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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在这本书中,马克思的思想不再是枯燥的理论,而是一场关于技术、异化和世界征服的思想之旅。与马克思对话,发现一个全新的世界。 ☆ 这部深刻解读马克思思想的力作,不仅展现了阿克塞洛斯的独到见解,更是他构建自身哲学思想的奠基之作,也为读者呈现了两位哲学家的思想成长历程。 ☆ 本书独到之处在于突显技术异化,呈现马克思不同寻常的技术思考,为读者带来深度思辨。 ☆ 这部著作的独特之处在于,它不仅提出问题,更为我们展示了一种新颖思想:开放的、多维的、质疑的、行星性的思想。在这里,技术不再是冷冰冰的工具,而是与人类力量共鸣,为读者呈现出一场思想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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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马克思的思想超越时代,但直接阅读马克思的著作、领悟马克思的思想往往具有一定的门槛,那么阅读研究马克思思想的著作不失为接近这位伟人、进入其哲学殿堂的有效途径。
本书作为“开放马克思主义”倡导者、《争鸣》(Arguments)期刊主编阿克塞洛斯研究马克思思想的专著,在当代马克思主义研究界具有较大影响,曾多次再版,并被翻译成多种语言。
在阿克塞洛斯的笔下,马克思是一个技术思想家:他宣告人们能够通过征服世界而超越自我异化;他指认“技术的胜利,似乎是以道德的败坏为代价换来的”,并不是希望人们摆脱现代技术,而是想使技术摆脱掉一切使它变得非人性的东西,从而将技术自身的力量和人类的力量解放出来。
本书旨在发掘和触及马克思思想的中心,发现贯穿他所有作品的思想脉络。此外,本书也是阿克塞洛斯建构自己的原创性哲学思想的起点。通过阅读本书,读者可以感受两位哲学家的思想成长轨迹,与马克思和阿克塞洛斯进行深层次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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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关于作者 [法]科斯塔斯·阿克塞洛斯 希腊裔法国哲学家、翻译家和学术活动家。20世纪后半叶“存在主义马克思主义”或“海德格尔式马克思主义”思潮的重要代表人物以及“开放马克思主义”的倡导者之一。他是赫拉克利特、马克思、荷尔德林和马拉美的研究专家,曾于1962—1973年在索邦大学任教,2010年2月4日在巴黎逝世。
关于译者 张福公 南京师范大学哲学系暨数字与人文研究中心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史、国外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工艺学笔记和马克思主义技术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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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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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导言:理解马克思的思想
第一部分
从黑格尔到马克思
29 / 第一章 从绝对知识到总体实践
第二部分
经济异化与社会异化
63 / 第二章 劳动、分工和劳动者
83 / 第三章 私有财产、资本和货币
96 / 第四章 机器、工业和技术文明
第三部分
政治异化
113 / 第五章 市民社会和国家
第四部分
人的异化
143 / 第六章 两性关系和家庭
156 / 第七章 存在、制造和拥有
第五部分
意识形态的异化
187 / 第八章 思想与意识:真实的和现实的?
