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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万川“动物宇宙”新作
一部动物与人互动史,一部法国历史文化史
几乎涵盖了法国猎奇狂热的方方面面
作为商品,外来动物成为消费革命的一部分;作为实验品,外来动物引发了科学界的好奇;作为文化符号,外来动物象征着社会地位,也被用来比喻奴役与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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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万川“动物宇宙”系列新作。
18世纪,来自世界各地的珍禽异兽在法国司空见惯。在巴黎街头,人们可以目睹大象演出、北极熊搏斗。喜爱驯养宠物的人们还可以买到鹦鹉、卷尾猴。凡尔赛宫的王家动物园里面还有狮子、犀牛和鹤。作为商品,外来动物成为消费革命的一部分;作为实验品,外来动物引发了科学界的好奇;作为文化符号,外来动物象征着社会地位,也被用来比喻奴役与压迫。罗宾斯的记录往往出其不意、引人入胜,几乎涵盖了法国猎奇狂热的方方面面,对于人与动物互动史、18世纪法国社会文化以及殖民主义相关研究都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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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路易斯·E.罗宾斯
独立学者,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科学史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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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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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001
引 语 001
第一章 活生生的货物 013
第二章 皇家动物园 052
第三章 集市和斗兽场 094
第四章 捕鸟人行会 137
第五章 受宠爱的鹦鹉 166
第六章 印刷品中的动物 212
第七章 大象奴隶 255
第八章 自由万岁 284
结 语 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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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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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语
如果你在 1771 年 1 月中旬沿着巴黎市中心的多菲内路散步,便会遇到一大群人聚集在街上。挤进人群,你可能得花钱才能近距离观看一幅罕见的景象:一头年轻的公象正在耍着马戏娱乐人群。同时代的期刊《先驱》描述道:
它用鼻子从女士们手中取食米粒 ;它打开一瓶啤酒并一饮而尽。看它完成这项任务真是令人惊叹……它前面放着一个瓶子,瓶塞略松。大象用鼻子抓住瓶身翻转过来,用嘴叼着瓶底 ;然后把鼻子伸到瓶口下方,捏住软木塞拧了出来 ;软木塞脱落,啤酒流进鼻子里。等酒倒空,大象便扔掉酒瓶,然后把鼻子放进嘴里,像漏斗一样将啤酒倒进去。
法国人对大象表演感到稀奇,说明在 18 世纪的法国,外来动物并不常见;《先驱》的大象表演报道正是如此开场的:“在巴黎看到一头活生生的大象是一种罕见而有趣的景象。”
事实上,从 1668 年开始,一个多世纪以来,巴黎从未出现过大象。如果说大象在那时算是稀罕物,那外来动物则算不得罕见,在寻觅它们的踪迹之始,我就发现了这一点。巴黎人和游客有很多机会观察来自世界各地的生物。就在塞纳河右岸的梅吉塞里码头,有一家由“国王的捕鸟人”安热 - 奥古斯特·沙托经营的商店。每当有顾客进店,就会被店内饲养的冠鹤调皮地踢上一脚。店里有来自非洲和南美洲的鹦鹉及长尾小鹦鹉,来自澳大拉西亚的凤头鹦鹉,还有红雀、丽彩鹀、蓝松鸦和鼯鼠。如果这家店不出售卷尾猴和绿猴,顾客们也一定能在其他鸟兽商店里找到。
