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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与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齐名的日本文豪,“恶魔主义”大师谷崎润一郎饱受争议的名作。
《万劫》曾被五次影视化改编,2023年再次搬上大荧幕,由《溺水小刀》导演井土纪州执导。
原书名“卍”(万字)在日语中为纵横交错之意,在本书中象征了两男两女间纠缠不清的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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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故事发生在昭和三年,大户人家的女儿园子听从父母之命嫁给了家境潦倒却努力认真的丈夫孝太郎,在资助丈夫完成学业后,成为衣食无忧的律师太太。园子在婚后与丈夫并无共同语言,为了消遣多余的时间,她参加了培养女子技艺的私立学校,由此结识了大家闺秀徳光光子。园子把光子称为“观音般的女神”,在她初次看到光子时就被她深深吸引,两人遂结为姐妹之交。光子的男友绵贯为人阴险,不甘心光子可能另嫁他人,设计了一连串阴谋打算毁掉光子和与她交好的园子。为了搭救园子,孝太郎也被迫参与进来。随着事态的变化,四个人开始互相嫉妒和猜疑,宛如“卍”字一样被打成一个结……
在与恶魔之美纠缠的过程中,谷崎润一郎把围绕嫉妒产生的各种心理状态和行为,如占有欲、猜疑心、依赖心等,刻画得真实且细腻。不论是园子,光子,还是孝太郎,都是天生的爱的缺失者。在寻找那个没有嫉妒的世界途中,最终所有的爱都一并进入了坟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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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谷崎润一郎(1886―1965)是日本近代文学史上的代表作家之一,日本唯美派文学大师。他的创作生涯经历了日本的明治,大正,昭和三个时期,创作成就丰富,1910年他以《刺青》初登文坛,之后相继发表了《少年》《恶魔》《饶太郎》等作品,这些作品以西方的唯美主义意识对性进行描写,通过对肉体的施虐来描述女性的美,被人称为“恶魔主义”。创作后期,谷崎润一郎的生活经历了重大转变,使其作品呈现出向传统美靠拢的倾向。1949年谷崎润一郎获得第八届文化勋章。1969年7月30日于汤河原的湘碧山去世,享年7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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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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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今天来,是想把我的故事完完整整地告诉您,会不会打扰了您的工作呢?唉,这件事实在是说来话长。其实我想过,如果我的笔头稍微再管用一点,就将这件事全部写下来,整理成小说那样,拿给老师看……其实,前些日子我试着动了动笔,可是因为事情过于复杂,怎么去写、从何说起,完全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所以我还是登门打扰,想请您听我诉说,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过,因此浪费了您宝贵的时间,给您造成很大麻烦,这么做真的可以吗?每次我来,老师都这么亲切,不由得任性起来,净是给您添麻烦,我想千言万语也难以表达对您的感激之情。还有,您曾经尤为担心的那个人的事——我必须从那件事说起——正如其后我所讲的那样,在您的一番教导下,我自己反复认真地思考,打那之后与他彻底地了断了。当时心里真有些不舍,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即使待在家里也完全像疯了一样,但过后渐渐明白过来,那家伙不是好人……之前我总是心神不宁,说什么去听音乐会啦,不停地找些理由往外跑,可是自从我拜访过贵府以后,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一整天我都能安心地待在家里,学绘画、练钢琴等等,所以,我丈夫也说:“最近你变得贤淑了。”您对我的一番厚爱,他暗自感到欣喜。不过,有关那人的情况,我对丈夫只字未提。
