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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马背上的女孩》——一本温情的爱之书,居住在赫特兰德马场的人们,他们倾听马儿的心声,用尊重和理解对待每一匹被送到那里的马,抚慰它们受伤的心灵。他们愿意帮助每一匹马,也乐意帮助每一个有困难的人。无论遇到怎样的危机,他们总是愿意相信,赫特兰德马场终会有奇迹降临。当然,他们也会遭受许多始料未及的伤痛,他们也会有分歧和争吵,有误会和不解。但赫特兰德马场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地方,伤痛总会过去,未来是需要坚强面对的。人生总有一些伤痛,躲不开,避不了,那就勇敢面对吧!只有经历过这些,我们才真正懂得坚强。苦难从来都不是人生的全部,爱才是生命永恒的主题。当你真正开始读这本书的每一部时,你就知道,它能够交给你许多,关于爱、坚强和勇气,关于救赎、伤痛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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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坐落在弗吉尼亚群山的赫特兰德马场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它是治愈马的圣地。在这里,哪怕是最棘手的马都能得到救助。人们把马送到这里来治疗,抚平昔日伤痛。赫特兰德马场的主人:艾米,还有她的妈妈和外公,他们倾听马儿的心声,与马交流,治愈马匹身体和心灵的创伤。
承接第一本《再见了,妈妈》,《马背上的女孩2:斯巴达的幸福》是在艾米的梦魇中开始的:那次暴风雨中的车祸不仅让艾米失去了妈妈,更带给了她无尽的自责与忧伤。基于此,整部小说里弥漫着令人动容的伤感气息,掩不住的悲伤汹涌而来。生命中最爱我的那个人去了,我们该如何抚平这伤痛?然而一切仍将继续,赫特兰德马场依然要照顾被送来的马儿们,其中当然包括目睹了整场车祸的,那匹名叫斯巴达的马。由于那场车祸,斯巴达对艾米有着无以言说的恐惧与憎恨……终于,在又一场暴风雨中,艾米经历了刻骨铭心的一刻:她治好了斯巴达,也终于明白一切都不是她的过错。他们终于都从那可怕的回忆中解脱,不再被沉重的愧疚与恐惧束缚。至此,故事终于恢复到它一贯的温情面目,爱终将战胜一切。
这是一本温情而打动人心的书,经过了暴风雨的洗礼,他们的笑容也更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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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罗兰·布鲁克,出生于英格兰,但大部分时光都在美国的弗吉尼亚州度过。年少时的最大梦想是能拥有一个农场。喜欢骑马,喜欢探索人类的复杂情感。和丈夫共同育有一匹名叫“生龙活虎”的调皮的威尔士山小马驹及一匹年老的侏儒马塔尔卡。结合自己的生活经验,先后创作出《马背上的女孩》和《栗山》两套系列丛书。
李娟,毕业于武汉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翻译研究方向。现居福州。代表译作有尼古拉斯?斯帕克斯系列之《避风港》《瓶中信》《恋恋笔记本》;《“姐妹”兄弟》《我家买了座动物园》《我的温暖狗屋》《加勒比海盗前传:冲出地平线》《加菲猫奇遇记:怪物风波》。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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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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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事故发生后,艾米反复在同一个梦中濒死挣扎。
艾米看到妈妈拉开了小汽车的驾驶座车门,她试图尖叫,但却发不出声。她想制止她,但却一动也不能动。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妈妈转动钥匙,发动了引擎,整个人都吓傻了。
然后梦境改变了。
艾米和妈妈都坐在小汽车里。那匹枣红色的种马在她们身后的拖车里惊慌乱蹬,把拖车撞得东摇西晃。
艾米拼命想醒过来,但却更深地卷入了梦中。
玛丽恩双手紧握方向盘。“我这是疯了,”她喃喃道,碧蓝的双眼逼视着艾米,“我就不该听你的,艾米。”
“妈妈!”艾米绝望地啜泣,“停下,求你了,快停下!”
但玛丽恩不听她的。
一道闪电划破了暗沉的天幕,拖车里的马蹄声淹没在头顶上的一声惊雷中。
路前方,艾米看到树木在暴风雨中身不由己,被肆虐得东摇西摆,艾米开始尖叫。树枝聚拢在车顶,在上面刮擦,发出阵阵“砰砰”巨响。一声惊天动地的响雷炸开了,听起来像是头顶的大炮轰然作响,紧接着,绷紧的树木发出长长一声无力的“吱呀”。她们正前方,一棵树开始慢慢朝路上倒去……
“不!”艾米尖叫道,“不要!”