在一年一度的集市中,人们能在动物巡展上看到几十种外来动物。斗兽表演在城镇边上一个圆形剧场里举行,演出广告印在海报和传单上,为观看外来动物提供了另一个场所。普通斗兽表演中的动物是公牛、狗、熊和鹿,但在宗教节日期间举办的特别斗兽表演则以狮子、老虎为特色,有一次甚至弄来了山魈。在巴黎郊外的凡尔赛宫,到访者可以参观路易十四国王建造的皇家动物园。在动物园的围墙内,他们可以参观各种各样的鸟类、食肉动物、食草动物,还能看到一只外形奇异、皮肤皱巴巴的犀牛——它受到许多到访者的青睐。
许许多多种动物不仅能为人亲眼所见,还经常出现在各种文学作品中,从讽刺小说、寓言故事到学术巨著,都有对它们的描写。多菲内路上的人群中,有些人在看到大象之前就已经对其有所了解:《先驱》上的公告和另一份新闻传单甚至列出了推荐作品以供人们参阅。其中包括一部畅销的自然史百科全书,由著名博物学家布封伯爵乔治·路易·勒克莱克(Georges-Louis Leclerc)所著,版本众多,包括相对便宜的袖珍版。由于无法看到描述读者经历的日记或信件,我们无从了解他们读过哪些内容,也无从了解看到那头小象时他们在想什么。但至少那些熟悉布封的记述(被广泛转载)的读者,想到小象大概永远不会与同类交配,可能会为它感到遗憾。根据布封的记载,“(被圈养的大象)对处境的厌恶深深地埋在它的心底”。而且大象不像家养动物,不像那些“天生的奴隶”,可以为人们随意操纵和繁殖,大象“始终拒绝为了暴君的利益而繁殖”。
偶然发现法国的外来动物这一话题,就像在城市街道上偶然发现一头大象一样。我无法忽视它,一发现这个话题,对它的兴趣就越来越浓厚。我本计划研究布封,分析他的自然史百科全书受欢迎的原因。这个话题如今仍是我研究的一部分,但当我意识到有一个真实的动物世界可供探索时,它就变得次要了。
外来动物在 18 世纪的巴黎不容忽视——不仅在现实中如此,在文化上亦是如此。尽管法国早先时候也出现过个别的外来动物,但它们的数量却在这一时期激增。它们出现在巴黎的街道上和私人住宅里,也进入了笑话、诗歌、故事、海报、绘画以及自然史作品中。在化身文学和艺术时,它们往往具有隐喻意义。关于外来动物,我们有两组彼此独立但又相互关联的问题需要探究:这些外来动物是如何来到法国的,谁带它们来的,为什么带它们来,它们生活在巴黎什么地方?人们赋予它们什么样的意义,这些意义与法国文化的其他方面有什么关系?这本书给出了这些问题的答案。
解答这些问题的理由之一,就在于探寻逐渐被人们遗忘的历史,能让人得享窥视过去的乐趣,探知不同时代的人生。人们对 18 世纪巴黎的日常生活了解得很多,但奇怪的是,对这座城市的动物却知之甚少。如果少了这些数量不断增加的外来动物,关于人们所见、所闻与生活经历的想象就不会完整。
外来动物一旦就位,我们就可以开始研究它们的文化意义了。作为最初研究生物学后来转行的历史学者,我尤其痴迷于研究人们对自然的态度是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的。当看向一头大象或一片树林时,在一定程度上我“看到”的东西单纯由我出生的时间和地点决定。20 世纪 70 年代环保运动兴起以后,以及最近几十年里对动物权利和科学文化研究的关切,尤其使得探索这种态度的转变受到学者们的欢迎。
很多作品都追溯了人们自然观念的转变,并将其与经济结构、生物学理论、城市化和欧洲扩张等方面的变化联系起来,例如克拉伦斯·格拉肯的《罗得岛海岸的痕迹》,基思·托马斯的《人类与自然世界》和理查德·格罗夫的《绿色帝国主义》。研究动物与人类关系的专家也列举了很多实例来展示西方人对动物态度的变化,其中许多研究对比了过去人类尊重动物伙伴的黄金时代与现代剥削文化,而科学革命的机械论世界观、主流犹太基督教伦理以及向畜牧主义的过渡引发了今天的这种文化。上述作品均以宏观视角描述人们对自然态度的变化,淡化了不同时期、不同地区的差异。一些以特定时期和地点为背景的作品,比如哈丽雅特·里特沃的《动物庄园》,讲述了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动物与特定文化是如何紧密联系的。有些动物可能会演变成文化象征——例如,白头鹰渐渐演变成美国的象征。人类学家克洛德·列维 - 斯特劳斯曾反复强调,社会赋予动物特殊地位,不是因为它们“好吃”,而是因为它们“益于思考”。根据列维 - 斯特劳斯和其他人类学家的观点,文化赋予动物的意义“并不由自然置入”:这些象征意义,尽管基于动物的特点和行为,但并不取决于这些特质。鉴于各个物种自身具有多重特征(颜色、体型、食性、栖息地、繁殖方式、叫声或鸣啭),可能性无边无际。例如,欧洲人看重鹦鹉的模仿能力,而新几内亚的阿斯玛特人则因鹦鹉喜食水果,而水果的外形与人类头颅相似,故而在猎头冒险的过程中将鹦鹉看作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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