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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一本非常基础、全面,又看好漂亮的敦煌知识手册。从历史地理、物质生活、艺术文化、美学鉴赏、文物保护等多个角度,全方位走近敦煌。四百余帧高清彩色图版,十余张超级知识详情页,把读不尽、讲不完的敦煌,充分浓缩在一本书中,清晰呈现其变迁脉动与肌理细节。如果要带一本书去敦煌,《了不起的敦煌》就是不二之选!
內容簡介:
1000多年的风沙
带来了西域的胡风、北朝的融合、盛唐的华丽
50000多平方米的壁画
描绘着漫天的神佛、丝路的烟火与代代供养人的身影
700多个错落的洞窟(包括莫高窟、榆林窟等)
目睹了近千年的埋葬、令人心痛的流散以及曲折多艰的保护历程
————————————
十位敦煌研究的一线学者,巫鸿、荣新江、顾春芳、郑炳林、杭侃、张先堂、何鄂、陈菊霞、张元林、马振颖,带领读者从“远眺”到“细读”,从历史地理、物质生活、艺术文化、美学鉴赏、文物保护等多个角度,全方位走近敦煌,介绍有关敦煌最基础、最全面也最新鲜的一手知识。
全书分两部分,上半部以历史文化为主题,解读最初“忽现金光”的佛教圣地,如何变为丝绸之路上耀眼的明珠、“华戎所交”的大都会,成为中华文明几千年源远流长、不断融汇多元文化的典范,立体呈现敦煌独特的人文历史生境。下半部以美学艺术为面向,条分缕析敦煌石窟建筑、彩塑、壁画三位一体的综合总体艺术,在线条、色彩、造型的交错中,展陈敦煌作为佛教艺术宝库那洋溢而超尘的美学形态,发掘人——供养人、工匠、研究者——在敦煌艺术中留下的踪迹。
以“三联·中读”同名精品音频课程为基础,精心改编而成:四百余帧高清彩色图版,十余张超级知识详情页,把看不尽、讲不完、了不起的敦煌,充分浓缩在一本书中,清晰呈现其变迁脉动与肌理细节,在历史与当下、想象与现实中,提供一种全新的、观看敦煌的方式。
關於作者:
巫 鸿:芝加哥大学艺术史系教授,艺术史学者
荣新江:北京大学敦煌学研究中心主任、历史学系教授
顾春芳:敦煌研究院研究员,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郑炳林:兰州大学敦煌学研究所所长、历史文化学院教授
杭 侃: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云冈研究院院长
张先堂:敦煌研究院前副院长、研究员
何 鄂:著名雕塑家、前敦煌文物研究所研究员
陈菊霞:上海大学历史系教授,曾任敦煌研究院考古研究所副所长、文献研究所所长
张元林:敦煌研究院副院长、研究员
马振颖:兰州大学敦煌学研究所讲师,历史学博士
目錄 :
重新走近莫高窟:以“空间”为视角丨巫 鸿
重返:丝绸之路上的敦煌丨荣新江
回望:敦煌历史的兴衰演变丨郑炳林
探索:千年石窟的开凿历程丨杭 侃
供养:敦煌艺术赞助人的故事丨张先堂
波澜:藏经洞的发现与敦煌学的兴起丨郑炳林×马振颖
观摩:气韵生动的敦煌彩塑群丨何 鄂
想象:莫高窟里的漫天神佛丨陈菊霞
聆听:溢出洞窟的妙音丨顾春芳
穿越:壁画里的丝路生活丨张元林
莫高精神与时代之光:敦煌守护人的故事丨顾春芳
內容試閱 :
敦煌如何连接东西方?
