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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从一个立志改变世界的难民小女孩,到无数青年的精神偶像。
二十年无车无房无保险,她却过得比任何人都富足。
不被金钱束缚的自由真的可能吗?
对一些人而言,她的活法是一种挑衅;
而对另一些人来说,她却提供了一种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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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物欲横流、消费至上的现代社会中,却有这样一群被称为不消费主义者的人,他们主动选择了一种极简主义生活方式,拒绝资本主义消费体系的裹挟。其中z具有代表性,也被众多人视为榜样的是一位名为海德玛丽?施韦尔默的德国老太太。
海德玛丽1942年出生于东普鲁士,两岁时为躲避二战战火举家逃难,在颠沛流离的难民生涯中体会到贫富不均的炎凉世态,并立志改变这一金钱至上的世界。她曾担任过小学教师、心理咨询师,开创了不使用货币、以个体劳动直接换取服务的“供求交换中心”并风靡德国。此后她进一步挑战人类追求安全感的本能,散尽家产,以“交换服务”过上了一种不使用货币的生活,直到生命尽头。这一“以自己为方法”的试验为其招来不少质疑的同时,也因其真诚与勇气赢得了许多年轻人的敬仰和效仿,并推动了全球不消费主义风潮的兴起。
本书为海德玛丽晚年自传,曾被译为多国语言热销,并于2008年获得意大利蒂齐亚诺?泰尔扎尼和平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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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海德玛丽?施韦尔默(1942—2016),德国作家、心理咨询师、不消费主义倡导者。出生于东普鲁士的梅梅尔,曾做过小学教师,接受过心理治疗师培训,并在多特蒙德建立了自己的心理诊所。1994年,她创立了“供求交换中心”。两年后,她放弃了自己的财产,践行不消费主义,直到生命的尽头。其自传作品一经出版即在德国成为畅销书,并被翻译成英语、荷兰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韩语、日语等多种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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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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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学习生涯及流浪岁月
1. 我的誓愿
2. 寄宿学校——迈向自由的一大步
3. 大学学习——一个新世界
4. 理论与实践
5. 里约的狂欢节
6. 智利圣地亚哥——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7. 誓愿重现
8. 艺术之家——一种理想的生活形式
9. 一扇大门开启了
10. 通往内在的道路
11. 向前迈进的一步
12. 孩子们造反了
13. 社会最底层
14. 搬进大城市
15. 灵性的学习
第二章 供求交换中心
1. 一个振奋人心的想法
2. “供求交换中心”的开始
3. 第一次全体集会
4. 第一份名单
5. “供求交换”与金钱
6. 结算
7. 冲突
8. 争端的解决
9. 交换节
10.“供求交换中心”之家
第三章 试验继续进行
1. 不花钱过日子的生活
2. 和财产告别
3. 取消医疗保险
4. 第一次住进“陌生”的家
5. 日常食物
6. 服装
7. 奇迹
8. 邮政与电话