“对丈夫隐瞒过去的错误可不好——尤其是没有肌肤之亲的关系,就更容易坦白了,所以一切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老师这么说……我实在是……那件事丈夫或许已隐约有所察觉,但我总觉得难以启齿,往后只要自己谨言慎行不再犯错就好,所以我把一切都埋在了心里。丈夫不知道我从老师那里听取了什么远见卓识,他认为老师一定传授了很多大有益处的教诲,他说我这样谨慎处世是个很好的转变。
从此,我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了一些时日。丈夫大概觉得我这样过日子就不必多加担心了,便说自己也不能这么闲着,于是,他在大阪的今桥大厦租了一间办公室挂牌开办律师业务,那大概是去年二月左右的事。——对了,他在大学期间学的是德国法律,所以想当律师的话随时都可以。他本来是想当一名大学教授来着,就在我出了那档子事儿的时候,他还在读研究生院的硕士班呢。后来想当律师也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大概是觉得总依靠我娘家的关照,情理上说不过去,在我面前也抬不起头吧。本来我丈夫在大学期间是大家公认的才子,以优异的成绩毕了业,像他这么出众的人,有什么可挑剔的呢?于是我便嫁给了他,不过,虽说是我嫁给他,却如同他做了我们家的上门女婿一般,我父母很信任他,给我们分了一些财产。父母对我俩说:
“哎呀呀,用不着心急嘛,想当学者的话就去当,慢慢学习就行啦。如果想去国外留学,小两口就到外边去待上两三年回来也挺好”,等等。
起初丈夫大为欢喜,似乎也有这种打算,可我太任性,总是仗着娘家的势对他耍威风,也许因此惹恼了他。但他已养成了读书人的脾性,总是一副书生般的倔脾气,也不招人喜欢。唉!他就是那种不善交际的人,所以成了律师后也没揽到什么业务。然而,他还是规规矩矩地每天去事务所上班,这样一来,我就一整天待在家里发呆、无所事事。那些暂时忘掉的事情自然而然又会一件一件地浮现在脑海里。以前一有闲空,我就作些和歌什么的,可是现在,作歌反而成了勾起回忆的诱因。所以您看,最近我也不写和歌了。我这个样子也没什么正经事可想,所以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事,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老师,您是知道的吧?嗯,就是在天王寺那边,有一所女子技艺学校,虽然是一所不怎么样的私立学校,但也有分科,像绘画、音乐、裁剪、刺绣等,还有一些别的科目,没有任何入学门槛,大人、小孩都可以随意入学。我以前学过日本画,虽然画得不好,但我还挺有兴趣的,因此每天我就和丈夫一起出门,反正就是去上学啦。不过,说是每天,那种学校嘛,不想去的时候,随时都可以不去。
我丈夫对绘画、文学之类的事完全没有兴趣,但是他很支持我去学校学习,他说:
“这很好,是个好主意,你去吧,拿出干劲来好好画啊。”
这事似乎成了他主动提议的了。
虽然我们每早都出门,但我有时九点去,有时十点去,根据自己的方便,或早或晚。丈夫在事务所里似乎很闲,无论早晚他一般都会等着我一起出门。我们一起乘坐阪神电车到梅田,然后一起打个均价一日元的出租车,他在堺筋有轨电车沿线的今桥街角下车,我继续坐着这辆出租车到天王寺。丈夫似乎很享受这种夫妻结伴而行的样子,他说:
“我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啊!”
“哪有夫妻俩是结伴坐车去学校的学生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听了我的话,他哈哈大笑,兴致极好。他说下午回家时,我们也尽量约好一起走,这样就事先打电话说好,要么我去他事务所那边,要么我们就在难波或阪神会合,然后一起去松竹座那边。这番情形下,我们的夫妻关系相当融洽。
大概在四月中旬,为了一点不值一提的破事,我和校长发生了口角。那件事说来也很蹊跷,学校里聘用了人体模特儿,让他们穿上各式服装,摆出各种姿势——日本画不练习裸体写生,但是有写生课。那时学校正好聘用了一名十九岁的姑娘,叫小Y,听说她是大阪有名的美女模特儿,然后就让她摆出杨柳观音的姿势——模特儿摆出这种姿势时,看着就很接近裸体,所以我们也能捎带着研究一下裸体。有一天,我正在教室里和其他学生一起对着模特儿写生,校长走了进来,然后对我说:
“柿内女士,你画得不太像模特儿啊,是不是你的模特儿另有其人?”
