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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963年,对我们来说,就是创世大爆炸。”
汇集当代最具影响力人物的访谈录
回溯一个不平凡的大变革之年
《华盛顿自由灯塔报》《出版者周刊》《书单》赞誉推荐
英国知名记者罗宾·摩根、阿里尔·列夫合著的口述历史纪录,首度回顾全球青年将流行文化带入新纪元的关键年份:1963年。这一年,肯尼迪总统承诺在美国颁布民权法案。马丁·路德·金在林肯纪念堂的台阶上发表宣言:“我有一个梦想”。克里姆林宫将第—名女宇航员送上太空。美国引进邮区编号。漫威漫画公司创作了《X 战警》。史上制作成本最高却又饱受批评的电影《埃及艳后》终于首映。英国受制于普罗富莫事件。公众对于实施“火车大劫案”的团伙的胆大妄为感到震惊。《自由不羁的鲍勃·迪伦》在英国取得巨大成功,鲍勃·迪伦在国内名声大噪,现身纽波特民谣音乐节,还在华盛顿游行上和琼·贝兹一起唱歌。一档颠覆性的新流行音乐节目《各就各位,预备,跑!》在英国商业电视台发布。滚石乐队发行他们首支单曲。新词“披头士热”产生。
这是青年人有史以来第—次具有塑造社会、商业和文化力量的一年,被《时尚》杂志主编戴安娜·弗里兰称为“青年震动之年”,影响遍及音乐、艺术、时尚、政治、电影、文学、新闻等行业,彻底颠覆当代社会。
本书访谈人物均为行业翘楚:披头士乐队,滚石乐队,“吉他之神”埃里克·克拉普顿,摇滚天才彼得·弗兰普顿,著名导演艾伦·帕克,现代美发教父维达尔·沙宣,著名时尚设计师玛丽·匡特,著名摄影师特里·奥尼尔,著名作家、记者盖伊·特立斯……
访谈人物以亲身经历讲述那些轰动一时且对历史产生深远影响的事件:普罗富莫事件,摇摆伦敦,英伦入侵,青年震动,民权运动,性解放……
本书特别收录三十余张珍贵历史照片,半数以上由英国著名摄影师特里·奥尼尔掌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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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罗宾·摩根,英国新闻记者、编辑。曾任《星期日泰晤士杂志》主编,两度获得“英国年度竞选记者”荣誉。
阿里尔·列夫,英国新闻记者。曾为《卫报》《金融时报》《星期日泰晤士杂志》等报刊撰稿,两度获得英国报业年度大奖“年度采访人”荣誉。
孙雪,毕业于复旦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院英文系,现任上海师范大学天华学院讲师。译有《中国之门:上海图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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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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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部分
章 觉醒
第二章 雄心
第二部分
第三章 行动
第四章 炼金
第三部分
第五章 喜爱
第六章 无畏
第七章 余震
第四部分
第八章 补遗
后记
致谢
人名对照表
名词对照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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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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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言
