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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艳遇三部曲.2,紫檀时代(跨度长篇小说文库)

書城自編碼: 2512625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社会
作者: 李晓东
國際書號(ISBN): 9787503452284
出版社: 中国文史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5-01-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471页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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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艳遇者,男子与女性(多指美女)交往的机遇也。有没有机遇是重要的,如何对待机遇则是更重要的——你的生命幸福吗?你的品行高尚吗?长篇小说《艳遇》以洋洋百余万言的三部曲的鸿篇巨制,描写了主人公孔轩文沉实而又洒脱、疑惑迷茫而又紧抱信念的一生。作为侧重心理探究的叙事文学,它以一座古老的江南小城为背景展开了充满生活气息而又曲折生动的故事,逐步折射出极为复杂的世纪之交的人群心态。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作品运用庞大的故事架构、丰富的心理描写和生动的语言表现,多角度地描摹、剖析和审视众多人物的内心世界,是近年来文学长廊里个性标识十分明显的一部长篇小说。
內容試閱
第一章



蟋蟀的清鸣声,却将孔轩文的灵魂唤醒。



六月的阳陵城,已经渐入盛夏。午后的阳光该是最火辣的时候,但灰云渰渰,翻涌的云团驮住了太阳,阳光冲破不了云的遮盖,天色暗了下来;风乍起,吹皱了玉城河的水,水面泛起了阵阵波浪;树叶迎着风,跳起了街舞,路上的纸屑和塑料袋鹞子似的凌空而飞,却被一阵暴雨击落;那急雨哗哗哗地倾泻下来,瞬间便将阳陵城笼罩在了烟雨之中。

孔轩文站在阳台上。灰蒙蒙的雨帘如同舞台上拉紧的帷幕,将现实与理想隔断开来。闭幕是一场戏的结束,也是另一场戏的开始。当天空中绽开了一道灰白色裂缝的时候,孔轩文的灵魂已经如雨燕一般从那道裂缝里奋飞而出,噍噍而鸣,飞向了有着阳光的天边去了。

回到房间里,孔轩文环顾四周。房间里的一切已经陌生,包括那张上演过许多激情戏的大床、那张喝过太多次酒的方桌、那只产生过若干思想的水池和那面拍摄过他无数张照片的镜子。孔轩文已经将这套房子卖给了别人,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的他,却拥有了整个世界。明天他就将远赴京城,去他的哥哥孔轩阳所在的康德医疗器械总公司。自孔轩文离开阳中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常常静坐在这幢房子里,感慨着他的感慨,回味着他的回味,也思想着他的思想,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雪白丰腴的芮雪莎在他的眼里渐渐地模糊,宛如则如一滴露珠渗透进了碧绿的梧桐树叶里;情感就像是一把青草,有诗意的柔情,也有青涩的苦味。而身陷于阳中的他,总像是一片绿萍,找不到栖身之所,要么随波逐流,要么搁浅待萎;倒不如选择离开,做一回随风飘散的蒲公英,或者坠入泥塘,或者挂于树梢,或者跌入深壑,或者落在春天的草地上生根发芽,灿烂这一片土地。

第二天凌晨,雨过嫩晴。一声蝉鸣,唤醒了酣睡中的孔轩文。半小时后,他已经坐上了去京城的大巴,迎着绯红的朝霞,汽车一路颠簸着,渐渐地将迷茫留给了阳陵城。此时的阳陵城睡意正浓。当然,芮雪莎已经起来了,正帮着小军弄早饭,这一个多月以来,失眠像个幽灵似的总是包围着她;金龙鱼似乎刚刚才睡至佳境,昨晚为给孔轩文饯行,他喝得太多,两次呕吐,三次跌倒,涕泗横飞,失魂落魄;青鸿早已睡醒,窗外枝头上麻雀啁啾的时候,他已经站在画布前挥洒他的艺术灵感了;小杨起得不比传说中的老地主周扒皮迟多少,他已经蹬着脚踏车走在去学校上早读的路上了;陈致生也起来准备去上早读了,隐隐的腰痛让他只好先推着自行车步行一阵子后,再骑上车子慢行;苏文锦自退休后便失去了早读,但习惯仍让他早起,所以他便拄着拐杖,在颇具唐诗宋词意境的小院子里闲看着,竹篁吐翠,蕙兰泛绿,青砖灰瓦,祛暑生凉。



