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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诺贝尔文学奖大系——伟大的牵线人

書城自編碼: 2638678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文學名家作品
作者: 西班牙 埃切加赖 著,徐春英 译
國際書號(ISBN): 9787568204514
出版社: 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5-07-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16/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精装

售價:HK$ 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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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西班牙现代文学的创始人,后期浪漫主义戏剧的代表*博学多能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在未成为戏剧家之前,即以数学家、经济学家和社会活动家著称。
內容簡介:
本书是埃切加赖的代表作,剧中描述了主人公平静的生活被外界的风言风语所打破,最终导致家庭破裂。剧本告诉我们,最纯洁的人物也会被人们的闲言碎语所污损,恶意中伤更是会使人变得畸形,同时充分揭示了造谣中伤的破坏力。剧中人物形象个性生动、突出,十分典型,富有感染力。
關於作者:
何塞·埃切加赖
José Echegaray(1832—1916)
1832年出生于西班牙首都马德里一个富裕的家庭,从小接受正规的贵族资产阶级教育,1854 年于马德里土木工程学校毕业后担任该校数学教授。在未成为戏剧家之前,埃切加赖即以数学家、经济学家和社会活动家著称。他曾担任过西班牙商业、教育和财政大臣及西班牙语言学院和自然科学院院士。1874年退出政界后,专门从事戏剧创作。
他的第一部剧作《单据簿》在马德里阿波罗剧院公演,获得成功。以后的30多年里,他相继创作了100多部风格迥异的剧本,主要作品有《仇者之妻》(1874)、《剑把》(1875)、《不是疯狂,就是神圣》(1877)、《火柱和十字架》(1878)、《伟大的牵线人》(1881)、《两种义务的冲突》(1882)、《不安的女人》(1904)等,其中《不是疯狂,就是神圣》和《伟大的牵线人》是他的代表作。1904年,埃切加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目錄
颁奖辞  
致答辞  
伟大的牵线人
埃切加赖及其作品
埃切加赖获奖经过
埃切加赖作品年表
內容試閱
第二场
埃内斯托和堂·胡利安。后者站在舞台右侧,身着礼服,大衣搭在手臂上。
胡利安.(在门口探头,但没进来)喂,埃内斯托老兄。
埃内斯托.堂·胡利安。
胡利安.你还在写呢!打扰你了吧?
埃内斯托.(站起来)打扰?看您,总是这样客气!向上帝发誓,您并没有打扰到我!唔,您快请进来,请进来!特奥多拉呢?她怎么没来?(堂·胡利安踱着步进来。)
胡利安.我们一起去皇家剧院看戏了,刚回来。她和我兄弟一起到三楼去了,去看看梅塞德斯都买了些什么。我要去我自己的房间,路过这里看你还亮着灯,所以来和你打声招呼。
埃内斯托.去看戏的人多吗?剧场里的人很多吗?
胡利安.和往常一样,人很多。我们的朋友都在问你呢,你没有到剧院去,大家觉得很奇怪。
埃内斯托.啊!原来大家对我这么感兴趣?
胡利安.对你感兴趣,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我觉得还远远不够。如此说来,难道你在家的这三个小时灵感来了?你就这么孤独地享受着灵感?
埃内斯托.哈哈,孤独倒是不假,但是灵感的一根羽毛都没有进来过,虽然我对它顶礼膜拜,可它就是没有来临。
胡利安.它没有按时约会吗?
埃内斯托.这早就不是头一回了。尽管这次我还是没写出东西来,可我这次不是白等,我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胡利安.哦?重大发现?
埃内斯托.对,因为这个发现,我成了魔鬼。
胡利安.那这个发现可真是够重大的。
埃内斯托.一个完全的魔鬼。
胡利安.你怎么总是这么和自己纠缠不清?你要写的剧本还没写出来吗?
埃内斯托.必须写出来。上帝已死,我只有靠自己了!
胡利安.唔,灵感和剧本携手为难咱们的大好人埃内斯托了。到底怎么了?
埃内斯托.问题的核心是,当我构思的时候,从舞台场景到分场调度,我都安排得十分丰富,可是一到动笔,绝对就没戏了,就是写不出来!
胡利安.你的“就是写不出来”到底指的是什么呢?你说说吧,我真的很好奇。(他顺便坐在了沙发上。)
埃内斯托.您是知道的,在一部戏里面,男主角就是灵魂,他对推动情节发展至关重要,他制造灾难。但是这个制造灾难并处于灾难之中的男主角,我却无论如何都写不出来。
胡利安.这个人物丑吗?或者他很坏,还是很令人讨厌?
埃内斯托.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并不丑,他和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长得一样。像你像我,既不好也不坏,也并不十分令人讨厌。我既不是怀疑论者,也不愤世嫉俗。我对生活也不失望。我不会管生活好坏。
胡利安.那究竟是怎么了?