这是个难得一遇的巧合,仿佛预言一般,五十多年来一直为人所忽视。1963年1月13日,在英国伯明翰,一支由年轻小伙子组成的魅力四射的乐队首次亮相英国国家电视台,以一曲热情洋溢的《请取悦我》让观众神魂颠倒。同一天晚上,观众在英国广播公司—除了国家电视台,英国此时只有这一个频道—目睹了一场更加叩击理性的盛宴,一位名不见经传、头发蓬乱的美国音乐家,吟唱了一曲《在风中飘荡》,作为他的电视节目首秀。
无论是披头士乐队,还是鲍勃·迪伦,都不知道这一巧合,但在那一年,他们的声音同时使全世界数百万只耳朵为之倾倒。披头士乐队往后会成为一场革命的代表人物,而鲍勃·迪伦则成为这场革命的先知。
1963年,战后经济繁荣发展,青少年性格叛逆,社会异常动荡;阶级、金钱和权力如同地壳板块一般碰撞,社会宗教规则摇摇欲坠。
正是在这一年,推行冷战政策的主要国家寻求休战,太空竞赛进入拉锯战,女权主义者和民权活动家在政治舞台上大显身手,一起色情间谍丑闻席卷英国政府,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总统遇刺震惊了整个世界。在这些历史事件占领新闻头条之际,一则独家新闻却无人问津、几乎被遗忘:世界正在见证一场青年震动。
1963年1月,青少年拿起乐器、相机、画笔、钢笔和剪刀,挑战常规。一支自称“滚石”的乐队面试了一位新贝斯手兼鼓手。埃里克·克拉普顿、史蒂维·尼克斯、大卫·鲍伊和埃尔顿·约翰正在拨弄琴弦,按弄琴键。在西海岸,一支名副其实的海滩男孩乐队在洛杉矶电台声名狼藉。在底特律,一个女子团体更名为“至上女声组合”,备受瞩目。
在伦敦,一个无法无天的爱尔兰人,采用海盗的手法,打破了音乐行业中间派对无线电波的垄断;他买了一只拖网渔船,将它拴在国际水域,这样他就可以在未经许可、不受干涉的情况下播放他喜欢的音乐。一位名叫玛丽·匡特的设计师将连衣裙的下摆裁去了六英寸,或者更长;一位雄心勃勃、名叫维达尔·沙宣的美发师利用建筑美学的原则,设计了一款发型,与玛丽·匡特的迷你裙造型相得益彰。
短短一年时间,我们的生活、喜好和外貌便永久地被改变了。音乐家、时装设计师、作家、记者和艺术家挑战现有的秩序,使得德高望重的前辈不仅要与新一代的精英分享政治权力和商业权力,而且必须要赢得他们的支持。新世界社会、文化、政治和技术的蓝图正在勾勒之中,每一天都不一样。这是历史上次由年轻人主导新世界的设计。
新世界的建立已经酝酿了半个世纪。生于二十世纪初、经历了一场毁灭性战争的那代人已经将世界交到深受另一场战争影响的另一代人手中。到二十世纪中叶,这个世界已经作好准备脱胎换骨。归国军人,因战争饱受创伤,也因战争更能掌控局势;女人,从做家务转为制造炸弹,他们想要为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争取更好的生活。人们要求他们的欲望、期望和权利被予以考虑。许多百依百顺、见识浅陋的人,以前尊重权威,满足于拿固定工资,如今都开始排斥僵化的文化、社会和政治分歧。
婴儿潮一代是在战后经济繁荣发展的时代成长起来的:重建世界刺激了经济扩张。收入如泉水源源不断地涌来,人们购买汽车、电视、衣服和冰箱。盘子一般大小的黑胶唱片,放置在价格适中、居家式的盒子上,便可以奏出音乐。它很快就取代了钢琴和收音机,成为家庭娱乐的主要源泉。
六十年代初,婴儿潮一代人静待时机,振翅高飞。他们的舞台已经建成,1963年便是开幕之夜。
电视将不断变化的世界播送到每家每户,使知识和公众舆论民主化;电视既记载也加速了世界的转变。1963年,婴儿潮一代人见证了在密西西比州人民怒火中烧之际,马丁·路德·金“有一个梦想”,华盛顿民权运动游行日益升温。他们见证了年轻英俊的总统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用德语宣称“我是柏林人”,给美国航空航天局登月计划的预算投入增加了一倍,将世界从核战争的边缘拯救回来;这样一位总统的终命运却是在达拉斯市的敞篷车里遇刺身亡。
他们目睹了帝国主义旗帜的降落、欧洲帝国的解体,以及新兴国家的诞生。档电视节目是由卫星转播的,次脊髓灰质炎疫苗是免费接种的。贝蒂·弗里丹出版了《女性的奥秘》,已婚妇女可以凭处方买到一种简称“药丸”的东西。年轻的单身女孩只需要在无名指戴上一枚金戒指,骗医生说自己已婚,便能拿到这样一包避孕药,这东西能让她们用自己的身体纵情试验,不用担心意外怀孕。
