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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海天主编的《九州幻想·任平生》收录唐缺的《花逝》、《七月与飞鸟》,两个角度展现不一样的唐缺;goodnight小青带来的《九州·永寂墙》讲述一面任凭后人演绎悲喜的墙;於意云的《梳头娘子》讲述一个女人该有多少头发才能承受得起那么多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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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潘海天主编的《九州幻想·任平生》为九州幻想书系九月上市的一本,本期将刊载唐缺九州小说、幻想小说各一篇,九州小说《九州·花逝》通过一段隐秘的历史揭开了叶空山、岑旷系列的男主角叶空山的家族往事,幻想小说《七月与飞鸟》讲述了一段在风中生活的故事;本期《九州幻想·任平生》另有goodnight小青带来的《九州·永寂墙》,一篇短小精悍的文章,描绘了北陆瀚州的一个神秘的景致;而九州百业栏目则由幻想名家於意云带来了《梳头娘子》,展示战乱年间的民俗传奇;幻想小说方面,《桂花茶》是一篇温馨而浪漫的地铁故事,其间却又有一些小恐怖;《金陵夜》则是一篇城市往事,关于生命,关于死神,关于生和死的挣扎;《燕垒怪谈之四》本期带来了《竹龙》和《雷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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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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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与飞鸟唐缺
九州·永寂墙goodnight小青
托梦赖尔
桂花茶贾茜
九州·花逝唐缺
九州·我的传奇夙夜
寻根之路恰好
梳头娘子於意云
金陵夜葵花籽
燕垒怪谈之四燕垒生
寒武纪·九州·酒中仙三脚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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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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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吾说,我这一辈子也没有见到过那么多的鸟呀。这话理应受到所有人嘲笑,因为善吾才活了一百一十多岁,哪有什么资格提这辈子那辈子的。但没有人嘲笑他,所有人都在心里纳闷,这么多鸟,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也不一定能见到。
善吾说这话时是七月,原本是我们风神镇最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是风神到来之前最后可以享受阳光的日子,但鸟群的到来改变了一切。最初的时候,鸟群从远方而来,仿佛是太阳里出现了一个黑点。那黑点渐渐拉长,成为一条细线,将太阳从中间分割成两半。
黑线后来扩大成了椭圆,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吞噬着天空的蓝色,明亮的目光似乎也受到惊扰,开始变得有气无力,任由黑色的阴霾迅速蔓延。我们当时都攀援在山壁上,脚下是看不到边际的悬崖,头顶却逐渐展现出无底深渊的色泽,以至于傻子离丘惊恐地嚷嚷着:“天!天被捅了个窟窿!”
傻子离丘总喜欢发布类似谬论,我们谁也没心思搭理他,我们都注视着天空。
那片潮水般的黑色在我们的视野中逐渐变得清晰,既不是什么窟窿,也不是什么乌云或者怪物,而是一群飞乌,各种各样的飞鸟。飞鸟大小悬殊,毛色各异,有白色的、绿色的、蓝色的、红色的、黄色的等等,但它们聚在一起,就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就像我们每年八月迎接风神的时候,如果提前出发,爬到扶风山的高处往下张望,就能看到全镇的人挤在一起,山泉倒流一样向你涌来,不管他们穿什么衣服,远远看来都是黑色。
但鸟儿不是人,也不需要迎接风神,它们来这里干什么?它们的翅膀带动起有力的旋风,以至于从身上脱落的羽毛都不曾掉到地上,依然随着它们在空中飞翔。
它们带着可怕的尖啸声,在抵达山壁时分散成无数股,从风神镇上空掠过,从我们的头顶掠过,在我们面前展开一块暗底的幕布,把巨大的阴影投射到我们惊惶的眼中。
我的弟弟那时候刚学会数数。他对于这些远道而来的飞鸟并不存任何敬畏之心,反倒是试图在它们身上实验自己数数的本领。可想而知,他的学习热情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根本数不清嘛,”我弟弟咕哝着,“那么多,怎么数。”他足底扣在山壁上,把自己的十个手指头掰过来折过去,指节响起痛苦的喀嚓声。在他的头顶,鸟群呜叫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形成一种怪异的声响,很像是山鬼聚在一起吟唱,又像是暴怒的野狼在发出低沉的咆哮。
后来善吾总结说,这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可怕,数量最可怕。我深以为然。一只鸟是一种脆弱的存在,我轻轻松松就能捏死,但假如有几十万、上百万只鸟呢?
