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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爱玛是个既漂亮,聪明又有钱的年轻姑娘,由于具有这般得天独厚的条件,不禁有点随心所欲,她自己打定主意不结婚,却热衷于给别人做媒,每每不是按照情理而是凭着异想天开或一时冲动,乱点鸳鸯谱,结果闹出了许多笑话,吃了不少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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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简·奥斯汀
英国著名女性小说家,她的作品主要关注乡绅家庭女性的婚姻和生活,以女性特有的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活泼风趣的文字真实地描绘了她周围世界的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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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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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朋友们都认为,这桩婚姻非常幸福圆满。维斯顿先生的品格无懈可击——经济宽裕,年龄适中,彬彬有礼。令爱玛感到些许满足的,是想到这段美好的姻缘是自己一直希望并努力促成的,这种友谊是无私的、慷慨的。但对她自己,却是个伤感的早晨,今后每时每刻她都会有需要泰勒小姐的时候。爱玛回忆着她的那些美好与善良——十六年的爱——五岁以来她如何教自己学习,如何与自己玩耍;健康时,她如何竭尽所能陪伴在侧,逗自己开心;小时候生病时,她如何照顾自己。爱玛对此感激不尽。伊莎贝拉结婚后的七年里,她们相互依靠,平等相待,毫无保留。在爱玛看来,这是更为弥足珍贵的回忆。爱玛知道,泰勒小姐是世上难得的朋友、伙伴——虽不富裕,但冰雪聪明,见识广博,乐于助人,温柔可人,持家有道,体贴关心。特别是对爱玛,对她的高兴事,对她每个计划都感兴趣——爱玛可随时向她倾诉自己的心里话,对此她总是赞赏,绝不挑错。
爱玛将怎样面对这种改变呢?不错,她的朋友离他们也不过半英里远,但爱玛知道,仅仅半英里外的维斯顿夫人和他们家那位淳朴自然、深入简出的泰勒小姐有着天壤之别,爱玛现在要遭受的是精神上的孤独。她深爱着父亲,但他不是她的知己,无论是理性的交谈还是玩笑或调侃,父亲的言语都无法令她满足。
伍德豪斯先生的健康状况和习惯加剧了父女间的代沟他结婚较晚:一方面,一生体弱多病,由于身体精神都缺乏锻炼,看起来老于实际年龄;另一方面,虽然他友善的心地和和蔼的脾气到处都受人喜爱,可他的智慧不是任何时候都令人恭维的。
爱玛的姐姐伊莎贝拉嫁到了伦敦,虽然不算远,离这也就十六英里,可也不能天天回来;圣诞前,她会带着孩子,与丈夫一起过来。大家会挤满房子,给爱玛带来些人气。可之前许多漫长的十月、十一月的夜晚必须在哈特费尔德艰难度过。
海伯里是个大村庄,人口众多,几乎算得上一个镇。哈特费尔德尽管有自己的独家草坪、灌木丛,甚至都有自己的名字,但它仍属于海伯里。就这样,在村里爱玛还是找不到与她地位脾性相当的人。伍德豪斯家是当地有名望的人家,备受关注。因为父亲乐于助人,爱玛在这儿就有了许多朋友,但他们之中谁也无法替代泰勒小姐,哪怕是半天。因此,泰勒的出嫁实在是令人悲伤;爱玛只能唉声叹气,渴望奇迹发生。但当父亲醒来,她又得佯装高兴。父亲需要精神支持,他神情紧张,极易抑郁;只爱跟熟人来往,可见了面又不愿分开。他讨厌任何形式的改变,婚姻作为改变的根源,总是令他不快;虽然大女儿的婚姻的确是天作之合,可他现在还对此耿耿于怀,一提到女儿就满怀同情。现在又必须和泰勒小姐分开了。或许是出于自私,他无法理解别人不同的想法,这都已经成习惯了。因此,他总爱认为:无论对她自己,还是对他们而言,泰勒小姐都做了件令人伤心的事情,如果她的余生都在哈特费尔德度过的话,她会幸福得多。对此爱玛只能报之一笑,尽可能高兴地说这说那,岔开话题,好让父亲忘记这些想法;可是,茶端上来时,爱玛还是无法阻止父亲说晚饭时老说的那句话:“可怜的泰勒小姐!——我多希望她还在这儿啊!真可惜,维斯顿先生居然打她的主意!”
“爸爸,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实在不同意。维斯顿先生幽默十足,令人愉快,是个出类拔萃的人,他完全配得上泰勒这样一个好妻子;你总不会让泰勒小姐一辈子都跟我们住在一起,忍受我所有的怪癖,而不让她有自己的家吧?”