青年人要创造自己的历史。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埃尔维斯、巴迪·霍利、小理查德、嚎叫野狼、穆迪·沃特斯和查克·贝里已经为世人树立了信仰,但在1963年成为救世主的却是鲍勃·迪伦和披头士乐队。
短短一年内,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便成功孕育了一批青年才俊。一个名叫雷金纳德·肯尼思·德怀特的学生,十六岁,主修钢琴,是伦敦备受仰慕的皇家音乐学院的学生,他白天练习肖邦,晚上在伦敦的酒吧和俱乐部纵情高歌自己的原创歌曲;他就是后来的埃尔顿·约翰。还有一个名叫埃里克·克拉普顿的男生被艺术学校开除,随后加入了一支乐队。
紧跟他们步伐的,有一位名叫吉米·亨德里克斯、刚刚被第101空降师开除军籍的美国士兵,还有一位名叫吉姆·莫里森、来自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已经开始写歌的电影系学生。1963年,卡莉·西蒙开始了演唱生涯。米克·贾格尔和基思·理查兹灌制了他们的张唱片。保罗·西蒙在纽约俱乐部的表演反响平平,于是他前往英国反思自己的音乐。1963年是那些不朽偶像的大学之年、学徒之期和爆发之时,他们从1963年开始一直声誉不减。
1963年,年轻男女壮大了胸怀大志的音乐家的队伍。一位名叫芭芭拉·胡兰尼基的年轻女生买不到可以穿的衣服,于是就用她妹妹的小名,打造了一家名叫比芭的品牌店铺。女性舍弃了吊袜腰带和长袜,因为玛丽·匡特设计的迷你裙太暴露了,因此也就有了连裤袜的市场。像大卫·霍克尼、安迪·沃霍尔、艾伦·琼斯和罗纳德·布鲁克斯·基塔伊这样的年轻人也在尝试他们艺术院校课程以外的东西。
这一无组织的新贵族主要来自工人阶级和中产阶级下层,他们代表了婴儿潮一代的理想和抱负;他们的偶像都已被神圣化。音乐、时尚、艺术,挑战、蔑视甚至超越了阶级、政治和宗教。如此一来,人性也开始得以重新定义。
家庭背景、正规教育、学校累积的人脉以及为事业长期奋斗,不再是成功的途径。黑胶唱片的压制时间有多快,广播和电视节目的播放速度有多快,视野的拓展就有多快。音乐和时尚变革之后,紧接着就是电影、书籍和艺术。年轻人摆脱了常规,以一场颠覆性的骚乱来表达自己,他们突袭了反动的、让人困惑的旧秩序所筑起的街垒;旧秩序认为可以动用法律、习俗和警察,把反文化主义者关押起来。
在场浪潮中,也就是1963年,年轻的安迪·沃霍尔搬进了位于纽约市东第八十七街的消防站,艺术殿堂的界限因此得以延伸;年轻的大卫·霍克尼调出了与众不同的调色板。可口可乐推出了款低卡饮料Tab,利用女性的体型发生变化这一商机;现在,女性不再向往成为玛丽莲·梦露,而是杰姬·肯尼迪和琼·施林普顿。一家名叫李维斯的服装公司看出了潮流所向,推出了经过预缩处理的牛仔裤;蒙特雷流行音乐节和纽波特民谣音乐节为青年人的大规模狂欢活动提供了新范本。
在电影行业,查禁就像是附着船底的甲壳动物,积重难返,而现在正在被从表达自由的船体上刮除。让电影内容接受审查的令人扫兴的《海斯法典》,在准备为艺术而战的电影制片人的压力下,开始瓦解。让-吕克·戈达尔的《蔑视》和比利·怀尔德的《爱玛姑娘》对蓄势待发的查禁不予理睬,公然谈论风流韵事的英国电影《汤姆·琼斯》获得了四项奥斯卡大奖。重要的是,在主流电影史上次出现女演员裸露胸部的镜头,这位女演员还将审查人员一军,看他们敢不敢阻止她或是西德尼·吕美特的《典当商》。一本正经的《海斯法典》的命运也因此成为定局。
出版业已然意识到对抗权威、维护自己威信的时机已经成熟。写于债务人监狱中的“黄色小说”《芬妮·希尔》—当时乔治·华盛顿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边防检查员—首次在美国和英国出版,违背了淫秽法,并且直接向立法者发出挑战。
这些事都发生在1963年。本书围绕这一时间线搜集的事实,均验证了一则无可争辩的宣言:这一年改变了我们的世界。