207 / 第九章 宗教与观念
225 / 第十章 艺术与诗歌
251 / 第十一章 哲学(形而上学)与科学
第六部分
作为征服的和解前景
283 / 第十二章 超越异化的前提
298 / 第十三章 共产主义:自然主义、人道主义和社会主义
351 / 第十四章 通过哲学的实现来消灭哲学
结论
377 / 开放性问题
383 / 一、经济的问题式
406 / 二、政治的问题式
412 / 三、人类学的问题式
418 / 四、意识形态的问题式
426 / 五、“未来主义的”问题式
437 / 后记
441 / 参考文献
471 / 附录:英译者导言
508 / 译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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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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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这部著作的目的是展现卡尔·马克思的哲学思想,这一思想后来发展为马克思主义,并在欧洲、亚洲和正在生成为行星的世界的历史运动中发挥了巨大的积极作用。
尽管研究马克思的著作已经汗牛充栋,但马克思的哲学思想仍然鲜为人知。因为这些著作在很大程度上要么拘泥于狭隘的历史性,要么过于教条和辩护。马克思思想的核心、形成基础以及由它产生的运动源泉仍然被遮蔽着。它们遭到忽视、贬低、反对和崇拜,却从未被认真思考过。或许是时候尝试与这种关于大写的技术的发展即普遍历史之谜的哲学和辩证法进行对话了。但是,在开始对话之前,为了能够开展对话,我们必须首先倾听和理解马克思的隽语箴言。
那些想要阅读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著述的人们,将会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套蔚为壮观而难以接近的著作全集面前。这些著作包括关于德谟克利特和伊壁鸠鲁的博士论文,关于黑格尔的思想与文本的批判和评论,带有强烈启示意义的哲学著作——甚至是“形而上学”著作(《政治经济学和哲学》《德意志意识形态》),批驳黑格尔左派的论战性著作(《神圣家族》)和批驳蒲鲁东的社会主义的论战性著作(《哲学的贫困》),不朽的经济学著作(《政治经济学批判。第一分册》《资本论》)和政治行动纲领(《共产党宣言》《哥达纲领批判》);关于法兰西阶级斗争的社会学和历史学分析(1848年和1871年);关于欧洲和东方问题的报刊文章、抒情诗、大量书信,以及各种笔记和提纲。有一种思想从头到尾激发和支配着所有这些文本,而在这些文本中,多重主题的发展掩盖了它们所蕴含的统一 性。这种思想从一开始就是哲学的,并力图颠覆传统西方形而上学。它想要完成、废除和超越哲学本身,并在实践和技术中实现哲学。这种思想始于对人的存在的异化——劳动异化、经济异化、政治异化、人的生存异化和思想异化——的分析与批判,达至对普遍和解的技术预见,即人与写的自然的和解、人与人的本性的和解,这种和解通过人的历史的社会的共同体而实现,并最终使必要生活需要的全面满足、对丰裕的统治、向一切现存的事物和已经发生的事物敞开的世界成为可能。这种和解意味着:通过人并为了人而征服世界,以及技术力量的无限布展。
我们将努力使马克思思想箴言中的全部连贯性、深刻性和局限性都能被听到。任何一种重要的思想都有其固有的问题式和多元价值。要想真正使一种思想呈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就要对它进行追问和质疑。但这种质疑不是简单地反对它,那是毫无意义的。融入一种思想的节奏并重新激发出它的所有激进张力——这些激进张力经常被遗忘或压抑———要比阅读诸如神圣文本、学术论文或报纸杂志之类的哲学文本更加富有成效。
