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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医学界的桂冠诗人,科普写作的莎士比亚,奥利弗·萨克斯医生的后遗作与漫长的告别
广袤浪漫如宇宙或大脑,美丽幽深如记忆与神经,一部写给“好奇症患者”的万物奇谈,致敬人类大脑与科学之美的后情书,数十家欧美一线媒体重磅推荐,著名导演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的挚爱之书。
介于文学与科学之间的书写,浪漫而严谨,温柔且坚定,萨克斯医生展现出他身兼科学家、说书人与诗人的神奇魅力
作为脑科学界受欢迎的畅销书作家,奥利弗·萨克斯的作品一直难以归类,本书则尤其丰富而复杂,闪耀着万花筒般的好奇之思。它是萨克斯医生后的声音,通过它,我们既可观望到他遥远的童年与原点,也可透过科学家的苍老之眼,凝视无限宇宙与有限肉身。
从乌贼到蕨类植物,从躁郁症到脑中之旅,从地外生命到神经学漫游,从“初的爱”到“后的故事”
“初的爱”是献给乌贼与其他头足纲动物的诗篇,饱含着少年趣味与科学浪漫,将读者带回“成为科学家”这一漫长旅程初的起点;“后的故事”则是对科学与人世的爱之告白,在饱含尊严的动人讲述中,向世界缓缓道别。
躁郁症、阿尔茨海默病、图雷特综合征、库鲁病……千奇百怪又触动人心的真实病例,集结作者临床生涯的精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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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科学远不像许多人想象的那样冷淡和抽象,而是伴随着激情、渴望和浪漫。”
作为脑科学界受欢迎的畅销书作家,奥利弗·萨克斯一直以其极富人文色彩的医学故事写作而享誉全球,他记录下病态背后的一系列奇异大脑与独立个体,被誉为“医学界的一千零一夜”。但不同于他过往的作品,本书是萨克斯在临终前回望人生,写给青春与记忆、身体与疾病、大脑与科学的后一封情书。他写到了自己从小对博物馆、图书馆的喜爱,对乌贼、蕨类植物的痴迷;同时以一贯细腻、精确和极富人文关怀的笔触,讲述了阿尔茨海默病、图雷特综合征、躁郁症等疾病的动人病例;并在大限将至之际,对纸书阅读、电子产品迷恋症、摄影技术乃至外星生命都做了精彩的思考。
他在博物、艺术、脑科学、神经医学、生物与化学、心智与认知等众多议题之间自如游弋,如同一个孩童在溪水间轻盈跳跃,将带我们带回萨克斯医生“初的爱”,回到科学的童心与原点。同时,它也召唤出萨克斯医生后的声音,通过科学家的苍老之眼,重新观看我们身边的世界、广袤的宇宙与生命的迷人之处。可以说,这本书就是萨克斯医生的生命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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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奥利弗·萨克斯(Oliver Sacks,1933—2015)
英国神经学专家、古根海姆学术奖得主、知名科普畅销书作家,有“医学界的桂冠诗人”之称。
萨克斯毕业于牛津大学,曾在哥伦比亚大学医学中心、纽约大学医学院任教,在医学研究和临床实践方面都颇有建树。他也是出色的文学写作者,因其引人入胜的科普文章和极富人文关怀的病例记录而受到世界读者的喜爱。代表作有《错把妻子当帽子》《火星上的人类学家》等。
肖晓|译者
八零后,复旦大学博士、耶鲁大学博士后。现任复旦大学类脑智能科学与技术研究院博士生导师,认知神经科学中心执行主任。热爱小猫咪,立志成为脑科学家中手办收集最多的,摇滚乐现场听众中脑片切得最好的。
周书|译者
八零后,法国斯特拉斯堡大学神经科学博士,现为上海某三甲医院神经内科主治医生。热爱生活,梦想漫游世界,享遍珍馐,亦可宅家,对脑科学和脑疾病充满好奇并上下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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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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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One:最初的爱