我们的被访者(或者说是撰稿人)是1963年的亲历者。由此,我们了解到1963年冬天披头士乐队在进入英国北部一家夜总会时遭到拒绝,因为他们穿着皮夹克。一年后,他们成了美国七千三百万观众瞩目的中心。我们发现,当初唱成人礼、为足球比赛筹钱而组建戴夫·克拉克五人组的那群年轻人,在1963年,拿着一周二十五英镑的酬劳,已经开始在伦敦北部一家舞厅引吭高歌。两年多以后,他们就受邀登上了“空军一号”,与林登·贝恩斯·约翰逊总统握手:世界上有影响力的人都想要他们的签名。
我们采访了这位不同凡响的女人。1963年,这位除了容貌和性欲几乎一无所有的女人,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正与贵族、政治家一起寻欢作乐,然后就成了一起性丑闻事件—普罗富莫事件—的中心人物。这起丑闻使得当时的英国政府倒台。她发现自己被苏格兰场追踪,并且被拖到了英国高级法院。在这一领域至高无上的权力与人物面前,这位十七岁的女生精心打扮,梳了个发式,到了法院后,无所顾忌地向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人群挥手;这种无所顾忌,是当时的年轻人才有的表现。
资深政客阿斯特勋爵否认与她发生过性行为。但在法庭上,面对他的否认,她用一句简单而轻蔑的“哼,他会的,不是吗”就把辩护律师—算得上是当时秀的律师之一—训斥了一番。这句话很快就成了流行文化的一部分。除了这位女生,还有许多年轻人开始发声。正是这些声音促使《时尚》杂志主编戴安娜·弗里兰给1963年贴上了“青年震动之年”的标签。
许多享誉全球的名人为我们贡献了他们宝贵的时间,给了我们巨大的支持。鼓舞人心的维达尔·沙宣,尽管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还在他位于穆赫兰道的家中招待我们吃了午餐。眺望着远处的名望城堡好莱坞,他在他有生之年的后一次采访中和我们分享了他对1963年的独家记忆。埃里克·克拉普顿、基思·理查兹、杰夫·林恩和卡莉·西蒙,这些不喜欢曝光的人才,意识到有必要出一本公正看待他们青春时光的书,因而将他们宝贵的时间慷慨地贡献给了这本书。
有人说,如果你能回想起二十世纪六十年代,那你就没有经历过它。这一普遍信念被我们这些受访者的故事所揭穿。这不过是陈词滥调。
本书是1963年的口述史。述说人是那些用吉他、相机、钢笔、画刷、剪刀,甚至恶名,赋予了青年人一个共同、民主的精英成员身份的男性和女性。1963年,青年人不再毕恭毕敬地等着受邀去坐上席;他们不过是建造了他们自己的宴会厅。
后 记
1963年是大变革的一年吗?作出判决之前,让我们先休庭片刻,听一下反变革的当权者曾经提出的反对意见。
1964年2月7日,当披头士乐队乘坐泛美航空公司101航班降落在艾德威尔德机场时,迎接他们的有成千上万的粉丝,还有多达两百名记者组成的记者团,他们困惑不解,不屑一顾。虽然这些女孩子对披头士乐队充满崇拜之情,为他们尖叫,对弗兰克·西纳特拉(“穿着燕尾服的化石”)和二十九岁的埃尔维斯(有个披头士乐队女粉丝鄙视地说“他又老又丑”)不屑一顾,但新闻业的绅士们却对这四个来自利物浦的工人阶级家庭出身的小伙子嗤之以鼻。
“你们要在这里理发吗?”有位记者问道。
“我昨天已经理了。”乔治·哈里森一本正经地回复。
“你觉得对你们职业生涯威胁的是核炸弹还是头皮屑?”另一位记者问道。
“炸弹。”林戈回答道,“头皮屑我们已经有了。”
正如《时代周刊》后来报道的那样:“高傲的鄙视是对纯粹无知的掩饰。”这场变革之战已经打赢了。感情和思想的斗争已经结束了。《时代周刊》还写道:“接下来的十天里,披头士乐队来了,他们的表演有目共睹,大受欢迎。如果他们在这儿能成功,那他们无论到哪儿都能成功,他们创造的是历史。”
1964年8月,林登·贝恩斯·约翰逊总统新闻办公室请求在白宫会见披头士乐队。披头士乐队婉拒了。当局被迫将目光转向英伦入侵的第二大乐队,邀请戴夫·克拉克五人组登上“空军一号”,这样总统就可以为女儿露西·贝恩斯拿到他们的亲笔签名。约翰·列侬和保罗·麦卡特尼把他们的一首歌献给了另一支苦苦奋斗的叫滚石的乐队,帮助培育了一个纵横六十载的品牌。
