻出来的。那铃铛是用青铜做的,上面满是泥土。我走上前去伸手碰了碰那铃铛,那青铜铃铛顿时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音。我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铃声我都会感觉到莫名的眩晕,眼前的景物就像微微地振动了一下。我不禁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然后定睛向那铃铛看去,却丝毫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甚至连一丝怨气都没有。
仞叔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看着那石像,眉头紧锁地打量着这具石像,然后突然低声说道:“这石像有问题。”
“这不就是一个石像嘛,能有什么问题?”古鹏飞问道。
仞叔转过身问古鹏飞:“年轻人,你可知道这石像代表着什么?”
古鹏飞一愣,摇了摇头。
仞叔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道:“这种石像是不常见的,动荡时期在商丘发现了一座先秦时期的古墓,里面就有一座这样的东西。当时有一个年轻的科考队员毛手毛脚的不小心将石像手里面的铃铛拿了下来,这下可闯了祸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许许多多的粽子,将那些人团团围住。后来他们怎么逃脱的就不得而知了,总之,那件事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好多人都不愿再涉及古墓有关的研究了。”
仞叔的一番话,听得我们心里毛毛的。难道这个铃铛真的只要一取出,就会引来许许多多的粽子吗?听上去倒是像一个保护墓室的机关,但是原理又是什么呢?记得之前看过许许多多香港的僵尸片,里面那些驱僵尸的道士手里都会有一个铃铛,那是招魂铃,是将那些僵尸们残留的魂魄唤醒,克制他们身上的怨气。可是这个铃铛难道会反其道而行之?
“就算这个铃铛能引来粽子,可您还是没有说这个石人是什么啊。”古鹏飞问道。
仞叔笑了一下,那笑容在他惨白的脸上显得十分的狰狞。他盯着古鹏飞,慢慢地说道:“这石人的原型,在先秦时期,本是一种特殊的职业。相传当年姜子牙协助周武王出征的时候曾经打翻过一个占卜师占卜用的龟壳,后来那个占卜师便怀恨在心,暗自操纵阴兵协助商纣王对抗周军,以至于那一仗打得十分的艰难。这件事很多史书上都没有记载,所以知道的人也很少。那个占卜师,据野籍描述,打扮的就是这副模样。这种职业到了西周末期更加的猖狂了,当时的人们畏惧,便称呼这些心术不正的占卜师为引魂师。”
“您是说,这石人是墓里面的引魂师?”古鹏飞惊奇地问道。
仞叔点了点头,虚弱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西周的天子很喜欢将引魂师的石刻放在自己的墓中,估计是想让他们保护自己的墓不被骚扰吧。”说完,仞叔便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脊背上再度渗出了明显的血迹,看来是伤口又裂开了。
我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有些不对劲了。原本夹杂着淡淡腐臭味道的墓室里面一下子多了些许的血腥味,而且味道越来越浓。仞叔急忙向后倒退一步,大喊道:“遭了!这引魂石刻不能见血,我大意了!”
仞叔话音刚落,一阵强劲的阴风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猛地卷了过来,那石刻手中的铃铛顿时声响大作。那声音刺痛着我的耳鼓,我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几欲摔倒。我急忙稳住,然后掏出黄符纸紧紧地握在手里。大家似乎也受到了这铃声的影响,踉跄地向后退了过去,都有些站不稳。
就在这时,只听“当”的一声,那凭空出现的风竟然生生地将石刻手里面的那铃铛卷了下来,重重地落在了一遍。我的心脏一下子揪了起来,要是真如仞叔所说的那样,铃铛脱手就会僵尸横行,我们这些人现在有战斗力的也只剩下了郝曼妮、杨大尘和古鹏飞三个人了。一两个粽子的话还算好说,要是真的来一群,我们几个全都得撂在这古墓里面。于是我屏住呼吸,强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的心智受到那铃声的困扰,然后警觉地观测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随时准备一把黄符飞出去。
但是,待那铃声平息了之后,也没有见到半个粽子的影子。那些房屋门口所悬挂着的干尸依然在那里摇摇摆摆的,就像一条条咸鱼一样。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传说毕竟是传说。我便走上前去扶住了快要倒在地上的仞叔,但是还没等我说话,就听见前面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声怪叫。
我警觉地向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黑暗之中,竟然冒出来了一个人影,向我们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我急忙搀着仞叔向后退去,站到了郝曼妮他们身旁,急促地说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郝曼妮她们似乎刚从铃铛的声音中挣脱出来,脸色都有些茫然。古鹏飞揉着脑袋问我:“什么东西啊?”