*选自《了不起的敦煌》第一讲第二节
文/ 荣新江
丝绸之路怎么走
西汉时,长安(也就是今天的西安)是汉代的都城,丝绸之路的起点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在这之后,东汉与北魏时期,是以洛阳为都城,丝绸之路的起点就在洛阳,元明清以北京为都城,丝路的起点也就自然在北京了。所以“丝绸之路”作为一个后人总结归纳出的概念,在历史上其起点并没有那么严格的说法。
丝绸之路从西安出来就进入了河西走廊,最便捷的路线是经过固原向西,但是20 世纪50 年代也有不少人会用陇西—兰州这条路,这是两条路,但最便捷的还是固原这条路。固原的博物馆非常好,有很多外来品,是一座省级博物馆,跟一般县区一级的地方博物馆不太一样。
接着走,经过河西走廊的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后,丝绸之路便分出了两个岔道,一面是从北面经过吐鲁番、库车、阿克苏到喀什,一面就是经过若羌、且末、和田到喀什,喀什下面的莎车也有路可翻过帕米尔高原——古代的葱岭。翻过葱岭,也是要绕过沙漠地带,因为帕米尔高原有八个“帕”,就是八个山脉,包括天山、喀喇昆仑山、昆仑山、兴都库什山等,所以在这些地方不能随便走,随便走就是死路一条。因而这条路几百年、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就算有也不过是把水边的路抬高,在山腰上建了公路而已。到了喀什或莎车后,想再往西,只有两条路线,一是经过撒马尔罕、布哈拉到德黑兰—伊朗这条线,另外一条线就是从南边,自喀布尔、坎大哈再到伊朗。还有另外一条路,是经过白沙瓦或喀布尔到印度去,从印度也可以到卡拉奇河口再乘船向波斯、阿拉伯或是地中海世界前进,再或是经陆路从德黑兰到巴格达、大马士革。
汉代人所记载的最远的路、最远的地点,就是埃及的亚历山大(又名亚历山大里亚,Alexandria)。当时它属于罗马帝国,在文献中被叫作“大秦”。由此可见,这么长的路线,能在两千多年前贯通下来,是非常了不起的。当然这条路的贯通,不仅有张骞的功劳,也依靠着后来者,比如东汉的甘英,以及一代又一代旅行家的不断开拓。
我们今天说的“丝绸之路”这个概念,是德国学者、地理学家李希霍芬(F. von Richthofen)起的名字,但是其真正的定义,是另外一个叫赫尔曼(Albert Herrmann)的德国历史学家下的。最初,赫尔曼给丝绸之路的定义是中国与中亚、西亚之间的贸易交往之路,用中国最有名的出口品丝绸作为路的名字。后来虽然还有玉石之路、佛教之路、宝石之路,以及各种各样的瓷器之路,但都不能取代丝绸之路这个名字。丝绸之路也在后来不断发展,不断被走出一些新岔路来,但基本的干道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一条。
拱卫丝绸之路的汉长城
现在,不论八达岭还是嘉峪关的长城都是明代长城,而汉代的长城在今天北京长城之外上千里,相对于明长城,真正的好汉更应该去敦煌西边看看汉长城。2000 年前用苇子和泥巴夯起来的长城,现在依然屹立不倒,有的地方甚至有两米多高。这条长城现在断断续续基本还能看到。
如果你坐汽车从兰州去敦煌的话,会不断碰到这条长城,因为长城有保护丝路的作用,古代道路都是沿着长城的里线在走的。汉代为了守护边境,设立了一连串机构,还在长城上建立了烽燧,敦煌就在这个长城最西边。汉长城一直修到离汉代的两个关口——玉门关和阳关外很远的地方,远到什么地方?现在其实还没有定论。在汉代边境沿线的一个个烽燧下面,有一些房子,是当年士兵住的地方。这些地方有火房,有睡觉的地方,还总有一个屋子放他们的文书档案,若是遇到运气好的考古学家,这些文书就能重见天日。比如到敦煌盗宝的英国人斯坦因(Marc Aurel Stein),他的鼻子仿佛有特异功能,能闻出有汉简的垃圾堆,所以一刨一个准。
