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甲骨文丛书·无垠之海:世界大洋人类史(全2册)
》
售價:HK$
322.6
《
中国救荒史
》
售價:HK$
109.8
《
三十六计绘本(共8册)走为上计+欲擒故纵+以逸待劳+无中生有+金蝉脱壳+浑水摸鱼+打草惊蛇+顺手牵羊 简装
》
售價:HK$
177.4
《
茶之书(日本美学大师冈仓天心传世经典 诗意盎然地展现东方的智慧和美学 收录《卖茶翁茶器图》《茶具十二先生图》《煎茶图式》《历代名瓷图谱》等86幅精美茶室器物图)
》
售價:HK$
65.0
《
云冈:人和石窟的1500年
》
售價:HK$
72.8
《
淡水鱼类营养生理与饲料
》
售價:HK$
333.8
《
人体结构绘画重点
》
售價:HK$
143.4
《
中国妖怪故事(全集·增订版)
》
售價:HK$
221.8
|
內容簡介: |
本书的主人公彼乔林是一名到高加索服役的贵族青年军官。他精力充沛,才智过人,但到处都找不到生活的目标,因而养或玩世不恭的处世态度,将自己的充沛精力消耗在半真半假的恋爱游戏和冒险行动中,给别人带来痛苦和不幸。彼乔林是俄罗斯文学中继普希金的奥涅金之后又一个“多余的人”形象。小说以深刻的心理刻画和卓越的自然风景描写著称,文笔委婉优美,故事生动隽永,被公认为俄国古典文学的典范。
|
目錄:
|
序言
第一部
一、贝拉
二、马克西姆·马克西米奇
毕巧林的日记
前言
一、塔曼镇
二、玛丽公爵小姐
三、宿命论者
|
內容試閱:
|
我是从提弗利斯启程,乘驿车来的。唯一的行李就是放在马车上的一只小皮箱,里面足足装了半箱有关格鲁吉亚的旅游札记。对你们来说,幸运的是很多东西都已经遗失了,但对我而言,幸运的是这个小皮箱和其他一些东西能幸免于难,完好无损。
走进科伊索尔山谷,太阳已经隐匿在堆满积雪的山脊之后。车夫是个奥赛梯人,正扯着嗓门引吭高歌。为了能在天黑之前到达山顶,他一个劲儿地扬鞭策马前进。这峡谷是多么美丽壮观啊!四周是人迹罕至的崇山峻岭,翠绿的常春藤攀在赤色的峭壁上,顶上是一簇簇枝繁叶茂的悬铃木属植物。几条溪流沿着黄色的峭壁顺流而下,抬头仰视,积雪覆盖在悬崖顶上,隐隐约约能看到它那黄澄澄的边缘;低头俯视,某条不知名的湍流从雾蒙蒙的黑褐色山谷中奔流而出,与阿拉格瓦尔河相交汇,宛如一条银白色的蛇,闪闪发光,蜿蜒地流向远方。
到达科伊索尔山山脚下,我们暂时在一家小客栈落脚。二十来个格鲁吉亚人和几个山夫在客栈周围吵吵嚷嚷——一支驼队也在附近歇息,准备在这儿过夜。已是入秋时节,大约有两英里的山路上都布满薄冰,所以我必须要再雇几头公牛才能把车拉上这讨厌的高山,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于是我又雇了六头小公牛和几个奥赛梯人。一个人扛着我的皮箱,其余的那些人只是在一边大声吆喝,催促牛用劲拉车,但也没什么用。
我的马车后面跟着一辆四头牛拉着的车子,车上堆满了行李,但它们看上去却毫不费劲,好像这是世上最轻松的事啦。我对此颇感意外。牛车的主人跟在车后,嘴里叼着一支卡巴尔达产的烟斗,上面还镶有一些银饰。他身着军官制服,没有佩戴肩章,头戴一顶毛茸茸的切尔克斯皮帽。他看上去五十来岁,黝黑的面孔表明他经常曝露在外高加索的烈日下,过早花白的胡子和他那矫健的步伐,神采奕奕的外表并不相称。
我走到他跟前朝他鞠躬致意,他鞠躬回礼,却没有吱声,只是吐了一大口烟。
“看起来我们好像同路啊。”
他又鞠了一躬,依然不言语。
“您这是去斯塔夫罗波尔吧?”
“是的,先生。……运送公家财物。”
“不知您可否指点迷津,为什么四头公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拉动您这辆沉甸甸的车子,可是我那个空车,就是六头牛再加上那些奥赛梯人也还是难移寸步?”
他狡黠地笑了笑,会意地望了我一眼。
“您在高加索待的时间不长吧?”
“大约一年。”我答道。
他又笑了笑。
“怎么?这有什么关系吗?”我问道。
“噢,没什么,这帮游手好闲的亚细亚人,您真认为他们在这儿大声吆喝有什么用吗?天知道他们在嚷嚷什么。可是这些公牛明白他们的心思。要是这帮家伙用他们特有的语言向那群公牛吆喝,就算您用二十头公牛也别想把车拉动,哪怕是移动一英尺也难。这帮讨厌的恶棍,可又能拿他们怎样呢?过路的人常常被他们敲竹杠。……他们就像您这样对这帮混蛋无计可施,只能眼巴巴地等着他们捞些油水。这群骗子可甭想打我的主意,我了解他们的把戏。”
“您在这里服役很久了吗?”
