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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宁立夏从没有想到过的重逢。
本以为蒋绍征已是在脑海中抹去的儿时记忆,却在MBA的课堂上与他重逢。
此时他是全校知名的男神教授,矜漠高冷,而她险些因缺勤被当掉课程。
怎么想,这都不是一个愉快的重逢。更何况,那段与他相处的童年时光,已是她刻意隐瞒的记忆过往。
她不再是他青春年少时没大没小的青梅颜谷雨,而是神秘精致的私家菜馆的美女主厨宁立夏。
虽然她留下的白日菊代表永失所爱,但他始终忘了要将属于她的美好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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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长安夜雨,完全不具备摩羯女的特点,无毅力不冷静还大大咧咧,喜欢童话喜欢幻想喜欢一见钟情,最近又爱上了青梅竹马。
看文时无虐不欢,写文时却对自己的孩子痛不下杀手,所以部部都甜。
已出版作品:《翩翩不是你》《不愿错过你》《赠你以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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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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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日菊,永失所爱
第二章 没那么骄傲
第三章 靠近一点点
第四章 惹不起,躲得起
第五章 温柔的追求
第六章 往事如风
第七章 迟到的解释
第八章 只如初见
第九章 蒙在鼓里
第十章 戒掉依赖
第十一章 就想赖着你
第十二章 愿为你妥协
第十三章 不想让你一个人
第十四章 意外的阻碍
第十五章 坚强的疲惫
第十六章 幸福不遥远
番外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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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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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白日菊,永失所爱
旧历三月末,所谓的人间四月天,是这座北方城市一年中最好的时节。
比起风情万种的盛夏夜晚,稚气未脱的暮春清晨更加婉转动人,只可惜周末后第一个工作日的兵荒马乱,让路人们全然失去了欣赏风景的闲情逸致。
宁立夏却是个例外。
卫婕打来电话时,她正独自坐在一间拥有百年历史的茶楼里,悠闲地轻嗅着新上市的明前龙井,边享受着明媚得恰到好处的春光,边耐心等待需要现片现熬的生滚鱼片粥。
电话那头,卫婕一如既往地咋咋呼呼。挂断电话,宁立夏望着刚刚送来的鱼片粥,权衡了片刻才拿上包埋单离开。
学校远在城郊,本要四十分钟才到得了,无奈性急的卫婕连打了两个电话来催,宁立夏只得选了条车辆稀少的近道。
她将车开得飞快,仅用了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便赶到了教学楼,可惜还是错过了下课前的点名。
卫婕抱怨她的速度太慢,拉起她便往位于另一栋楼的办公室赶。
宁立夏其实并不将“缺课三次不能参加期末考试”的规定放在心上,却少有地听从了卫婕的建议,任由她拖着自己去解释。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敲开门后,宁立夏和卫婕安静地等在了一旁。
蒋绍征的办公室简洁至极,摆设寥寥无几——除了深木色的桌椅,淡蓝色的条纹窗帘以及摆放整齐的书柜外,只剩一个杏色的单人沙发。唯一的装饰物不过是案前那束种在白瓷盆中的黄色小花。
宁立夏一早就听卫婕说起过这位以出众的相貌名震整座大学城的年轻教授,据说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偶尔去教师食堂解决午餐时打的菜都会成为女学生们的话题。她原本以为,这样的人物绝对不会做查缺勤这种有失学者风范的事,自己又早已过了追逐帅哥的年纪,见卫婕替自己找到了个肯长期帮忙上课考试的女生,就没把这门管理统计学当回事。
此刻围在他周围的几个女生早已问完了准备好的问题,却磨磨蹭蹭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蒋绍征极少回办公室,好不容易被她们撞到当然不肯轻易离去。
蒋绍征不胜其烦,却又放不下师表的架子直接赶人,卫婕最会察言观色,立刻找了个借口上前解围,蒋绍征顺势将办公室里的小女生全数打发了出去。
“什么事?”MBA是小班授课,卫婕从不缺课,他虽叫不出名字,却认得出是自己的学生。
“是这样的,那个本科的学妹仰慕您……的学识已久,苦苦哀求我们给她一个跟您学习的机会,宁立夏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知道了,下不为例。”不等卫婕解释完,蒋绍征就打断了她。
他介意的其实并不是缺勤而是来旁听的人实在太多,倘若来的那些女学生单纯是为了听课也就罢了,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的架势简直太吓人。哪个老师都希望自己的课大受欢迎,但吸引学生的仅仅是色相,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绝对是困扰而非荣耀。
卫婕请来代课的女生长期顶着不同的名字出现在他的课上,时而呆呆地望着他,时而偷拍,蒋绍征对那张脸的印象颇深,所以轻而易举地抓出了宁立夏。
他无意为难自己的学生,只要达到预期效果,遣走闲杂人等即可。
卫婕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喜出望外地扯着宁立夏的袖子道了谢。
蒋绍征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整理手上的文件,便不再管她们。
宁立夏已经二十六岁,重新回到学校念MBA不过一时兴起,只想挑几门感兴趣的课听,学位倒是次要的,因此面对学校的老师,自然少了份畏惧。这位蒋教授的态度如此傲慢,她根本懒得搭理,说了声“麻烦了”便拉着卫婕开门出去。
蒋绍征无意识地抬头扫了一眼,瞥见宁立夏的侧脸,怔了数秒,丢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追了上去:“等等!”