既不存在某个思想家的成体系的思想,即他的“主张”,也不存在他的思想在哲学通史中的起源和发展的历史。更不存在同他的有条理的方法和整个思想史分离开来的成体系的思想。既不是先有大写的思想然后才有大写的历史,也不是先有大写的历史然后才有大写的思想。因此,我们这里只是试图把握一种涉及历史、从属于历史和通向历史的思想。所以,我们的目的既不是 “成体系的”,也不是“历史的”,而只是准备同一种其全部意义还躲避着我们的思想进行对话。因为这种以大写的技术为轴心的思想是世界历史的生成中的存在的产物,并对思想的本质和贯穿历史政治现实的人的实践活动的意义提出重大难题。
总之,这项工作旨在提供一种深入思考马克思著作的导引。但是,如果只是通过阐释和实现大写的世界的某一方面,这一著作还不能深入存在总体的中心吧?这是一部深入时间即存在的生成的著作。它表达了某种运动。但是,或许现在讨论这种被冠以辩证法之名的运动是否主要构成了一种所谓的思维的(“主观的”)辩证法或一种所谓的现实的(“客观的”)辩证法还为时过早。在开展这项工作的过程中,现实与思维之间的差异以及马克思关于两者统一的主张对我们来说仍然是一个问题,主观的和客观的两个术语同样如此。只要我们在趋向它们的统一基础和共
同视域的运动中没有超越主体的主观性和客体的客观性,我们就没有说出任何关于它们的本质的东西
导言:理解马克思的思想
马克思的思想在他之后发展为马克思主义,一种官方的、体系化的方法和学说、理论和实践。同时,马克思的思想也是整个西方形而上学的延续和扩展,尽管它试图用 一种激进的方式废除哲学以便能在现实的物质活动中实现自身。作为思想史上的环节,每一个新的思想开端都是由大写的哲学和大写的历史所准备的,并且总是在既定的道路上前进——当然会迈出新的步伐。历史上的思想就是通常所谓的观念史的关键要素。它甚至以哲学和思想的形式成为历史之光。
希腊思想构成了通向马克思的运动过程的第 一个阶段。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指出:“现代哲学只是继承了赫拉克利特和亚里士多德所开始的工作。”在世界历史上,前苏格拉底哲学第一次将大写的总体(即所有事物)的生成性存在理解为神圣而永恒的自然的理性和真理。在赫拉克利特看来,爱智慧即意味着通过友谊——通过战争与和谐来把握大写的一、自然、一切隐匿和显现自身的事物的统一、世界总体的生成性存在,以及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逻各斯的节律。继苏格拉底之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这两位古希腊古典哲学家(他们不仅仅是古希腊的哲学家)在同智者学派的斗争中,通过建立作为哲学的哲学即形而上学,将存在与思维“分离”开来,从而为二元论开辟了道路。自从柏拉图将事物的理念抽离出来,希腊思想就开始对自然的现象进行沉思和凝视,并试图把握它们的形而上学意义和神学意义。然而,在亚里士多德看来,整个第一哲学都将最终归根于这样一个问题:“什么是(世界总体的)存在?”
怀疑论者调转思想武器对准思想和正在被打破的原初的统一,而斯多葛主义者和伊壁鸠鲁主义者则尝试在自我意识中寻找支撑。于是,希腊思想与基督教信仰相遇——基督教信仰的前身是犹太启示。普罗提诺试图再次重建(遗失的)统一的意义。战胜希腊的罗马在一种本质上使社会的和实践的领域获得发展,并使一切现有事物都转变为一种物。然而,罗马并没有摆脱灭亡的宿命。普遍适用于所有存在形式的真理同样适用于罗马共和国和罗马帝国:每一次胜利都是失败前奏。
古代世界的消亡和犹太基督教传统的发展开启了另一种视域。一切事物的总体——世界——
都被看作由作为最高存在的上帝从虚无中创造出来的。世界不再是自然的生成,而是注定要经历世界末日的创世。生活在原罪征兆下的人类等待着最后的救赎,而这只有通过上帝的牺牲即上帝变为大写的人,上帝为人而死才有可能实现。于是,人本身怀揣着神谕,成为戏剧的焦点。按照上帝的形象被创造出来的人在同自然和肉体需要的不断斗争中创造着作品,以实现圣灵的胜利。虽然人是在大地上行走、创造和繁衍,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望向天空,相信真正的世界存在于现存世界之外。犹太先知、《旧约》《新约》、圣·奥古斯丁以及整个神秘主义与经院哲学都秉承着这一传统,它的势力一直延续到宗教改革。谈论基督教哲学是非常困难的,因为那些倚赖一种启示信仰和建立在教会权威之上的东西已不再是哲学了。尽管如此,在基督教世界里仍然有某种思想在发挥作用。