9. 首次启程
10.旅游
11. 问题
12. 获得媒体关注
第四章 冒险的日常生活
1. 人们
2. 家庭关系
3. 动物
4. 植物
5. 寻找与发现
6. 孤独
7. 报告
8. 其他项目
9. 文化生活
10. 清洁工作
11. 烦躁
12. 盗窃
第五章 童话成真
1. “星星银币”的童话
2. 放手
3. 新的价值
4. 对神的信仰
5. 供求平衡
6. 投射
7. 许愿的力量
8. 丑小鸭
9. 观点
10. 接纳
11. 天堂
12. 到达
第六章 未来的愿景
1. 我的网站摘录
2. 女政治家
3. 长期失业者
4. 峰回路转
5. 感恩心
6. 先行者
7. 生活模式
8. 受教
9. 为金钱担忧
10. 梦境
11. 传播
12. 何去何从
13. 未来的计划
14. 政治上迈出的一小步
15. 给实践者的一些建议
第七章 对话与讨论
1. 一种不花钱过日子的生活 ——卡斯滕?君特
2. 与鲁迪的电子邮件交流
第八章 放眼世界
1.穷人的新货币——罗密欧?雷(布宜诺斯艾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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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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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学习生涯及流浪岁月
我的誓愿
两岁生日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玩偶屋。当时的自己一定乐开了花,因为时至今日,那个小人儿在房间里欢欣雀跃、笑着拍手的场景我依然历历在目。我的两位哥哥、母亲和保姆艾拉一同兴高采烈地与小小的我分享着无尽的欢乐。当时我们住在梅梅尔 ,父亲在那儿拥有一家咖啡烘焙坊……确切说,是曾经拥有。而此时他早已远离家园,大人们都说他去参战了。
我沉浸在那小小的玩偶王国中,可惜欢乐的时光不过只维持了几个月。1944年的夏天,我觉察到家里被一种不安的氛围所笼罩。最初也说不清那是什么。一开始,我最钟爱的玩偶屋在阁楼里消失了;然后,家里所有的家具都蒙上了盖布。母亲和外祖母开始收拾各种家当准备远行。她们相互宽慰说,只带一些必需品就够了,因为我们不久一定还会回来的!然后马车又一次准备出发了。那原本是带我们在某些周日愉快郊游的马车啊!但这次的气氛今非昔比:母亲在哭泣,我的哥哥们也一反常态默然无语。更为不同寻常的是,街道上车马相拥,人满为患。我们排在逃亡的队伍中,从此背井离乡。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我感到恐惧并开始哭泣。母亲实在顾不上我了,她忙着照顾我的小妹妹。当时妹妹已病入膏肓,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把她从医院里接了出来。没人有空管我。不到三岁的我饥寒交迫,一心想要回家,回到我温暖的小床上,回到我的毛绒玩具身边。母亲察觉到我的焦虑,试图安慰我。“嘘,小宝贝,一切都会好的!”她轻声对我耳语道。但直觉告诉我,事情根本不会好转,不会在明天,也不会在后天。之后,马车把我们带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我们换乘火车继续长征。火车拥挤而寒冷,令人难以忍受,逃亡之旅不仅艰辛重重还危机四伏。母亲每到一站就抓起一口大锅,冲向附近的农舍,去为她的四个孩子和老母亲讨食。这趟旅途中的每次停站对我们来说都是种折磨,因为我们不知母亲是否能及时赶回来。有一次,火车真的撇下她就开动了,我们使尽全力拼命呼喊。我不明白是因为我们绝望的高呼或者别的什么原因,火车又停了下来。这一点,我至今都没弄清楚。
有几次所有人都必须迅速下车,寻找最近的大树作庇护。空中会忽然战机密布,它们不仅向火车开火,也向人群开枪。每一次扫射都令人毛骨悚然,我们惊恐万分,因为知道就在我们身边,有些同行旅人已经横尸荒野。有时候,火车会长久地停着不动,好像一辈子那么长,没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出发,或干脆还会不会出发。