待看清宁立夏的正脸后,他一反之前的淡漠,再三克制也掩不住惊喜之色:“谷雨,怎么可能是你?”
卫婕莫名其妙,正要开口,却听到宁立夏说:“您认错人了,颜谷雨是我姐姐。”
蒋绍征的神色变了几变,片刻之后才收起脸上的失望,客套地微笑:“你是颜寒露?好久不见。”
宁立夏同样礼节性地笑笑:“很久没人叫我颜寒露了。我们之前认识吗?抱歉,我离开这里时年纪太小,故人又多,所以记不全。”
“我是蒋绍征。”
听到这个名字,宁立夏似是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这样眼熟,原来是绍征哥哥!真是该死,我只知道管理统计学的老师姓蒋,却不知道竟然是你。”
这句“绍征哥哥”让蒋绍征心中一沉,颜谷雨最没大没小,总是直呼他的名字,从不曾这么叫。
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破灭后,他感到无比颓丧,听到声称赶时间的宁立夏向自己告辞,连颜谷雨的下落也忘了问便任由她离开了。
“你跟蒋老师认识?”卫婕存不住话,还没走出办公楼便问。
“是小时候的旧相识。”
卫婕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告诉过你蒋老师的全名呀,你刚刚怎么说不知道?”
“你告诉过我吗?”宁立夏反问。
“想什么呢,这么心不在焉?”
宁立夏结束了走神,随口敷衍道:“桌上的那盆花挺好看的。”
“什么花,蒋老师桌上的吗?那是白日菊,听说他特别在意这盆花,不过这花代表永失所爱,很不吉利!前一段时间有个大二的女生悄悄地潜入他的办公室用自己种的风信子换掉了这盆花,他发现了非常生气,找回来后还发了好大的脾气!看不出来吧,他那样的人居然也会和小女孩较真呢!”
“永失所爱?”她很是意外,“这种花我也种过,却不知道竟是这个意思。”
周一下午没有课,从学校出来,宁立夏直接回了工作室。
工作室设在一栋带私家花园的别墅中,虽然同样在城郊,与学校却分别位于城市的两端,宁立夏到地方的时候已经临近午饭时间。
她胃口缺缺,没和其他员工一起吃饭,去厨房单做了盘白灼芥蓝,用番茄蛋汤泡了半碗白饭,正要吃,秋晓彤推门走了进来:“宁小姐,餐厅那边打来电话,说新推出的橘花香片卖得很好,要不要再做一批?”