“前面!”我有些恼怒的大吼道,“前面有一个人影,还是个活的!”
古鹏飞这才一下子清醒了起来,急忙举着手电向前面看去。前面果然摇摇晃晃的有一个人在朝着我们走来,那硕大的身形显得异常的笨重,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以至于离着老远都可以闻到。
我握紧了手里面的黄符,死死地盯着那家伙。然后,我感觉到了强烈的怨气从那人身上传了过来,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看来已经死透了。死透了的人还能动,只有一种可能,这家伙是一个粽子!
我急忙将仞叔扶到一边,然后转过身捏住了一张咒符向那人掷了过去。那慢慢悠悠的粽子躲闪不及,一下子就被那黄符拍中了脑门。我只觉得那粽子身上所散发出的死亡气息熏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便急忙退了下去。那粽子被黄符拍中了天灵,惨叫一声,浑身开始不住地挣扎了起来,然后突然一跃而起,向我们疯一样的扑了过来。
看来这粽子身上的怨气实在是太深了,镇魂的黄符已经奈何不了他了。于是我转过头对郝曼妮说道:“待会儿我用黑驴蹄子去封他的嘴,到时候你和大尘抓紧时间打烂他的头!”
郝曼妮点了点头,然后和杨大尘一起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那个已经发狂的家伙。我翻出剩下的那半截黑驴蹄子,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向那粽子就冲了过去。四周的血腥味更重了,那粽子发狂一般向我冲了过来,我甚至都能看到他那狰狞的脸上已经几乎没有任何完整的皮肤了,那张宽大的脸上净是被什么东西抓成的一条条密密麻麻的伤口,看上去让人不由得觉得恶心。我突然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个粽子,但是却也无暇多想了,我可不想再被粽子咬上一口。于是我闪身躲开他那凌厉的攻击,举起黑驴蹄子,对准那张正在嗷嗷乱叫的嘴就捅了进去。
后来我才知道,僵尸的嘴是怨气出入的场所,而黑驴蹄子恰巧又是阻挡怨气的至阴之物,所以一般下墓驱赶僵尸都要备上一些黑驴蹄子,而且年月越久功效越大。只见黑驴蹄子插进那粽子的嘴巴之后,顿时像是被烧焦了一样,向外冒着滚滚的黑烟,夹杂着浓重的腥臭味。那粽子的双手在空中拼命地挥舞着,十分的痛苦。我急忙向后推开两步,对郝曼妮大喊道:“好机会,快开枪打他的头!”
可是郝曼妮像是呆在了那里,举着枪一动也不动,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粽子。
“快点打他的头啊!黑驴蹄子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我急忙催促着大嚷道,可是郝曼妮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仍旧是惊恐地盯着那个不住挣扎的僵尸。莫不是见到这么血淋淋的僵尸吓傻了?不会啊,她和杨大尘都是特种兵出身,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而且,粽子刚才也见识过了,也不会被吓得呆住啊。难道这粽子有什么古怪?
我急忙向那粽子看去,然后像是被谁推了一把一样,整个人浑身一抖,觉得如同坠入冰窟窿之中。我终于知道郝曼妮为什么对着这具僵尸呆若木鸡了。
眼前的这个粽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和我们走散了的杜胖子!
我大吃一惊。此时的杜胖子已经几乎是体无完肤了,而且浑身是血,两只眼睛暴突着,左眼的皮肤已经被撕掉了,露出了鲜红的肉和白森森的骨骼;他的嘴巴夸张地大张着,喉咙里面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垂死的人在艰难地呼吸着最后一丝空气。他僵直地向前伸着手,整个身体在不停地扭动着。
我们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他又是如何变成这样的?难道说,在顶层的奇门遁甲阵之中,有一间石室可以直达这最后的主墓室?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既然那个奇门遁甲阵是一个死阵,那么最后的死门很可能就是这间墓室的入口。
死阵,非死不可。我看了一眼正在挣扎的杜胖子,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如果这间墓室是死门的话,那很可能我们现在已经陷入了极大的危险之中!