艺术、电影、文学和音乐界的新偶像是工人阶级家庭出身的男孩子和女孩子;英国人以前“在伊顿公学的操场上”击败拿破仑,而现在这场征服世界的文化运动却是由那些只要往上数一辈可能还是伊顿校友的随从和私人司机的子女所主导的。
1965年,四个来自利物浦、留着拖把头的男生与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会面,被授予大英帝国勋章;这奖通常是颁给军官和政府官员的。约翰·列侬后来坚定地说:“我们现在比耶稣更受欢迎。”
对性的态度也已转变。避孕药解放了做爱已经无伤身体的那个年龄段的男人和女人。当英国诗人菲利普·拉金写下那经久不衰的诗歌《奇迹之年》时,披头士乐队和免费发放的节育用具就被永恒地记载在文学作品中了:
性爱始于
一九六三年
(于我而言,这发生得太迟了)
始于查泰莱禁令的结束
直至披头士乐队的首张密纹唱片
“此前,”拉金写道,“还只是/可以说是讨价还价/为了承诺而争吵不休……”于这一代人的父母而言,性爱和羞愧仿佛是一对尴尬的枕边人,相互伴随。做爱得鬼鬼祟祟的,好是在灯关掉、窗帘拉下的情况下进行,任何一抹罪恶的余晖都要在睡前奉上祷告,祈求原谅,以得到宽恕。但是他们的孩子拥抱了这件事,并公开谈论,相互庆祝。女权主义者劝告女性,性爱于她们也应该是愉悦的。
地位稳固的阶级承认了年轻人的政治、文化、商业的力量,并试图加以利用和吸收;但年轻人漠不关心。他们正在享受他们的影响力,炫耀他们的性行为、他们的观点,以及与新音乐、新时尚和新艺术相伴随的自由。他们藐视社会和宗教传统,直言不讳地反对当选的领导人。抗议的声音源于音乐节,源于未来的变革者创办的新兴的地下报刊,他们用革新、明确的封面故事创造性地融合了政治、艺术和音乐,令人兴奋。
1963年之前,青年人大多默默无言,贪恋物质。1963年以后,没有人可以无视他们了。世界迎合他们,推销他们,倾听他们的声音。他们的声音被回应了。
年轻人在各州议会大厦游行,坚持自己的效忠标准。学生罢课示威,在联邦政府大楼外面抗议。音乐家创作了反文化斗争的赞美诗,召集了一大群人,有诗人、艺术家、作家和电影制作人,质疑并且颠覆了权威和法规。有些人遵从他们自己推选的领导人之命,死于他们自己的“保护者”的子弹下。
越南战争,核军备竞赛,女权主义,民权运动,殖民主义,资本主义,以及反对对言论、艺术和文学的审查制度都是1963年得到解放的青年人所奋斗的事业。那些1963年以前只是少数人奋斗的问题,变成了全世界街头和校园为社会福祉所开展的大规模战斗的领域。
1963年的余震延续了几十年。那一年的变革者照亮了一条直通白宫和华尔街的道路。在政治和商业方面,年轻人是骨干力量。比尔·克林顿就属于那个变革的时代,他是吹奏萨克斯的好手,而且年仅十六岁就与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总统握手。另一个叫理查德·布兰森的十六岁的年轻人,创立了自己的维珍公司销售唱片,以低价同中心街区的音像店竞争。
这是让青年力量兴起占上风的一代人。《时尚》杂志的模特还都只是青少年,小学几乎没毕业的华尔街交易员操纵着一切。1963年的DNA在数字时代的比尔·盖茨和扎克伯格这些人身上得以延续,一个青少年一夜之间就可以成为亿万富翁。年龄不再是障碍。在雄心和天赋面前,智慧、经验和权威只能退居其次。
1963年,年轻人的意见不但可行,而且至关重要。有些人是追随者,有些人是领导者,但都因为一股变革性的力量团结在一起。在好奇心、愤怒或是探索内心欲望的推动下,年轻的男男女女从被查禁的道路中解放出来,去寻求个人的意义与真理。
1963年出现的拥有力量和动力的那一代人,在萧伯纳的早期作品中得到了好的描绘:“变革时刻,吸引了那些对现有体制而言还不够优秀的人,以及那些太过优秀的人。”
1963年洗礼和造就了大批新先知和手拿吉他、画笔与剪刀的奇才。那一年的魔力造就了一代自由思想者。
那是变革之年。那一年,年轻人用音乐、艺术、时尚改变了世界:
生活从来没有比这
比一九六三年更好
始于查泰莱禁令的结束
直至披头士乐队的首张密纹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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