“不用,轻易就买到的客人不会觉得珍贵。还有一个月就到端午了,研究几种粽子出来,口味要新鲜,但不能太奇怪。”停了停她又说,“单做一盒甜茶粽,不要放蜜饯,端午节前寄给宁御。”
“宁先生不是快回来了吗?您亲手给他不是更好吗!”宁立夏的笑脸不多,工作室里的其他几个员工有些怵她,唯独开朗的秋晓彤敢拿她的私事开玩笑。
宁立夏似是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暧昧:“他要回来了吗?最近事情多,联系得少。我下午要做巧克力,两点前帮我准备好材料。”
“好的。”
“你去忙吧。”
宁立夏回到这座城市两年,一直在替宁御打理餐厅。宁御很少过来,开餐厅不过一时兴起,她却做得非常用心,接手不到半年,这间仅有六十六个座位的“月光云海”便已是城中名店。
不忙的时候她会做点手工饼干或者花式巧克力放在餐厅做赠品,没想到竟大受欢迎,于是干脆开了工作室研制各种新奇精致的手工食品在售卖。
蒋绍征推开门时,宁立夏正往巧克力液中加樱桃甜酒,因为太过于专注,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走近。
她把短发束成小小的马尾,牛仔蓝的连衣裙外罩着白围裙,一滴汗珠凝在额角,被从天窗漏进来的阳光印上金色的光芒,缀在细润如脂的肌肤上,说不出的风雅。
直到宁立夏把模具放入冰箱,蒋绍征才用食指叩了叩手边的木桌,短暂的意外后,她扬起嘴角笑了笑:“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宁立夏的右唇边有粒小小的笑窝,颜谷雨也有,她们长得太像,初识时蒋绍征怎么也分不清,同卵双胞胎嘛,被弄错并不奇怪。
谷雨却总是生气,对他说自己和妹妹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的梨窝在左边,另一个的在右边,要牢牢记住,不可以再认错。
颜谷雨的梨窝到底是在左边还是右边呢?直到重遇她的妹妹,蒋绍征才发觉,自己居然记不清了。
“绍征哥哥?”
“我来这儿是想问你姐姐的事情。”
“我知道,以我们的交情,除了我姐姐,还真找不到别的话题叙旧。”她边洗杯子边说,“工作室的地址是卫婕给的吧?咖啡还是奶茶?”
“随便。”
“那就奶茶吧,我这里有新制的茉莉香片,用来煮奶茶还不错。”
“你知不知道你姐姐现在的情况?”
“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见到我是多少年前?”宁立夏反问。
蒋绍征答不上来。
“是十二年前。我们十四岁时父母离婚,我跟着妈妈离开这座城市,之后就和姐姐断了联系,所以关于她的事情我知道的恐怕还没有你多。”
“你们没再联系?”蒋绍征觉得不可思议。
“确切地说是她不理我和妈妈。妈妈打过很多电话给她,还不止一次地回来探望她,可她总是避而不见,大概是为妈妈选了我没选她而生气,她那个人一直都很小心眼,不是吗?”
蒋绍征不置可否。
宁立夏将奶茶递到他的手边,又从冰箱里端出一碟茶点来:“荔枝红乌龙茶冻,我们餐厅的招牌。红乌龙是冷泡的,荔枝上午才刚刚空运过来,非常的新鲜,尝尝看。”
蒋绍征喝了一口奶茶,却没碰茶冻:“奶茶很好,可惜我吃荔枝过敏。”
“荔枝也会过敏?头一次听说。”
“我这个毛病你姐姐也知道。”
“那么这些我只好自己解决了。”宁立夏笑了笑,拈起一块送入口中,整颗荔枝被包裹在琥珀色的茶汤中,色泽温润,莹白剔透,相衬之下,她那一口细碎的白牙竟丝毫都不逊色。
“七年前你父亲的公司出了些问题,离开前把你姐姐送到程家暂住,因为你父亲在外头惹了些麻烦,她不可以随便出门……我生日那天她偷跑出来找我,可惜我们错过了。之后她就失踪了,我找了她很多年,也联系过你们妈妈,没有一点线索。”
“我妈妈都联系不到她,你还来问我?”
蒋绍征把杯子放回桌上,弯了弯嘴角,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你觉得是我妈妈故意瞒着你?”
“我想不出她还能去哪里,她走失时才十九岁,并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我爸在外面欠了那么多债,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是被人抓了起来或者是出了意外?反正她没有联系过我们。”
蒋绍征不是没想过,而是不敢想。
瞥见他的表情,宁立夏忽然问道:“这么紧张她的下落,难道你真的喜欢她吗?”
“我答应过她无论如何都不会不管她。”蒋绍征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才回答。
没由来地,他眼睛里的闪烁以及认真的神情让宁立夏觉得有些讽刺。
“别再打扰我妈妈,我不希望她再为了姐姐的事情伤神。其实姐姐也找过我们一次,要求妈妈替爸爸还债。多可笑,就算妈妈手里有一笔钱,可婚都离了,谁还顾得上谁?”