“艾米!艾米!快醒醒!”
艾米感到有人在摇自己的肩膀。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木板床上。外公正探身看着她,忧虑地紧锁眉头。
“外公。”艾米困惑地坐起身来。
艾米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香水味。挂在墙上的照片中的马俯瞰着她。她在妈妈的房间里。妈妈的一件外套还放在她出事那天放的一张椅子上。梳妆台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梳子里卡着几根金发。六周过去了,自从玛丽恩·弗莱明在那个暴风雨之夜死去后,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看到所有这些熟悉的东西,艾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杰克·巴特利特看到她一脸震惊。“没事的,宝贝儿。”他迅速说,“你肯定是梦游了。”
“是个可怕的梦。”艾米疲惫地说,她站了起来。房间里的空气安宁静谧。她四处张望着,长长的棕色头发被汗水濡湿了。
“来吧,已经过去了,”外公安慰她说,“我陪你回房间去。”他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肩膀。
这时,妈妈卧室的门开了。艾米的姐姐卢站在门口。“发生什么事了?”卢问,顶着一头在被窝里压得乱蓬蓬的金色短发。“我听到有人尖叫。”
“已经没事了,” 杰克·巴特利特一边扶着艾米朝门口走去,一边飞快地说,“艾米做了个噩梦,梦游了。”
“噢,艾米。”卢说着迅速走到艾米身边。
“我没事。”艾米说,她不让外公搀扶,从卢身边经过,朝门口走去。她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房间。妈妈再也不能回来了,这对她来说实在太难承受。
床上的被褥冷冰冰的。她把被子拉到自己身上。外公和卢走到门口,她看到外公低声对卢说着什么。
卢点了点头。
“明天见。”她和艾米柔声道别后便离开了。
外公走过来,坐在艾米的床沿上。
“我没事,外公,”艾米说,“您也回去睡吧。”
“我在这里陪你一会儿。”外公说。
艾米累极了,没有力气争辩。她倒在枕头上。眼睛一合上,那个噩梦就在她脑海里闪现。她不停地眨眼。
“噢,外公。”她睁开眼,带着哭腔喊道。
“别担心,我在这里。”外公轻声说,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睡吧,宝贝儿。”
当艾米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外公已经走了。像往常一样,她多么希望过去六周发生的不幸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也是她脑海里每天闪现的第一个念头。但她看到淡淡的晨曦从窗帘渗透进来,她知道,现实铁定无疑——妈妈已经走了,是她害死了妈妈。
艾米坐起身,用双臂抱紧膝盖。如果不是她那么着急想去把斯巴达——那匹枣红色的种马,从它被遗弃的外屋救出来,那妈妈绝不会顶着暴风雨出门,事故也就绝不会发生了。是她央求妈妈去的。一股自我厌弃的内疚攥紧了她的心。
爬下床,艾米穿上一条牛仔裤,走过去拉开了窗帘。透过窗户,她能看到赫特兰德马场的前排马厩,露天小围场里挤满了马儿,它们在黎明的晨曦中悠闲地啃食青草、打盹儿。跨过地板上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和杂志,艾米匆匆走下楼。她要开始去院子里干杂活儿了。她不想去想妈妈——就像她不想去想明天会怎样一样。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艾米站在前排的一间马厩里,往厚实的新床上抖麦秸。温暖的阳光透过半截门照进来,灰尘漂浮着,轻舞飞扬。她想起了斯巴达。明天它就会站在她现在所在的地方。
那一刻她几乎希望自己病倒。
生活是多么不公平啊。
“你干完了吗?”泰——赫特兰德马场十七岁的帮手从门外看进来。他肯定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了她心事重重,关切地皱起了眉头。
“艾米,你没事吧?”他走进来问道。
艾米点了点头,不出声,怕自己掩饰不住悲伤。
“嘿,”泰柔声说,四下打量马厩。“你是在想斯巴达吗?”
艾米又点了点头。
“没事的,”他说,满怀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胳膊,“你就等着瞧好了。”
院子那头传来农舍门开的声音。“艾米!泰!” 杰克·巴特利特喊道,“该走了。”
艾米朝门走去,“来了!”