第三个阶段开始于前两个阶段停止的地方,而且是对它们的延展。当然,这种延展是以新的面貌——思想——呈现的。现代欧洲思想消解了自然的总体的统一——基督教已经对其进行质疑,并对创造的秩序提出质疑。它把人类主体的自我当作同广延之物的(客观)世界相对立的思维之物。思想与理性、意识和科学奠定了把握无限世界的可能性,并进入 一个意识、科学和技术的权力意志迸发涌现的过程。人类热衷于征服一切,渴望获得客观的实化。人的自我意识和意志不再受到任何限制。历史成为同自然相斗争的真正场域,而大写的技术则试图改造一切。理性主义和人道主义、自然科学和历史人文科学、实践活动和理论活动都被置入这场注定要将整个行星卷入其中的竞赛中。这一进程似乎甚至在危机前面都无法停下来,即便这种危机暴露出虚无和虚无主义的危险。因为整个事业首要的、根本的基础没有展现出自身。而对于一切现存事物和已发生事物为何存在这个问题的答案仍然是缺失的。
文艺复兴的开创者、笛卡尔、法国百科全书派、启蒙运动的哲学家以及“德国观念论”的思想家(从莱布尼茨到康德再到黑格尔)都是在征服我思、超验自我、绝对主体即绝对精神的过程中涌现出来的英雄。然而,在这一过程中,我们也会听到许多我们难以理解的其他声音——悲剧的声音。
在希腊思想中,世界,作为正在生成中的万物的总体,依然是大写的一:它是由激活了人的语言和思想的逻各斯所阐明的自然。永恒的宇宙存在通过存在和存在者在它的真理中显现自身,在诸神的神话与行为中表达自身,在城邦、艺术和诗歌中通过它们揭示自身。人是一种自然的存在(对古希腊人来说,“自然”一词的意义并不等同于我们所理解的“大写的自然”。因为对古希腊人而言,自然是指一种总体性)。人通过“自然”关系得以维持,并服从宇宙的节奏。人能够探究现实,将其转化为语言并提升到知识的层面,而且能够运用一种与自然具有共同本质的技术/技艺,却从未把自己设定为宇宙的主人。人类的工作不是企图违反它的秩序。被理解为自然的、神圣的、完满的存在的东西仍然是最终诉求和第一动因。古希腊人知道如何面对非存在即虚无——它本身就是一种威胁——的威胁。有时他们甚至敢在没有探究虚无本身的力量和质询存在的基础的情况下用语言来描述它。
在犹太基督教的启示——从某 一时刻开始,它更多成为基督教的,而非犹太教的——看来,作为世界的总体是通过上帝的创造活动从大写的虚无中产生出来的。一切创造物和生物都从属于创世主。这个世界只是通向另一个真实世界的过渡阶段。大写的自然就是人通过反过来创造新的存在和存在者而加以对抗的对象。但是,自然必然会被掌控,因为在它之上有大写的圣灵和凡人,人通过自己的劳动和成果来实现上帝的荣耀。而大写的人神——统治着众生,上帝变成了人,即绝对主宰之子。一切都服从于神圣的大写的上帝为了实现他的目的所做的计划。
对于现代思想而言,世界既是大写的自然又是大写的精神——既是现实又是观念——并且将会被想要认识、充实、解释和改造它的人的思想和概念所把握。人是一种(准绝对的)主体,人同其他人、大写的社会、工作、辛劳和客体的建造紧密联系在一起,并激发出技术的可怕力量。而技术一旦被投入对抗自然的斗争中,就注定会成为那根撬动整个行星的杠杆。
作为西方思想发展的第三个阶段,现代欧洲思想趋向于世界性的扩张,并在本质上永久地处在危机之中。它在寻找能够支撑它的理论活动与实践活动的最终基础,并提出了关于一切事物及其原因的问题,但没有给予彻底而全面的回答。现代欧洲思想致力于探寻总体的统一的存在
和在它的内部展现自身的东西。但是,它也表现出这样一种持续的趋势,即不是从它的整体领域而是根据从 一定角度出发看到的特殊领域来思考大写的世界。于是,存在的总体性被消解了,思想建构和探究着构成各自特殊领域的独立的集合。
现代思想在本质上和构成上是逻辑的、物理的、历史的、社会学的、心理的和审美的。它就是通过这些构成相对独立的思想维度和整体现实的特殊领域的视域进行思的。显然,这种思想会