蒋绍征的脸上看不出失望,语气却冷淡了许多:“不好意思,打搅了你这么久,谢谢你的奶茶。”
宁立夏没有出言挽留,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推到了他面前:“自己做的,一半枫糖口味,一半樱桃酒心,你对巧克力不过敏吧?”
道过谢,蒋绍征又道:“我记得你姐姐很喜欢巧克力。”
“我也很喜欢,可惜吃了会胖,所以戒掉了。”
蒋绍征笑笑:“谷雨也总喊减肥,却没什么毅力,说好要吃一周的糖一口气就能吃光,永远把从明天开始挂在嘴边。虽然是双胞胎,但是你们真的有很多不同。”
宁立夏也笑:“这应该算是赞美吧?”
再见到蒋绍征已经是一周后。
宁立夏正站在图书馆的自动售卖机前买咖啡,一抬头看到蒋绍征,被吓了一跳。
她化着清新的淡妆,衣着、举止无可挑剔,小女孩时代的青涩可爱早已不复存在,唯有从受惊后脸上短暂的呆滞中可以看出三分当年的影子。
这一瞬间,蒋绍征避无可避地想起了颜谷雨。
“这周怎么又没来上课,我就这么没有震慑力?”蒋绍征板起脸说。
宁立夏自然知道他在开玩笑:“没有震慑力的不是蒋老师,而是绍征哥哥。”
“看来我的课实在没什么意思,听说你并不逃别人的课。”
她将借好的书放进背包,端起纸杯边往外走边笑道:“下周一定去。”
蒋绍征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快到午饭时间了,不忙的话一起?”
宁立夏还在考虑,不经意间瞥见从不远处的白色轿车上下来的年轻男人,微怔了片刻后转头问向身旁的蒋绍征:“那个人是唐睿泽吧?他也在这所学校工作?”
“是他!但是他那种性子的人怎么可能当老师,是他岳父岳母在学校里教书。”
唐睿泽同样看到了蒋绍征他们,远远地招了招手,轻快地跃上台阶,笑着冲宁立夏打招呼:“你好,我是蒋绍征的哥们唐睿泽。”
宁立夏并不答话,只似笑非笑地歪头看他。
“颜谷雨?”唐睿泽发了会儿愣后才认出眼前的人,“这几年你去哪儿了?”
“又一个把我认成姐姐的,我就这么不重要吗?”
“颜寒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来图书馆干吗?”蒋绍征打断了唐睿泽的盘问。
“帮喻白还书。”
“还有不到一个月她就要生了吧?”
“是呀,最近脾气大着呢!你们等我一下,这么多年没见,一起吃个饭。”
宁立夏干脆将唐睿泽和蒋绍征带到了自己的餐厅。
“别忙着张罗了,这么一大桌菜谁吃得完!你这间月光云海我经常来,我们喻白就喜欢这种文艺小清新范儿,菜品又精致新鲜,她恨不得一周来三次。早知道店是你开的,我秘书也不用总为位子难订头疼了。”唐睿泽的话向来多,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即使十二年未见也并不觉得生疏。
“这不是我开的,我不过是帮朋友打理。”
“你回来这么久怎么不联系我们?我外公家的地址又没变。对了,我太太特别爱吃你这儿的樱花蜂蜜曲奇和玫瑰茄忌廉蛋糕,后来下架了,我差人去找你们这儿的甜点师,他说这两款都是经理亲手做的,他烤出来的味道不能保证一模一样。”
“一直忙。我也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三十还没到就结了婚当了爸爸!”宁立夏浅笑着替两人添茶,“给我个地址,晚点我做了给你送过去。”
“我是哪样的人呀?”
“周旋在一堆小姑娘之间,对什么也不上心。”
“那不是上大学那几年无聊吗!毕业后我连度假都是一个人。等等,你走那会儿我还上高中呢,纯洁得连男女都不分,后来的事你怎么会知道?肯定是谷雨没在你面前说我好话吧?”
蒋绍征闻言侧头看了她一眼,正想问什么,却听宁立夏说:“哪是听她说的,你什么性子我可是太了解了,十三四岁那会儿我正暗恋你呢!”
