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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三毛——华文世界里的传奇女子,她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
★此篇是三毛最受欢迎的作品,倾倒了全世界的华文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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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方位、多角度、立体化地展现了别样的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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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主要记录了她在中南美洲和祖国大陆的游历见闻和感受,作为读者,我们不妨跟随她的脚步,也做一次纸上的旅行。书中叙写了墨西哥之行、洪都拉斯之行、巴拿马之行等等,旅途中的所见所闻,风土人情又将带给三毛哪些感受呢?在这部精彩的游记散文中我们将一一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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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本名陈懋平,因为学不会写“懋"字,就自己改名为陈平。
十三岁就跷家去小琉球玩,初中时逃学去坟墓堆读闲书。
旅行和读书是她生命中的两颗一级星,最快乐与最疼痛都夹杂其中。
她没有数字观念,不肯为金钱工作,写作之初纯粹是为了让父母开心。
她看到一张撒哈拉沙漠的照片,感应到前世的乡愁,于是决定搬去住,苦恋她的荷西也二话不说地跟着去了。
然后她和荷西在沙漠结婚了,从此写出一系列风靡无数读者的散文作品,把大漠的狂野温柔和活力四射的婚姻生活,淋漓尽致展现在大家面前,“三毛热"迅速的从台港横扫整个华文世界,而“流浪文学"更成为一种文化现象!
接着,安定的归属却突然急转直下,与挚爱的荷西锥心的死别,让她差点要放弃生命,直到去了一趟中南美旅游,才终于重新提笔写作。接着她尝试写剧本、填歌词,每次出手必定撼动人心。
最终,她又像儿时那样不按常理出牌,逃离到没人知道的远方,继续以自由不羁的灵魂浪迹天涯。
她就是我们心中最浪漫、最真性情、最勇敢潇洒的──
永远的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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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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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蜥蜴之夜
街头巷尾
青鸟不到的地方
中美洲的花园
美妮表妹
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地方
药师的孙女——前世
银湖之滨——今生
索诺奇——雨原之一
夜戏——雨原之二
迷城——雨原之三
逃水——雨原之四
高原的百合花
智利五日
情人
悲欢交织录
但有旧欢新怨
夜半逾城
附录
一封给邓念慈神父的信
飞越纳斯加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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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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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蜥蜴之夜
墨西哥纪行之一
当飞机降落在墨西哥首都的机场时,我的体力已经透支得几乎无法举步。长长的旅程,别人睡觉,我一直在看书。
眼看全机的人都慢慢地走了,还让自己绑在安全带上。窗外的机场灯火通明,是夜间了。
助理米夏已经背着他的东西在通道边等着了。经过他,没有气力说话,点了一点头,然后领先出去了。
我的朋友约根,在关口里面迎接,向我高举着手臂。我走近他,先把厚外套递过去,然后双臂环向他拥抱了一下。他说:“欢迎来墨西哥!”我说:“久等了,谢谢你!”