“我还得去换身衣服,”泰说,“一分钟就好。”走出马厩,他匆匆往院子里走去。
艾米关上半截门后最后一次环视马厩。明天那匹枣红色的种马就会住在这里了。它会和赫特兰德马场里的其他马儿一样,往门外张望,等待喂食、梳理和照顾。艾米一个激灵。她这是在和谁开玩笑?对她来说,斯巴达绝不只是一匹普通的马。
她慢慢走到粉刷一新的农舍,从后门进去了。外公和卢在厨房里静静地交谈着。他们身穿黑衣。餐桌上摆放着一大束百合花,上面系着黑丝带,散发出馥郁的香甜气息。
“我们必须赶紧出发,”看到艾米,杰克·巴特利特催促道,“我们说好五点半和斯科特还有马特会合的。”
艾米点了点头。
“我换下工作服就行了。”她说着朝楼梯口走去。
走到卧室,艾米抓起一把梳子,飞快地梳了梳头,把头发扎成一束,用发夹别在头顶。她把牛仔裤和T恤扔做一团,穿上一条无袖长裙,又对着梳妆镜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那双灰色眼睛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很大。
她的视线落在镜子边的相框上。她拿起来。那是她最喜欢的照片之一。妈妈站在牧场的大门边,抚摸着珀加索斯,朗声大笑。照片是在事故发生前几周拍的。艾米感到胸口像被捅了一刀似的锥心刺骨地痛。
“艾米!”她听到卢的呼唤从楼梯上传来。
放下照片,艾米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纸,飞快地折好,放进了口袋里。
卢站在楼梯下面,一贯沉着的脸上紧张不已。
“准备好了吗?”卢问,声音短促,这是她在英国上寄宿学校养成的。
艾米抚弄着口袋里的纸。“嗯,准备好了。”
她们往厨房走去。
泰站在门边。他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衣和一条黑裤子,黑色的长发平展地向后梳起。他着意看了艾米一眼,眼神里有一丝关切。她勉强对他挤出一丝笑意。
杰克·巴特利特打开后门。
“好,那我们出发吧。”
他们朝墓地驶去,一路上都默默无言。到达时,当地的兽医斯科特·特里温和他的弟弟马特正在停车场等候。
“嘿,这里。”艾米下车时马特悄声说。
马特和艾米上同一所学校,是很好的朋友。马特经常表现出他不只想和她做普通朋友的意思,但今天他的脸上只有友好的关切和同情。他热情地微笑道:“你好吗?”
艾米点了点头,“还行。”
穿过墓地时艾米想起了妈妈的葬礼。妈妈的墓碑那天早上就立好了,艾米想借此机会去和妈妈正式道别。葬礼在事故发生几天后已经举行过,距今已经六个星期了,当时艾米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一行人来到玛丽恩的碑石所在的阴凉角落。左边的一块碑石看起来更旧,它历经岁月风霜,受尽风雨侵蚀,但墓地显然有人精心打理过。艾米看到外公的视线落在它上面。外公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它,闭上了眼睛。
那是杰克·巴特利特亡妻的坟墓,她们的外婆在现年二十三岁的卢尚未出生前就已经去世了。
过了一会儿,外公回到了这一小群人中。他清了清喉咙。“好吧,谢谢你们今天能来。你们都知道,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和玛丽恩做最后道别的。”他的视线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过。“一个女儿,一位母亲——也是一个朋友。我们每个人对她都有特殊的回忆。她给我们带来了欢笑,帮我们拭去眼泪,她聆听我们的心声,帮助我们,爱我们。凡是人们送到赫特兰德马场来的马,她都悉心照料。玛丽恩的爱是博大的,有她这样的女儿,我感到无比自豪。”
外公说这番话时,艾米怔怔地凝视着那块淡灰色的碑石,它基底的泥土还是新鲜的,略有点湿,墓地上摆满了鲜花。外公的话如流水般从她身上冲刷而过,却没有留下丝毫印迹。她眼睛干涩地凝视着碑石上的题词,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妈妈的名字,她出生的年份和死去的年份。
题词是她、卢和外公一起选的。上面写着:
她的精神将永远活在赫特兰德马场。
“艾米,”外公柔声说,打断了她的思绪,“你能为大家朗读一下你为纪念妈妈选的那首诗吗?”
