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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无尽与有限:36岁当妈妈
【1】微博178万人关注,知名情感博主荞麦力作。
作者出版过多部口碑和销量都不错的作品,积累了读者基础。
作者个人品牌效应卓有成效,微博账号178万人关注,每日与读者积极互动。
作者擅长捕捉社会热点话题,尤其是女性成长、两性关系、亲子教育等,引发公众讨论和媒体关注,引起强烈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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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室女性产品线具有品牌辨识度,积累了大量女性读者。
“到底要不要生育”“为谁生育”是当代女性面临的独特问题,也是社会热点,利于引流曝光。
36岁,人生半熟
1.大理新移民代表,前《悦己SELF》杂志人物编辑,自媒体公号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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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无尽与有限:36岁当妈妈
小孩6岁左右,有一次见他衣服拉链拉不上,我说:“让妈妈来帮你。”
他说:“你不要说‘妈妈’,你说‘我’就可以了。”
我愣住,不知不觉,我已经很久没有说“我”了。
真希望自己是两个人,有两种人生,一种可以经历 “成为妈妈”的旅程,一种又可以将“妈妈”这个身份彻底剔除。
成为“妈妈”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本书里没有确定的答案,但我可以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36岁,人生半熟
《36岁,人生半熟》是一个人即将步入中年时的自我反思和发现。27篇随笔篇幅短小而论述入里,有作者寻找自生生命方向之际的刹那体悟,亦是其人生哲学的阶段阐述。质朴静美的文字,以简单包容复杂,以天真启示世故,流泻“人生半熟”之美。面对众多困扰时代众人的谜题,始终坚持本心,选择将障碍看作生活的历练,珍惜生命中的已拥有,逃离不必要的欲望,努力去过自己选择的理想生活。如此,才会在一地鸡毛的真实中,“最珍惜的还是那一点天真”;如此,也才能“心中常得静水流深,如茫茫在外有家,如大雨倾盆而下时,有个着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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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荞麦
写作者。持续练习写作。
已出版短篇小说集《郊游》、长篇小说《普通婚姻》等。
宽宽
写作者。中央财经大学文学学士,复旦大学新闻学硕士。自媒体公众号——好好虚度时光联合创始人,曾于《悦己SELF》专职人物报道,后走上创业之路。三年前移居大理,潜心于东方美学领域的研究、撰述,致力于东方美学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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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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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1楔子:移居
2 一条鱼,不要逼迫它去爬树吧
3 障碍即是生活
4 那些人生中的“已拥有”
5 逃离许多不必要
6 山那边有什么
7 精进,还是放下?
8 我生活在时代的乌托邦里
9 当妈后的自我呢
10 妇女到女神的这些年
11 通往自由的路
12 越随顺,越辽阔
13 人设
14 做自己有多难
15 向死而生
16 买学区房还是环游世界
17 抓住“天启”,持戒而行
18 无可恋念,逃之于酒
19 明月前身,流水今日
20 我喜欢的寂寞心
21 活在盛放,也活在凋零
22 人生莫问来处
23 半世风流半世空
24 不上不爱上的班,不赚不想赚的钱
25 最理想的生活
26 去过一种经过选择的生活
27 人到中年,如何避免晚景凄凉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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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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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序
36岁时我生下了自己的小孩。
这句话此时看来如此简单又确定,甚至显得轻松。如果我反复看这句话,会觉得周围一切都越来越沉重了。
应该做一个决定了:生,还是不生?但这个决定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是正确还是错误,则在之后的生活中不断被审视、被质疑、被推翻……然后又重来、反复,变成了一个伴随着生命变化、没有尽头的疑问。
女人拥有的时间是那么少,上学、工作……都不是自由的。随着年龄增长,心智变得成熟,有一种渐渐掌握人生的感觉。我们这些人,都在30多岁时手上有了点钱,有了点事业,有了点掌握人生的感觉。男人运动、创业、买新款汽车和电子产品、搞外遇……女人眉头紧锁,聆听着来自生命的最大威胁:生,还是不生?
女人想要工作、生活、爱情,与此同时也可能想要一个或者几个孩子。男人或许想要同样的东西。但女人和男人为此付出的代价截然不同。女人总是被迫在几样中做选择,而男人却不必,他们全部都要,而且全部都可以要。
我生下了小孩。感觉是向什么东西认输了,感觉向什么奉献了我本来不想双手捧出的东西。
软弱的决定
与其说是想得到什么,不如说是对自己将失去什么感到好奇。
六月的上海,雨与阳光交织,人们不知如何是好。我与朋友们约在川菜店见面,既然是吃饭,大家就都准时到了。我们的平均年龄超过了30岁,或许差不多要到达35岁了,说是或许,是因为我们都刻意忽略了自己的年龄。长时间的遗忘之后,对关于年龄的提问我经常无法回答。你多少岁?这个简单的问题我得算一下才能知道。虽然年纪不小了,却还是一群耽于青春的人,记者、编辑、作家……这样的职业,不免容易沉溺于虚构的生活,对现实的生活缺乏把握,总有迟了一步的感觉。在场的除了我之外,均没有稳定的伴侣关系,都是单身。
“这个菜真好吃。”“这个也好吃。”这竟然成了饭桌上出现频率最高的话。我们也谈了些别的,比如谈论了一个单身朋友最近的八卦:在朋友婚礼上作为伴娘与作为伴郎的男人相遇,怎么都很像浪漫的开始,结果却满是障碍和失望。但她挥了挥手,不肯细讲,因为我们都在拿她开玩笑。又谈了下午来给作家朋友拍照的、来自柏林的摄影师,非常英俊而快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别国的同龄人还在过着多姿多彩的生活,而既不自由也没有在过传统家庭生活的我们,究竟是在寻求什么呢?这个疑问仿佛飘浮在空气中。
我们都感到了疲倦。吃饭的时候很开心,要延续这种开心其实又很难。大家开始讨论之后去做什么,气氛很热烈,但能感觉到一种缓慢升起的尴尬。“去喝酒啊!”虽然也没人反对,最终却一起走进了一家咖啡馆。晚上九点多,咖啡馆已经没什么人,冷萃咖啡也卖完了。最后,每个人竟然都点了热茶,像一群老年人。
在冷冰冰的大厅中央,我们围坐在咖啡桌边,进入了社交活动的尾声,每个人都在思考怎么说出那句:“那我先走了。”
想起大概前年来上海的时候,一群人走很远的路,喝酒喝到凌晨两三点,还跑去吃宵夜。那个时候大家好像还没有这么疲惫。这种疲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想,以后的人生到底应该怎样呢?