我急忙转过身,想提醒他们要小心。但是还没等我说话,杜胖子嘴巴里面的黑驴蹄子竟然被他活生生的挣脱了下来,掉在了地上。失去了阻碍怨气进出的东西,杜胖子一下子变得暴怒了起来,他狂叫着向我们扑了过来。我急忙对郝曼妮吼道:“别犹豫了快开枪!杜胖子已经死了,现在他已经变成僵尸了!再拖下去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可能会死在这里的!”
郝曼妮一听,咬了咬牙,然后甩起冲锋枪对准了张牙舞爪的杜胖子就一顿狂射。子弹雨点一般的打在杜胖子的身上,那腐臭的液体四下飞溅。机枪的阻力将杜胖子几乎快要钉在那里了。他号叫着向前冲着,但是却丝毫无法移动半步。
我趁此机会向前绕了过去,然后瞅准时机将手里面的黄符一下子全都贴在了杜胖子的脑门子上。黄符顿时想被烧焦了一样,冒起滚滚黑烟。杜胖子痛苦地惨叫着,突然失去了抵抗的力量,一颗子弹一下子将他彻底的爆头了。那具没有头的尸体抽搐了一下,然后向一旁歪了过去,借着机枪子弹的力道,他竟然直直地撞向了那个引魂师的石像。
郝曼妮急忙收住机关枪,但是为时已晚,杜胖子肥硕的身躯撞在了那石像上。石像右手里面的鼓一下子滚落了下来,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了咚咚的声音。我向前捡起那正在向前滚落的鼓,打量了一番。那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鼓,虽然在这个墓室里面放了几千年,但是却依旧完好如初,丝毫没有任何破旧的迹象。我伸手敲了敲那鼓的鼓面,甚至还能发出沉闷的“通通”的声音。
“这面鼓好新啊。”古鹏飞走过来,摸着那面鼓的鼓皮说道,然后微微皱了一下眉,低声说,“这鼓皮的质感好奇怪……”
我伸手摸了摸,然后敲了敲,也觉得这鼓皮有些怪。一般鼓的鼓皮都会比较光滑,即便是用过很久了,也粗糙不到哪里去。可这面鼓的鼓皮异常的粗糙,上面还遍布着细密的褶皱,轻轻一敲,甚至都有细屑从上面掉下来。
这时,仞叔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伸出惨白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面鼓得鼓皮,然后脸色骤然变色。他向后踉跄地退了几步,厉声说道:“这鼓皮……是人皮!”
人皮!我听罢吓得浑身一哆嗦,一种恶心的感觉也油然而生。我手一松,那面鼓就径直的摔倒了地上。鼓皮震动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听上去让人心慌。
仞叔盯着那面鼓,嘴巴里面在低声的喃喃自语道:“人皮鼓……人皮鼓……活祭以人肤覆其表,方得结怨纵尸之用……”然后仞叔猛地抬头,大骇的说道:“糟了!这鼓不能敲!这是招魂的鬼鼓!”
仞叔话音刚落,就听见四周那些黑暗的角落顿时传来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的声音!我们急忙聚在一起,向那些透着诡异气息的角落里面紧张地看着。果然,那片桀桀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紧接着,每个房子的后面竟然都走出来一具干尸一样的粽子,他们张大了嘴巴,一边艰难地呼吸着,一边向我们围了过来。
“糟了,我们捅了粽子窝了!”古鹏飞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抡起登山镐劈向离我们最近的那个粽子。那粽子怪叫一声,来不及躲闪,被古鹏飞一下子劈成了两半。但是,那被劈成两半的粽子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仍旧在慢慢向前走着。
“怎么会这样?难道见鬼了?”古鹏飞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被劈成两半的粽子一摇一摆地向我们走来,脸色变得铁青。
仞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急促地说道:“估计这些粽子被什么东西操纵了,他们身体里面并没有残留的魂魄,只要有怨气的话,他们就能活动!这是非常厉害的纵尸之术啊。”
郝曼妮一边踢飞了一个粽子,一边焦急地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逃吧。”仞叔低声说道,“这些被操纵的尸体可不是好惹的,我们先要找到操纵他们的东西,才能破解这些僵尸!”