自孔轩文离开学校之后,阳中的老师们大多疑惑不解,反应不一。张主任是对孔轩文心存好感的,至少他找孔轩文谈过几次话,孔轩文的个性语言让他难以忘却,况且孔轩文还曾帮他发表过有关学校德育方面的文章,尽管拜读过的人很可能只有张主任自己一个人。林主任则有些失落,平时与孔轩文交流不少,尽管以在厕所上偶遇的为多,但他欣赏孔轩文的孤傲和才华,尽管自己孤独和才疏。梁主任跟孔轩文没什么交往,但他也曾在语文组里隐居过,他感觉孔老师乃非一般人物,非仙则龙;当然孔轩文离开阳中,这倒让梁主任顿生几分窃喜,因为他觉得孔轩文的性格颇有些桀骜不驯,且才学出众,潇洒过人,绝不是好相处的人物;在梁主任的眼里,孔轩文犹如人工草坪上冒出的一根杂草,其言行举止与学校的情境不符。刘主任也有几分心安,瓜藤般难缠的苏文锦已经退休,如今思想讳莫如深、为人高慢孤僻的孔轩文也离开了学校,这让刘主任的心里轻松了许多。小杨也许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他对孔老师的离开并不感到意外,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良驹总会奋蹄千里的,大树总是长在高山上的;陈致生颇为伤心,他是最佩服孔轩文的,孔老师离开学校,就仿佛带走了办公室的阳光、欢乐和生机,陈致生黯然伤神。何老师和朱老师毕竟是女性,她们从情感的角度揣测,认为孔老师悄然离开学校,多少是与宛如老师有关的,情感受伤的男人也会离家出走的,再说他也难以面对如此凄清而不幸的宛如了。小唐是颇为失落的,他崇拜孔老师,就像小河向往大海,丘峦敬仰山峰,学鸠仰慕苍鹰。

历史并没有翻开新的一页,但孔轩文却跨出了新的一步。踏上京城的土地,他感到了开阔、豪迈和豁达;阳陵城毕竟小如井底,封闭如篱笆,而这里广袤无垠,开放如开闸,车流如河,人流汹涌如潮;金色的琉璃瓦檐,古城堡似的钟楼,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宽敞平坦的马路,鳞次栉比的商铺,黄黑白棕的人种,大都市的气派让孔轩文顿觉自己的渺小和卑微。

经孔轩阳的引荐,孔轩文在康德公司总部见到了章总,也见到了站在他身边的章总的女儿章茵。章总五十来岁,身材微胖,但腰杆子挺直,性格豪爽,作风雷厉风行,据说是当兵的出身;章茵二十四五岁,相貌媞媞,身段苗条,打扮时尚而简洁,显得也很干练,颇具大家闺范之气度。孔轩阳在带着孔轩文去见章总之前,便提醒孔轩文,说章总的女儿比较强势,与其交往得多留点儿神。在章总宽大豪华的办公室,孔轩文没有待上五分钟,章总便答应录用孔轩文了,这似乎仅仅是缘于墙上那两幅中国山水画。章总很意外地让孔轩文说说这两幅山水画的寓意,也算是一道考题吧。孔轩文毫无准备,看了看那两幅山水画,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章总点点头,笑了一笑,便决定将孔轩文留下了。不过,有一个细节让孔轩阳看到了,那就是在章总点头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章茵用手拽了拽她父亲的袖口。孔轩文感觉章茵的眼睛一直盯着他。那是一种特别的眼神,既清澈又深不见底,既漂亮又蕴含柔韵,既直露又有一丝的内敛,可谓“顾盼遗光彩,媚眼含羞合”。

从章总办公室出来之后,孔轩阳便问孔轩文道:“我感觉好像是章小姐将你留下来似的,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孔轩文笑笑,没有回答。孔轩阳又问道:“你跟雯雯她妈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孔轩文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孔轩阳急了,道:“在京城可不是在阳陵,这里复杂着呢。你人生地不熟的,为人处事更得小心为是!”孔轩阳又劝他道:“章小姐不好惹的,我怀疑她用心不良,另有所谋。你在康德公司,还是低调些为好,只管熟悉业务,别的暂且不要多考虑。待会儿我去后勤部,安排一间宿舍给你,你先安顿下来。”孔轩文点点头,便直接去了孔轩阳的办公室。

