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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著名画家黄秋雨失踪两天之后,尸体在颍河里被一个渔人发现,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方立言奉命侦破这起命案。他在调查中发现,黄秋雨生前创作的组画《手的十种语言》中的最后十幅全部以女性裸体为内容,这其中牵涉到了市委书记的妻子,而黄秋雨被盗的日记和绘画,似乎都与这有关。就在命案调查接近真相的时候,被追捕的犯罪嫌疑人突然死于一场车祸,而两年前试图谋杀黄秋雨的凶手也浮出水面,使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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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墨白,作家,河南淮阳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发表作品,著有长篇小说《梦游症患者》、《映在镜子里的时光》等;中篇文集《航行与梦想》、《尖叫的碎片》、《局部麻醉》、《瞬间真实》、《幽玄之门》、《雨中的墓园》六卷;小说集《孤独者》、《爱情的面孔》、《重访锦城》《事实真相》、《霍乱》、《怀念拥有阳光的日子》、《神秘电话》、《六十年间》等。作品还被翻译成英文、俄文、日文等多种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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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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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
被盗的画室
手的十种语言
黄秋雨的手稿
米慧写给黄秋雨的信
米慧写给父母的信
在凌晨玩偷菜游戏的秃顶男人
蓄谋的迹象
现场
两年前的悬案
对金婉的调查
米慧的诗
米慧写给黄秋雨的信续
对作家谭渔的调查
黄秋雨的诗作及其评论
关于黄秋雨社会活动的资料
对《手的十种语言》的构想
《手的十种语言》中关于历史的部分
案情分析
粟楠写给黄秋雨的信
黄秋雨随手写在书籍上的文字
二十五张汇款收据
米村——颍河镇
谭渔回忆黄秋雨的文章
在阴冷的画室里
谋杀者
欲望之手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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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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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秋雨自杀的念头,一次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可是我却找不到他要自杀的动机,为米慧去自杀?现在还看不出来……
我突然产生了想看一眼窗外那条河流的渴望。可是,当我下床来到窗前,伸手去拉垂挂的窗帘时,我停住了。使我停住的是那窗帘,垂挂在我现在居住的客房里的窗帘,竟然和垂挂在江局长他们身后的窗帘是同一种颜色。这种在我的感觉里淹没了江局长他们的墨绿色,我在黄秋雨的画室里也看到过,为什么会是墨绿色呢?
那凝重如晶体的墨绿,在桌子台灯的映照下,突然给我一种压迫,使我有喘不出气的感觉。我的手,慢慢地从那墨绿色的窗帘上落下来,我回身从床上抓起棉衣,我得离开这间客房。我得出去走走,去看一眼颍河,看一眼两岸正在飘落的大雪,要不然……
在凌晨玩偷菜游戏的秃顶男人
当拉上房门站在走廊里时,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是3月6日的凌晨,1点10分,距渔夫发现黄秋雨的尸体,已经过去七个小时。现在,我身处的走廊昏暗无光,左右空无一人。我突然意识到,这幢建筑有些特别,为什么走廊留在建筑的北侧,而不是南侧?建筑者这样设计是出于什么目的?是为了方便在这里工作,或者是让在这里居住的人,观看颍河上的大闸和风景吗?
我来到窗前,用力扳下铁窗框上的把手。这座和颍河大闸同样建于20世纪70年代的建筑,当时使用了最先进的铁质窗架,可是现在,这些铁窗已经变得锈迹斑斑。我用力推开窗子,目光穿过拥进来的寒风,看到了那场我担心的大雪,已经下白了我目所能及的河岸。麻烦真的大了。去哪里寻找黄秋雨落水时留下的痕迹?难道……真的是让人观看颍河上的风景吗?现在,我只能这样理解建筑师的意图。大闸上傍晚时亮起的灯光,现在已经关闭。是出于节能的考虑,还是别的原因?那座蹲在夜空里的大闸,因为失去灯光,使我无法看清它的面貌,问题是……在一幢走廊建在背阳一侧的建筑里,黄秋雨的画室南北距离,怎么会有十多米的宽度?哦……我明白了,这幢建筑的形状应该是“[
”形,坐北朝南,而黄秋雨的画室,就在这幢建筑东边的拐角上。所以,那间画室才会有宽出我身后客房一半尺寸的现实。这些对黄秋雨命案的侦破有没有用,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但有一点我是清楚的,在一宗案件的侦破过程中,会有许多线索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并引起我们的注意。可是,等到这宗案件侦破之后,我们才发现,其实,最初我们所关心、所考虑的许多线索和案件几乎没有丝毫的关系。
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性质。在一宗案件没有眉目的时候,只要是有芝麻大的疑点,我们都会紧紧抓住不放。有100个芝麻,我们就会抓住100个。然后把那芝麻放大成西瓜,再对西瓜上的花纹逐条进行分析。由于独特的思维方式,我的脑海里还会突然冒出一些和本案没有丝毫关联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不可思议的是,有些时候,我们恰恰是从这些和本案无关的事情上,得到某种启示。就像刚才我的脑海里,突然跳出了那个远在一百二十公里之外的焚尸命案来一样。
我从406客房门口,来到这幢建筑中央唯一的楼梯口时,又回头看一眼我刚刚走过的,光线灰暗的走廊。这是这幢建筑的缺陷。一幢大楼,怎么只留一个楼梯出口呢?如果出现火灾,在六楼画室的黄秋雨,怎么离开?不错,现在我身处的这个楼梯,就是黄秋雨,还有前来找他的人,每次进入和离开的必经之路。但有些人我就不敢保证,比如那个与黄秋雨命案有关的人,他未必就是通过楼梯,到达黄秋雨的画室的。或者,他压根儿就没有到过画室。还有那些被盗的油画和书籍。不,现在我不能确定被盗的只有那十幅油画和书籍,很有可能还有别的东西。那些被盗的东西,也未必是从这里运下楼去的。不能排除。那个置黄秋雨于死地的人,就是到他画室行窃的人吗?如果是他,被盗的东西又是从这里运送出去的,那么,谁最有可能看到那个偷盗的人呢?