“噢,是的。从阿历克塞·彼得罗维奇①将军那时候起我就一直在这里啦,”他一本正经地说,“将军来边防线那会儿,我还是陆军少尉,”他说,“因为镇压土匪有功,在他手下我被提拔了两次哩。”
“那您现在……?”
“现在我在第三边防营服役。恕我冒昧,您是……?”
我如实相告。
此后我们就没再交谈,只是并肩走着。在科伊索尔山顶时,我们见到了积雪。就像在南方常见的那样,太阳一落山夜晚就随即来临,好在积雪映出的光亮能使我们轻易地看到前方的路——虽然仍旧依着山势蜿蜒而上,但不似以往那么陡峭。
我把行李箱重新放回到马车上,那些公牛也换成了几匹马。我最后一次转身望向山谷深处,从峡谷涌出的滚滚暮霭早已把它完全覆盖,山谷底一丝声响也没有。那些奥赛梯人把我层层围住,吵闹着索要酒钱,遭到了上尉严厉地斥责后立即四散开去。
“哎,这帮人啊!”他说,“他们从前并不知道俄语里‘面包’怎么说,可是他们学会说‘长官,给点儿买酒钱吧’。咳,我宁可雇些鞑靼人——至少他们滴酒不沾。”
离驿站还有一英里的路程,四周一片寂静,甚至从小虫子发出的嗡嗡声就能得知它们往什么方向飞。左边是漆黑的沟壑,放眼望去,群峰迭起,深蓝色的山峰上覆盖着皑皑白雪,在黄昏最后一抹余晖的映照下,矗立在白茫茫的天际。夜幕下群星闪耀,我颇感奇怪,这里的星宿与北方家乡的相比似乎显得更高更远。山路两旁随处可见赤裸裸的黑褐色岩石,偶尔还能看到探出积雪的枝权,然而竞没有一片枯叶随风摇曳。在这片死寂中,疲倦的驿马那沉重的鼻息声,夹杂着马具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叮当声,这一切是多么令人愉悦。
“明天天气准不错。”我说。
上尉什么话也没说,伸手指向我们正前方的一座高山。
“那是什么?”我问道。
“古德山。”
“噢,是的,怎么了?”
“您看看,它正在冒烟呢。”
古德山的确是在冒烟。一圈圈的轻烟萦绕在它四周,山顶上漂浮着一块乌云,在山峰的阴影衬托下显得如此黑,宛如是夜空中的一块墨迹。
驿站和它周围石头屋子的轮廓依稀可辨,远方——点点灯光闪烁似乎是在迎接我们的到来。此刻吹来一股潮湿的空气,峡谷中传来轰隆隆的声响,随后细雨飘零。我还没来得及披好斗篷暴风雪就袭来了,我不禁满怀敬畏地望了上尉一眼。
“我们只好在这儿过夜,”他烦躁地说,“谁也没办法在这样的暴风雪天气里翻过这些山岭。”
“喂!”他冲车夫喊道,“十字架山这儿以往有过雪崩吗?”
“没有,长官,”奥赛梯车夫答道,“但是下过无数次大雪。”驿站没有为过路人提供客房,所以我们不得不待在一个乌烟瘴气的石头屋子里。我邀请上尉同我一起喝杯茶,幸好我带着铁茶壶——这也算是我在高加索旅行期间的一种慰藉了。
石头房子的一侧依山而建,门前有三级又湿又滑的台阶。我摸索着进了屋,撞上了一头母牛在这些地方牲口棚占据了仆人房间的过道,接着羊咩咩地叫,狗也跟着吠了起来,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幸好有一侧闪着微弱的光,借着这光线我找到了另一个类似门的通道。映入眼帘的一幕令我颇感有趣。屋子中央的空地上有一个火堆,噼啪作响,冒着浓烟,这些烟又被风从屋顶缺口处倒灌进屋子里,弥漫在房间上方,以至于我费了好大工夫儿才适应。石屋里,两位老妇人和一大群孩子坐在火堆旁,还有一位瘦削的格鲁吉亚人,所有的人都穿得破破烂烂的。我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好也在火堆旁点燃烟斗,抽起烟来。不久,茶壶就欢快地吹起了哨子。
“真是一群可怜的人啊。”我指着那些脏兮兮的招待员说。这些招待员正漠然地望着我们,一声不响。
“这群人打从娘胎出来就是群笨蛋!”他回答道,“信不信由你,他们全都一无是处,什么也学不会。就拿卡巴尔达人和车臣人来说吧,或许他们是强盗,是穷光蛋,但他们的确英勇无比,敢做敢为。唉,这群人对武器毫无兴趣,从来没见过他们谁身上有把好匕首。这就是奥赛梯人。”
“您在车臣待了很久吗?”
“我和我的伙伴在那里的要塞待了十来年,靠近卡敏尼勃罗德。您知道那个地方吗?”
“听说过。”
“唉,那群混蛋可真让我们头痛了好一阵子!谢天谢地他们现在可老实些了。你一旦走出要塞围墙一百码远,就会有一帮野蛮人守在那儿,他们个个身手敏捷,一眨眼的工夫,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绳索一套上脖子,子弹就打穿了头。”
“想必您一定听过很多奇闻趣事吧?”我好奇地问他。
P3-7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