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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透过昆虫的复眼,回顾人类文明的历程。
★ 原来昆虫与人类文明的关联,早已跨越千年岁月。
★ 从物质享受到精神追求,体会昆虫为我们带来的精致生活体验。
昆虫学家吉尔伯特·;沃尔鲍尔以生动的语言讲述了昆虫之于人类的用途,它们既满足了我们饮食穿衣的需求,也为我们带来精神世界的享受,甚至是灵魂与信仰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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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昆虫与我们的日常生活有哪些联系?答案绝非花园里飞舞的蝴蝶那样简单。自古以来,昆虫以无数方式丰富着人类的生活。蜂蜜带来*甜美的食物,蚕丝织就*舒适的衣料,虫瘿造出*上乘的墨水,虫胶制成密封性最好的火漆,圣甲虫守护着埃及法老的灵魂…;…;在古典神话、诗歌、艺术、医学、法医学等诸多领域,昆虫也都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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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吉尔伯特?;沃尔鲍尔,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退休昆虫学教授,科普作家。他对人类学特别是亚洲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
詹姆斯?;纳迪,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尚佩恩分校生物学家,科学画师。
译者简介:
黄琪,爱好英文,自从窥见昆虫世界的精彩,便一头扎进博物科普类书籍的翻译工作中。常尾随生物爱好者进人山林观察动植物,伺机吸收专业知识。出版译作《昆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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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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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章 人见人爱
第二章 罗绮衣裳
第三章 色若胭脂
第四章 穿金戴虫
第五章 虫脂虫膏
第六章 白纸黑墨
第七章 虫子大餐
第八章 甘虫之饴
第九章 灵丹妙方
第十章 戏虫之乐
后记
致谢
参考书目
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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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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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言