这叫什么话呀,他还笑得颇有含意。不光是校长在笑,别的学生也跟着校长噗嗤噗嗤地偷偷发笑。我不由得一下涨红了脸,当时为什么会脸红呢?我自己也不清楚。现在想来也不记得到底有没有脸红了。可是被校长说成“模特儿另有其人”,在他这么说之前,我自己并没意识到,这下心里猛然感到了某种触动。可是如果要说我把谁当成了模特儿,我并不清楚。只是无意间在头脑中留下了小Y以外某个人的印象,虽然看着小Y,但不由自主以印象中的某个人为模特儿了——我只能这么说了,并非有意为之,而是笔端自然而然描绘出了那人的身影。
老师,您大概已经知道了吧。我在无意中所描绘的模特儿,那个人——反正报上也登出来了,我就说了吧,她就是德光光子小姐。(作者按: 柿内遗孀在经历了那场不寻常的事件后,并没显出憔悴之色,着装打扮和行为举止都和一年前一样,华丽而亮眼。与其说是遗孀,看起来更像娇小姐,她是那种典型的关西式的年轻太太,算不上是美女,但是当她嘴里说出“德光光子”这一名字时,脸上便绽放出一种奇异的光彩。)不过,那时我和光子小姐还没有成为朋友。光子在油画班,我们不在一个教室上课,所以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恐怕光子都不知道我是谁,即便知道大概也不会多留意的吧。我自己也没觉得多么关注她,但我可以肯定,她是那种会让我不由自主就喜欢上的类型,虽说没怎么搭过话,性格、品行这些也都不了解——嗯,怎么说呢,只是整体上的感觉吧。话说回来,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光子,可以作为证据的是——我知道光子的名字和住址,甚至还知道她是船场那边一家毛呢批发商的千金,住在阪急电车沿线的芦屋川那里——这些可不是别人告诉我的。所以,在校长奚落了我一番之后,我就思来想去,原来我的画描摹得很像光子。可我并不是故意画成那样的,而且就算是故意而为,那么原本以小Y为模特儿,也不是为了描摹小Y的容颜吧?我们只是让小Y摆出杨柳观音的姿态,再仔细观察她的体态、白衣褶皱的样子,在此基础上进一步画出观音的神韵就可以了。小Y在女模特儿中也许是个美人,但光子更美,如果她适合那种绘画的感觉,那么,以光子为模特儿也未尝不可吧?——我就是这么想的。
二
过了两三天,校长再次来到人体写生的课堂上,他笑嘻嘻地停在我的画作前,并且称呼我为“柿内夫人”,说道:
“柿内夫人,我总觉得这张画很奇怪啊,画得越来越不像模特儿了。你的画到底是以谁为模特儿呢?”他用嘲笑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我看。
“哦?是吗?画得不像模特儿吗?”我故意反问道,因为我被激怒了。
这么说,这位校长不是教绘画的老师吧?——是的,教授日本画的是筒井春江老师,平时不怎么过来,偶尔会来看看,指点一下我们画作里的不足或技法,平时都是学生自己照着模特儿随意地描摹。这位校长教自选课程里的英语,但听说他连学士都不是,不知毕业于哪所学校,没有什么像样的学历。后来我才知道,他算不得教育家,不过就是个擅长经营学校的商人而已,或者说他是个有点本事的人。就是这么个校长,他怎么能懂得诸如绘画一类的事呢?我的画轮不到他来多嘴。而且一般学科方面的事,全都交由专业教师负责,他平时很少到教室来巡视,可偏偏出现在人体写生的课堂上,对我的画作说三道四的。
“哎,是吗?你觉得你画得很像模特儿吗?”他用讥讽的口气说道,我就装糊涂地说:
“是啊,我画得不好,也许画得不像,但我自认为还是照着模特儿来画的,已经尽力而为了。”
“哪里,我认为你不是画得不好,你画得相当棒。只是这张脸,我总觉得像另外的某个人啊。”校长说。
“啊,您是说面部吗?脸的部分,我想画出我理想中的形象。”
“那么,谁是你理想中的形象呢?”校长紧追不舍。
“只是理想而已,并非要画出某个实实在在的人物。只要画得符合观音的面容,让人感到纯洁无瑕,这样不就行了吗?就连面部也非得像模特儿才行吗?”