艾米走上前,跪倒在地,将那束百合放在碑石边。重又站回到卢身边时,卢拍了拍她的胳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艾米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折好的纸,打开。
“妈妈爱这首诗,”她静静地说,“她把它贴在卧室的镜子旁边。这首诗是她第一匹马死时爸爸送给她的。是里奥·马克斯的《我所拥有的生活》。”她低头看着揉得皱巴巴的纸开始念道:
我所拥有的生活是我所有的一切
而我所拥有的生活是属于你的
艾米读的时候注意到卢强自镇定,外公一只手拂过脸庞。艾米等待自己的泪水肆意流淌,但没有。她继续念,声音清晰,心神麻木。
我对于我所拥有的生活的热爱
也是属于你的,且只属于你
我终将长眠,从此安息
但死亡不过是一个短暂的停顿
在那茂盛的绿草下,我永恒的安宁
也是属于你的,且只属于你
一声清晰的抽噎声从卢那里传来。艾米心中升起一股绝望。她为什么都没有感觉?她为什么都没有眼泪?读完诗,她慢慢走到坟前。“再见了,妈妈。”她小声说,抚摸着碑石。“赫特兰德马场将会继续,我向你保证。”
外公走到她身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她转过身来,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他们沉默地站了片刻。
当这一小群人慢慢往回向停车场走去时,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和回忆里,泰走在艾米身侧。“你没事吧?”他问,探询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艾米知道泰肯定奇怪她居然没有掉眼泪,她不是那种喜欢克制自己感情的人。然而这不是她有意为之。她想哭,她真的想,但不知为何,她哭不出来。“我很好,”她回答道,朝他感激地一笑,“谢谢你跟我们一起来。”
“我一定要来的。”泰摇了摇头,眼神幽暗热切。“你妈妈让我相信,我能和马一起实现毕生梦想。我辍学是因为我知道能从她身上学到更多更重要的东西,那是学校永远不能教给我的……”他声音里有困惑和失落,“我简直不能相信她就这么走了。”
艾米碰了碰泰的手臂。泰迅速地握住了她的手。
“艾米。”艾米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斯科特朝她走来。“那首诗太精彩了,”他说,低头看着她。“我明白为什么它对玛丽恩那么重要。”
“我知道,”艾米说。他正视着她的脸,她赶紧岔开了话题,不让他发现自己没有掉泪。“那个……斯巴达怎么样了?”这个名字一从嘴里冒出来,她的胃就立即缩紧了。斯巴达——斯科特给它取的名字。
“它很不安,”斯科特回答道,“它的身体在恢复,但精神上的创伤依旧。它很紧张,怕人。那次事故给它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愧疚席卷了她全身。
斯科特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你能把它治好的,艾米。”他说,“如果说有人能,那个人一定是你。”
第二天下午三点,艾米等着斯科特把斯巴达送过来。卢和外公一起出去买东西了,今天泰放假,所以马特过来陪她。
马特踢着一块石头。“斯科特很快就会到,”他说着扫了一眼手表,“他说三点前会到。”
“嗯。”艾米回答道。一想到又将见到斯巴达她就心跳加速。她很高兴马特在这里。马特不是特别喜欢马,也完全不了解她的感受,但有马特陪伴让她感觉好多了。
“最近有苏拉娅的消息吗?”马特问。
“她上周给我写信了。”艾米说。苏拉娅·马丁是艾米最要好的朋友。她去参加一个骑马夏令营了,不能经常跟她八卦让艾米感到度日如年。“她看上去挺开心的。”
“她什么时候回来?”
“三周后,”艾米回答道,“我都等不及了。”她紧张地瞟了一眼手表。斯科特到哪儿了?他被什么耽搁了?他这时候应该到了。
她走到关在最后一间马厩的大灰马前,抚摸着它的鼻子。大灰马欢喜地用鼻口蹭她。淡淡的笑意在艾米脸上若隐若现。无论她感受如何,珀加索斯似乎总能理解。它是爸爸的马——世界上最棒的障碍赛选手。但十二年前发生在伦敦的一起事故让爸爸受了重伤,从此再不能骑马,珀加索斯的身体和心理也遭到重创。
艾米亲吻着珀加索斯柔软的鼻口。正是在照顾珀加索斯恢复健康的那段日子,妈妈学会了所有那些非传统疗法,也正是这段经历促使她在和爸爸蒂姆·弗莱明的婚姻破裂之后创办了赫特兰德马场,这是一个马的避难所。
马特走到艾米身边。“过了二十分钟,”他看着表不安地说,“但愿没出什么事。”
艾米从珀加索斯身边走开时,隐约听到一辆车从车道开上来的突突声。“可能是他。”她飞快地说。
几秒钟后,斯科特那辆破旧的小汽车从拐角转过来,一辆拖车在它后面摇摇晃晃。随着它靠近,马蹄踢打金属的声音清晰可闻。马特和艾米不安地对视了一眼。
车停在了他们身边。斯科特灭掉引擎,从车里跳出来。“这趟路真不容易!”他说,紧绷着脸朝拖车看了一眼。“有一段路,我觉得斯巴达就要从后面跑出来了。它一路上都没有消停过。”
一时静默,然后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嘶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艾米右边的拖车铁板墙被马蹄踢得“砰”的一声响,把她吓了一跳。
“哇!”马特惊呼道,“它真像发疯了!”