我对昆虫的着迷始于一个晴朗的冬日。当时我还在康涅狄格州的布里奇波特上小学,某天在苹果树上发现了一个棕色的大虫茧。虽然之前听说过有些昆虫会吐丝,并把自己舒舒服服地裹在丝茧里面过冬,但那时我并不确定这个玩意儿是不是蚕茧,也完全不清楚春天破茧而出的将是哪种昆虫。不管怎样,我还是把它带回家,放在玻璃缸里,盖上了一个有气孔的金属盖子。几周之后,一只我所见过的美不可思议的昆虫从茧里钻了出来:它的翅膀展开时至少有 5 英寸那么宽,上面分布着艳丽的红、白、黑和一点点紫色的图案;触角很大,有点像羽毛。(之后我才知道很多种雄性蛾子都有这样的特征。)我起初以为它是蝴蝶,但老师告诉我,蝴蝶不结茧,这是一只罗宾蛾(Hyalophora cecropia)。(如今我了解到,实际上少数蝴蝶种类也会结茧。)从那一刻起,我对博物学,尤其是昆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开始采集昆虫,按照弗兰克·;卢茨(Frank Lutz)编写的《昆虫野外手册》(Field Book of Insects)鉴定蝗虫、甲虫、蝴蝶和其他昆虫。这本书初出版于1918 年,至今仍非常实用。
1946 年 6 月,我所在的布里奇波特中心高中为毕业班举办了一次宴会,结束时宣布了全班同学的“;遗嘱”;。所谓“;遗嘱”;,实际上是我们对于未来的预言。至于我的“;遗嘱”;嘛,是这样的:“;耶鲁大学的昆虫学教授吉尔伯特·;沃尔鲍尔(Gilbert Waldbauer),会将一件漂亮的捕鸟蛛插针标本赠与任何想要得到它的人。”;这份“;遗嘱”;让当时的我笑出了声,因为我觉得这样的预言不可能实现,可事实上,我真的成了一名昆虫学教授(只是没有配备捕鸟蛛插针标本)。多年后,我再次将注意力转向对我的职业生涯具有启蒙意
义的昆虫—;—;罗宾蛾身上。我和同事兼朋友吉姆·;斯滕伯格(Jim Sternburg)和他的研究生在实验室和野外对这种极为有趣的昆虫的生理特点和行为进行了长达数年的研究。
大多数人很少意识到自己周遭存在着为数众多的昆虫。他们其实能注意到蚊子、家蝇、蟑螂和其他烦人的昆虫。如果不假思索地认为其他昆虫也是烦人的,甚至觉得它们恶心,会传播疾病,那么这种观念不仅不利于那些人自身,也有损于人类共同的生态良知。 1946 年,当 DDT—;—;个“;创造了奇迹的”;杀虫剂—;—;出现在市场上时,我听说有些在生态学方面极其无知的人(所幸数量非常少)欢欣鼓舞,因为他们庆幸人类终于可以彻底消灭所有昆虫和其他吓人的小爬虫了。他们跟大部分人一样,不知道昆虫这个群体之于地球生命的存续是不可或缺的,对人类自身的生存也近乎同样关键。昆虫在几乎所有陆地和淡水生态系统中都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昆虫还提供了其他服务:它们给除了禾草以外的大多数有花植物传粉;散播多种植物的种子;为鸟类、鱼类和其他动物提供食物;帮助处理粪便和死亡的动植物,让它们回归到土壤中去。
但本书并不试图介绍传播疾病的昆虫或昆虫的重要性。本书要讲述的是一些昆虫—;—;蝴蝶、蟋蟀、萤火虫和瓢虫—;—;给很多人带来的乐趣,以及其他昆虫对人类物质文明的直接影响。这些昆虫改善了不同社会中的人类生活,它们本身也趣味十足。其中几种颇为人们熟悉—;—;至少名字广为人知,不过也有很多对人类物质文明有所贡献的昆虫鲜为人知。
大部分人都知道丝绸是一种极为华丽的织物,是由蚕茧抽出的丝线织成的布料。但很少有人了解蚕—;—;它实际上是一种毛毛虫—;—;是如何被饲养的,以及蚕茧是在何时被何人如何发现的。我们会在松饼上和热朗姆酒里加蜂蜜,但大多数人对于生产蜂蜜的蜜蜂却知之甚少。有些人听说过蜜蜂有一种舞蹈语言,但又有多少人知道那种语言也有“;语法”;,其传达信息的准确性让人惊叹,而生物学家已经破译了其中的奥秘?
另一些对人类物质文明有所贡献的昆虫则是无名英雄。 19 世纪,在人造染料出现以前,上等广泛使用的红色染料是从吸食仙人掌汁液的微小昆虫身上提取而来的。虫漆的主要成分是紫胶蚧(Laccifer lacca)的产物,而紫胶和蜂蜡的合成物能够制成封蜡(火漆)。你知道吗?上乘的墨汁是由个头很小的胡蜂在橡树上造成的肿瘤状突起物—;—;虫瘿—;—;制成的。中国人可能正是通过观察造纸胡蜂和其他胡蜂类昆虫学会了造纸工艺。《圣经》中提到的天赐食物吗哪,很有可能是吸食树汁的蚜虫所分泌的甜味物质,如今伊拉克和土耳其的库尔德人仍在利用这种物质制作美味的糖果。某些蛆虫可以用来清理严重感染的伤口。随着越来越多的细菌对抗生素产生抗药性,我们对这些蛆虫的使用也日益增多。