“你可真能强词夺理啊。不过,如果要按照自己的理想随意作画的话,那就不必到我们学校来学习了。正是因为不能这样,才要描摹模特儿来写生的,对不对?如果自己能够随性而画,也就不需要使用模特儿了。更何况,如果你的这幅观音像恰似模特儿之外的某个实际人物的话,那么,我认为你的所谓理想也太不诚实了。”
“我丝毫没有不诚实,即使这张脸画得和某个人相似,如果那个人的面容适合表现出观音的感觉,把她画出来,也无愧于艺术。”
“不,那可不行。你还不是一个成熟的艺术家,即便你觉得那人的容貌纯洁无瑕,其他人是否也有这种感觉呢?这是问题所在。由此会引起种种误解的。”
“什么?误解?什么误解?您总是说像啊、像啊的,到底像谁呢?请您说出来吧。”我把问题抛给他。
校长显得有点着慌,他说:“你真是固执!”随后就不作声了。
那时我觉得把校长驳倒了,心里痛快极了,似乎赢得了一场口仗。可是,我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和校长争辩,一时传遍全校,大家议论纷纷。不久,又传出了一种奇怪的谣言,说我在向光子表达同性恋的情怀,光子和我两人的关系很特别。
我在前面也说过,那时我和光子连一句话都没说过,这些谣言也扯得太离谱了。虽然我隐约感到大家会在背地里说说坏话,可我做梦都没想到,这件事会搞得如此沸沸扬扬。反正他们说的都是捕风捉影的事,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不在乎。唉,说起这世上的人呐,多半都是些不负责任、信口开河的人。毫无来往的两个人,竟然被人说成关系特别。那些谎言究竟是怎么捏造出来的?简直太荒唐了,令人哭笑不得。这件事,我自己倒无所谓了,只是担心光子,她会怎么想?一定会觉得受到牵连而不堪搅扰吧。所以自打那以后,上学放学的时候碰见了她,我也觉得心虚,不能像以前那样盯着她看。要么干脆我主动去跟她打个招呼、道个歉?——这么做反而不自然,也许会给她带来更多困扰,我不能这么做。所以,每次碰到光子,我就尽量表现出歉意,缩着身子、低下头,悄声静气地像逃跑似的从她身边溜过去。可我还是很担心,对方会不会生气?会流露出怎样的眼神呢?所以在擦身而过时,我就悄悄地观察她的神色。然而,光子的态度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也看不出她对我感到有所不快。哦,对了对了,我把照片带来了,请您看看。这是我俩一起拍的纪念照,穿着新做的同款套装的和服,就是报上登出来的那张说我俩有问题的照片。您看一下就明白了,我们这样站在一起,我就是个陪衬,光子在船场那一带的姑娘中也称得上美貌出众。(作者按: 看照片,柿内所说的同款套装的和服色彩艳丽,完全是上方地区京都及附近地区。喜好的那种服装。柿内遗孀梳着西式发髻,光子梳成岛田髻女性发髻的一种,主要是未婚女性梳扎,也有在婚礼上梳扎的习俗。,她的眼神风情万种,在充满大阪风情的姑娘们中,也算是非常热情的。一句话,她的眼神充满了一种恋爱天才的气魄,魅力四射。确实是个美貌仙子,柿内遗孀说自己是个陪衬,未必是谦逊之词,不过,她的长相到底是否配得上杨柳观音的尊容呢?这一点还是个疑问。)老师,您认为这长相怎么样?梳成日本发髻很适合的吧?
对了,听说她母亲喜欢日本发髻,所以她经常梳成那样,到学校来也是那种发型。反正就是这么个学校,校服什么的一概没有,所以梳着日本发髻、穿便装和服之类的都没关系,我倒是没有穿过和式裤裙去学校。光子偶尔也穿西装,但是穿和服时总是便装和服。这张照片上由于发型的缘故,看上去她比我年轻三岁左右,实际上她二十三岁,比我小一岁——要是活着的话,今年二十四岁了。光子比我高了一两寸,长相又漂亮,即便不因姿色而得意,在待人接物时总是透露出一种自信来,或是由于我的自卑而显得她很自信?在我们变得亲近起来以后,虽然从年龄上来说我是姐姐,但我总觉得自己反倒是妹妹。
那时——我再回到前面的话题,我们彼此还没有搭话的时候——前面我说过,那些散布出来的奇怪谣言,光子肯定也有所耳闻,但她却依然如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我早已觉得她很漂亮,在谣言传出之前,每当光子走过眼前,我就不露声色地走过去靠近她,而光子却似乎根本就没瞧见,径直走过去。我觉得就连她身后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假如光子听到了那些传言,总会注意到我的吧。可是,她究竟怎么想呢?我是个讨厌的家伙?或是个倒霉蛋?原以为她会有所表露,却丝毫看不出任何迹象,因此,渐渐地我的脸皮又厚了起来,又去靠近她、仔细端详她。有一天午休时间,我们在休息室里突然碰上了,以往她总是漠然地径直走过,可是,没想到这次她却冲着我笑眯眯地,两眼都充满着笑意,于是,我不由自主地向她鞠躬行礼,她毫不顾忌他人,快步走到我跟前说:
“近来太冒犯您了,您别介意。”
“哎呀,您这话说的,我才应该向您道歉呢。”我说。
“不需要您来道歉啊,因为您完全不知情。有人想要陷害我们,所以请您千万小心。”
“啊!”我问,“谁要陷害我们?”