就这样走走停停,我们已经颠沛流离了几千公里,从东普鲁士一直到南德,然后又重新向北方前进。到了阿勒尔河旁的费尔登市,漫长的逃亡之旅暂时告一段落。当地居民聚集在火车站等候我们。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原来我们是难民啊!不管愿不愿意,当地人都必须收留我们。许多人的确并非心甘情愿,我们能察觉到那种显而易见的冷淡。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不速之客因战争而流落此地,而他们却要因此被迫和这些不速之客共享自己的家园,对此,他们心怀怨愤。但我们很幸运,接纳我们的农民是个大善人,他和妻子对我们这些孩子疼爱有加。复活节我们可以寻找彩蛋,连续几周每个人都能吃饱喝足。母亲和祖母则帮助主人分担他们的日常工作——这就是一种和谐融洽的“交换与分享”、“给予和接纳”的关系啊!在友好的气氛中,我几乎忘记了几个月前的种种痛苦。
然而,战争并未结束,母亲还在为亲戚家人担忧。后来她得知家里其余人都在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州,便决意要去那里。好心的农家想劝我们留下来,却是徒劳。我们又继续踏上了漫漫征途。后来我们也找到了亲戚,然而这回的“给予和接纳”却有所不同。连我们自己也被一家农户不情愿地收留了下来,一间陋室成了我们的全部所有。对他们来说,我们是麻烦与累赘,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可怜虫。我们不得不又一次忍饥挨饿。战争接近尾声,故土终究沦陷,逃难在外的游子无法再回到家乡。同许多流离失所、饱受战争之苦的人一样,我们无论如何必须适应新的生存环境。为了缓解饥饿,大家先是在田野上收捡剩余的麦粒,后来也捡土豆,全家人还经常带着篮子和小桶在树林里寻找莓果。
收留我们的这家农户不愿与我们分享他们的所有。从主人屋里飘出来的食物香味无孔不入地钻入我们的小屋,馋得我们直流口水,可惜并不能令我们望梅止渴。我母亲终于找到了一份田庄里的农活,可以挣得一点黄油和牛奶,同时她还给附近农户的女儿们上钢琴课。作为回报,她的工作换来了美味的农产品——土豆、面包、鸡蛋和面粉。我父亲不知何时从战场上归来,到德国北部和我们团聚了,并马上计划成立一家自己的公司。一切又渐渐步入正轨。然而,这段童年往事于我而言并非雁过无痕。我成为了一个沉默寡言、善于思考且喜欢幻想的小姑娘。
入学后,我狂热地想要尽快学会阅读。掌握了阅读能力,一个全新的世界便在我面前开启了。我生命中第一本属于自己的书,是一部有着厚厚木质书页的童话书。我在灌木丛中觅得一处被树叶覆盖的小窝,常常捧着我的宝贝蹲在那儿。那是个只属于我和童话里公主王子们的一方净土。我可以从早到晚守在那儿,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是一个比现实更为公正美好的世界。在我的树窝中,我汲取了力量,并且首次设想出自己应该并可能实现的理想生活状态。几乎在每个童话故事里,特别能打动我的点都是爱的力量总能战胜邪恶。是的,我也希望拥有这样一个理想世界。
与之相反,我经历的现实却是另一个世界:有人向同类开枪扫射;有人把他人的一切都据为己有;有人酒足饭饱,却不愿把东西分享给其他饥肠辘辘的人。为什么我不得不放弃我的玩具?为什么我不得不数月饥寒交迫地挤在冰冷的车厢里,穿越那些尸横遍野的道路?为什么我那时会被人骂作“贱货”,难道就因为我是难民孩子,就因为我没有真正的鞋穿,只能以木屐为履?谁能说得清道得明呢?最令人困惑的问题是:“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我究竟失去了什么?”我至今依然认为那些童话都具有象征意义。我认为每个人都可以让地球变得更美好,令生活更有价值。这一切,早在我孤单地守在那通往童话世界的树窝里时便领悟到了。直至今日,那一幕依然如在眼前,那个悲伤的难民小女孩怎样郑重地发下了一个大大的誓愿:我要尽我一切所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在那样的世界里,战争将不复存在,每个人都能有尊严地活着。