虽然见到的都是亲密的朋友,但有件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在半年前,我放弃了避孕。压力来自我的父母,还有日渐增长的年龄,以及一种难以言说的焦虑。
在这之前,我从没犹豫过。我不想生小孩,生小孩不在我的人生计划中。我跟伴侣在一起已经差不多七八年,自认为不是传统的关系,也就是说,我们并非为了结婚和生育才在一起,不是为了实践传统的主流生活才彼此承诺。不想生小孩在当时并非为了任何理念,或者有关于人生的明确计划,只是自然而然。30岁这个节点完全没有干扰我们,一切风平浪静。32岁左右父母开始有点急了。我们当时说好了,在生育这件事上,各自应付自己的父母。不知道是伴侣的父母较为放松,还是更加顺从,我确实没有过多感受到来自他们家的压力。但我的父母极度焦虑,尤其是我妈妈,不仅在晚上打电话对着我哭泣,见面时还猛掐我伴侣的大腿,问他为什么不催我生孩子,不让我生孩子,不配合我立刻生孩子。他们对我感到恼怒,对他感到愤恨。亲戚聚会吃饭的时候,家族中的每个女性都在劝我,都在问我为什么不生孩子,都在同情和诉说我父母的处境(父母心里难过,周围舆论压力也很大),好几次我差点愤而离席。与父母以及周围的环境角力了几年,我疲惫不堪。
与此同时,我和伴侣的生活正变得固定又重复。我们在郊区买了一套房子,大部分时间宅在家中。那一带当时还没完全开发,小区周围就是菜地,公交车都无法直达。每天没有什么有趣的事,也没什么出门的动力。我们变成了困在郊区生活里的人,就像理查德·耶茨笔下那些迷惘而绝望的夫妇一样。虽然经济条件有些好转,拿了一些版税,还卖掉了一个影视版权,甚至还有了一些广告费。但这些钱并不足以对生活造成什么重大改变,不够恣意地出国旅行,也不够彻底辞掉工作。生活变得无法前进,进入了一个懒散的阶段。这个阶段没什么不好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享受,但如果一直沉溺其中,恐怕是对时间的浪费,一种彻底的虚度。
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不愿意承认和面对的:对备孕的妥协最终是来自对自己事业的失望。作为一个内心渴望成为作家的人,我的长篇至今没有能够完成的迹象,短篇小说写得不够精彩,书卖得也一般。从25岁出版第一本书开始,已经过去10年了,我并没有在这个行业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在漫长的写作时间里,我都在写被某些人戏称为“咖啡文学”的东西,这个称呼让我感到恼怒。一男一女在咖啡馆里闲聊的故事,没人觉得有趣。年轻文艺女孩的忧愁,我自己写得津津有味,但无人关心,别人觉得那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无病呻吟”。
我的现实生活风平浪静,也可以说乏味无聊。而且因为某种逃脱了世俗生活的幸运,我反而陷入一种新的空虚:没有太多生存压力,跟伴侣之间风平浪静,没有婆媳关系要处理,生活中也没有戏剧性的冲突在发生。我能想象到的故事,都像轻盈的雪花,来去不知所终。真实世界里的时代、阶级、谋杀、痛苦……那些宏大或者强烈的词语滚滚向前,懂得描述那些的人获得了关注与成功。而我对那些不仅一无所知,而且还刻意回避。写作不像是我投身的事业,更像一种“生活方式”。我维持写作仿佛只是为了维持一种与生活的距离,维持一种身份。不真正关心世界、不真正投入生活的人能够写出有力量的作品吗?我甚至都没能思考到这里,只是陷在巨大的失败感里,不知所措。
失望笼罩着我。这也是我跟世界之间的隐喻:如果我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或许就能抵抗更多的虚无。
就在前一年,我在工作场合偶遇了曾经非常仰慕的男作家。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前辈有很多选择了不生育,生活的浪潮在年轻时恰好将他们推上了高处,让他们认为大的变革正在发生,因而无暇他顾,对私人生活相当漠视。但是几十年后,他们并没有获得想象中的成就,而是不断面临着挫败。不知道为何,我感觉他们脸上存在着荒芜的遗迹一样的表情与空间。那一刻,我被这种荒芜以及荒芜的可能性给吓到了。
但很久之后我才意识到,我观察了男性而没有仔细观察同阶段的女性。男性如果无法在社会上占据拥有权力的位置,脸上就可能显露这种荒芜的气质。而女性并不一定会如此。我后来才想到,这种荒芜可能跟生育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我出于某种恐慌将它们联系在了一起。
“要不生个孩子?”在停滞与失望中,唯一能做的事,或许就是带着一种自我放弃的心情进入主流生活。而顺流而下的决定又是多么容易。在死水微澜的生活中,我能想到的可以拯救乏味、枯燥、重复,并且彰显自身存在的办法竟然是——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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