“校长啊。”
她又接着说:“这里不方便细谈,我们去外面找个地方,一起吃午饭好不好?我好慢慢跟您说。”
“去哪儿都行,我都跟您一起去。”
我们两人就去了天王寺公园附近的一家餐馆。光子一边吃着西餐一边跟我说话,她说其实是校长散布了那些有关我俩的流言蜚语。原来如此,难怪他有事没事跑到教室里来,故意在大家的面前让我丢脸。他的做法实在是奇怪异常,我只是觉得其非善意之举。但是,校长散播那些谣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似乎靶心仍在光子身上,因为那些谣言的内容都在败坏光子的品行,目的是散布光子的恶名。
我又问:“这是为什么呢?”
光子解释说,那时有人给光子介绍了一门亲事,对方M是大阪家喻户晓的富家子弟,光子本人无意于这桩婚姻,可她家里却非常希望能结为秦晋之好,对方也很想娶到光子。然而,又有媒人提亲,把市议会某议员的千金介绍给了那位M公子,这样,千金就和光子成了竞争对手。尽管光子没兴趣参与竞争,但市议员那边却感到如临大敌,因为M公子看上了光子的美貌,并给光子寄去求爱书信。这可千真万确地遇上了劲敌。于是,市议员那边开始四处奔走,千方百计给光子找碴儿,眼下他们已造出各种谣言散播出去,说什么光子另有男人啦,反正有的没的四处乱说,而且还觉得不够称心,最终把手又伸到了学校,收买了校长。
哦,对了,在这之前呢——我讲得实在有点混乱了——光子说在这之前,那位校长说要维修校舍,曾经到光子的父亲那里,要求临时支援一千日元。光子的家里很有钱,一千来块钱也不算什么,可是光子的父亲本来听说的是要公开募捐,那么,校长宣称“临时支援”就很奇怪了,而且那么破的校舍,一千日元又能修缮得了什么呢?因为觉得这件事莫名其妙,光子的父亲就拒绝了他。根据光子说出的情况来看,校长打着这一类的旗号,估摸着哪个学生家里有钱,他就跑到那个学生家里请求支援,这已经是校长的某种嗜好了。借到的钱,他从来没还过。如果他把那些钱用来维修校舍的话另当别论,可是那个校舍像个猪圈一样又脏又破,根本没人管。——您说怎会如此?其实呀,那些钱都揣进了他自己的腰包。虽说身为校长,却是个一流的马屁精,而且他的太太也在这所学校里担任刺绣课老师,夫妻俩臭味相投,巴结讨好有钱的学生,一到星期天,净搞些郊游之类的活动,生活得相当有排场呢。如果学生借钱给他了,就喜笑颜开;一旦拒绝了,就在背地里大肆编派那个学生的坏话。也就是说,他对光子正怀恨在心时,市议员又前来请求帮忙,所以,最毒辣的事情他都干得出来啊。
“所以,他们为了陷害我而利用了您。”光子说。
“啊?还有这么深的水啊!这些事我一无所知,可是之前我们根本没来往,这也太荒唐了吧。捏造事实的人固然有他们的荒唐之处,然而,大家竟然对他们的谣言信以为真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所以说,您真是太大意了。现在谣言已经传开了,大家都在说,我俩故意在学校里不搭话,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说,最近的某个星期天,有人看见我俩坐着大阪电力轨道的列车去了奈良。”
听到这儿,我简直惊呆了:“哎呀,谁这么造谣啊?”
“好像全都是从校长太太那里传出来的。哎呀呀,他们比您想的要阴险十倍、二十倍啊,所以您要小心哦。”她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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