晚上,孔轩文住进了离公司不太远的一幢老旧的楼房里的一间破旧的房子了。打扫整理了个把小时后,他才躺在了摇晃不定的那张床上,稍歇片刻。从窗子里向外望去,北方的夜空更加辽阔而深邃;气温白天酷暑难当,夜晚却较为凉爽;而孤寂则如同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且咳且笑地向他走近。身在他乡为异客,孔轩文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寂寞。他想起了跟父母和雯雯道别时,父母的担心和不安,雯雯的啼哭和不舍;想起了金龙鱼那可怜的醉态和青鸿那深沉的无奈;想起了天真无邪的小杨、腰病缠身的老陈和断了一条腿的老苏;想起了总是让老师和芮雪莎烦心的张小军;想起了与他缠绵了近一年的芮雪莎,那高贵典雅而又性感风情的芮雪莎;想起了梧桐树下、溪河边、小屋里、古筝旁的宛如,那因他而痴情成癫、凄清哀怜的宛如。但空间距离的拉长,也会让时间的距离拉长,他让宛如的精神备受摧残,又让芮雪莎的身体备受折磨,他必须远离她们,以此来拯救自己的灵魂。渐渐地,他睡在了朦胧而沉重的梦中。

金龙鱼自孔轩文远离阳陵后,情绪便一直失落在地上。他常常在店里面做出怪异的举动,如站在店门口长时间地盯着悬铃木的叶子,动辄吹两声口哨给邻家的那只小花猫听,有时则枯坐在店里的椅子上如饥似渴地阅读着抓过来的报纸杂志。黄花菜也晓得金老板是石下街一带、北城广场一侧、时装一条街上的名人;而名人总会有点儿异样之举的,就连打的喷嚏也如鹧鸪的叫声,放个响屁也若天籁之丽音;所以黄花菜理解他,只是心里喊了声“菩萨保佑”而已。这一天下午,在店门口悬铃木上的蛣蟟叫得最热闹的那阵子,他店里的生意竟然也热闹起来了,卖了好几件时装,让邻居若干时装店里的若干老板都忌妒得要当街痛哭。但他们哪里知道,金龙鱼进货的眼光有如小偷的眼光、盗墓者的眼光和淘金者的眼光,再加上他又有芮雪莎的理论指导和市场分析,店里的服装自然会抢手的。

“看来,过两天我又得出去进货了。都说夏季是淡季,可我这里却是旺季!”金龙鱼摸了摸膝盖般光滑的下巴,严肃地自语道。黄花菜赞叹道:“金老板这么能干,咋不让芮经理给加薪水嘞?你加我也得加,你说有哪个店像我们这个店,顾客不来就不开空调的?你瘦就不怕冷,可我天生就怕热的。”金龙鱼又严肃地说道:“空调时间开长了,会得空调病的。空调又是个电老虎,耗电得很呢……做小本生意的,能省则省吧……至于你说的要加工资,容我再考虑考虑……”“哎哟,我的菩萨!你是大老板啦?不过我觉得芮经理是蛮好说话的!”金龙鱼正色道:“好说话那只是过去了,如今情况可大不一样了。女人嘛……”金龙鱼背着手,在店里踱了两步后,才又说道,“活着,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情。”黄花菜道:“男人活着就不为钱?笑话!我看你就是个……”“我?我像个只认钱的人吗?”“那你像个啥子噻?”金龙鱼道:“好了,不跟你浪费唾沫了!我去洗把澡……个把小时就回来……我不希望当我回来的时候,店里的衣服一件不少……”黄花菜急起来了,嚷道:“你去洗澡,我在店里蒸汽浴呀?还衣服一件不少?我可不是童养媳,不,我可不是老妈子,不,我可不是你的用人!”金龙鱼笑道:“急啥呀?你是本店的优秀员工!我给你加薪!多大的事!”说罢便推开店门,昂着头出去了。黄花菜见他一走,连忙跑过去将空调打开了。

金龙鱼刚刚走了十来分钟,芮雪莎便开着轿车过来了,车子停在了店门口。不一会儿,她便拧了一只大包走到店里来了。黄花菜正在空调前享受清凉人生,忽见芮经理进来了,忙跑上去跟芮经理打招呼。黄花菜也好久没见到芮经理了,她感觉芮经理别的也没啥大的变化,还是那么高贵漂亮,就是情绪似乎不太好。芮雪莎道:“这里有二十来件衣服,是我服装厂里生产的外贸服装,是次品,多少有些瑕疵,但也不影响穿着效果的,你就让金老板按吊牌上的价格削价处理了。”黄花菜点头道:“好的,好的,待会儿等金老板来了之后,我告诉他吧……要不,我先把衣服拿出来给整烫一下吧?”芮雪莎遂问道:“金老板呢?”“金老板刚出去……大概是买什么东西去了……待会儿就会回来的!”芮雪莎道:“这样吧,我还有事儿,回头让金老板打个电话给我吧。”说罢,看了看店里挂着的衣服,点了点头,便走了。芮雪莎平淡的表情和言语,让黄花菜似乎理解了方才金老板所说的“如今情况可大不一样了”的含义。

