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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是一幅书籍文化保存与流传的巨幅长卷,是一幅爱书人的群像,本书便是讲述这些百分百书痴对书籍的占有和流传所怀有的喷薄热情。这是一部爱书人文化史,一部藏书家文化史,一部书痴文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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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坚忍”和“刚毅”是纽约公共图书馆门前两座石狮的名字,在美国经济大萧条最严酷的日子里,纽约市市长拉瓜地亚总会在星期日晚间的广播里,用这两个词来鼓舞市民们熬过一个个黎明前的黑夜,迎接明天的曙光。本书中,无数的藏书家、书商和图书馆人凭着“坚忍”与“刚毅”,在保存书籍文化的传承上成就了不朽的功绩。
作者巴斯贝恩为我们讲述的便是这些“为了书籍的人”,有博德利、贝萨里翁、蒙田、马基雅维里、哥伦布之子斐迪南,还有藏书三万册的翁贝托?埃柯、布克奖得主佩内洛普?菲茨杰拉德……此外,还有多名从事古旧书和珍本书交易的资深书商。他们爱书、藏书、护书,经年不休,矢志不移。对他们来说,书是孩子,是亲密爱人,甚至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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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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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
序言
第一部分 序曲
第一章 永恒的生命
第二章 幸运
第二部分 爱书之人
第三章 从疯狂中返回
第四章 辉煌的不合时宜
第五章 爱书人群像
第六章 猎人和采集人
第七章 许多年
注释
译名对照表
编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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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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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命怎样开始,无疑将怎样结束:在书的围绕中。我祖父的书房里到处都是书;他禁止给书打扫灰尘,每年只许打扫一次:在10月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虽然还没学会读书,但已经很尊崇这些直立的石块,或独自站得笔直,或互相依靠;有的书像砖一样堆在书架上,有的书高高地排列成行,像古代的巨石阵。我感到自己家庭的兴旺发达就靠这些书。它们看上去都很相似。我就在这古老、沉重纪念碑围绕的小天地里玩耍嬉戏。它们看着我走进这个世界,也将看着我离开;它们的永恒保证我的未来将与我的过去同样静默安详。
——让-保尔?萨特(Jean-PaulSartre),《词语》
翁贝托?埃柯(UmbertoEco)住在米兰风景幽美地区的一套宽敞住房里,居高临下可俯瞰具有历史意义的卡斯特罗?斯福泽斯科城堡。他搬到这里之前,已经被迫再次放弃别处舒适的住所,其原因就是他的书太多了。“地板都快要压塌啦!”他对我说。这位世界闻名的符号学家、中世纪学家、哲学家、散文家、教育家、文化批评家和三部畅销小说的作者领
220着我参观他陈设美丽的套房;他和妻子瑞奈特(Renate)被三万册图书围绕着,所谓“私人藏书”的观念已经不适合眼前令人惊异的景象。他称为“家”的石面建筑原来是个优雅的旅馆,地板能承受重压,天花板非常高,可以安放高达十一层的书架。为了帮助自己到最上层取书,他把几个活动梯安在钢制的轨道上,以便不费力气地在房间里来回移动。他本人在套房后方一个偏僻的小屋里写作,那里同样被许多书架包围着,像奇怪的迷宫。埃柯坚持叫我量一下书架的深度;我很快量出9英寸,正好是安放一排书的空间。他扬起眉毛强调说:“不用猜测啦。我绝不在书架上安放两排书,绝不。我要一眼就看清书名的是什么。所有的书都排成单行。”
埃柯欢迎我和妻子到他家中谈论图书与写作的前一天,我们会见了受人仰慕的意大利书商切萨(CarloAlbertoChiesa)和他和蔼的妻子叶莲娜。切萨向我:“你打算去会见翁贝托?埃柯吗?”我们那时正在享受一顿难忘的米兰式午餐:通心粉、煎炸小牛肉配鲜嫩蓟菜心、极佳的核桃仁蛋糕。我告诉他,约会已安排好了,就在第二天下午。切萨简明扼要地
说:“你见到的场面一定叫你大吃一惊。这个人的周围全都是书,他把书当粮食,因为其中有知识。”