水孩子 003
追忆南肯辛顿 009
最初的爱 017
化学诗人汉弗莱·戴维 024
图书馆 047
脑中之旅 053
Part Two:临床故事
冰 封 069
神经疾病中的梦 075
虚 无 082
与上帝在第三个千禧年相见 085
呃逆及其他奇怪行为 097
同洛厄尔一起旅行 105
强烈的欲望 124
灾 难 131
危险的“感觉良好”148
茶与吐司 155
告 知 158
老化的大脑 164
库鲁病 176
疯狂一夏 185
救济院所失去的美德 210
Part Three:生活还在继续
外太空有人吗? 231
鲱鱼爱好者 240
重游科罗拉多泉 244
帕克大道上的植物学家 249
来自稳定岛的问候 256
阅读精美印刷品 262
大象的步态 267
猩 猩 275
为什么我们需要花园 277
银杏之夜 282
滤 鱼 284
生活还在继续 288
作者注释 295
参考文献 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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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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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爱
1946年1月,那时我十二岁半,我从汉普斯特德的预科学校霍尔中学转到了哈默史密斯的一所更大的学校圣保罗中学。就是在那里的沃克图书馆,我第一次遇见了乔纳森·米勒。当时,我正躲在角落里读一本19世纪的关于静电的书。出于某种原因,我正在读关于“电蛋”(electric eggs)部分的时候,一个黑影投射到页面上。我抬起头,看到一个异常瘦高的男生,他生动的面庞上有着一双光芒四射又顽皮灵动的眼睛,顶着一蓬拖把似的红色头发。我们聊了起来,从此便成了亲密好友。
在那之前,我只有过一个真正的好朋友——埃里克·科恩,我们俩从一出生就认识。一年后,埃里克跟随我的脚步,也从霍尔中学转到了圣保罗中学。自此,他、乔纳森和我就成了亲密无间的三人组。我们不仅仅是出于个人原因才变得亲密,还因为我们家人的关系(三十年前我们的父亲就一起在医学院上过学,至今仍保持着密切联系)。乔纳森和埃里克并没有真正和我一样热爱化学——虽然有一两年他们也和我一起搞过酷炫的化学实验:把一大块金属钠扔进汉普斯特德的海格特池塘,兴奋地看它熊熊起火,被一大片黄色焰火包裹着,在水面上像一颗疯狂的流星那样不停旋转。他们俩对生物更感兴趣,不过我们不可避免地选了同一门生物课,又都爱上了我们的生物老师希德·帕斯克。
帕斯克是一位优秀的老师,但也是一个狭隘、顽固、喋喋不休又有着可怕口吃的人(我们曾无休无止地模仿他的口吃),而且他也没有特别聪明。他经常无所不用其极地使用劝阻、讽刺、嘲笑或强迫的手段来让我们远离一切其他活动,从体育、性,到宗教、家庭,甚至是学校里的所有其他科目。他要求我们和他一样一心一意地热爱生物学。
大部分学生发现他是这样一位严苛的老师后,都会尽可能地摆脱这个书呆子的暴政,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这场抗争延续了一段时间,然后突然间戛然而止,所有的阻力都消失了 —他们自由了。帕斯克不再对他们吹毛求疵,也不再提出占用他们所有时间和精力的荒谬要求。
然而每一年,我们中都有一部分学生会回应帕斯克的挑战。作为回报,帕斯克也会把他的一切都给我们——他所有的时间,以及对生物学的全身心投入。我们会和他一起在自然历史博物馆里待到很晚,也会牺牲每个周末的时间组成探险队外出采集植物标本,还会在寒冬的早晨,天没亮就起床参加他1月的淡水生物课。我至今仍记忆犹新的是,我们每年都会和他一起去米尔波特参加为期三周的海洋生物课,那真是近乎无法忍受的甜蜜回忆。