这有点类似于我小时候第一次迎接风神的情景。黎明时分,父亲把我背在背上,我们开始向祭台攀援。清晨的太阳从正对大山的方向升起,照在我的背上,让我在料峭的微风中感受到背部的一丝暖意。我当时完全不知道这是全镇每年里的头等大事,只是为了被迫早起而十分不满。
我对数量的畏惧感就是从那时候产生的。起初我压根不知道风神镇究竟有多少人,因为我们住得很分散,从一家人走到另一家人往往需要小半天。我一度以为,我们这个世界上生活的人不超过二十个。这一天早上我却发现原来风神镇的人和这山上的石头一样多,他们从不同的角落钻出来,十分默契地挤在一起,相互简单地打着招呼,看来彼此之间都很熟识。走得越高,人数越多,我觉得我和父亲就像瀑布里的一滴水珠,那么渺小和微不足道。
后来我还曾有过一种令自己不寒而栗的想象。假如我们并没有居住在扶风山上,而是身处山外的某个地方平视,我们会不会看到山上有一块巨大的黑斑,正在缓慢地向上蠕动?
这群飞鸟并不是风神镇唯一的远方来客。大约五十年前——那时候我还很年轻——曾经有另一只鸟造访过我们。虽仅一只,声势却毫不逊色,因为那是一只大鹏。
说造访并不确切,它只是路过而已。但它的双翼扇起巨大的风暴,声势更为惊人。幸好我们每年都要迎接风神,这种程度的风还扛得住。只是它远去之后,我们拍打着满头的木屑、土块、山石、草叶钻出门时,发现在一株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断裂的歪脖子树上,居然有一个人。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个外乡人,形貌和我们略有差别,衣饰更是大大地不同。他当时正卡在两根枝丫的中间,进退维谷,已经昏死过去。
我们把他救下来,给他灌了点水,他慢慢缓过来。睁开眼睛第一句话,他冲我们嚷嚷:“这里是天的尽头吗?”
我们面面相觑,最后傻子离丘得出一个谨慎的结论:“他是个傻子。
”
外乡人后来在我们这里郁郁而终,因为他和我们一样,无法穿越脚下的浓雾到达山脚,而只能终生生活在风神镇直立的峭壁上,这对于一个冒险家而言真是一种莫大的屈辱。该冒险家自称来自于那个传说中浓雾之下的世界,这一点从他细弱无力的四肢就可以看出来。临风是我们这儿相对较为孱弱的了,和他比起来简直像个壮汉。
冒险家沮丧地告诉我们,他在昆仑山发现了那只大鹏鸟,本来想弄一根大鹏的羽毛留作纪念,不料大鹏恰在那一刻惊醒,展翅飞起,带着他腾云驾雾也不知飞过了多长的路,最后把他甩到了我们这里。但我们显然对于他不幸的遭遇表现得极度淡漠,反倒是喋喋不休地关心一些其他的问题。
“下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们围着他问,“是不是就像把扶风山放倒,然后所有人就像在洞屋里一样、都平着走路了?”
“见识短浅,”他嗤之以鼻,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形容,只好默认了。
于他而言,扶风山的确就像是把大地竖立起来,他说在他的世界里,人们的双足都是站立在水平的地面上,然后可以自由地向前后左右移动。但在这里不存在地面,只有山壁,我们用比他有力得多的四肢上下移动,简直成了一群猴子。
他曾经用随身带着的一些漂亮的小玩意儿雇用我们背着他在山上四处乱走,最远一直往下走到了雾界。当时背他的簏元不肯再往下走了,虽然众所周知,簏元的贪婪无人能及。
“这里是雾界,再往下什么都看不见了,”簏元说,“以前尝试穿越雾界到达山脚的人,没有一个回来过。”
冒险家看着那千百年来从来不曾化开的浓雾,知道簏元说的是实话,只能怅然归去。他后来还曾谋划用树皮搓成绳子,但这工程实在过于浩大,他进行了一段时间就半途而废了。从此他的生活只剩下坐在门口晒太阳,直到太阳转到山后,在此期间他嘴里不断嘟嘟囔囔着他过去的辉煌岁月。
“我到过长腿国,”他说,“那里的人上半身和我差不多,但是腿比两个我都要长,走在他们的国度里,就像是身边有一大堆移动的竹竿,噔噔噔地戳着地面。
“我到过翼人岛,那里的人每到黄昏就会在背后长出翅膀。于是很多人迫不及待地起飞了,向着远方的落日飞去,然而他们的双翼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那些飞向太阳的翼人,都会随着夕阳一起沉入大海。
“我到过蚕桑城,那里的人会在临死前用蚕丝将自己包起来,成为一个巨大的茧。那座城市到处都悬挂着这样的茧,让你怀疑包在里面的到底是人还是蚕。”
他就是这么哕嗦个没完,说得我们很烦心。说起来,我们的祖祖辈辈还从来没有人离开过扶风山,外面的世界我们一无所知。无论我们向上、向左、向右,谁也无法找到扶风山的边际。向下又是不可捉摸的雾界。
P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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