天色渐晚的时候,金龙鱼回到店里了。他环顾四周,便发觉店里的衣服非但没有少一件,反而凭空多了若干件。正待他欲瞪鱼眼、准备发火的时候,黄花菜解释道:“金老板,下午芮经理来过的……”“那你为何不打电话给我?”“我没说你去洗澡的,只是说你去买些东西就回来的……芮经理也没说等你,只是将她厂子里的这些衣服拿过来要你削价处理了。芮经理好像情绪不好,说话淡淡的……对了,芮经理要你打个电话给她嘞。”金龙鱼看了看芮雪莎带过来的衣服后,便打电话给芮雪莎了。

“芮经理,衣服我看到了,款式还不错,属于少女装,应该卖得掉的。”芮雪莎正在家里整理她的卧室。芮雪莎道:“我找你也不全是服装的事情……嗯……电话里说不清。这样吧,六点半,我到你店里来,你再约一下青鸿。”金龙鱼道:“那好吧,芮经理。我这就打电话给他。”

自孔轩文六月底去了京城后,胡馆和张局几乎也没有跟芮雪莎有过什么来往,况且在这之前他们也已经跟青鸿闹翻了,彼此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多少年来,胡馆和张局就像芮雪莎的影子似的总是跟在她后面,如今关系疏远了,两个人就像都被人偷去了一只肾脏似的,精神大不如从前了,特别是胡馆。不过日见苍老的胡馆还是常常跟张局、蔡主编、赵子昂以及电视台的张主任他们一起喝酒品茶,赏鉴古玩,风雅之至,但正如古代文人骚客一样,缺少异性相伴的文化生活那就不是富有诗意的生活了;再说,胡馆的贵夫人老且丑,张局的老夫人老且老,蔡主编的夫人土且俗,张主任的老婆怪且精,赵子昂的老婆凶且刁,都是上不了品的;虽说蔡主任风流倜傥,但他只擅长在风月场所狎浴女、亵舞女,公开场合下,他也是形影相吊的。胡馆们自然会不时地想到芮雪莎了,但谁还好意思再去联系人家芮雪莎呢?过了这个村也就没了这个店,错过了春天又得等一年,看到月食还不知道得等上多少天;况且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而文人的自尊心则是更强的。最后大家决定还是让张局跟芮雪莎联系比较适合。一来他最年长,看上去也更慈祥;二来他毕竟做过芮雪莎的领导。所以张局便在今天下午,在胡馆的家里,站在阳台上那只苍黑色八哥旁,主动打了芮雪莎的手机。通话前他还打了几遍腹稿,通话时他还做了很多的铺垫和衬托,卒章显其志,遂约芮雪莎吃顿便饭,权当老友重逢、旧友怀旧而已。

接到张局的电话后,听他这么一番解说,芮雪莎倒有些犹豫了。见她有些迟疑,张局又说道:“小芮啊,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答应一回吧。我也晓得你对胡馆、蔡主任有些反感,毕竟大家都是路上不遇桥上遇的老朋友了……”芮雪莎道:“那好吧,不过我还得喊上青鸿和金老板……正好我还要找他们有点事……”张局道:“那行,晚上六点半就到……香山会饭店……是蔡主任安排的。”挂了电话后,芮雪莎失神地站着。她低头看着黑白豹纹地毯,眼前闪现出了她与孔轩文缠绵的情景;如今孔轩文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跟她联系了,金龙鱼只告诉她,孔轩文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走的,在京城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金龙鱼也不甚清楚。芮雪莎哭了好几天。这一个多月来,她深受煎熬,服装厂里事情又多,儿子也越来越不听她的话了,老是跟她斗嘴;她几乎天天失眠,连健身也不能每天都坚持了,体重又有所增加。但她又常常在想,孔轩文离开她,并不是不爱她了,而是因为工作、事业和男人的自尊;她了解他的性格和思想,孔轩文理想高远,非一般人所能理解的;她对孔轩文的信心尚未完全丧失,她晓得孔轩文的灵魂深处仍然牵挂着她;她更清楚孔轩文的身体应该是离不开她的,因为她拥有特别能满足他的这具雪白丰腴、性感妖娆的身体。

