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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日本第十四届菊池宽奖获奖作品。
★历史小说巨匠司马辽太郎,连续九年荣获日本最受欢迎作家第一名。
★日本战国“下克上”的完美体现,战国枭雄斋藤道三的盗国之路。
何为战国?以下克上。血统、家世、阶级……旧的规则被打破,时代在呼唤新的英雄。“唯有时代才是我的主人!”斋藤道三正是“下克上”的代表人物。
和尚,浪人,油商,武士,家臣,国主……斋藤道三自由地切换着自己的身份,在这战国的舞台穿行无碍。
无能即是恶。斋藤道三信奉着这样的乱世法则。
痛恨将军和神社的特权与腐朽,斋藤道三决意以这些中世纪的权威为敌。
如果说为实现强烈的欲望而活的男人是英雄的话,那么道三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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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前编:战国初期,松波庄九郎被称作妙觉寺中“最聪明的法莲房”,心有觉悟而蓄发还俗。他用计获取了京都油商奈良屋的巨额家产,经过周密细致的调查,决定将美浓国作为“盗国”的起点!序篇描写了战国的革命儿斋藤道三如何在年轻时代有勇有谋地从一介浪人之身摇身变为美浓国主土岐赖艺的心腹,作者以独特的历史观与洞察力揭开了宏伟壮大的历史篇章。
后编:能沉得住气等候时机的是智者。一旦时机来临,瞬息间一气呵成者是英雄。——这是庄九郎的信念。庄九郎正是智者,也是英雄。面对内乱和外敌入侵的美浓国翘望英雄的出现。斋藤道三人如其名“蝮蛇”,周到而执着地扩大自己的势力,终于坐上了统治美浓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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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司马辽太郎(1923-1996),日本著名作家。本名福田定一,笔名司马辽太郎取“远不及司马迁”之意。出生于大阪市。毕业于大阪外语学校蒙古语系。于产经新闻文化部工作期间,1960年因作品《枭之城》获得直木奖。之后,连续发表历史小说,题材新颖广受好评。1966年,作品《龙马之行》与《国盗物语》荣获菊池宽奖及其他多种奖项。1993年荣获文化勋章。其自在清晰的历史观深受读者信赖,被称作“司马史观”。1971年开始撰写连载小说《沿街而行》,途中突然逝世,享年7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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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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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编】
开运之夜
奈良屋的万阿
命运
小宰相
返京
淫乐
有马的狐狸
兵法者
万阿的烦恼
初更之钟
奈良屋的主人
奈良屋的消失
欢喜天
去美浓
常在寺
金华山
朱唇
深芳野
西村勘九郎
京之梦
万阿问答
枪法“一文钱”
枪、枪
水马
林中
天泽履
虎之瞳
智取深芳野
川手城
火焰剑
那那小姐
篡夺府城
大狂言
【后编】
女人的交易
夕月
香子
小仓山问答
藤左卫门
续藤左卫门
夜袭
奉旨讨伐
云隐道三
归来
法师白云
杂话
松山交战
小见方
雨
改姓斋藤
挥鞭
筑城
木下闇
二条府邸
月之堂
纸屋川
若菜
织田的使者
美浓的蝮蛇
淫府
渔火
三部曲
英雄当世
尾张之虎
蝮蛇与猛虎
浓姬
京城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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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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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九郎觉得不快的原因,正是将军的存在。幕府、将军到底为何而存在?
足利将军家从第一代的尊氏以来已经过了一百八十年之久,这期间同族、重臣之间的纷争不断,五十年前的应仁之乱使京都整座城市差点毁于兵火之下。
显然他们的存在是“为了折磨老百姓”。日本史上,没有比足利幕府更愚蠢、更残暴的政府了。
还没有出现“应该灭了它”的声音。各国的大名、豪族都承认将军的“神圣权”,尚未走到这个地步。
——只是空有虚位,无害就好。
大家这么想。
“无害”只是针对各国的大名而言。然而对于庄九郎等京城的居民而言,再没有比它危害更大的了。
而实际上,翻开战国的地图就知道,还没有哪位人物有实力进京成立新政权。
后来,成为庄九郎女婿,占领京都、揭开近世序幕推翻幕府的织田信长,此时尚未降落人世。
一天夜里,庄九郎把万阿叫到身边,说道:
“你好好听我说。”
“什么事?”