我们听罢,急忙转过身向底下村尽头的那处高台上奔去。那些聚拢而来的粽子们发觉我们逃跑了,也急忙紧紧地追了过来。一片令人发指的桀桀的声音响彻在这空旷的墓室之中,我只感觉到脊背上一阵寒冷。
“奶奶的,这个村子有多大啊!”古鹏飞一边跑一遍抱怨着。我皱了皱眉头,这村子好像确实太大了点,我们跑了半天,那石台仍旧在前面静静地矗立着,丝毫没有靠近的迹象。我不禁心生疑惑,难道那个石台会移动?
就在我分神的时候,只见前面的一个角落里面猛蹿出来一个粽子,直挺挺地撞在了我的身上。我大吃一惊,急忙闪身躲开,然后顺手一张黄符贴在了粽子的脑门上。粽子怪叫一声,身上的怨气似乎被黄符所镇压住了,晃了一下,便倒在了地上。我长舒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
可就在我的脚刚踏到地面上的一瞬间,身后的那块地面突然猛地抖动了一下,然后整块石板一下子破裂开来。下面竟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我整个人一下子栽了进去。那坑出奇的深,我的脊背狠狠地撞在了凸凹不平的地面上。我只觉胸口一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呼吸也变得格外的不畅快。
看来这里是一个陷阱。待前胸和脊背上的疼痛有所缓解,我才艰难地站了起来,眼前全是金星。我不得不伸出手扶住墙壁,才不至于再度摔倒。
古鹏飞急忙从上面探出头来,大声喊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我回应道,然后四下看了一圈,这里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宽敞一些。但是失去了光的照射,我什么都看不见。于是我抬头对古鹏飞喊道:“古鹏飞!扔一支手电给我!”
古鹏飞扔下来一支狼眼手电,我接住了,按亮开关,借着刺眼的白光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多出来的空间。四周是一些光滑的石壁,那些砖块上面都满是岁月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还遍布着血迹。我皱了皱眉头,感觉这个石室有些熟悉。我又仔细打量了一圈,猛地回想起,这个石室似乎就是我刚进到这古墓的时候被困住的那个石室!
为什么之前在墓口出现的石室此刻会在这个古墓尽头的主墓室里面出现呢?按理说,这个墓的结构应该是分为上下两层,我们之前一直是向下走的,怎么可能又回到最初的地方呢?我的脑海之中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似乎之前我们有什么环节出了错误,但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这怪异的感觉源自哪里。
我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看到了石壁上几处突起的砖块,上面刻着一些符号文字。我急忙翻出之前记录的那张纸,一一对照了一下,却发现与上面的符号一模一样。这个古墓里面可真得到处都是玄机啊。
这时,我听到这个石室的某一处角落似乎传来了什么沙沙的声音,就像是有许多只昆虫爬过一样,那种声音让我的后脖颈子不由得寒毛倒竖。我浑身一激灵,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古怪的虫子了吧?要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遇到鬼王尸鳖那种东西的话,逃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我急忙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声响传来的角落,握紧了狼眼手电,慢慢地向那个诡异的角落移动了过去。
上面也隐约传来打斗的声音,看起来是古鹏飞他们在和那群僵尸搏斗。没有魂魄只有怨气的僵尸更加的麻烦,他们是靠怨气支配身体,要是找不到控制怨气的根源,它们可以说是杀不死的。黄符虽然能够克制僵尸身上的怨气,但是此刻我被困在这个石室之中,而且自身难保,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抛开上面的事情不说,我这边的事情也够棘手的了。那诡异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了,就像是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摩擦着地面前进,听上去却又不像是尸鳖前进的声音。能在这么窄小的环境里穿行的家伙一定不是大个的,难道,这四周的墙里面有东西?我伸出手,用手指轻轻地摸了摸那光秃秃的墙壁,里面果然传来细微的动静,而且,那桀桀的声音也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难道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爬行着?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只见那些宽阔的墙缝里面一下子冒出了许许多多像白色头发一样的东西,而且迅速蔓延开来!而且,那白色的“头发”似乎能感觉到我的存在似的,径直地奔着我卷了过来!