这是今年第四次见到他,未免太多了些。
米夏随后来了,做了个介绍的手势,两人同时喊出了彼此的名字,友爱地握握手,他们尚在寒暄,我已先走了。
出关没有排队也没有查行李。并不想做特殊分子,可是约根又怎么舍得不使用他的外交特别派司?这一点,是太清楚他的为人了。
毕竟认识也有十四年了,他没有改过。
“旅馆订了没有?”我问。
“先上车再说吧!”含含糊糊的回答。
这么说,就知道没有什么旅馆,台北两次长途电话算是白打了。
在那辆全新豪华的深色轿车面前,他抱歉地说:“司机下班了,可是管家是全天在的,你来这儿不会不方便。”
“住你家吗?谁答应的?”改用米夏听不懂的语言,口气便是不太好了。
“要搬明天再说好吗?米夏也有他的房间和浴室。你是自由的,再说,我那一区高级又安静。”
我不再说什么,跨进了车子。
“喂!他很真诚啊!你做什么一下飞机就给人家脸色看?”米夏在后座用中文说。
我不理他,望着窗外这一千七百万人的大城出神,心里不知怎么重沉沉的。
“我们这个语文?”约根一边开车一边问。
“英文好哕!说米夏的话。”
说是那么说,看见旁边停了一辆车,车里的小胡子微笑着张望我,我仍是忍不住大喊出了第一句西班牙文——“晚安啊!我的朋友——”
这种令约根痛恨的行径偏偏是我最爱做的,他脸上一阵不自在,我的疲倦却因此一扫而空了。
车子停在一条林荫大道边,门房殷勤地上来接车,我们不必自己倒车入库,提着简单的行李向豪华的黄铜柱子的电梯走去。
约根的公寓,他在墨西哥才安置了半年的家,竟然美丽雅致高贵得有若一座博物馆,森林也似的盆栽,在古典气氛的大厅里,散发着说不出的宁静与华美。
米夏分配到的睡房,本是约根的乐器收藏室,里面从纸卷带的手摇古老钢琴、音乐匣、风琴,到全世界各地大大小小的各种古古怪怪可以发声音的东西,都挂在墙上。
我被引着往里面走,穿过一道中国镶玉大屏风,经过主卧室的门外,一转弯,一个客房藏着,四周全是壁柜,那儿,一张床,床上一大块什么动物的软毛皮做成的床罩静静地等着我。
“为什么把我安置在这里?我要米夏那间!”
我将东西一丢,喊了起来。
“别吵!嘘——好吗?”约根哀求似的说。
心里一阵厌烦涌上来,本想好好对待他的,没有想到见了面仍是连礼貌都不周全,也恨死自己了。世上敢向他大喊的,大概也只有我这种不买账的人。
“去小客厅休息一下吗?”约根问。
我脱了靴子,穿着白袜子往外走,在小客厅里,碰到了穿着粉红色制服、围洁白围裙的墨西哥管家。
“啊!您就是苏珊娜,电话里早已认识了呀!”
我上去握住她的手,友爱地说着。
她相当拘谨,微屈了一下右脚,说:“请您吩咐——”
约根看见我对待管家不够矜持,显然又是紧张,赶快将苏珊娜支开了。
我坐下来,接了一杯威士忌,米夏突然举杯说:“为这艺术而舒适的豪华之家——”
对于这幢公寓的格调和气派,米夏毫不掩饰他人全然的沉醉、迷惑、欣赏与崇拜。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公平地说,这房子毕竟是少见的有风格和脱俗。而米夏的惊叹却使我在约根的面前有些气短和不乐。
“阿平,请你听我一次话,他这样有水准,你——”米夏忍不住用中文讲起话来。
我假装没有听见,沉默着。正是大梦初醒的人,难道还不明白什么叫做盖世英雄难免无常,荣华富贵犹如春梦吗?
古老木雕的大茶几上放着我的几本书,约根忙着放《橄榄树》给我们听。这些东西不知他哪里搞来的,也算做是今夜的布景之一吧,不知我最厌看的就是它们。
波斯地毯,阿拉伯长刀,中国锦绣,印度佛像,十八世纪的老画,现代雕塑,中古时代的盔甲,锡做的烛台、银盘、铜壶——没有一样不是精心挑选收集。
“收藏已经不得了啦!”我说,衷心地叹了口气。
“还差一样——你猜是什么?”他笑看着我,眼光中那份收藏家的贪心也掩饰不住了。
刚刚开始对他微笑的脸,又刷一下变了样子。
我叹了口气,坐在地毯上反手揉着自己的背,右肩酸痛难当,心里一直在对自已说:“我试了!试了又试!再没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住两日便搬出去吧!”
约根走去打电话,听见他又叫朋友们过来。每一次相聚,他总是迫不及待地拿我显炫给朋友们看,好似一件物品似的展览着。
米夏紧张地用中文小声说:“喂!他很好,你不要又泄气,再试一次嘛!”