“我想推翻幕府。”
“啥?”
“哈哈。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区区一介油商,哪能推翻得了幕府?”
“我就说嘛。不要吓唬人。”
“说的是。不过万阿,倒也有办法推倒它。”
庄九郎带着玩笑的口吻,万阿也就多了几分戏谑,耐着性子问道:
“有什么办法?”
“先要得到万阿的批准。”
“我的批准?”
“对,要借万阿之力。”
“真有意思,我有那样的能力吗?”
“有。”
庄九郎十分肯定地说。
“就算有吧,那又怎么样呢?”
“我要去盗国。”
“啥?”
万阿不明白。
“夺取一国并用它的兵力吞并四邻,然后整顿百万大军直上京城,驱逐将军而拥有天下。庄九郎的天下,再也没有魔鬼般的神人,粗暴的德政,商人有乐市·乐座(自由经济)权,废除每隔两里就要收取通行税的关所,只向百姓收取一定的租税,进贡天子公卿维持他们的生计。”
“呵呵,真有意思。”
万阿认定这是玩笑话。一介油商的丈夫,能做得了什么?
“怎么样,万阿?”
“不错啊!”
也只能这么说。
“是吗,不错吗?”
“……”
万阿注意到庄九郎的表情严肃,慌忙问道:
“相公,如果不错的话会怎么样?”
“有件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
“很简单。”
“你快告诉我。”
“一年。”
“一年?”
“让我离开一年。就这些。”
“不行!”
“别这样。万阿已经答应我了。只要一年。店里的事交给杉丸和赤兵卫就好了。万阿只要看看账本,每天等着我回来就行了。”
“我想问问。” “什么?”
“一年后,相公就会带着百万大军回京吗?”
无法置信。
“那不可能。”
庄九郎也笑了起来。
“一年之内百万大军不可能,不过,能否占领一国倒是可以见分晓。一年为期。”
“一年。”
“对。一年之内,如果庄九郎没本事,那就回来接着卖油。”
“要是能行,怎么办呢?”
“那就来接万阿。一年后接你去我在的国家。”
“真的?”
“庄九郎什么时候骗过你?”
确实是真心实意,没有谎言。
“一年不见,你会不会忘了万阿呢?”
“不会。”
也是真心实意。
庄九郎足智多谋,但是每次都是真心实意。他也清楚地知道,真心实意在下一个瞬间是会变色的。庄九郎的真心,美得就像鲜红的霜叶。到了师走1的季节,霜叶也就褪色了。下霜时的红叶有一种别样的美,更能打动人心。
“那好吧。”
万阿只好答应了。她甚至有些感动。
“只能一年啊!”
万阿把双手放在庄九郎的膝盖上。
2
庄九郎喝酒可是海量。
但是大杯中的酒下肚后,脸上竟也泛起了红晕。
“在下……要醉了。”
“醉了能使枪吗?”
“这点酒算不了什么。”
说着,却紧张地喘了一口气。他故意装醉。
“哈哈。想不到勘九郎也会醉。你看看那个。”
赖艺指着对面纸门上的画。
“画上有只老虎背负山脊,咆哮寒月。你能不能用枪刺中它的眼珠?”
“如果刺中,殿下有何赏赐?”
“你想要什么?”
“哈哈。就怕殿下吝啬。我勘九郎可是天生的大方。恐怕不合适呀。”
“说什么呢。”
赖艺显出孩子气。正是他的本性。
“怎么会呢。真蠢,有谁比我更大方?”
“那好,殿下。”
庄九郎凑近过来。
“快说说看。”
“如果我刺中了那只老虎的眼珠,请殿下把深芳野夫人赏赐给在下吧。”
“……”
赖艺没有说话。
他涨红了脸,厚重的嘴唇也耷拉下来。庄九郎的这个要求实在太胆大包天了。
“勘九郎……”
他开口刚想拒绝,庄九郎立即堵住他的话说:
“殿下果然是吝啬。”
说完,他将视线转向深芳野。
太可悲了。若狭国主一色左京大夫的千金女儿,如今却被当成了一件赌注。
深芳野此刻的心情如何呢。
她并未表现出厌恶的表情,与其说是对庄九郎超出了关心,倒不如说也许是因为庄九郎几次三番加以暗示,自己才会有今天的局面,并不出乎意料。
她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一幕,似乎在梦中也出现过。
“意下如何?”