晚宴的气氛是平淡的,甚至还有几次冷场的时候。打扮得极为高贵而性感的芮雪莎让胡馆们一下子消瘦了许多似的,他们龟缩在椅子上,表情各异。芮雪莎将一头金发盘成一个扁圆形的发髻,脸上妆化得极为精致而漂亮;穿了一身银蓝色的长袖及膝套裙,露出来的丰满小腿白得透亮;脚上穿了一双黑色大浅口细高跟鞋,裸露出来的脚面白中透紫。尽管孔轩文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但她并未改变她打扮的风格,她甚至觉得千里之外的孔轩文或许是看得见她的,灵魂的眼睛会穿越时空。

胡馆见不到芮雪莎的时候天天魂不附体,今晚见到了芮雪莎后魂便附体了,但又落魄了;他几乎不敢正眼看芮雪莎,只是用考古的余光在鉴定芮雪莎脸上的细微变化;但他毕竟也是著名的骚客,即发牢骚的贵客。胡馆的心里如桌上的川菜似的又酸又辣,芮雪莎的冷艳逼得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而青鸿的冷酷又让他坐立不安,但姓孔的没有到场,这多少又让他轻松了许多。

还是张局高瞻远瞩,能够捧着瓦缶站在屋顶上倒水,他对芮雪莎笑道:“小芮啊,也快两个月不见了吧?还是这么漂亮高雅!上个月我还见到罗市长的,他还向你问好呢。”芮雪莎笑而不语。蔡主编插话道:“张局,你有所不知了。”他瞥了一眼芮雪莎后,又说道,“据说罗市长惹了点事,也不如以前那么风光了。如今身在官场,也是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会扭了脚、闪了腰、破了相的……”张局惊讶道:“我咋没听说过的?也许是我退下来了,信息也不灵了!我老了,耳不聪、目不明,快被时代给淘汰了!”蔡主编笑道:“张局人老心不老,心态好,精神好,人又和善,心胸又开阔……据说张局还是个出了名的票友呢。”“过奖了,过奖了。我倒是好久没去阳山公园会那帮票友了,有机会还得吊吊嗓子,凑个热闹去……你们不晓得,胡馆老旦才唱得绝呢。”胡馆盯着桌上的酒杯,没好气地说道:“我可没你那份闲工夫!我还有我的事业呢。”此话一说,倒将一桌人给逗笑了。桌上的那只麻辣酥鸭忽地张开了嘴。大家便吃喝了一回。

张局毕竟做过比较大的领导,说话自是他的强项。张局对青鸿道:“青鸿啊,最近公司搞得怎么样?文化人办公司,这可是新生事物,我们都得支持的。虽说我已经退下来了,可政策没有退下来,你还得好好干,有机会也该带着我们几个出去旅游旅游嘛!小芮,你说是不是啊?”芮雪莎仍然笑而不语。青鸿本来是不想说什么的,但见张局将了他一军,便说道:“我恐怕也没那么多闲工夫的,大家都有事业嘛。”

胡馆不高兴了,青鸿是在模仿他的话,而模仿就像是古玩之赝品,是令他深恶痛绝的。胡馆歪着头、眯着眼,阴盛阳衰地说道:“搞艺术贵在创新,鹦鹉学舌,拾人牙慧,怕是没有出路的,青鸿大师难道不懂得这个道理吗?”青鸿道:“模仿也是一种艺术,临摹不就是一种模仿吗?知道达·芬奇画蛋吗?知道徐悲鸿画了多少幅骏马的草图吗?知道齐白石画了多少只虾吗?”胡馆遂将筷子一扔,阴阳怪气地说道:“笑话!你画画可以模仿,可在我们古玩界,最忌讳的就是赝品!你也不止一次去过我家,那么多的古玩有赝品仿作吗?这就像做人,我老胡可不曾坑过你们。人品即画品,你青鸿也不是小孩子了,我老胡可没有亏待过你!”青鸿遂将酒杯往桌上一掼,吼道:“你什么意思?请我们来吃饭,就是来教训我们的?”胡馆也不示弱,嚷道:“我可没请你吃饭!”

金龙鱼的手心似乎有些痒痒的。他看了看沉默不语的芮雪莎,硬是掐住了自己的脾气,但他的牙齿咬得吱吱直响。芮雪莎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场景出现,在她的眼里,胡馆们只是模糊的影像,她一直想象着孔轩文正坐在她的身旁;她的思绪早已像鸿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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