我把这个评论讲给埃柯听,问他有何反应,他微笑了一下,耸了耸肩。然后他点头指向客厅里一个闪光的玻璃陈列柜,里面有十多本珍贵的书籍。它们摆在那里既是为了主人的愉快,也是为了给来访客人参观。他的珍本书收藏其中有难得的摇篮本:包括一本完全红色的《上帝之城》,一本极好的《神曲》。这些书离开周围的书山书海,单独摆在一个地方。“我不是那种把图书关闭在秘密处所的收藏家。我需要的时候就打开书、使用书。每隔15天我就按一个专题把一批书选出来放在那个柜子里。你用不着告诉我15天的光照对书不利,我早知道了;行了吧?又怎么样呢?我可不在乎。”
作为藏书家,他收藏的重点反映了一个学者、教育家和爱探究的知识分子的广泛兴趣。他给自己的藏书起了个名字,表现了他对古物的爱好;他还把这名字写在我的笔记本上:“符号学、珍品学、精神病学、巫术、灵魂学图书室”。他解释说:符号学讲的是科学、象征和“奇特的”语言;研究珍品学是“因为它很奇怪”;研究精神病学是“因为我不收藏严肃的科学书”,只收集古老的学问、点金术以及玄秘的东西;灵魂学按照《牛津英语词典》的定义,在古代希腊与灵魂的探索有关,在诺斯替派神学中与高级精神存在有关。在17、18世纪英国大学里,灵魂学常与物理学处于对立地位,是形而上学的一种形式,用作一种“灵魂的学说”。这个词也用来表示早期的医学,是值得研究的一个丰富领域。
那天下午访问埃柯的高潮,是他领着我们参观他的藏书,还慷慨地允许我们翻阅那些最珍贵的书册。使我特别感兴趣的一本书并没有包括在他最珍贵的图书中,是1995年我们初次会面时他对我谈到的一本。他的第三部小说《昨日之岛》(TheIslandoftheDayBefore)刚在美国出版时,在波士顿召开的这部小说的讨论会上,我对他的采访不可避免地转到他第一部小说《玫瑰的名字》(TheNameoftheRose)的写作过程。那是一部描写中世纪的侦探小说,以意大利的寺院为背景。小说使埃柯从博洛尼亚大学受尊敬的符号学教授变成了国际名人。从那时起,那部小说的各种语言译本共卖出了900万册。小说还改编成电影在全世界放映,由西恩?康纳利(SeanConnery)扮演英勇的侦探巴斯克维尔的威廉(WilliamofBaskerville)。埃柯在《玫瑰的名字》后记一文中说,他在1978年开始写这部小说,“受到一种观念的促动:我仿佛毒死了一位修道士。我觉得一部小说总是由某种观念产生的,其余的东西不过是增添些血肉而已。观念往往起源得很早。”
在《玫瑰的名字》的末尾,巴斯克维尔的威廉为一个神秘的死亡事件找到了答案,那是由于“偷窃并占有了一本书”。我们最后得知,谋杀的方法是在一册亚里士多德《诗学》失传文本的书页上巧妙地涂上了毒药,不谨慎的读者翻动书页时用舌头舔手指,无意中把毒药吸了进去。巴斯克维尔的威廉在小说中被作者开玩笑地比作福尔摩斯,当他仔细观察那本有毒的书时,“有些篇页几乎已经腐烂了,书的页边被舔掉了,或者沾上白色的污渍,仿佛是潮湿或时间腐蚀的结果”。书末的一些篇页粘在一起,“好似浆糊粘过一样”。
我们第一次谈话中,埃柯解释说,1990年他和妻子准备从博洛尼亚搬迁到米兰,他在旧居的上层书架里发现一册亚里士多德《诗学》的16世纪意大利文译本。“作为一个藏书人,我养成一种习惯,每买一册书,就写下它的价钱、篇幅大小和外貌,还记下是否有污痕、虫蛀,等等。我当时已经记不得那本书了,所以就把书打开,里面用铅笔记下了1000(1000里拉),相当于70美分。我才想起大约在20年前,我在什么地方花七十美分买了这本书。”
那时,埃柯决定对这本书作一番描述,于是把书的内容仔细考察了一遍。他发现那位16世纪的意大利文译者打算重新恢复《诗学》已失去的第二部。我在记录自己的发现时,写下‘水渍,大片的污痕,页边已经缺损,书末的篇页粘到一起’。这完全和《玫瑰的名字》中的描写一模一样。它不是手抄本,是印刷本,但外貌完全一样,书名也相同。书末的几页摸着也恶心,好像放过毒药一样。我花了70美分买了这本书,但是它被污染成这样,所以我就把它放在一边,干脆把它忘了。”然而事实上他完全不曾忘记它;他已经用眼睛把它“拍摄下来”,蓄存在潜意识中,等待将来使用。“20年后,我觉得自己为小说编造了一个抄本,事实上只是描述了家中那本丑陋的书。”他非常开心地微笑,拍了拍自己的前额,说道:“我一直把它存在这儿呢”。
他把那本书从底层书架抽了出来,让我仔细观察,确实丑陋不堪。虽然如此,它却在埃柯的书房中占有荣耀的地位。他说:“有时,被遗忘的书会成为最重要的书。初看一眼,你占有这本书已经20年了,竟没有读过它,这事似乎无法解释。可是你把它打开以后,你又觉得对它非常了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漫不经心地分析说:“很可能有一种魔力在起作用,你摸过这本书许多遍,便吸取了其中的信息。真正的原因是,你把它移来移去好几次,又从其他同类题材的书里读了一些东西,于是你就感到没有读这本书也知道它的内容。这种现象在我是经常出现的。”埃柯把那本书放回原处后,又取出了另一本“故意制造的”亚里士多德的书,同样残破损坏,沾满了印渍。那是1986年拍摄电影《玫瑰的名字》所用的道具。埃柯是电影的技术顾问,这道具是他获得的惟一纪念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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