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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公元500年至1500年,欧亚大陆诸民族间的相互影响达到前所未有的水平,这一时期被视为人类历史的一个重要分水岭,这本书涵盖了公元500年至1500年间的历史事件和现象,探讨了这一时期内全球范围内的交流网络和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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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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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版序言
英文版序言
图
地图
图表
作者简介
?1 前言 本雅明·Z.凯达尔,梅里·E.威斯纳-汉克斯
第一部分 全球的发展
?2 人类与环境:冲突和共同演化 约雅敬·纳德考
?3 女性、家庭、性别和性 苏珊·莫舍·斯图亚德
?4 社会:等级与团结 苏珊·雷诺兹
?5 教育制度 琳达·沃尔顿
?6 战争 克利福德·J.罗杰斯
第二部分 欧亚之共通性
?7 宫廷文化:西欧、拜占庭、伊斯兰世界、印度、中国及日本
?帕特里克·J.吉尔里
?达伍德·阿里 保罗·阿特金斯迈克尔·库普森 丽达·科斯塔·戈麦斯 保罗·达顿吉尔特·梅尔维尔 克劳迪娅·拉普卡尔-海因茨·史皮斯 斯蒂芬·维斯特 余宝琳
?8 跨区域重新定位的时代:10至13世纪的文化晶化和转型
?比扬·维特洛克
第三部分 增加的互动性
?9 亚欧非大陆的贸易和商业 理查德·史密斯
?10 欧洲和地中海贸易网络 米歇尔·巴拉尔
?11 印度洋上的贸易合作者:海洋社群的形成
?希曼舒·普拉巴哈·瑞
?12 扩张的交换网络中的技术与创新
?达格玛·沙弗 马库斯·波普罗
?13 科学与哲学的传播 查尔斯·伯纳特
?14 游牧迁徙与征服 阿纳托利·哈扎诺夫
第四部分 扩张的宗教体系
?15 伊斯兰文明的向心性 迈克尔·库克
?16 基督教世界的区域系统 米丽·鲁宾
?17 佛教的传布 沈丹森
第五部分 国家形成
?18 国家形成及领土扩张 约翰·P.阿纳森
?19 隋代至宋代中国的国家建构 万志英
?20 蒙古帝国与跨文化交流 彭小燕
?21 拜占庭 让-克劳德·谢内
?22 西苏丹早期的国家组织 大卫·C.康拉德
?23 后古典时期中美洲的国家建构 迈克尔·E.史密斯
?24 印加帝国的国家与宗教 萨宾娜·麦科马克
?25 中世纪的“原全球化”和“原全球本地化”
?迪埃戈·奥尔斯坦因
索引
译者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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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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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历史上,以放眼世界的宏阔目光观察人类文明发展的方法有着漫长的传统。从希罗多德的《历史》问世以来,不同类型的“世界史”在不同文明中多次出现。到19世纪,西方近代史学的奠基者利奥波德·冯·兰克(Leopoldvon Ranke,1795-1886)在晚年失明后口授7卷本《世界通史》,虽然没有*终完成并带有强烈的西方中心主义倾向,但他将自己心目中的“世界”作为一个有机联系的整体,从世界一体的角度出发撰述这部历史,对于后世的史学家不乏启示意义,世界史撰写逐渐从描述性记载步入学术性研究的新阶段。
纵观兰克以来的世界史研究,剑桥史系列是无法忘却的里程碑。从1902年阿克顿勋爵(Lord Acton,1834-1902)主编的《剑桥近代史》首卷问世至今,剑桥史在一百多年间不断丰富发展,既产生了跨越千年的通史如《剑桥古代史》,也创造出聚焦一方的专史和国别史;同时,根据史学思潮和研究方法的变迁以及新材料的发掘,剑桥史系列也在重新修订和再版,力求反映同时代历史研究的*成果。从整体上看,剑桥史系列大多由该领域的权威学者合作完成,既接纳了史学界的前沿动态,更代表着西方史学界在相关领域的经典成果和主流解释。2015年剑桥大学出版社推出的多卷本《剑桥世界史》(The Cambridge World History)也不例外,该书由威斯康星大学历史系主任梅里·E.威斯纳-汉克斯(MerryE.Wiesner-Hanks,1952-)主编,集结了各个领域的权威学者,其中不乏卡罗·金兹伯格(Carlo Ginzburg,1939-)、彼得·伯克(Peter Burke,1937-)和彭慕兰(Kenneth Pomeranz,1958-)等中国知识界所熟悉的著名学者,可谓英语世界迄今为止对人类历史*全面也*权威的著述。这部*著作的出版已是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从剑桥三史问世到如今,人类社会和学术世界的变化不可谓不大,新的科学技术、生活方式、社会形态和政治经济进程,在很大程度上改变甚至重塑了当代人的历史认知,《剑桥世界史》正是这样一个新时代的产物。剑桥史系列的翻译出版曾带给中国史学界以观念和知识的冲击,相信在中国历史学正呈现百家争鸣的当代,翻译出版《剑桥世界史》并进行研究,必然是了解当代史学前沿、加强与国际学术界对话沟通的有益之举。