第二章 供求交换中心
一个振奋人心的想法
一天早晨,我听到收音机里报道了一则新闻,介绍了加拿大某一小村庄里的“交换圈”,说在村里唯一的工厂倒闭后,这个“交换圈”便自然形成了。原先几乎每户人家都在那间工厂上班,现在大伙儿集体失业。为了保障大家今后的生活,居民们联合起来发明了这个模式。其运作方式就像听上去那样简单,每个人都贡献出自己特殊的才能为他人服务,让他人受益,从而也令自己获利。本着“天生我才必有用”的信念,产生了多种人才供应:木工、园丁、水泥匠、按摩师、理发师、烘焙师、厨师、幼儿看护员、汽车修理工……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管理人员把各项业务汇总起来进行分配。谁对某项服务感兴趣,就可以到公共的管理区登记预约。支付酬劳的方式不像往常那样使用金钱,而是另辟蹊径,参与者用之前通过自己劳动挣得的“积分”来抵扣他的欠帐就可以了。
那篇报道用具体的事例清楚地解释了交换的规则。某人花了五个小时为女邻居修汽车,赚得了相应的“积分”纪录。当他自己的房屋需要维修时,他便请人来帮忙干贴墙纸、铺地毯等活儿。结账时他用自己的“积分”来抵扣维修服务费。而那位曾经请他修过汽车的女邻居则可通过帮别人带孩子去挣“积分”,以此抵扣汽车修理费。
这个办法马上激发了我的灵感。即使没有钱,也能解决生活中最基本的需求了。除此之外,这种人们迫不得已想出来的解决困境的模式,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了。以前大家都把时间消耗在了枯燥的工厂工作上,现在却有了充足的空闲可以与其他乡亲来往,这真是个一举多得的好主意!想到这里,我异常兴奋。长期以来苦苦寻求的答案就在眼前了!这是个能够落地实操的方案,可以人性化地解决贫困和孤独问题。
我激动地对密友们讲述了这个加拿大的试验,她们也像我一样为这个“不花钱过日子”的想法而感到兴奋。不过也有些人觉得这种模式只适合在乡村推行,因为相比大城市而言,乡村居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也许她们是有道理的,然而这些疑虑并没有令我就此却步。我开始推行我的“交换圈”计划。以我多年的经验,我觉得首先要让此计划吸引公众的眼球。于是,我给报社写了这样一篇文章:
我们这个社会中有许多领域的分配都不均衡。以就业市场为例,我们可以看到,一方面有许多人加班加点,累死累活,另一方面却又有大量人员失业,整天无所事事,不知如何才能让日子过得更有意义。这两类人都不幸福。前一类人深感孤独,因为他们除了自己的工作之外,再也没有精力去从事其他任何活动;而后一类人则深感自卑,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失去了价值,对别人毫无用处,得不到社会的认可。假如有这样一种解决方案,让那些特别空闲的人把他们的部分时间分给那些忙得不可开交的人,则双方都可以受益。我打算利用自己的业余时间成立一个“交换圈”,让大家可以分享交换各人的特长、服务和用品,整个过程中都不再需要金钱的介入。我认为,通过这种方式,可以缩小贫富差距,并在社会中建立一种新型的人际关系。因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供求关系并不平衡,所以我将这个“交换圈”命名为“供求交换中心”。
带着这篇文章我走遍了多特蒙德的报社,看有没有编辑对此感兴趣。结果第二天,关于我的倡议的文章就铺天盖地了,还附上了我的照片。
正当我为这个计划的实施绞尽脑汁时,忽然想到了几年来在每个城市里都有的“搭车中心”,它的规则其实大同小异:那些不愿或不能开车的人只要花上一点钱,就能搭别人的车去目的地。他们除了分担一部分汽油费外,还能给车主做伴,令旅途不那么无聊。这是一种既经济又环保的模式,因为载一个人也需要耗费同样的汽油,而现在可以把两到四个人一起带到目的地。“搭车中心”的服务广受欢迎,一些车主很乐意能有人陪着聊天,另一些则很高兴能有人分摊汽油费。