近几年在敦煌发现了悬泉置遗址,这个遗址在公路旁就可以望到,其破壁还残存在那里。原本无人问津的残壁颓垣,后来一挖才发现,原来是悬泉置的驿站。当时,凡是到敦煌的外国使臣都会住在这里,所以留下了大量外国使臣的相关材料,还有他们哪天走到哪里的记录;因为过关要验身份,所以往往会记下这个人的长相,这是很重要的材料,是中国典籍里没有的材料。悬泉置的汉简现在没有完全整理出来,但是其内容涉及大月氏、乌孙等几乎全部《汉书·西域传》和《后汉书·西域传》提到的外国和外国部族。
汉朝把一些内地的士兵、犯人都充实到河西走廊,建立了跟内地一样的郡县,所以敦煌很快成为汉朝经营西域的一个重要的兵站,同时也是东西往来的一个贸易中心。
从郭店的楚简到马王堆的帛书,整个长江流域发现的典籍,基本上记载的都是中国的学术,比如儒家经典、道家的书、兵家的书,都是精英阶层的书。反观在敦煌发现的汉简,则完全是另一类文献,是属于普通民众的、没有什么高深内容的书。汉简里真正算作书的东西基本上有两种:一个是历日,就是每天要看的日历;另外一个就是识字的课本,特别是《急就章》。所以李学勤先生说敦煌的汉简“不涉要典”,这也证明两汉时期敦煌地区人的文化水平相对比较低,毕竟当时那里是汉朝犯人服刑的地方。
但是到了东汉末年,天下大乱,之后又有魏、蜀、吴三国争霸,一直打到南北朝,中原仍处在动荡不安的状态下,北方大族为避祸而举族迁徙,他们主要往三个地方跑:一是往辽东跑,就是今天的辽宁半岛,另外是向南方跑,还有一条路线就是往河西走廊跑。当时,中国有不少大家族都住在关内,也就是今天陕西和山西这一带,这里的人向西跑的比较多。
当时的大家族动辄千人,他们来到敦煌之后,也将中原相对先进的文化与技术带了过来,比如水渠的灌溉系统,但最重要的,还是提高了整体人口的文化水平。十六国时期,敦煌有一个大学者叫宋纤,他的授业弟子有三千人,跟孔子一样,在敦煌这个小地方已经相当了不得了。那时敦煌的文化水平是历史上最高的。还有一批水平很高的和尚,最有名的就是“敦煌菩萨”竺法护,他是土生土长的敦煌人,祖籍是月氏,《法华经》最初就是竺法护翻译过来的,所以人们称他为“敦煌菩萨”。
正是因为有了一定水平的文化,才有了接受更高水准文化的“底盘”。我们看到,佛教这种思辨性很强的宗教,在西汉末年,也就是公元1 世纪后半叶进入了中国。现存最早佛教相关记载是在公元前2 年,这可以确切提示我们佛教进入中国的时间。到了东汉,典籍也好,出土的文献也好,已然有了很多佛教内容。可是,在西域,就是今天的新疆、河西走廊,我们却很少见到佛教在两汉时期传播的蛛丝马迹,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当时的敦煌还没有接受佛教文化的“土壤”。
丝路与佛教
荷兰的汉学家许理和(Erik Zürcher)先生,写过一本书叫《佛教征服中国》(The Buddhist Conquest of China),他说中国佛教早期的传播方式是一种远程传递,即一些掉了队的和尚,误入到中国方向,一直走,一直走,从阿富汗走到长安、洛阳。当时中原信奉的主要是黄老道教,见神仙就拜,多来一个也没关系,所以将佛陀与黄老同祀。东汉时期楚王刘英的宫殿里,就同时摆着这些东西,楚王刘英在今天江苏这一带,因为靠海而笃信神仙,这些人是最早接受佛教的人;有佛教徒经过或者佛教典籍经过的河西走廊以及西域,从两汉一直到公元3 世纪以前,反倒是很少有佛教的遗迹。直到魏晋南北朝至十六国时期(3—5 世纪),河西和西域才有了接受外来文化的知识基础,敦煌才正式有了关于佛教传播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