埃内斯托.我的朋友堂·胡利安啊,原因是舞台上装不下我所设计的人物啊!
胡利安.上帝啊!你说了些什么啊!这难不成是神话剧?剧中有很多“泰坦”吗?
埃内斯托.是的,并且是“当代泰坦”。
胡利安.一共几个?
埃内斯托.这个……是“所有的人”……这个数目可不小……
胡利安.天,“所有的人”!那就是了,舞台上肯定装不下“所有的人”!这是经过反复验证过的舞台真理!
埃内斯托.那您现在看,我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吧?
胡利安.不全对。“所有的人”这个角色的特征已经在某些人物身上高度典型化了。我在这方面完全外行,但是我听说戏剧大师们不止一次这么做了!
埃内斯托.的确如此,但在我设定的情景里,也就是说,在我的戏里,不能这么做。
胡利安.那这是为什么?
埃内斯托.原因太多了,说来话长,但今天太晚了,没时间和您解释这么多。
胡利安.没关系的,你可以拣几个重要的说说。
埃内斯托.您看,我们每个人,即我称之为“大家”或者“当代泰坦”的,他有很多头、很多手,这些手和头都要在我的戏里说话,都要有舞台动作。也许在整个故事里,他们的表演只是一个表情、一个微笑,这些是转瞬即逝的,那么,我的作品就是毫无激情的、毫无残暴和恶作剧情景的垃圾,这种作品是既无意义也无娱乐性的。
胡利安.那怎么了?
埃内斯托.所有的焦点、所有的火花、所有能够在戏剧舞台上引爆的东西全部都藏在里面啊!就在这些东西里面:看似毫无章法的台词、演员们飘忽而过的目光、那些漫不经心的微笑、一个个小小的动作和恶作剧——这些,都是戏剧舞台上的焦点啊!想想看吧,当这些焦点全部集中在一个家庭当中,在一部戏中全部引爆,会是个什么效果?会有数不清的无辜的人被一起爆炸掉了!如果我用象征性手法,创造出一个“所有的人”,以此代表整个全体的话,会收到什么效果?我就必须把分散在每个人物身上的笔力全部再集中一次,集中到“所有的人”身上,结果就是,舞台上的人物变得矫揉造作、十分虚假——他们的善和恶、他们的每一个行动,都会变得没有根源和依据。另外,我还得付出代价:这个剧作家没安好心,存心描绘社会的黑暗与无耻!其实我本意只是打算描写我们最日常的生活细节。因为在我看来,只要这些细节得到充分的展现和堆积,这就够了。这些细节再加上现代社会的种种冲击,足以在舞台上爆发出最佳的戏剧效果!
胡利安.好了,好了,你就别再说了!你说的这些都是海市蜃楼,都是虚得不能再虚的东西了,我只能看到一片虚无缥缈。你就不要和我这个外行说这个!不过如果我们谈论汇票、期货等金融问题,我就比你要在行得多了!
埃内斯托.您不要这么讲话!对我来说,您超凡脱俗的鉴赏能力就已经足够了。
胡利安.埃内斯托,谢谢你的谬赞!
埃内斯托.怎么样?您也心动了吧?
胡利安.暂时还没有。我想应该还有其他的办法解决问题吧。
埃内斯托.如果只有一种办法那就好了。
胡利安.你还有其他什么办法?
埃内斯托.是的,我是这么想的。现在,请您现在就告诉我,“一出好戏”,它之所以“好”,它的“戏剧支柱”是什么?
胡利安.你说的“戏剧支柱”是专业名词,我不知道,但是作为观众,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爱看爱情戏,没有爱情元素的戏我基本是不看的。尤其是那种苦情戏,没有大团圆结局的,我最最不爱看。因为在我的家里,我和特奥多拉的爱情就已经够幸福了。
埃内斯托.好,非常好!可是,我要写的这种新的戏剧,里面不允许有爱情的存在啊!
胡利安.那就不好看了呀!糟糕透顶!我对你的剧本的内容还不知情,但是我现在就已经在怀疑你的剧本是不是足够吸引人了!
埃内斯托.我和您说过啊,爱情会催生强烈的嫉妒心。
胡利安.那你就写一些效果宏大、场面活泼的戏啊!
埃内斯托.哦,我的先生!不行,绝对不行!所有的戏剧场面和情节必须是最最普通的、最最琐碎的,甚至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就像戏剧吸引观众是不能单单靠外部条件的,而是靠它内在的情节发展和人物性格的展现。戏剧今天能吸引观众走进剧场,明天它也许就会占领观众的思想。它是靠自己那种潜移默化的力量去征服观众的!