“她自己的家?她自己的家有什么好?这儿比她家大三倍。再说,我的宝贝儿,你也从来没有任何怪癖。”
“我们会经常去看他们,他们也会常来看我们的!大家会经常见面!我们得开始了,必须赶快进行婚礼回访。”
“天啊!这么远,我怎么去啊?朗道尔宅子离这儿这么远,我连一半路都走不了!”
“不,爸爸,没人会让你走路去的,我们肯定是乘马车去啊。”
“乘马车!走这么点儿路,詹姆斯不会乐意套马的,还有,我们访问时那可怜的马儿放哪儿呢?”
“当然拴在维斯顿先生家的马厩里啊,爸爸,要知道,我们早就定下来啦,昨晚已经和维斯顿先生详谈过这事了。至于詹姆斯,可以肯定,他总是很乐意去朗道尔宅子的,因为他女儿在那家做女仆。我只是不确定他是否会乐意带我们去别的什么地方而已。你给汉娜找了这么个好差事,这全是你的功劳,爸爸。要不是你提到汉娜,没人会想到她——詹姆斯很感激你呢!”
“我很高兴当时能想到她。真是太幸运了,我不想让可怜的詹姆斯总是看低自己;我肯定她会做个好女仆的,她彬彬有礼,说话得体;我很看好她。每次见到她,她总是给我行屈膝礼,优雅地向我问好;每次让她来做针线活,我发现她总是轻轻地旋开门,从不‘嘭’的一声关门。我确信她会是个出色的女仆;再说,泰勒小姐身边有个这么熟悉的面孔,对她而言是多大的安慰啊!要知道,詹姆斯去看女儿时,她就可以知道我们的消息了,他会把我们的情况全告诉她。”
爱玛不遗余力地保持着这种愉快的谈话气氛,期望和父亲玩玩西洋双陆棋,让他更好地消磨晚上的时光,不受任何不愉快思想的干扰,她只好把遗憾藏进自己心里。棋桌刚摆好,一位客人来了,棋没法下了。
奈特利先生是个聪明人,三十七八岁,他不仅是这家的老朋友,而且作为伊莎贝拉丈夫的哥哥,与爱玛家关系甚密。他家离海伯里约一英里,是常客,在这儿总是受到欢迎,此刻更是如此,因为他是从伦敦他们共同的亲戚那儿来的。他去了好些天才回来,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就餐后,现在来到哈特费尔德,告诉他们布朗斯瑞克广场那边一切都好。谈话气氛令人愉快,伍德豪斯先生兴奋了一阵子。奈特利先生的愉快谈吐总能给他带来快乐,伍德豪斯的那些关于“可怜的伊莎贝拉”以及孩子们的问题全都得到满意的回答。问完这些,他感激地说:
“您真好,奈特利先生,非常感谢您这么晚了还来看望我们。我真担心您路上担惊受怕了。”
“一点都不怕,先生。夜色这么美丽,这么暖和,我都得离炉子远些呢。”
“可是路上一定很湿很泥泞吧,希望您没着凉。”
“泥泞?先生,看看我的鞋子,一点儿也没脏。”
“啊!太奇怪了,我们这儿雨下得很大。早饭时哗哗的大雨整整下了半个小时。我甚至想劝他们推迟婚期呢。”
“说到这里,我还没向你们道喜呢。我早就知道你们俩会非常高兴的,所以也就不急于道贺了。不过,我希望一切都顺利。你们表现怎么样?谁哭得最厉害?”
“啊!可怜的泰勒小姐!真是件悲伤事。”
“要是你们不介意的话,应该是‘可怜的伍德豪斯先生和伍德豪斯小姐’,我绝不会说‘可怜的泰勒小姐’。我很尊重您和爱玛,但在依赖和独立问题上我就未必同意了!无论如何,让一个人满意要比让两个人都满意要容易得多。”
“特别是两个人当中还有一个如此异想天开,麻烦不断的人!”爱玛戏谑地说,“这就是你的想法,我知道——如果我父亲不在,你肯定会这么说。”
“亲爱的,我想你是对的,真的,”伍德豪斯先生叹了口气,“恐怕我有时就是异想天开,麻烦不断。”
“我最亲爱的爸爸!你不会认为我或奈特利先生会是在说你吧。怎么有这种想法!哦,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在说我自己。你知道,奈特利先生喜欢挑我的毛病,刚才只是个玩笑——全是个玩笑。我们从来就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
说实话,奈特利先生是深知爱玛小姐不足之处的少有的人之一,而且是唯一会向她直言的人。爱玛小姐并不十分喜欢这样,但她知道父亲更不喜欢这种“直言”。因此,她不会让父亲察觉并非人人都认为自己是完美无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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