一、《剑桥世界史》的结构与内容
世界史(World History)并非当代西方史学的独创,实际上,对于任何时代的任何文化而言,世界史意味着该文化自身生活的世界,即通过生活经验或在他人的口耳相传中所能感知的、以及旅行所能到达的那个世界的历史。因此,无论是西北欧的游牧民族,还是中美洲的玛雅人,都有自己的世界,关于这个世界的历史,就是他们的世界史。从某种意义上说,“世界史与其他形式的历史相比,*根本的差别在于,世界史并不局限于记载自身的传统,而是也将‘他者’纳入视野”。①按照这一界定,古希腊史学家希罗多德以及中世纪欧洲的教会史学家,以王朝为中心、涵盖“天下”的中国学者和足迹遍及欧亚非大陆的伊斯兰学者和旅行家都书写了自己的世界史。随着欧洲人从15世纪开始海外拓殖,尤其是在19世纪建立全球殖民帝国,一方面,世界史编纂重新向现实的、已知的世界回归,①不同民族间的差异开始凸显在世界史中;同时,欧洲凭借其在政治、经济领域的强势地位和在国际格局中的支配性力量将落后地区定义为“他者”,塑造了以自身为中心的世界历史叙事,即西方中心主义或曰欧洲中心主义,并与现代化、资本主义等概念联系在一起。②
西方中心主义与西方的霸权力量相伴随,直到20世纪后半期才面临来自西方内部的各种质疑和批判。尤其从20世纪80年代至今,历史学家越发重视从整体上研究全世界的历史,围绕世界史的争论也越发激烈而广泛。冷战结束后,美苏两大阵营对抗的格局不复存在,世界多极化趋势明显;科技改变了生活方式,地区间交往更加快捷。20世纪60年代的种种社会正义运动对学术转向的影响逐渐显现,女权运动、民权运动、同性恋抗争和新左派等催生了后殖民研究、族群研究和性别研究等新的学术领域,大学中少数族裔学者的增加也影响了学术研究的方向,因此西方学术话语和领域逐渐转变,这一现象也促进了用超越国家的视角研究历史。③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史学界更加重视跨越国家边界的现象和事件,一时之间,许多关注长时段、广地域的作品涌现出来,从全球或者跨国的角度重新审视历史研究中的传统课题。全球史(Global History)这个术语也在这一时期逐渐流行起来,更加突出以全球为视角的历史研究。著名史学家伊格尔斯明确指出,冷战结束以来世界局势和史学思潮的变化表明,“需要使用新的方法来从事历史写作,而这种新方法不仅对人们往往承认的历史研究依然要以西方模式为核心并把它的影响辐射到世界各地的观点提出了挑战,同时也超越了许多比较历史研究和史学所坚持的西方和非西方的二分法。它将从多极的、全球的角度来描述历史所发生的(World History)转换为世界的历史(World Histories)。
在此基础上,重视地方性、强调区域历史内在的连贯性是世界史编纂的题中应有之意。而这恰恰是全球史研究的薄弱环节,《剑桥世界史》也不例外,对于不同社会的内部发展持论甚少。实际上,不同民族有自己独特的政治、经济、思想和社会文化传统,尽管这些传统少不了外来因素的影响和渗透,但本民族所处的生态环境、所经历的发展历程乃至所遭遇的偶然事件才是其传统更深刻的起源,甚至在某种意义上为交流互动提供了动力。克里斯托弗·艾哈特在研究非洲农业时展示了全无联系的两个地区农业发展的相似道路,揭示了不同社会在发展中的内在性和独立性。①因此,“不同的社会或文化作为一个共同体无论如何是独立存在的”,世界史不应忽视“探讨‘独立’与‘交往’的关系”,分析“造成这种联系的机制,即文化交流与融合的机制,并把这种机制视为全球历史发展的根本机制”。②
此外,我国世界史体系的创新,在完善通史的同时也离不开地区国别史的深化,在这里,全球史同样可以有所启发。随着全球史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学者超越民族国家框架,开始从全球史的视野重新审视地区国别史。正如托马斯·本德尔对美国史国际化的认识那样,“国家不再是封闭的,不再是领土上自足的,也不是内部无差别的,国家不应被理所当然地视作历史研究当然的、独立的单位”。③通过把传统的地区和国家置于全球历史背景之中,一方面可以深化对其历史的理解,同时也可以重估在传统历史框架中处于边缘地位的人与事,在此基础上,历史学家对世界通史的看法也必将有所改变。
世界史是多样的,不同的时代会呈现出不同的世界史——这不仅因为不同时期会出现不同的史料,而且不同时期对史料的解读也是不同的;不仅历史编撰方法会随着时代的变化发生变化,而且不同的叙事风格和组织概念会呈现出不同的世界史;更加重要的是,历史学家工作的本质特征是不断创新方法,来接近往日的真实世界,满足人类的知识欲望。当代世界史的关注对象已经超越人类甚至超越世界——有机和无机环境开始引起史学家的关注,如多雷昂·萨甘和林恩·马古利斯主张以细胞为中心建构世界史,①而戴维·克里斯蒂安等人主张的大历史则“将人类历史置于宇宙的历史之中,从宇宙开始一直延续到今日之地球”。②尽管其能否在史学潮流的革故鼎新中不为人遗忘尚未可知,但其新颖的视角、多样的方法和拓宽的史料范围仍值得关注。一言蔽之,所有历史研究与历史叙述都是记录人类历史的一个阶段,一种表达手段,一种叙事风格,没有终结,世界史仍会以其多样性与复杂性为特征继续存在下去。
陈恒李文硕
2017年10月1日星期日
于光启国际学者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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