唐睿泽笑着说:“你暗恋我?我怎么没看出来,真是荣幸。”
蒋绍征正把玩手边的银质镂空牙签筒,似是不经意般地随口接道:“怪不得半天都没能认出我,远远地看一眼却知道是唐睿泽。”
“她认不出你不奇怪!你这张脸太没辨识度,这些年又沧桑成了这样,也就凑合着骗骗你的那些单纯女学生吧!”
“我现在也是他的学生。”宁立夏佯装不满。
唐睿泽唯恐得罪了宁立夏拿不到妻子喜欢的甜点,立刻将自己面前的盐烤生蚝往宁立夏那边推了推:“多吃点,不然没力气烤饼干做蛋糕。”
宁立夏丝毫都不领情:“不吃,现在已经一点了。”
“嗯?”
“我过了十二点只喝水。”
“你还减肥?真搞不懂你们这种女人,明明只差一步就瘦到皮包骨头,却什么都不敢吃。”
“我是喝凉水都长肉的体质,瘦下来很辛苦,所以才要保持。”
这时蒋绍征抬头看了宁立夏一眼,她比十九岁时的颜谷雨瘦很多,两人气质也是截然不同,即使他也曾听谷雨提起过妹妹暗恋唐睿泽的事,但是乍一听到她说起来,情绪也有些莫名地低落。大概是因为她们的五官太过于相似,所以才会给他这种微妙的错觉。
唐睿泽要回公司,送没开车的宁立夏回工作室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蒋绍征身上。
这一段路很长,宁立夏连找了四五个话题来聊,蒋绍征都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偶尔心不在焉地应上几声。她索性不再讲话,转过头望着窗外的车流出神。
虽然不是早晚高峰,但是闹市区的车流依然拥堵,等红绿灯的间隙,有人敲车窗乞讨。
没有一个车窗降下,所有人都熟视无睹,宁立夏却开始翻背包,想起自己的钱包落在了餐厅办公室后,她又向蒋绍征借。
见她把两张最大面额的纸币递给车外那位跛着脚的老乞丐后,蒋绍征比乞丐本人更加诧异:“以这种方式献爱心其实是在害人,他这次有了大收获,下次继续,很可能会遇上交通意外。”
宁立夏没有分辩,只说:“下次见面还你。”
蒋绍征感到困惑,却也没再多话。
宁立夏原本没有下周一去上蒋绍征课的打算,周四晚上接到卫婕的电话后却不得不改变之前的计划。
就算是旧相识,不去考试蒋老师也不可能把学分给她。
她找出那本崭新的管理统计学,翻了几页就丢到一边,滑开手机打给蒋绍征:“蒋老师,您在忙吗?”
听到宁立夏恭恭敬敬地叫自己“蒋老师”,蒋绍征立刻明白了她打电话的用意。他刚刚洗过澡,笑声略显低哑:“我没有画重点的习惯,考试涉及的内容课上讲得很细,认真听过的完全不用复习。”
“那没听过的怎么办?”
“自己看,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
“如果我姐姐没有失踪,你就是我姐夫。”
“还有三天才考,我可以再单独给你讲一遍。”
她不死心地讨价还价:“你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把替我上课的那个女生找回来帮我考试。”
“替考算零分。”
“好吧,你什么时候有空?”
“随时。”
“明天可以吗?”
“内容很多,最好是现在开始。”
隔着电话,蒋绍征从统计学的概念开始讲起。他偶尔会提问,时间不够多,所以进度很快,要集中注意力才能跟得上。
起先宁立夏听得还算认真,时间一久,渐渐地就走了神。
“喂?”
“休息一下吧,电话别挂。”不等蒋绍征同意,她便按下了手机扬声器,打开收音机,起身去冰箱里找水果。
电话那头的蒋绍征无奈地笑了笑,反正最着急的那个不该是他。
宁立夏切完水果回来时,电台正巧在播KerenAnn的《Seventeen》,很老的一首歌,她刚要关掉,又听到蒋绍征说:“听完这一首吧。”
“你喜欢?”
蒋绍征没有回答。
听了一半宁立夏才觉得歌词熟悉,似乎当年的颜谷雨特别中意这位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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