我走开去,将那条苍苍茫茫的《橄榄树》啪一下关掉,只是不语。
旅程的第一站还没有进入情况,难缠的事情就在墨西哥等着。这样的事,几天内一定要解决掉。同情心用在此地是没有价值的。
门铃响了,来了约根的同胞,他们非常有文化,手中捧着整整齐齐的十几本书和打字资料,仔细而又友爱地交给我——全是墨西哥的历史和地理,还有艺术。
我们一同谈了快三小时,其实这些上古和马雅文化,在当年上马德里大学时,早已考过了,并没有完全忘记。为了礼貌,我一直忍耐着听了又听——那些僵死的东西啊!
他们不讲有生命的活人,不谈墨西哥的衣食住行,不说街头巷尾,只有书籍上诉说的史料和文化。而我的距离和他们是那么的遥远,这些东西,不是我此行的目的——我是来活一场的。
“实在对不起,米夏是我的助理,这些书籍请他慢慢看。经过二十多小时的飞行,我想休息了!”
与大家握握手,道了晚安,便走了。
米夏,正是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年龄,新的环境与全然不同的人仍然使他新鲜而兴奋。留下他继续做听众,我,无法再支持下去。
寂静的午夜,我从黑暗中惊醒,月光直直地由大玻璃窗外照进来。床对面的书架上,一排排各国元首的签名照片静静地排列着,每张照片旁边,插着代表元首那国的小旗子。
我怔怔地与那些伟大人物的照片对峙着,想到自己行李里带来的那个小相框,心里无由地觉着没有人能解的苍凉和孤单。
墨西哥的第一个夜晚,便是如此张大着眼睛什么都想又什么都不想地度过了。
早晨七点钟,我用大毛巾包着湿头发,与约根坐在插着鲜花、阳光普照的餐厅里。
苏珊娜开出了丰丰富富而又规规矩矩的早餐,电影似的不真实——布景太美了。
“不必等米夏,吃了好上班。”我给约根咖啡,又给了他一粒维他命。
“是这样的,此地计程车可以坐,公共汽车对你太挤。一般的水不可以喝,街上剥好的水果绝对不要买,低于消费额五十美金的餐馆吃了可能坏肚子,路上不要随便跟男人讲话。低级的地区不要去,照相机藏在皮包里最好,当心人家抢劫——”
“城太大了,我想坐地下车。”我说。
“不行——”约根叫了起来,“他们强暴女性,就在车厢里。”
“白天?一千七百万人的大城里?”
“报上说的。”
“好,你说说,我来墨西哥是做什么的?”
“可以去看看博物馆呀!今天早晨给自己去买双高跟鞋,这星期陪我参加宴会,六张请帖在桌上,有你的名字——”
我忍住脾气,慢慢涂一块吐司面包,不说一句伤人的话。那份虫噬的空茫,又一次细细碎碎地爬上了心头。
约根上班之前先借了我几千披索,昨日下机没来得及去换钱。这种地方他是周到细心的。
推开米夏的房间张望,他还睡得像一块木头,没有心事的大孩子,这一路能分担什么?
为什么那么不快乐?右肩的剧痛,也是自己不肯放松而弄出来的吧!
苏珊娜守礼而本分,她默默地收桌子,微笑着,不问她话,她
“来,苏珊娜,这里是三千披索,虽说先生管你伙食费,我们也,只在这儿早餐,可是总是麻烦您,请先拿下了,走的时候另外再送你,谢谢了!”
对于这些事情,总觉得是丰丰富富地先做君子比较好办事,虽说先给是不礼貌的,可是,这世界上,给钱总不是坏事。
苏珊娜非常欢喜地收下了。这样大家快乐。
“那我们怎么办?照他那么讲,这不能做,那又不能做?”
米夏起床吃早餐时我们谈起约根口中所说的墨西哥。
“低于五十美金一顿的饭不能吃?他土包子,我们真听他的?”我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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