我在楼梯上停下来,回头朝上观望。在感觉里,似乎有脚步声,从顶层的走廊里传来。啪、啪,谁?我的头皮像触电一样,炸了一回。黄秋雨,你的亡灵吗?
黄秋雨被水浸泡的面容,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看到楼梯上方走廊外侧的窗帘,晃动了一下。那窗帘是墨绿色吗?我不敢确定。在暗淡的光线里,现在我无法分辨出那窗帘的颜色。这是我的思维习惯。在确定某个事物本质的时候,我会尽量排除自己的主观意念。在这幢大楼里,尽管我所看到过的窗帘都是墨绿色的。但是,这一刻,我仍然不能断定,挂在楼梯上方的窗帘是墨绿色的。因为我不能确定,在这之前是否有人,因为某种原因,更换过那幅窗帘。
啪、啪,是寒风吹动窗帘的声音吗?如果是,那被吹动的窗帘又在何处?四楼?或者五楼?是谁在观看窗外的飘雪之后,没有把打开的窗子关好呢?那个被人忽视的窗子,那个没关好的窗子。六楼?就在黄秋雨和米慧时常经过的那段走廊里吗?那扇铁窗,是谁打开的呢?那个到画室里行窃的人?他企图把偷来的东西,从打开的铁窗放到楼下去?黄秋雨沿着楼梯走上来,他和那个盗贼在走廊里不期而遇。那个盗贼从怀里拔出刀子,一下刺入了黄秋雨的胸膛。在我的脑海里,常常会生出这样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来。可是,怎么会呢?黄秋雨从河水里被那个渔夫打捞上来的时候,他的身上没有刀伤。那么,是他自己沿着楼梯,从六楼走下来,然后到河边去的吗?是的,他穿过走廊,来到楼梯口,然后沿着楼梯,从我的身边走过去。
我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楼梯上的扶手。仿佛在那上面,留有他可以感触到的痕迹。或者,另外一些人的痕迹。那些穿过楼梯进出黄秋雨画室的人。米慧?金婉?罗旗?谭渔?那个拥有画室钥匙的女人?当然,还有到画室行窃的那个人。他偷盗那些油画干什么?卖钱?不可能,那是油画。是黄秋雨的油画。无论在哪儿,那些油画,都是会被认出来的。如果不是为了钱财,那么,他拿走那些油画,又有什么用呢?他胆战心惊地,怀里抱着那些油画,就像我现在一样,从这里走下楼梯……
现在是1点15分,3月6日凌晨。这么冷的天气,又在这个时候,我不指望会有人还坐在大堂的服务台里,等我去询问一些关于黄秋雨命案的问题。可是,出乎意外。在我拐向一楼楼梯口的时候,我看到大堂里,还有微亮的灯光散布在灰暗的空间。当我走完最后一个楼梯台阶,在大堂的服务台里面,我看到有一个身穿军大衣的秃顶男人,正背对着关闭的大门,坐在电脑前玩游戏。可能是处在兴奋里,那个人在听到动静时,只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又转回到他面前的屏幕上。
我来到柜台前,看到他的菜园里种满了菜。我说,种这么多菜,够你吃一阵了。
秃顶男人说,那当然。我把我小姨子的菜都偷差不多了……
电脑屏幕上闪动的光,把秃顶男人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了下来,转动身下的椅子回头看着我说,开房间?
我敢肯定,由于我处在灰暗里,他压根儿就没有看清我是谁。我说,我住在406。
哦……秃顶男人的思维,终于从菜地里走出来。还没睡?
我说,和你一样,偷菜。
秃顶男人笑了。这游戏,像吸毒一样,上瘾。哎,你是不是玩累了,想出去遛遛?
秃顶男人说着,伸手从电脑边拿起一盘钥匙,然后站起来说,我去给你开门。雪下得真大,你看……秃顶男人说着,抬手拍打着自己大衣的肩膀,他手中的那盘钥匙随着他的胳膊的晃动发出哗哗的声响,我刚才出去溜了一圈,还没干呢。
我不出去。
你不出去?
秃顶男人在与我说话的时候,往大门那边看了一眼。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对关闭的房门,我只看到了三分之一,另外一部分,被厅堂里的一个圆形柱子挡住了。我说,我想看看你们的旅客住宿登记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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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的力量是强大的,对金钱的欲望,对权力的欲望,对肉体的欲望,对生存的欲望……欲望像洪水一样冲击着我们,欲望的海洋淹没了人间无数的生命,有的人直到被欲望窒息的那一刻,自我和独立的精神都没有觉醒;而有的人则从欲望的海洋里挣脱出来,看到了由人的尊严生长出来的绿色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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