纵观历史,昆虫一直都是想象力丰富的传奇故事的主题。公元 1 世纪时,罗马的百科全书编纂者盖乌斯·;普林尼·;塞孔都斯(Gaius Plinius Secundus) —;—;又称老普林尼—;—;信心满满地向读者保证:世界上有一种像狼那样大的蚂蚁,它们生活在印度北部的山里,整日开采黄金。据说在英国有一种体型微小的“;报死虫”;(Xestobium rufovillosum,红毛窃蠹)能预测家中成员的死亡。这种甲虫在朽木中蛀洞,大量藏纳于老旧的建筑物中。雌窃蠹成虫在蛀道里磕撞头部,发出咔嗒的声音向雄性发送信号,响动之大足以让屋中的人们听见。正如弗兰克·;考恩(Frank Cowan)所言:“;报死虫的咔嗒声预示着屋子里将有人死亡。”;关于昆虫的其他神话故事还有很多,有些甚至比老普林尼的故事和所谓的报死虫预言未来的说法还要匪夷所思。不过,随着深入阅读,你将会发现关于昆虫的真相以及它们给我们带来的益处比那些传说更加奇妙。
第四章 穿金戴虫
(节选)
如果你去哥伦比亚的波哥大,千万别错过美妙的黄金博物馆。其中一间大展厅里陈列着数百件闪闪发光的珠宝,还有前哥伦比亚时期的手工匠人用金子制作的其他精致物件,美得令人窒息。这些作品都是从哥伦比亚的一处湖底打捞后复原的,曾在纪念仪式上被“;献祭”;给一位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我们很幸运能得到这些东西,因为除了那些难以获取的墓葬品,几乎所有其他黄金手工制品都被当时嗜金若渴的西班牙征服者熔化并运到了西班牙。
你也许好奇,这些前哥伦比亚时期的珠宝和黄金制品同昆虫有什么关系呢?答案是,来自新世界文明的工匠在黄金铸造的过程中使用了蜂蜡—;—;不是旧世界国家的蜜蜂制造的蜂蜡,而是来自新世界国家的无刺蜂的蜂蜡。(之后的章节中还会出现这两种昆虫。)黄金的铸造是一种“;失蜡”;的过程。赫伯特·;施瓦茨(Herbert
Schwarz)引用了一段介绍该过程的英文翻译,阿兹特克人曾使用过这种工艺,原文是由 16 世纪的伯尔纳多·;德·;萨哈冈神父(Father Bernardo de Sahagú;n)用纳瓦特尔语(阿兹特克人的语言)记录的。在做一个小小的实心铸件之前,比如一件珠宝,要先用蜂蜡做一件实心的仿件,并以黏土包裹。随后将黏土放入窑中烧制,其中的蜂蜡会熔化并从小洞流出(即失蜡),再将熔化的黄金倒进形成的空腔中即可。
荷兰莱顿自然博物馆的 D. C. 盖斯基斯(D. C. Geijskes)记录道,哥伦比亚西部的科芬族印第安人会将整只昆虫或昆虫身体的某个部分镶嵌到项链、发带、耳链和鼻塞中去。博里斯·;马尔金(Borys Malkin)的爱好是收集昆虫和研究美洲印第安人的民族人类学。他给盖斯基斯寄去一张科芬族妇女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将豆娘的前翅作为装饰物嵌入用鸟类羽轴做的鼻塞中。这只豆娘的前翅将近 2 英寸长,上面盘综覆盖着纤细的黑色脉纹,非常美丽,翅尖有一大块耀眼的黄斑。黄斑的内缘有一圈深棕色,向翅膀基部逐渐淡去。科芬族人钟爱的是一种生长在树林里的金属色大甲虫的鞘翅,其长达 2 英寸,如抛光的铜片一样闪耀。(鞘翅是硬化的前翅,如“;盾片”;一般,覆盖了甲虫背部的大部分区域。)沃尔特·;林森迈耶(Walter Linsenmaier)的描述适用于这个甲虫大家族(吉丁科)的很多种类,包括桦长吉丁和梣小吉丁,这两种极具破坏力的昆虫有着美丽的幻彩色鞘翅:“;它们如同有生命的珠宝…;…;在花朵、树叶、木桩和树皮上晒太阳,闪耀着绚丽的色彩。”;
弗兰克·;考恩对这些昆虫夺人眼球的金属光泽做出过如下评价:
很多吉丁科昆虫都具有极为闪亮的金属光泽,如祖母绿底色闪耀着金色光芒,或是金色的底色泛起青金石的光辉;它们的鞘翅,即后翅的覆盖物,被中国和英国的女性用于刺绣以装饰衣裙。中国人还尝试用青铜来雕制这种昆虫,因为工艺精湛,做成的艺术品有时会被人误认为是真的昆虫。在斯里兰卡和整个印度,人们将这两种吉丁的金色鞘翅用来丰富印度的闺房刺绣,而吉丁闪耀的足关节则被串在丝线上,做成具有非凡光泽的项链和手串。
贝克曼写道,“;缅甸阔叶林里的”;甲虫鞘翅曾经被“;大批量地采集并出口到印度”;,在那里人们用金属线将其缝到布料上去。
D. 伊姆斯(A. D. Imms)写道,在巴哈马群岛和南非,人们从草根周围的土壤里挖出“;土珍珠”;(珠绵蚧),串起来做成项链。这些“;土珍珠”;实际上是蛰伏的雌介壳虫(绵蚧科),它们将自己包裹在直径约三分之一英寸的坚硬而有光泽的球形胶囊状蜡壳中。介壳虫是蚜虫的远亲,得名原因是很多种介壳虫—;—;如盾蚧—;—;会分泌一层坚硬的蜡壳裹住身体。大多数盾蚧在一生的大多数时间里都不具有附肢,除了永远扎在宿主植物中用来吸食树汁的口器。它们本质上是树上冒出的斑斑点点的寄生虫。珠绵蚧属于一类特殊的介壳虫,包括胭脂虫在内,覆盖在它们身体外的通常并不是一层壳,而是非蛰伏期所分泌的蜡丝。与盾蚧不同,雌珠绵蚧的足短而无力,只能勉强进行有限的活动。
阿瓜鲁纳族属于秘鲁东部希瓦罗语语系的一支部落。 1978 年布伦特·;柏林(Brent Berlin)和吉林·;普兰斯(Ghillean Prance)所写的一篇文章提到,阿瓜鲁纳族可能有将虫瘿制成身体装饰物的独特文化。虫瘿是植物上的瘤状突起。雌虫将卵产在植物内部,孵化的幼虫导致虫瘿的形成。虫瘿既是幼虫的产室,又是其食物来源。当柏林和普兰斯发表此文时,文中所提及的虫瘿内的昆虫尚未被鉴定种类。这些虫瘿生长在当地一种树的叶子背面。这种树被阿瓜鲁纳族人称为 dú;ship,当时对科学界来说还是新种,也就是说,尚未被科学地归类和命名。这些虫瘿的形状像甜甜圈,直径约为十六分之三英寸。“;当树落叶时,”;柏林和普兰斯写道,“;阿瓜鲁纳族人将树叶放进篮中收集起来,之后摘下虫瘿用来制作项链。虫瘿(凹陷的)中心长有一层厚实的膜,很容易用尖锐物体刺穿。”;人们将这种天然的“;珠子”;串起来制成项链。一个人能戴 40 多条“;珠链”;,每条大约 50 英寸长,由 1000 多个虫瘿穿就,因此佩戴者的脖子上大约缠绕了 4 万多个虫瘿。
阿瓜鲁纳族人认为虫瘿是种子,另一个部落的酋长则认为虫瘿是果实。柏林和普兰斯引用了一位传教士与酋长塔里里(Tariri)的对话,对话记录是这位传教士寄给他们的:“;当我说虫瘿来自昆虫的卵时,塔里里笑说:‘;这不可能。它们是沿着叶脉生长的。你觉得我们看到果实的时候会不认得吗?’;”;
F. 施瓦茨(H. F. Schuarz)详细记述了澳大利亚北部的原住民为增强头饰效果,而将虫瘿或无刺蜂的蜡制成的珠子串在“;发梢”;的操作。为彰显饰物的装饰价值,他们将鲜红的小种子嵌入蜡中。巴西南部的印第安人—;—;毫无疑问还有其他南美印第安人—;—;利用无刺蜂的蜡将装饰性的羽毛粘在服饰上。
1900 年,著名的昆虫学家利兰·;霍华德(Leland Howard)记述了祖鲁人和南非的卡菲尔人所佩戴的一种由虫蜡制作的头环:“;这种头环初是非洲探险者注意到的,据说是用动物筋腱制成,周围裹有蜡,在油脂的支撑下成型。佩戴者需要剃掉部分头发,还要将一部分头发编入头环中以实现固定。随着头发的生长,
头环会向上移动,有时还要进行适度调整。”;据说这种蜡是由蜡蚧属(Ceroplastes,由拉丁语中的“;蜡”;和希腊语中的“;塑形”;组成)的一种介壳虫分泌的。霍华德如此评述蜡蚧属:“;这种昆虫是产蜡能手。比如,古代中国的商业用蜡就是角蜡蚧(C. ceriferus)分泌的。至于祖鲁人所用的蜡具体来自蜡蚧属哪个种类,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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