我大吃一惊,急忙向后跳去,然后用手扳着身后一块突起的墙砖,想要向上跃去。但是我忘记了我肩膀上有伤,稍一用力,那钻心的疼痛就沿着我的胳膊瞬间传到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我手一软,整个人从墙上翻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堆“头发”上。
那堆“头发”受到刺激,像疯了一样向我身上涌了过来,转眼就将我的双脚死死地缠住了,而且越勒越紧。我只感觉到踝骨像是要被挤碎了一样。我急忙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去扯那些白色的东西,但是当手碰触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却发现,那些白色的“头发”像是植物,摸起来的很像玉米上面的胡须。但是要是植物的话怎么可能会感知到有别人的存在并且发起进攻呢?
我一边挣脱着那头发不让它们缠到我的脖子,一边在脑子里面飞快地思索着。之前听说过有一种植物专门长在死人多的地方,叫做缠魂须。这种植物吸收了大量死尸的尸气,只要一遇到活人就会缠上去,吸尽他们的阳气。这点倒是和热带丛林里面那些猪笼草有些相像,只不过这些家伙是专挑活人下手的。对付这种东西只能用火烧,但是现在我手上却没有任何可以生火的工具,而且两只手上现在也缠满了这些白花花的东西,若是不快点想个办法的话,估计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于是我挣扎着让自己站起来,紧紧地靠在没有缠魂须的那一面墙壁上,防止自己倒下。我用胳膊肘死死地抵着腰,两只手向外用力地挣脱着。有的缠魂须就被我挣断了,那些断裂的发丝里面顿时涌出了滚滚尸气,熏得我直想吐。
就在我浑身的力气快要用尽了的时候,古鹏飞探头下来喊道:“兄弟你要不要紧?”然后估计是看到我现在正在和“头发”进行搏斗,吓了一大跳,急忙喊道,“你身上的是什么啊?”
“你先别管那么多了!”我一面挣扎着一面吼道,“你快给我弄一个火把下来!”
“火把?”古鹏飞四下张望了一下,说道:“这里哪有火把啊?到处都是粽子……对了,只要有火就行吗?”
“对!你给我弄个火下来也行!不然我就要被缠死了!”我大声喊道,手上的力气也已经快要耗尽了,肩膀上的伤口也好像被崩开了,向下流着血。
那些缠魂须似乎感受到了我开始变弱了,一窝蜂地向我扑了过来。就在那些白色的头发快要缠住我的脖子的时候,只见头顶上火光一闪,古鹏飞扔了一个着火的物体下来。那火球在空中翻了几个圈,正好落在那堆白色的头发上面。那些细细的缠魂须遇到火,顷刻之间就被烧化了,变成了细小的灰烬。我急忙将那些头发一股脑地扯了下去,丢在火堆了。然后看着那些头发在火光之中不断地卷曲,最后被烧成了灰烬。
“奶奶的,真险!”我长舒一口气,仍旧心有余悸地看着对面那面墙。那些缠魂须就是从对面那面墙的缝隙里面蹿出来的,那是不是说明,墙的后面很可能是空的?或者说有暗格之类的机关?
我走上前去,用手指扣住那缝隙的一端,用力向外一掰,只听咔吧一声,那小半面墙就让我轻而易举地给掰了下来,后面露出了一个不大的洞穴。我没有想到那墙壁竟然如此松动,还用足了力气,结果在惯性的作用下,我直接向后仰了过去,那面被我掰下来的墙直接砸在了我身上。
还好墙的面积不大,就像是一扇门一样。不然的话,没被缠魂须勒死反而被自己掰下来的墙砸死了,这真是名副其实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站起来,借着缠魂须燃烧的火光向那洞穴里面看去,然后被吓了一跳。
那洞穴里原本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我打着手电筒试探着向里面照了一下,结果发现那里面竟然窝着两具尸体!从那尸体的服饰来看,不像是古代的粽子,而且他们都变成了干尸,估计是被那缠魂须给吸干了。想到他们痛苦的死法,我不由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我走过去,打量着那两具尸体,然后整颗心像是被狠狠地击中了。
郝曼妮从上面探出头来,对着我喊道:“老邹你怎么样?没事的话赶紧上来啊!这边粽子没完没了了!”
我看着郝曼妮,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我才用她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能下来一趟吗?”
“下去?”郝曼妮有些惊讶和不解,她用疑惑的语气问道,“下面有什么吗?机关还是出口?”
我看着她得那张脸,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说道:“我……好像发现你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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