庄九郎目光犀利地看着深芳野。
商人选货时的目光就是这样的吧。
“殿下请决断。”
“可以。”
赖艺此刻的表情,就像喝了一大口苦药似的。
深芳野惊异地望着赖艺。她的脸上写着失望和悲伤。每晚委身的这个男人,竟然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
“真有意思。”
赖艺试图用语言来振作精神。他故意摇晃着膝盖,显得心神不宁。
“今天打的赌可是前所未闻啊!有意思。勘九郎你拿去吧。”
“还是算了吧。对殿下太不忍心了。”
“用不着你同情。我太无聊了。”
没有比这个赌更让人刺激的了。
“殿下,”庄九郎的好戏还在后面,“如果在下刺不中,就借殿下庭院的一角当面切腹自尽。”
“你要拿命来赌?”
“为了让殿下开心。”
“说得好。为哄主子开心不惜性命,太忠心了。我还从未见过人切腹呢。过瘾。”
“我还准备了一样东西为殿下助兴。”
“噢噢。”
赖艺愈发兴奋了。
“还要下赌呀?”
“在下若是输了,切腹自尽当然是一了百了了,但若是赢了,得到深芳野夫人,然后……”
庄九郎故意停顿了一下。
“然后呢?”
“若是赢了,得到深芳野夫人,然后……”
“真罗嗦,快讲。”
“为了报答殿下赏赐深芳野夫人之恩,我将奉上美浓一国。”
“啊?”
美浓国主可是哥哥政赖,这家伙太口出狂言了,赖艺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殿下,您要胸怀大志啊。一个月内,西村勘九郎一定为您献上美浓国主的宝座。”
“这,这。—”
“这也是喝酒助兴之一,殿下。”
“哦,酒兴。—”
酒兴之下篡位,对无聊得要死的贵族们来说,没有比这更刺激的了。
“动手吧,勘九郎。”
“遵命便是。”
庄九郎随手甩下了套在肩上的外褂,取了长枪在手。
他一把推开了身旁的拉门。道过一声“得罪”,便走到外间,中间隔着被打开的拉门。
又把外间的拉门也打开了,“嗖嗖嗖”向后退了几步。
他将长枪夹在腋下,并拢双腿站立。
太远了。
离那幅画实在是太远了。
庄九郎要跃过这段距离,用长枪刺中老虎的眼珠。
枪长九尺。这支枪是以前赖艺听从庄九郎的建议下令做的。
枪身上镶着贝壳,枪尖的柄用的是肥州天草产的上好的橡木,刚好握在掌心,分量很沉。
举着这么重的枪,跃过这么长的距离,想要刺中老虎的眼珠,就算是高手也难以办到。
“勘九郎,哈哈,不过是助兴而已,算了算了。”善良的赖艺,也许是对赌上性命的庄九郎起了怜悯之心,摆了摆手。
庄九郎注视着赖艺,肃然而立。
深芳野脸色苍白,紧盯着十二尺开外站立着的庄九郎。
她心里涌起了对庄九郎的好感。
眼前的这个人,为了得到自己不惜赌上性命。如果这是求爱方式的一种,恐怕古今中外,没有比它更悲壮的了。
而赖艺呢。虽对自己百般宠爱,被庄九郎一激,就轻易地把自己许诺为赌注。
(赖艺殿下靠不住啊。)
锁在深闺的深芳野也懂得这个道理。
“勘九郎,你,你不要命了?”
赖艺急得直拍膝盖。
(勘九郎,你一定要赢啊!)
深芳野在心底祈祷。
此刻,她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命运,沉浸在这场赌注中。
赖艺也是如此。
只有庄九郎镇静自若。他调匀了呼吸,眼睛睁圆,左脚向前踏了一步,提枪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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