胡利安.你说的这些都很好,但是,要如何表现出来呢?你得让大家有地方去看这些具有内在的潜移默化力量的戏剧吧?不然我们这些普通观众一整晚坐在剧场里看什么呢?留意演员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以及他们的琐碎对话吗?我的剧作家,这就不是娱乐了呀!做哲学研究的人都未必会观察得这么细致!
埃内斯托.哈哈!您现在提出的问题正是我在思考的呢!
胡利安.哦,不不不,我没有任何打击你的意思!你一定能写出你想写的那种戏剧!唉,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剧本不就十分苍白无力了吗?就不能稍微有一点变化吗?嗯,比如一个悲惨的结局或者一个情节上的转折等?
埃内斯托.悲惨的结局和情节的转折几乎都是发生在大幕徐徐落下之时的。
胡利安.你的意思是,一部戏的结尾才是它真正的开始,是这个意思吗?
埃内斯托.虽然我的目的是让您对我的剧本感兴趣,但是,坦白来说,我不得不告诉您,的确是这样的!
胡利安.嗯,那你的意思是,你就要写一个系列剧了。就是说,用第一个剧本去演出,结束后,用第二个剧本去发展你的剧情。因为如你所说,第一个剧本对你而言毫无重要性,第二个才是关键。
埃内斯托.我就是这么想的。
胡利安.针对这一问题,今天我们的讨论就到此为止吧。你很有想法,逻辑思维又十分缜密。那你打算起一个什么样的标题呢?
埃内斯托.标题?啊,那不属于剧本的范畴。再说了,也不会有标题的。
胡利安.你说什么呢?一出戏,一个剧本,居然连个标题都没有!
埃内斯托.是的,先生,没有,正如堂·厄莫赫内斯①的话:“除非为
了有一个明确的标题,我才去求教于希腊文。”
胡利安.好了,好了,埃内斯托。刚刚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你正在打着瞌睡,嘟嘟囔囔呢。你嘟囔什么呢?说梦话呢吧?
埃内斯托.说梦话?嗯,我想是的,我正在睡觉,在白日做梦,所以我在说梦话。您真有洞察力,都说对了。
胡利安.在这样的情况下猜中一些事情还是很容易的。这部戏没有主人公出场,没有激烈的戏剧冲突,当大幕拉上的时候它甚至连个标题都没有。这样的剧本,我真不知道剧作家要怎么写,演员要怎么表演。这样的话,没有人会认为它算正剧了。
埃内斯托.它就是正剧啊。实实在在的正剧啊!我只是还没有找到好的外在表现形式而已!
胡利安.你想听听我的真心话吗?
埃内斯托.您的真心话?来自我的精神父亲、我的知己、我的保护人堂·胡利安的真心话?自然是洗耳恭听!
胡利安.埃内斯托,你就别写了,行吗?大家都认为你写不出来的,你能就此搁笔,不再去想你那部令人头痛、伤感的戏剧吗?我不是问你是不是想听听我的真心话吗?
埃内斯托.我已经说过了,我洗耳恭听!
胡利安.不开玩笑了。说真的,你现在最好是马上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打猎,打几只山鸡吃吃,免得你笔杆子一动就把哪个角色给写死了,观众会因此骂你的。不信你就试试看,你早晚会感谢我的。
埃内斯托.我一点都不想去,我还是要好好写我的剧本。
胡利安.我说,你真是个倒霉孩子啊,灵感一点都没来,还这样硬憋着,就是自讨苦吃!
埃内斯托.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直没想出来,但是它在我的头脑里闹腾。我清晰地感受到了它!它不停地要求我给它一个合适的戏剧外壳。我一定得满足它的要求!
胡利安.你就不能换个情节去写出来吗?
埃内斯托.那这个已经成型的构思该怎么处理?
胡利安.你直接让它滚蛋好了!
埃内斯托.哦,我的胡利安!您以为,就为了让您和我双方达成妥协,就把这个在头脑中已经相当成熟的剧本创意这么轻易地否定掉?我十分愿意去写另外的剧本,但那是在写完这个让我头疼的剧本之后。
胡利安.那么好吧。愿上帝保佑你早点写出来吧!
埃内斯托.“问题就在这里。”这是哈姆雷特说的。
胡利安.(低声耳语的揶揄口吻)我说,你总不愿意让你的剧本像那些教会育婴堂的弃婴一样,变成无名无姓的“孤儿”吧?
埃内斯托.啊,我尊敬的堂·胡利安啊!我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我的孩子,不管他们是调皮还是温良,他们都是我的子女,都会以我为父姓。
胡利安.(起身准备走)既然这样,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无
论如何,你可一定要把它写出来啊!
埃内斯托.我也是这么祈祷的。不过,很不幸,它还没有被我写出来罢了。不过没什么,就算我写不出来,其他的剧作家也一定会写出来的,剧作家会死,但戏剧不会。
胡利安.那就尽快动手写吧,我祝你好运,在别人写出同类题材之前就写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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