位于苏格兰西海岸的米尔波特有一座装备完善的海洋生物工作站,研究人员们总是热情地欢迎我们,并让我们参与所有正在进行的实验。[当时的基础实验是观测海胆的发育,罗斯柴尔德勋爵(Lord Rothschild)即将以他的海胆受精实验而成名,他总是对热情的学生们极其耐心,准许大家围着他,观察培养皿里的那些透明的长腕幼虫。]我和乔纳森、埃里克一起沿着岩石海岸定了几个观测带,观测区域从被苔藓(这种苔藓有个动听的名字叫“黄鳞”)覆盖的岩石顶端一直到海岸线和潮汐池下面,我们会在观测带中以连续的平方英尺为单位来统计其中所有的动物和海草。埃里克非常聪明且具有独创性,有一次我们需要让铅锤完全垂直以保证测量数据精准,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悬挂;他撬开了一颗岩石底部的帽贝,把铅锤的顶端固定在下面以后,再把帽贝的壳合上,让它形成一个天然的图钉。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自己特别偏爱的动物:埃里克迷恋海参,乔纳森喜欢荧光色的毛毛虫,我最爱鱿鱼、乌贼和章鱼,所有的头足纲动物——在我看来,它们是最聪明、最漂亮的无脊椎动物。有一次我们一起去了肯特郡海斯镇的海边,乔纳森的父母在那里租了一栋避暑别墅。我们跟着一条拖网渔船出海打了一天鱼。渔夫们通常会把被渔网捕上来的乌贼再扔回海里去(英国人不太爱吃它们),但我狂热地坚持要求把它们留下来,所以到最后返航的时候,起码有几十只乌贼被留在了甲板上。我们用桶和盆把它们全都带回了家,放进地下室的大罐子里,并且加了一些酒精来储存它们。乔纳森的父母不在,所以我们毫不犹豫地实施了这件事。我们期待着把所有的乌贼都带回学校,送给帕斯克 —我们甚至想象了当我们拿出乌贼时,他脸上吃惊的笑容 —到时候班上的每个同学都能有一只乌贼进行解剖,头足纲爱好者则可以分到两至三只。我本人还会在菲尔德俱乐部上做一个小报告,让大家都了解它们的智商、巨大的脑子、带有直立视网膜的眼睛,以及它们变幻莫测的颜色。
几天以后,就在乔纳森的父母要回来的那天,我们听到地下室传来一阵闷响,下楼去查看时发现一个奇特的场景:那些乌贼由于储存不当,已经腐烂发酵,它们产生的还是难以去除。最后我们不得不把所有门窗都打开,让腐气从地下室散到屋子外面去,那些臭气在五十米开外都能闻到。
埃里克总是很有办法,他提议我们用更浓烈的香味把臭味掩盖起来。我们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然后凑钱买了一大瓶椰子香氛,用它把地下室又冲洗了一遍,然后把房子里的其他地方都洒了个遍。
乔纳森的父母在一小时后到家,在走向屋子的时候,他们闻到一股浓郁的椰子味,但再往里走一些,就进入到被腐烂的乌贼气味充盈的区域——这两种气味,以某种神奇的方式飘浮在空气中,混合交织在大概五六英尺宽的区域里。当他们抵达案发地、我们的犯罪现场——地下室的时候,气味强烈得让人几秒钟都没法待。我们三个都觉得这场事故特别丢脸,尤其是我,我为自己最初的贪婪感到羞愧(难道一条乌贼还不够?),而且我还蠢到完全不清楚储存这么多标本需要多少酒精。乔纳森的父母不得不中断假期,离开了屋子(据说那间屋子在几个月内都不适宜居住)。尽管如此,我对乌贼的爱还是毫发未损。
乌贼(与其他软体动物和甲壳类动物一样)有蓝色血液,而不是红色血液,究其原因,可能有化学因素,也有生物因素。它们进化出了一套和我们脊椎动物完全不同的氧气运输系统。我们携带红色呼吸色素,富含铁离子的血红蛋白;而它们携带的是青绿色素,含有铜的血蓝蛋白。铁和铜都有两种“氧化状态”,这就意味着它们都能很容易地在肺中结合氧气,变成富含氧的高阶氧化状态,然后在其他组织中,再根据需要把氧气释放出来。但为什么只有铁和铜可以被利用?明明还有另外一种金属有至少四种氧化状态,也就是钒,在元素周期表里面它与铁和铜是邻居。我很好奇是否钒化合物也曾经作为呼吸色素被利用过,所以当我听说一些被囊动物(比如海鞘)不仅富含钒元素,还有一些特化的钒细胞专门用于储存钒的时候,我非常激动。但为什么这些动物会有这类细胞仍是个谜,它们似乎并不属于氧气运输系统。
当年的我曾荒谬而狂妄地觉得,自己可以在年度米尔波特之旅中解开这个谜。我没干其他的事,只收集了一蒲式耳的海鞘(正是同样的贪婪与毫无节制,让我收集了过多的乌贼)。我筹划着把这些海鞘烧掉,然后去测量灰烬中的钒含量(我曾经读到过,在某些物种中钒含量能超过百分之四十)。这还让我有了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商业创想:开一家钒农场——养几英亩的海草,专门用于繁育海鞘。我可以让它们从海水中提取出珍贵的钒,在过去三亿年中它们都极其高效地完成着这一步骤,然后我再把钒以每吨五百英镑的价格卖掉。不过我最终意识到这个商业计划有个大漏洞,那就是要对海鞘进行不折不扣的大屠杀,我对自己的种族灭绝思想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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