“本来就是。”斯科特看着艾米。“我们最好把它放出来。我进去抓住它,你们两个把前面的斜板搭好。”他从侧门走了进去。又有一连串的乒乓声从拖车里传来,拖车地动山摇。
艾米走过去打开斜板,一颗心在胸腔里怦怦乱跳。斯巴达随时会出来。她记得那天晚上和妈妈去接它时的模样——美丽、宁静。想想吧,它是一匹种马,当时又被锁在一个黑暗的牲口棚里,这实属难得。但它将不再是匹种马了。它刚有恢复的迹象,说好送到赫特兰德马场先来暂住一阵,给它重新安家后,斯科特就把它阉了。
“我们走吧!”斯科特喊道。
艾米和马特刚放下斜板,斯巴达就厉声嘶鸣了一声冲了过来,幸好他们及时跳开了。
“放松!放松!”斯科特喊道。
那匹马猛地一冲,叮叮当当下了斜板。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环顾着牧野和栅栏——枣红色的皮毛被汗水濡湿了,泛着亮光,两眼喷火。
艾米站在那里,惊呆了。斯巴达变得她不认得了。她第一次见到它时,它眼中饱含的信赖和信任,如今早已荡然无存,里面只流转着愤怒和恐惧。它后半身和臀部上的一道道伤疤触目惊心。她凝视着它,愧疚再一次流遍了全身。她突然想不顾一切地转身逃掉——逃得远远的。
斯巴达嗅到了她的体味,猛地把头甩过来,愤怒地长嘶了一声,张大嘴,耳朵直竖,朝她冲过来。艾米赶紧跳开了。
斯科特奋力拉紧缰绳把它控制住。“你没事吧?”他焦急地冲艾米喊道。
“没事。”艾米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道。
“我去开门。”马特说,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从斯巴达身边走过,急急地穿过院子。
斯科特牵着斯巴达。这匹马摇着头跟在他身后小跑,视线一直盯在艾米身上,不肯挪开,但斯科特拉紧缰绳敦促它前进。
斯科特把它牵进马厩里,拴上了身后的门。“真抱歉把它送回到这里来,”他对艾米说,“我不知道它是怎么了,桀骜不驯,它还从来没有对人那样粗暴过。”
“我想也许是坐拖车受了惊吓吧,”艾米替它辩护。“这肯定让它想起了那次事故。”她走到门边朝里看。她觉察到斯巴达一看见她身子就僵硬了,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朝门冲来,猛地张开嘴,艾米的胳膊差点儿被咬中。
“吁!”斯科特冲马喊道。斯巴达又闪回到马厩里面。
“它这是怎么了?”马特问艾米。
她两眼飞快转向斯科特。“它恨我,对不对?它知道是因为我它才出事的。”
“不是仇恨,”斯科特赶紧解释,“马是不会怀恨在心的。你知道这一点。但它把你和那次事故联系在了一起。它攻击你也许是因为害怕——害怕如果你再次靠近,会给它带来同样的灾难。”
“那艾米该怎么做,斯科特?”马特问,声音充满担忧。
“重新赢得它的信任,”斯科特回答道,他注视着艾米的眼睛,“这将是个漫长、缓慢的过程——但你之前做到过。”
“是的,”艾米突然想呐喊,“可没有妈妈我不行,对付一匹惧怕我的马我不行。”
斯科特看出了她的疑虑。“你能做到的,艾米——也许你是唯一一个能做到的人。如果斯巴达能重新相信和接纳你,那么它就能信任任何人。”
艾米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她将每天见到斯巴达,面对它愤怒的眼睛,直面它的憎恨。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
斯科特探究地看着她。“听我说,如果你真不愿意,别担心,”他说,“我再去找其他地方看看。”
尽管斯科特竭力掩饰自己的失望,但艾米知道想要找到其他愿意帮助斯巴达的人谈何容易。她吞了吞口水。
“不,我愿意。”她说。
斯科特脸上笑容绽放。“太好了!”说着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知道你能做到。”
艾米瞟了一眼斯巴达的门,希望自己也能这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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