这种模式恰好和我的理念一致,那就是促进相互之间的联系,交流分享,合理利用资源。考虑到全德国到处都有“搭车中心”,我预计我的“供求交换中心”也能以同样的规模遍布全国。不过我并没有打算从中牟利。我只想开个头,抛砖引玉,等整个计划走上正轨,我就可以从中抽身,寻找新的任务。不过事情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简单。
“供求交换中心”的开始
在关于我的文章见报后,许多对此感兴趣的人纷纷与我联系。我为每个人都做了一张索引卡片。我特意没有记录他们的职业、年龄等个人信息,因为我不想仅凭这些外在的因素把人分类,而是希望根据他们各自的兴趣、能力和需求来决定他们每个人能够提供什么和需要什么。但光想想或动动嘴皮容易,真正做起来可就难多了。
首批来电报名的是些家庭主妇,她们在孩子都长大成人后,便空闲了下来。因此她们对“提供服务”更感兴趣,基本上都希望去护理病人或者陪伴别人,就像她们日常生活中一直以来所习惯的那样。我请她们再去想想自己还需要什么,大部分人都否认了。在她们的字典里好像从来都没有“需求”二字,她们不需要别人为自己服务。我没有就此让步,这个活动不是为了利用闲着的家庭主妇去白干活,我想实现真正的交换,一种建立在平等供求关系上的互助互惠。
于是我费尽口舌跟这些来报名的家庭主妇做思想工作。我谈到“义工”的概念;谈到家庭主妇们被低估的社会价值,因为她们所从事的工作既不是一种职业,也没有工资酬劳;谈到妇女们在职业生涯中的困境……到了最后,有些报名的人终于犹豫地表示,她们可以在“需求”栏中填上一两项服务。大多数人填的是手工或园艺活。
劝说主妇们接纳服务需要如此费心尽力,这一事实令我陷入了思考。一开始我曾经预测希望“接受服务”的人应该比希望“提供服务”的人要多,然而事实恰恰相反。许多年以来这一直都是个主要问题。难道是因为教会宣扬“付出比获取更幸福“这一教义所致吗?在日常生活的语言中,“获取”也几乎被列为了“偷”与“抢”的同义词,人们似乎总不愿与它沾边。
可对我来说,保持给予和接纳的平衡至关重要,这样才能让“交换圈”运作起来。尽管四处碰壁,我还是坚持自己最初的观点,只要想参与这个活动的人,必须在提供服务的同时,提出他希望获得的服务。我把每个人的愿望都登记在卡片上,刚开始的时候,我会把不同的顾客相互撮合,后来我发现这是个异常艰巨的任务。
第一次全体集会
初次集会的晚上来了大约四十多人,三分之二是女性,三分之一为男性,这个比例在后来几年内也没怎么改变。我们在小厅中间放上桌子,让大家围坐一圈。正如我所希望的那样,每个人都可以看见其他人。一开始每人都必须自我介绍,谈谈自己想提供什么,想获得什么。非常有意思的是,我忽然发现,他们在这里能够达成一致并相互补充,这是我之前看不到的。正当我认真倾听的时候,角落里发出了一些骚动。三位坐在一起的年轻女士对他人的发言议论纷纷,音量还不低。忽然她们站了起来,不耐烦地告知大家她们要去走廊抽根烟,紧接着离开了房间。其他人决定让大家先暂停休息一下。
我走向这三位女士,感到她们相当不满。她们抱怨说,有些人一谈到自己希望提供的服务就刹不住车,尤其是那两位退休人员,特别能装腔作势喋喋不休。尽管我也发现不是所有成员都能够简单明了地表达自己的意见,但我不想打断他们,因为我认为每个人的发言都各有千秋,也让我挺感兴趣的。现在我遭到了这三位女士的齐声谴责,说我压根就缺乏深思熟虑,完全没好好组织,将流程安排得杂乱无章,简直就是一次浪费时间的聚会。
我愣住了,马上开始为自己辩解:“我觉得我们不需要什么刻板的条条框框,只要每个人都自觉自愿认真参与就好,我对他们没有预期,而是静待他们能够给我以惊喜。”
我确实希望把所有想法都解释清楚,可偏偏不被理解。看得出,这三位女士也参加过别的协会,她们在那里体验过更高效的组织形式。我本想坚持反驳说:“我们的‘交换圈’是一种全新的尝试,我们想打造另一种新型人际交往方式。”可这是白费口舌。我觉得自己无力辩解,于是决定不再孤军奋战,而是放权给大家。
中场休息后,我请大家在自我介绍的环节中尽量长话短说,并且我宣布不再打算独自管理这个“供求交换中心”了。大家都表示理解,一致同意成立一个协会。刚才那三位怒气冲冲的女士主动提出承担筹备工作,比如筹建工作小组,寻找公证人等。我对这一切都没有异议,不过这个晚上也令我思考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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