导致特权中的每一种视域都想(依次轮流地或者根据某种特定的方向)看到整个世界,这样一来就强化了逻辑主义、物理主义、历史主义、社会学至上主义、心理主义、唯美主义以及它们之间所有实际的和可能的相互渗透、联盟和结合。这些分裂的、部分的观点皆是从各自的视角出发践行一种反思的技能,并探索各个实体的领域,包括思想、自然、历史、人、艺术及其他特殊领域,这些领域都有其自身特有的规律和结构。毫无疑问,这些对于开展调查研究,促进技术理论和改
造性实践的发展从而产生积极有用的结果都是必要的。然而,那种以其完满统一的方式把握一切事物的中心思想在哪里呢?难道不再有任何完满了吗?难道各个特殊的总体性及其总和已经取代总体性的循环了吗?因为如果它只与特殊的维度联系在一 起,即使是一种多维的思想(或者许多片面思想的总和)也不一定能够产生一种整体的理解。
显然,现代思想仍然在以自己的方式寻找大写的总体的统一 ,尽管它是破碎的。不过,这项任务实际上属于 一门以普遍性为主题的特殊学科。我们已提及形而上学(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一般哲学),但是它通常会转化为一种形而上学通史,或者甚至变为一种(大)观念简史。第一哲学、本体论并没有真正成为根本的,也没有摆脱一种(神学的、唯心主义的或实证主义的)学术体系化的治标不治本的弊害。要想给出一种关于存在的话语,并不意味着要在存在的总体性及
其丰富的表现形式中探究存在的逻各斯的意义。
起源于哲学的科学已经通过尽可能专门化而获得发展。科学尽可能地使自身技术化,并在自己限定的范围内推进发现、发明工作。同时,科学也没有放弃使一切事物都服从于它的“视点”与方法。尽管如此,科学只是抓住了世界的某个方面,而没有把握世界的总体。虽然我们承认科学的确抓住了现实的某个方面和真理,但它仍然无法把握普遍的大写的现实。语言、思想、自然、历史、人、诗歌和艺术越来越多地遭到两个方面的冲击,而这两个方面有着共同的技术科学的分母:它们受到历史的(历史主义的)偏见和体系性的偏见(把它们变为专题论文的研究对象)的攻击。根据这两种主张,每个领域都有着自己的“历史”,而且每个领域都宣称自己做了完全充分的科学分析。但是,关于历史和人的问题、关于历史的意义和人的存在的问题都在这些分析中得到阐明了吗?历史科学和人文科学能否解决它们应该处理的问题,还是仅对技术上的探索感兴趣?
在现代世界和思想世界中,大写的历史和大写的人已经成为特权的中心,对它们的研究具
有一种特别的近乎戏剧性的重要性。一切事物都被视为在大写的人类历史的时空中显现自身。因此,大写的人类历史就是对过去的整个人类历史的一种科学上的占有,就是通过技术改造大写的自然而为超越不断昏暗荒凉的现在、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做好准备。这样一来,历史性的大写的人就成为总体的悲剧中的主角:人的思想想要掌握一切存在,人的艺术作品和技术作品展现了他的本质,这同时表明人是通过异化和苦难在普遍的历史中实现自身,使自身对象化。尽管如此,人类从没有放弃过要征服——无论是以个人的方式,还是以集体的方式——那些躲避他们的东西。人相信自己就是生成的主角。但人却轻易忘记了,如果人是这一生成的主体,那么,人也会
被这种生成所统治。而且,这种生成完全不同于那种使“主体”和“客体”朝着一个理想的可计划的终点前进的过程。但是,人们不想再徘徊,也不想深陷迷误之中。
现代思想——在世界历史上第一次——赋予了人一种拥有相当大的特权的角色。它把拥有自我意识和理性的自我设定为思维之物,并指定整个广延之物领域作为它的活动场域。因此,人的主体性成为现存事物的(客观)基础。这个大写的世界就是由主体世界和客体世界所构成的,而人是能动的求知的(客观的)大写的主体,并作用于客体,在思想中把握客体。思维是同行动甚至骚动相联系的。由此,历史便构成人类世界,成为一切行动的领域,成为真实的场域。思想开始探索人的存在之谜以及人类历史的意义。然而,具体和有限的关系以及普遍和绝对的关系成为令人苦恼的问题。我们试图系统回答这些大问题,但我们还无法阐明现存的事物或正在生成的事物。不过,这不会阻止已经开始的行动继续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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